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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这双漂亮的大眼睛正冲着剑三十微微眨着,在这茫茫的雪景中看来,仿佛正折射着烁烁的亮光,犹如寒夜中倏然滑过的流星。
这是一双漂亮而会说话的眼睛。
这白衣人看着剑三十一副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样子,一点儿也不生气,甚至在微微笑着,然后,轻轻地吟咏着一首略显哀伤的歌:“世人都知相思好,只有真情忘不了,待到相思断肠时,爱如砒霜恨如烧。”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更加明亮了,柔声道,“现在,你应该知道我是哪一个了吧?”
听到这首歌,剑三十的脸色微微变了一变。
他将放在肩膀上的铁剑拿下来拄着雪地,双手放在剑柄上,摸着脖子里的那道疤痕,沉声道,“想必阁下就是近几个月江湖中盛传的那位迷死人不偿命、做了多起大案的相思迷城的城主——相思夫人。”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笑道,“茫茫寒雪之夜,阁下不在相思迷城里享受你的温柔乡,却偏偏到着刃雪山庄来究竟要欲以何为?”
相思夫人的眼波轻轻流动,犹如阳春三月刚刚解冻的冰河,声音中带着无限的诱惑,柔声道,“当然是来找男人了。”
剑三十哈哈大笑道,“你倒是挺爽快呀。”
相思夫人将戴在头上的风帽掀到脑后,柔柔的声音中却带着愤愤的冷酷,道,“我一向都很爽快的,转弯抹角是那些下三滥的狗男女才会做的事。”
剑三十将拄在雪地上的铁剑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儿,隐藏在肘后,然后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嘻嘻地笑道,“有道理,有道理,那么,夫人又看中哪一位了?不会是在下吧?”
相思夫人嫣然一笑,猛然一指剑三十,柔声道,“没错,就是你。”
听到这话,剑三十故意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哈哈大笑道,“真的是我呀?我这个人除了身体健康,英俊潇洒,成熟稳重,聪明机灵,勤奋向上,好管闲事,乐于助人之外,有什么好的呀?”
相思夫人的芊芊玉指冲着他轻轻地摇了摇,柔声道,“你确实没有什么好的?”
听到这话,剑三十立刻发出一阵“啧啧”的声音,大声道,“那你还看中我?”
相思夫人朝着剑三十慢慢地走了过来,从后面轻轻地攀住他的脖子,柔声道,“因为你没有什么好的,所以,才是最好的,因为一个什么都不好的男人就不会有女人喜欢,而一个没有女人喜欢的男人在试过相思断肠的滋味儿之后,才会更有趣。”
剑三十摸了摸相思夫人的手,哈哈大笑道,“哦,是吗?这倒挺不错的。我这个人确实没有什么女人喜欢,既然你不嫌弃非要喜欢我,那可真是我的福气呀。更何况,我这个人一向都是漂泊江湖,居无定所的,如果在对你陷入相思断肠之后,说不定就会跟着你在某个固定的地方安家落户了,哈,这也不错吗。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我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好的,可是,在找女人的时候却是很挑剔的,我怕你的这副尊荣无法让我陷入相思断肠的境地呀,因为你一点都不漂亮,甚至还可能是个丑八怪,要不然的话,为什么不肯把面纱揭下来让我看看你的尊荣呢。一个连脸都不敢让男人看的女人,又怎么能夸口说让男人相思断肠呢,哈哈哈,真是岂有此理。”
相思夫人的手在剑三十的身体上慢慢的游走,每一个动作中带着无尽的诱惑,吹气如兰,柔声道,“你虽然不是个讨人喜欢的男人,可是,我却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对女人很有经验的男人,我究竟是不是一个可以让男人陷入相思断肠的女人,你应该可以感觉得出来的。我曾经对天发誓,要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为我相思,为我断肠。”
剑三十突然转身将她抱起,哈哈大笑道,“天下的**在犯贱的时候,都有她们的借口,你也一样。”
相思夫人用右手的食指在剑三十的下巴上轻轻地摩挲着,柔声,道,“不错,我是**,所以,现在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不生气的。”
说到这里,她将手慢慢地伸到剑三十的怀里,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胸膛,无限暧昧地道,“走吧,我们一起回相思迷城享受我们的温柔之乡如何?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一辈子都会记得我的。”
剑三十任由她的那如游鱼般的小手在身体上慢慢滑动,然后,一脸猥琐的笑意,哈哈大笑道,“不错,好像有点意思,走吧,我们一起去享受温柔乡吧,不过呢,去相思迷城恐怕我有点儿等不及了,你也知道的,我们这些出来跑江湖的男人都是急性子,不如我们找个近点的地方就开始好不好?”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突然变了一下,双手猛然松开,将相思夫人朝着雪地狠狠地摔了下去,就像是从马车上卸下一个沉甸甸的麻袋,眼看就要四分五裂。
可是,相思夫人却轻飘飘地在半空中一个燕子大翻身,白色的狐裘在山风中呼啦啦作响,犹如沙场上呼啸的旗帜,然后,又轻飘飘地落在剑三十的面前,犹如折翅的蝴蝶,冷冷地瞪着剑三十,眼睛中充满带着无尽的残酷之意,大声道,“你……”
二十、高手中的高手()
剑三十却是一脸的洒脱,摸着脖子里的那道疤痕哈哈大笑道,“我剑三十虽然是个出了名的大色狼,可是,对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却没有一点儿兴趣,我只有兴趣抓你去游街。你不是喜欢男人看你的身体吗,那我就把你抓去送到官府,哦,对啦,难道你没听说吗,我这次从帝都出来,是奉了皇帝的命令出来代为巡守四方的。按照朝廷律令,像你这种有伤风化的女人是要挨刀的,不过我是不会杀了你,我只会剥光你的衣服,将你钉在木架上拉着去游街的,那到时候所有的男人都看看你这个曾经让他们相思断肠的相思夫人究竟是个什么德行,难道你不觉得这样更有趣吗?”
