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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摇了摇头,满脸的沮丧,故意装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道:盘子碎成了十八块,炒好的鱼香茄子也撒了一地。
说到这里,她忽然又叹了口气,喃喃地道:唉,真是没想到,第一个吃到我炒的鱼香茄子的居然是死人,可惜呀,真是可惜。
方程却忽然将视线从向方的那把薄薄的,透明的刀上转移到梧桐那张俊俏的脸上,然后,微微笑了一下,道:
尽管你在鱼香茄子里面放了剧毒,只可惜的是,鱼香茄子的香味儿实在是太美妙了,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这种诱惑,我想,一定是厨子刚刚偷吃了你锅里剩下的那一点儿鱼香茄子而送命的。
他一边说,一边注视着梧桐,仿佛是在观察她在听完这话之后所做出的反应。
而梧桐同样注视着他,脸上的表情确实显得很慌张,一副被人点破心事的样子,道:你说我在鱼香茄子里面放了毒?
方程笑了笑,道:难道不是吗?
不待梧桐辩解,方程就接着道:如果不是厨子贪吃的话,也许,此刻倒下的就是我们其中的一个。
说到这里,方程那张高贵儿骄傲的脸上立刻洋溢着兴奋的神色,然后,目光又重新回到向方那双如诗歌般美妙的手上,却又极其平淡地道:
这是一双完美无缺的手,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不想得到这双手,特别是那些自信的女人。
十五、薄薄的刀,唯美的刀()
那是梧桐第一次见到向方,而从那一次起,梧桐就爱上的向方,爱上了他的那双如诗般优美的手。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梧桐天天等,天天盼,天天祈求,只是希望向方能够再次回到她的梧桐酒家来喝酒,到时候,就可以好好地跟他聊聊,然后,再好好地看看他那双如诗般优美的双手。
她已经不可自拔地爱上了这双收。
可是,向方却好像突然间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似的,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梧桐就这么等呀,等呀,一等就是一年零二十八天。
这三百九十三个日日夜夜,在这三百九十三个早晨和黄昏,在这三百九十三个希望与失望的煎熬中,梧桐再也没有心情打理酒楼的生意。
后来,她终于无法再等下去了啦,便遣散了伙计,关了酒楼,打算无论海角天涯,一定要找向方。
可是,最后她却没有离开梧桐酒楼。
她是怕在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里,向方又会再次来梧桐酒楼喝酒,从而失去看他的机会,失去看到那双如诗般优美的手的机会。
所以,在这三百九十三个日日夜夜,她一直等,一直等,在第三百九十三个黑夜刚刚开始的时候,终于又让她给等到了。
这一年来,她所经历的那些辛酸,辛苦,以及莫名的感情,在看到向方的一刹那间,全部都涌了上来。
如果可以的话,梧桐真的想扑倒在向方的怀里大哭一场,可是,向方却没有将任何表示,甚至有点儿冷漠。
向方看了看梧桐,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玉箫,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叹了口气,淡淡地道:一直以为,你这里的酒是世间最好的酒,所以,过了一年之后,就特意过来再尝一尝,可是,没想到,这里居然已经关门了。
向方的手还是如诗般的美妙,甚至在月色下闪烁着光辉,而那把薄薄的,透明的刀还挂在腰间。
看到这双手,梧桐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颤抖,赶紧将门全部打开,笑道:关门了,还可以重新开张的。
向方将那柄白玉箫在透明的手里转了一下,绑在那柄玉箫一端的铃铛随即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然后,又冲着她懒懒地笑了笑,淡淡地道:可是,重新开张酿出来的酒一定没有原来的好。
梧桐的头突然有些眩晕,晃了几晃,差点儿摔倒在地。
她的两条腿仿佛已经无法承载她那柔弱的娇躯的重量,便赶紧扶着门框,支撑住身体的攀升不让自己的身体摔倒。
然后,看着向方的那双如诗般优美的手忽然笑了起来,谄媚似的,道:那我可以炒菜给你吃呀,很多人喝过我酿的酒,却从来没有人吃过我炒的菜,我相信,我炒出来的菜绝对不在我酿酒之下。
向方淡淡地道:是吗?
梧桐极其自信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在向方还在疑问的那一瞬间里,已经端着一盘香气四溢的鱼香茄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当她把这盘鱼香茄子放在向方面前的时候,整个梧桐酒楼里都洋溢着鱼香茄子的香味儿,浓浓的,氤氲一片。
好香的鱼香茄子,香得就像是一副浓郁的江南水墨画,仅仅是在一瞬间的时刻,空气就像是已经完全被这盘鱼香茄子所占据。
向方长长地吸了一下鼻子,在酒楼中间那张唯一的桌子旁坐了下来,看着那盘还冒着热气的鱼香茄子笑了笑,道:你的手艺果然不错。
梧桐也笑了笑,道:现在你也只是看见了,你还没有亲口尝过呢,怎么就会知道我的手艺不错?
向方拍了拍肚子,道:就凭我这份儿想吃的欲望。
梧桐的手里还拿着一双清洗得犹如即将下锅的葱般干净的筷子,笑着在他的身旁坐下,温柔地道:既然这么想吃,那你为什么还不赶紧吃呀,鱼香茄子只有趁热吃的时候才能吃出味道的呀,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天天做给你吃。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向方那美得如诗般美妙的手,那么,她的画外音是不是说,我可以天天给你做鱼香茄子,就可以天天看到你的手?
