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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一飞赶紧相扶。
他的手虽然没有扶着她的胳膊,可是,却明显的感到一股逼人的气息,犹如冷风热浪般地袭了过来。
虽然这种逼人的感觉甚至比那中年男人的还要强烈,如果说那中年男人是一座火山,虽然已经积蓄满了能量,但仍然隐而不发的话,那么,这中年妇女则就是已经喷发出来的灼热岩浆了。
这种灼人的感觉虽然在一刹那间就消失了,可是,风一飞还是给吓了一跳。
他脸上的笑容虽然依旧那么得灿烂,可是,心里却已经吃惊致极,然后,微微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暗道:
这一家三口的行动极其古怪,来历不明,敌友难分,特别是这一对中年夫妇,虽然他们极力装出一副下里巴人的样子,可是,在举手投足之间却显现着内家功夫都已经达到了极高的造诣的境界。
他们的易容术虽然很高明,几乎看不出来任何的痕迹来,可是,风一飞却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其中的破绽。
他们肯定是易了容,改了妆的。
这就让风一飞觉得更是敌友难分了。
如果他们真的是雷家派来突袭他的高手的话,那么,他还真的应该小心应付才是,刚才的那的那招隔空拂云手肯定就是要发动突袭的前兆。
可是,如果他们是卓不凡邀请来助阵的江湖中的朋友的话,那么,刚才的交手定然是在试探我的功夫和定力了。
这三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江湖中会隔空拂云手的招式的又有哪些人?
究竟应该做好反击的准备,还是应该以礼相待?
五十、疯癫()
风一飞还在想着该做出什么样的应对措施的时候,就觉得身后忽然有一个人走了出来,抢到他的面前。
是卓不凡。
卓不凡朝着那对中年夫妇微微施了一礼,朗声道:今日是我家公子的新婚之喜,承蒙各位朋友赏光,我们公子以及卓某不胜感激,三位请,这边请。
说着,向里一让。
风一飞冲着他微微一笑,暗暗称赞卓不凡精密的安排。
这个时候,卓不凡突然挡在他的面前,不但可以防止来人的突袭,而又不失礼节,心下不由宽慰。
而这一对中年夫妇究竟是敌还是友,他相信卓不凡一定已经有了应付的办法了,虽然他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办法。
那对中年夫妇领着他们的疯癫女儿进了风家的院子,像平常人那样来到风府发放馒头和烧酒的地方领取自己的那一份儿。
而那些跟着观看热闹的人也跟着走了进来,仿佛在期待着他们能闹出一些更好玩的事情来似的。
风府的庄院本来就很大,也很气派,此刻,又恰好赶上风一飞的大婚之日,所以,装扮得也就更加辉煌非凡,富丽堂皇。
房内房外都成了花的海洋,到处都挂满了红色的帐幔和大红的灯笼,张灯结彩,透露出无尽的喜气。
而那疯癫女子见到这里到处都是红色的灯笼和红色的帐幔,仿佛是觉得很新鲜似的,嘻嘻地笑个不停。
甚至有点儿迫不及待地伸开双臂,朝着挂在门前的那一串大红灯笼飞奔了过去,然后,伸手就摘了一个下来。
她将那只灯笼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仿佛是在研究它的构造,又仿佛是在研究它究竟是干什么用的,嘴里甚至还口齿不清地嘟囔着些什么。
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绝妙的主意似的,将那盏灯笼顶在了自己的头上,然后,用头发拴住,不让它掉下来。
弄好了灯笼,又像只采到了花粉的蝴蝶,扇动着双臂,飞到了风一飞的面前,看着同样一身喜庆衣服的风一飞,嘻嘻地笑个不停。
她仿佛是在研究着风一飞这个“灯笼”和她头顶上的那个灯笼有什么区别似的,又仿佛是觉得风一飞这个灯笼比他头顶上那个灯笼好看,想将他据为己有似的。
卓不凡怕她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忙挡到风一飞的面前,不让她近身,但风一飞却笑着谢绝了他的近身。
那女子看了看卓不凡,像是很生气这个人为什么碍手碍脚地挡住了她似的,然后,风一飞的笑容又让她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她先是围着风一飞左转了几下,又转了几下,然后,又走到他的面前,拉着他的这身大红的喜服歪着脑袋看个不停,甚至将自己的口水和鼻涕都抹到了上面。
可是,风一飞却一点儿也没有表现出不悦的样子。
他甚至还童心大起,也张开了双臂,尽力地展现着自己的服装,仿佛是想让她研究地更彻底一些似的。
然后,一脸和气地望着这女子,微微笑着。
那中年男子仿佛也觉得女儿实在有些不像话,便赶紧走了过来,将这疯癫女子脏兮兮的手拉开,柔声道:
哎呀,我的宝贝疙瘩红艳艳呀,这个就是新郎倌,快点儿跟他说些吉利话呀,他会多给你赏钱买花戴的。
可是,这个疯女子像是很不高兴他将她的手拉开似的,便突然把头扭到了一边,像是在跟自己的老爹赌气似的。
但是,却又冲着风一飞不停地伸着舌头,弹来弹去的,就像是他经常见到的蛇不停地吐着信子那样,做了一副鬼脸。
然后,又嘻嘻地傻笑了起来,但是,却并不对风一飞说那中年男子事先教给她讨赏钱的那些吉利话。
那中年妇女也跟着走了上来,轻轻地打了一下她的手,柔声道:哎呀,我的宝贝女儿红艳艳呀,你快点儿说呀,
我们在家的时候是怎么教给你的,难道你都忘了吗?在见到新郎和新娘子的时候,你应该对他们说些什么呀?爹和娘都教过你的,快说呀。等你以后成亲的时候,别人也都会像这样跟你说的呀。
听到这话,那些围观的人又是一阵轰然大笑,然后,也跟着起哄,不知道是在笑这女子的痴傻相,还是在取笑那中年妇女的最后那一句话。
但那中年妇女并不在意,只是不停地催促着女儿说吉利话,道:快说呀,恭喜新郎新娘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但那疯癫女子还是愣愣地看着风一飞,一句话也不说。
她只是歪着那乱蓬蓬的脑袋,眼珠子叽里咕噜地在风一飞的身上乱转,仿佛是在看风一飞身上那件漂亮的喜服,又仿佛是觉得风一飞的样子很好看,以后自己也要嫁给这样的如意郎君似的。
看着,看着,然后,突然把头一偏,毫无征兆地“呸”了一下,朝着旁边那些拥挤不堪的人群就吐了一大口浓痰。
围观的人正在兴头上,谁都没有料到这疯癫的女子居然会跟他们来这一手。
那口痰吐得又快又急。
大家纷纷后退躲避着,惟恐这口又脏又臭的浓痰落在自己的身上,如果这样那可真够恶心的了。
可是,围观的人拥挤得实在是人太多了。
他们无论怎么躲,这口痰最终还是吐到了一个人的脸上。
其实,吐到其他的人的脸上也没什么问题,可是,这口痰却偏偏不偏不斜地吐到了一个满脸凶恶的莽汉的脸上。
而且,还正中眉心,仿佛三只眼的二郎神。
所不同的是,他多出来的这只眼是白眼儿。
这莽汉果然大怒,立刻冲着那疯癫女子一瞪眼,大骂道:你他娘的怎么随地大小便呀,你他娘的是不是找死呀?
