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孔雀开的意思就是,别看她现在只是个小丫鬟,可总有像孔雀一般开屏的时候,那样就会一飞冲天。
从名字就可以看得出来,她们主仆两人的关系如何了。名义上是主仆,实则好姐妹。你别看她年纪小小,可是,却也聪明机灵,在刃雪山庄里耳闻目染倒也跟着白如绾学了一些拳脚,当然了,这些拳脚用来对付高手那是不行的,顶多也就强身健体不会显得那么柔弱而已。
这时候,她正在收拾白如绾刚刚换下来的衣服,听到小姐的问话,便转过身来答道,“哦,刚刚我出去的时候,看见祥叔已经把他安排在客房了。”
当然了,从白如绾的神色来看,这并不是她所要的答案,所以,她道,“我知道,我是想问他现在睡了没有,反正现在也没事做,我想找他再聊聊,他这个人说起话来总是那么得与众不同。”
听到这话,孔雀开捂着嘴偷偷地笑了一下,将刚刚叠好的衣服挂在柜子了,转身答道,“是呀,是呀,他这个人不要脸起来也是那么得与众不同,不知道他们那些跑江湖的是不是都这副德行。以前来我们山庄的那些公子哥呀,大少爷呀,在见到小姐的时候总是那么彬彬有礼,小心谨慎的,就是怕自己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让小姐不高兴。可那个叫剑三十的倒好,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是正经的,可是,我看小姐好像一点儿也不生气,小姐是不是对他有什么……”
话没说完,便又嘻嘻地笑了起来。
白如绾忽然站起身在她的脑袋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嘻嘻地道,“你这个死丫头,让你再胡说,看不不撕烂你的嘴,我只不过是一句话,就招来你这么多的废话。”
孔雀开赶紧道,“小姐饶命呀,你这样大声难道不怕把剑三十惊醒吗,刚才我在经过客房的时候,听到他已经睡着了。”
白如绾果然安静了下来,像是觉得自己这样大半夜的嘻嘻确实不好,然后又突然皱了皱眉头,道,“什么?听到他睡着了?”
孔雀开道,“是呀,你刚才不是都说这个人与众不同嘛,可是,我觉得他在睡觉的时候更是与众不同,他打呼噜的声音大的呀,简直能把整个刃雪山庄的狗和山下的狗都能惊出来。”
听到这话,白如绾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冲着孔雀开淡然道,“既然这样,我们也早点休息吧,明天可能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孔雀开帮着将白如绾的妆卸完,便起身回自己的房间歇息了。
白如绾披着蝉丝睡衣,怔怔地坐在梳妆台前,两手托着下巴,两眼发直,也不知道是在观赏远山的景色,还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其实,自从剑三十进入刃雪山庄,或者说自从在绾绾小筑和她的那次具有戏剧性的邂逅之后,白如绾好像就有心事了。
当然了,她这究竟是哪方面的心事,那些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们是最能了解的。
剑三十应该已经过了能够让女孩子为他想心事的年纪了,他已人近中年,长得也邋遢,貌不出众,也没有钱,应该没有什么女孩子会为他想什么心事的,甚至连白如绾自己也说不出自己究竟在为他想什么心事,难道真的像孔雀开刚才说的那样,她对他有什么……或许,她之所以会想起他,仅仅是因为他的与众不同吧。
十八、夜行人()
刃雪山庄虽然处于一个拥有死亡传说的山端,可是,那些江湖中的名门正派和官府中的世家子弟也经常前来过访做客的。他们或者是为了和白狱刀攀交情,借助白狱刀在任的时候那些广大的关系向上爬,或者是为了向白狱刀请教疑难的案情。当然也有一些曾经听说过白如绾的人品相貌而前来提亲的世家子弟。
久而久之,白如绾也就见到了不少人,可是,由于以前那些前来刃雪山庄的人都是一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公子哥和官府的世家子弟的缘故,她总是觉得这些人要么太古板,机械得像个木偶人,要么就是太虚情假意,没有人情味儿,要么就是太过于刁钻油滑,一看就不靠谱儿。
而这也恰恰体现出剑三十的与众不同。