听到这话,相思夫人满脸的怒气却突然消失了。
她甚至还拍了拍手,笑道,“有趣,真有趣,我还真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事情呢,可是,你舍得吗?”
剑三十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哈哈大笑着道,“我剑三十虽然喜欢女人,可是,却没有怜香惜玉的习惯,更何况,你也不是香,不是玉,你只不过是残花败柳而已,把你这个残花败柳抓了送到官府去,不仅可以整洁风化,还可以拿到一笔很丰厚的花红,而且……”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刃雪山庄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惊叫声,在寂静的山野中听来显得格外刺耳,那好像是白如绾由于受到惊吓而发出的惨叫声。
听到白如绾的惨叫声,剑三十的脸色忽然一变,用铁剑指着相思夫人愤愤地道,“你果然好卑鄙,故意将我引到这种地方的目的原来不是我,而是……”
相思夫人走过去,用右手的食指轻轻地摩挲着剑三十的下巴,柔声道,“刚才的那声惨叫好像是那位白小姐的,你还不赶紧回去看看?如果再晚一点儿的话,那么,你的绾绾好像就真的会被我派去的人抓到相思迷城了。想必你也知道的,我为了让一些男人替我办事,除了我自己之外,通常还有其他一些女人来安慰那些替我办事的男人。那些用来安慰男人的女人你当然知道我是用什么手段找回来的了吧。如果你不想让你的绾绾变成一个像我这样人尽可夫的荡妇的话,就赶紧回去看看吧。你尽管放心吧,我是不会怪你走开的,因为你早晚也会成为我的裙下客,为我相思,为我断肠。”
剑三十看了看刃雪山庄,又看了看眼前这位诱惑着带着无尽残酷的相思夫人,将铁剑扛到肩膀上,愤愤地道,“好,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到时候不是我相思断肠,就是你肚破烂肠。”
说着,他裹紧长袍,将全身上下收拾的利索灵便些,然后,几个翻身,便消失在通往刃雪山庄的茫茫雪色中。
平日里,剑三十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仿佛永远都处于半睡半醒中,永远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也只有现在,他在施展轻功腾飞的时候,才真正显示出他作为江湖第一快剑的真正实力。
或者说也只有现在,别人才能看出,他究竟为什么成为江湖第一快剑的。
剑三十从来就没有为了什么而如此紧张过,在富甲山庄一战中,在七杀墟一战中,虽然时刻处于生死的极限,可别人也没有见他如此紧张过。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刚刚听到白如绾刚才所发出的惨叫声的时候,他的心就像是突然被泡到了三九严寒的冰水中,瓦凉瓦凉的。
虽然他们彼此认识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可是,他却总觉得彼此已经认识了好多年似的。
由此看来,他对那位白如绾实在有些……
这个时候,剑三十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想的太多,只会让感情控制住自己的思维,想的太多,只能让自己对很多事情都产生太多的盲点。
他不停地敲着自己的脑袋迫使自己赶紧冷静下来的同时,脚下也加快了速度。
几个起落,便到了刃雪山庄的门口,然后,甚至连大门都来不及走,直接如腾空而起的鸟雀儿似的,蹿入绾绾小筑。
这个时候,绾绾小筑又重新恢复了宁静。
难道是已经发生了什么不测?
剑三十的心又是猛然一揪,脑中出现了一阵很不好的预感。
他赶紧推开绾绾小筑的房门,就见白狱刀正好在床边拉过一条被子给仿佛已经重新安睡下来的白如绾盖上。
剑三十看了看安静入睡的白如绾,又看了看一脸凝重之色的白狱刀,急急地问道,“喂,白捕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白狱刀却冲着他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外面,示意他出去再说。
可是,等到白狱刀拉上绾绾小筑的房门来到走廊上的时候,却一脸的忧虑之色,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黯然道,“好啦,现在已经没事了,你还是回房休息吧。”
剑三十走到后面,推着轮椅走了几步,又急急地问,“那绾绾姑娘怎么样了?我刚才好像听到了她的喊声。”
白狱刀的口气冰冷得犹如山下的冰雪,沉声道,“哦,小意思了,她刚才只不过是做了噩梦受到惊吓而已,几年来,她一直都这样,经常做噩梦。我也知道,你很关心小女,可是,现在她真的没事了。”
剑三十将铁剑隐在肘后,急急地走到白狱刀面前,几乎是一脸的哀求之色,道,“我能不能再见见她?”
白狱刀摇了摇头,仿佛已经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冷冷地道,“不用了,刚才你也已经看到了,我刚刚给她吃了镇魂丹,已经让她黯然入睡了。更何况,男女有别,这个时候再打搅她,实在有些不便。好啦,剑大侠,你也该回房休息了,因为你明天就要出发去玉树山庄见宫羽三了。”
听到这话,剑三十像是有些意外似的,沉声道,“怎么这么快呀?”
白狱刀一脸的严肃,道,“我本来也想多查些关于宫羽三的消息再让你去的,可是,现在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因为根据我最新收到的消息说,那位三少爷此刻正在到处招兵买马,笼络江湖中的高手,我想,在最近几天之内他一定会有所行动的。你知不知道他都找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