这莽汉其实今天过来不仅仅是领馒头烧酒的,而是想凑过去跟风一飞套点儿近乎,看看能不能在风府里套点儿差事。
可是,人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就无法挤到风一飞的面前跟他答话,心情本来就不爽,现在又偏偏无缘无故地被人吐了一脸唾沫,当真是又气又怒。
所以,说起话来的时候,就有点儿不干不净的。
你看,人家一个女子本来就有点儿疯疯癫癫的,其实也是无意的,也合该着他倒霉,不怎么怎么着就吐到了他的脸上。
但不管怎么样,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你应该拿出一些男子汉的宽容来,哈哈一笑大家就算过去了。
可他呢,倒好。
不仅没有显示出一个成熟男人的潇洒风度来,反而说仗着自己长得凶,把人家不小心吐到他的脸上的痰,说成是随地大小便。
唉,真是把男人的脸面丢尽呀。
众人暗暗地叹了口气。
那些围观者本来就是来看笑话的,刚开始的时候,还真替那疯癫女子捏了一把汗,可是,听到这莽汉的这些话之后,也就笑得更厉害了,几乎撅倒。
他们也不知道是在笑那疯癫女子的顽皮,还是在笑这莽汗的倒霉透顶,偏偏遇上这么一个女子。
五一、突变()
他们就那么笑呀,喊呀,打着呼哨呀,就像是在看一出精彩的大马戏一般,弄得整个风府更是热闹非凡。
看见自己的女儿闯了祸,居然将痰吐到了别人的脸上,那中年妇女呢,本来还想温柔地提醒她道:
我的宝贝乖女儿红艳艳呀,我不是已经告诉你很多遍,不能惹祸的吗,可是,你怎么又犯错了呢,难道你忘了吗,痰是吐在地上的,你怎么可以吐到人家的脸上去呢?快点儿过来给人家道歉。
可是,却猛然听到这莽汉居然出言不逊,便猛然把脸一变,一张憔悴苍老的脸犹如被点起的柴禾,猛然转过身去,怒视着那莽汉,厉声道:
哼,痰都已经吐过了,谁让你躲不开的?为什么别人都躲开,就你偏偏躲不开是,还不是因为你太愚蠢了?
莽汉一听,也来气了,气得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甚至都快把耳朵给气掉了。
这莽汉虽然长相凶悍,但是,却偏偏拙于言语,被这中年妇女抢白一顿,一时不知道该什么办才好。
于是,恼怒成羞之下猛然抬起他蒲扇般大小的手掌,朝着那疯女子就扇了下来,很有就那女子拍成蒜泥的架势。
可是,还没等他的耳刮子落下来呢,一直在旁边观望的那个中年男子就将他的手架住,满面怒容道:
喂,这位朋友,请你讲点儿道理好不好?我的女儿把痰吐在什么地方,那也是我女儿自己的事,
她是朝你吐的吗,她分明是朝着天上吐的,朝着空气吐的,别人都躲开了,那你怎么也不知道躲一下呢,
你不躲开,那就表示,你愿意我女儿把痰吐在你的脸上,既然你愿意让她吐,那么,我的女儿就如你所愿,吐到了你的脸上,你还想怎么样?
你不但不领情,反而出言不逊,那可就真是你的不对了。
看他的这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大家原本以为他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呢,可是,却没想到他居然也说出这么一些蛮不讲理的混帐话来。
大家更乐了。
碰到这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一家子,真不知道是那莽汉的运气,还是那莽汉的晦气,都暗暗地道:莽汉你就节哀顺便吧。
众人暗暗发笑。
那疯癫的女子吐了这莽汉一脸的浓痰之后,不但没有意识道自己的处境很危险,反而还觉得很有成就感,觉得很开心似的。
她甚至还认为这种游戏简直比那个新郎倌身上的喜服还有意思,所以,满脸兴奋之色地看了看那个正一脸怒容的莽汉,嘻嘻笑着个不停。
一边笑,还不停地朝着他做鬼脸,吐舌头,擤鼻涕,将手放在耳朵两边不停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