向方把玩了一下手中的白玉箫,将上面的铃铛弄得叮当作响,然后,顿了顿,微微一笑,道:我真想赶紧把它一口气吃完,可是,你说当我还没有来得及动筷子的时候,会不会有人过来抢呀。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人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
谁也没有看清楚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就像是幽灵一般,忽然就从出现了。
只见他站在门槛上,冲着向方一脸的笑眯眯,同时看着他的那双如诗般美妙的手,道:当然会有人抢了,我不但要抢你的鱼香茄子,而且,还有抢你的女人,说不定还会抢你的这双手呢。
向方懒懒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吃惊,也没有笑,甚至连吃惊的表情都没有露出来,只是继续把玩手中的玉箫。
那双如诗般美妙的手在桌子上不停地敲着,不知道是处于紧张,还是由于根本就没有把来人放在眼里,自顾敲着桌子,就像是根本就没有听见他所说这些的话,又像是听见了却当他是在放屁一般。
但是,梧桐却忍不住跳了起来,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冲着那人大叫道:抢我?我有什么好抢的?
那人将手背在身后,一双骄傲的眸子也在盯着向方的手,然后,目光慢慢下移,落在他的腰间。
他的刀就挂在那里,薄薄的刀,仿佛是透明的。
他虽然在对梧桐说话,可是,一双眼睛却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两个地方。
在望着那柄刀的时候,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可是,在看到他的那双收的时候,眼睛却已经发出了光,然后,笑得有点奸诈,道:因为你不仅有双天下女人最好看的手,而且还能炒出天下最好吃的鱼香茄子,我把你抢回去之后,就能够天天吃你炒的鱼香茄子了,你说值不值得抢呀?
梧桐的脸似乎还红了起来,低着头,轻声道:我不是他的女人。
然后,随着那人的目光,也在看着向方那双如诗般美妙的手,然后,忽然笑了起来,淡淡地道:即使我是他的女人,可是,假如他不让你抢呢?
她安静下来的时候样子很好看,而在笑起来的时候样子更好看,更美,就像桌子上那盘刚刚炒出来的鱼香茄子,色香味俱全。
这么好看的女人,无论是什么样的男人,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的,可是,那人却一直都在看向方,看向方的手,看向方的刀。
儿向方那双美得犹如诗般的手却在玩着那柄白玉箫,清脆的铃声伴随着鱼香茄子的香味儿弥漫这整座酒楼。
而那柄薄薄的,透明的短刀正挂在他的腰间。
十六、喜欢抢东西的家伙()
那人也在笑,笑得很和气,一双和善的脸上却长了一双骄傲的眸子,盯着向方的手和刀,笑道:天下只有我不想抢的东西,绝没有我抢不到的东西,要说到抢东西,天底下恐怕谁也没有我快。
梧桐笑了一下,笑得比那人还要骄傲。
然后,才将目光从向方那双犹如诗歌般美妙的手上慢慢地移开,用一种充满挑衅的眼神看着那人,笑道:我知道你的手快,可是,这里还有江湖中最快的一把刀,你想不想证明一下究竟是你的手快,还是他的刀快?
说到这里,她又把目光收回来,看着向方,看着向方的那双如诗般美妙的手,看着挂在他腰间的那把刀,薄薄的,透明的刀。
风从已经没了窗纸的窗子里透了过来,忽然将挂在向方腰间的那把刀吹起,好轻的刀,轻得如风,轻得如叶。
梧桐在望着向方的时候,眉宇间都是无尽的笑意,谁也说不准她的眸子里流露出来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眼神。
此刻,她望着仿佛是一尊神,不败的神。
那人的眉头忽然动了动,仿佛碰到一束光,一束电,表情忽然凝重起来,道:你说他就是那位有一双如诗般美妙的手的快刀向方?
梧桐的眼睛里立刻露出骄傲的神色,仿佛这双手已经成了她的,然后,望着来人,一脸的挑衅之色,道:你不信?
那人忽然呵呵地笑了起来,道:我信,我信。
可是,谁都看得出来,他一点儿都不相信。
他甚至连一点儿相信的意思都没有。
他之所以要笑,也不知道他是不相信眼前坐着这个人是江湖中的快刀向方,还是不相信向方的刀是江湖第一快刀。
他看了看向方仍然在不停地敲着桌子的那双如诗般美妙的手,又看了看挂在他腰间的那把薄薄的,透明的刀,哈哈大笑道:
每次抢别人东西的时候,我总希望抢不到东西,可是,每次却又总让我失望,因为我的手好像太快了。
在此过程中,向方一直都在盯着那盘鱼香茄子看,仿佛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鱼香茄子更好看的东西了。
听到这话,他才转过身来,盯着来人,突然笑了,仿佛直到这时候才发现,酒楼里多了这么一个人。
他笑了笑,道: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然后,用一种也不知道是轻蔑,还是懒洋洋的眼神,看了看来人,这个时候,他才完全看清楚跟他说话的这人的样子。
插旗镇虽然只是一个偏僻的小镇,穷得甚至脸老鼠都不在这里出没,可是,这人却是满身的高贵之气。
一身紫绸的长衫,衬托着他那匀称的身材,上面缀满了珠玉翡翠,琳琅满目,衬托得他整个人更是万种风流。
英俊偏胖的脸由于保养的好而显得光彩照人,大约四十上下的年纪,可看上去就像是还不到三十岁的模样。
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有钱人经常带着的那种自信和从容。
向方将白玉箫在手里转了转,上面的铃铛叮叮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