当然了,白如绾之所以认为剑三十与众不同,也并不一定说是她已经喜欢上了他,或许是因为其中包含着某种特殊的感情吧。
但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说不清楚。
就像是见惯了白天鹅的人在忽然见到癞蛤蟆的时候也会兴奋一样。
至于说剑三十在白如绾的心里引起的那种感情究竟是白天鹅式的还是癞蛤蟆式的,说不清楚,也想不清楚。
可白如绾也不想去想了,因为这个时候天色确实已经很晚了。
白如绾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然后起身吹熄蜡烛,向床走去。
或许是因为天太晚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太累的缘故,白如绾很快就入睡了。
但一直都睡得很不踏实,像是睡着了,又像是还醒着,就这样在半睡半醒之中她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被一种很奇怪的声音给惊醒了,或者说是被一种奇怪的情景给惊住了。
由于刚才那种半睡半醒的状态,所以,在听到这种奇怪的声音,看到这种奇怪的情景的时候,她也不知道是真的听到了真的看到了,还是仍然处于梦境中,仍然处于半幻想的状态,反正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白如绾挺了挺身体,似乎是想坐起来,可是,终究还是没有坐起。
她的意识虽然是清醒的,可身体却像是被某种意念力给束缚了似的,怎么也动不了,她只能硬挺挺地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耳边静悄悄的没有声响。
或许是因为突然起风的缘故吧,窗边的花枝“簌簌”作响。
在这种轻柔的“簌簌”声中,白如绾的眼皮忽然又沉重起来,然后,又慢慢地,慢慢地……
其实,不仅是白如绾,甚至连呼噜声如雷鸣般的剑三十也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声音明明在很远的地方,却又像是离得很近,甚至就在隔壁的绾绾小筑。
剑三十猛然打了个机灵,想站起来出去看个情况。
可是,那种声音又慢慢的消失了。
或许是因为剑三十鼾声停止的缘故,发出奇怪声音的那个东西知道屋内的人有了警觉。
剑三十合上眼皮,接着发出如雷的鼾声。
等到鼾声的节奏平稳,呼吸稳重的时候,那个声音果然又开始响起。
在刚刚开始的时候,剑三十以为那只是风吹草木的声音,但仔细听听又发现,那绝对不是风吹草木声,而是人的呼吸声,接着,这呼吸声又化作微微的脚步声,就像是夜行人为了不发出动静给故意惦着脚尖慢慢前行的声音。
剑三十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暗暗地道:“这么晚了,刃雪山庄还有谁不睡觉居然在到处走动呀。”
正想着,却发现,那轻微的脚步声居然是朝着自己所栖身的客房慢慢地走过来。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轻,等到了门口的时候,脚步声便突然停息了,发出用匕首轻轻拨动门闩的声音。
等到门闩发出一声清脆的“吧嗒”声的时候,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闪了进来,并且朝着自己栖身的床铺慢慢走来。
等走到床边的时候,便掀起蚊帐,一柄闪闪的匕首便悄然举起朝着剑三十的胸口狠狠地刺了下来。
剑三十暗叫了一声不好,便猛然起身,一个飞身朝着刺下来的匕首踢去。
白衣人见剑三十忽然起身,心知心知行刺失败便赶紧收起匕首,猛然推开窗户跳了出去,然后,几个起身,跳出围墙。
而剑三十在刚刚飞身而起打算踢开刺下来的匕首的时候,发现白衣人突然收起匕首逃走,便赶紧穿上靴子,然后,用脚勾起放在桌子上的铁剑,朝着白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刃雪山庄里虽然满是亭台花草,行动不便,可是,那人的身法却很快,完全不是陆行,而是在花枝和亭台的琉璃瓦上踏行,使用的完全是绝顶的轻功,仅仅几个起落,便到了刃雪山庄的外面,融入山下那茫茫的雪域之中。
如果不是剑三十在后面追得很紧的话,也许,这人早已借着这茫茫雪色的掩护逃脱了。
现在,剑三十才忽然明白,这人在行刺的时候为何要穿着白衣了。
一般来说,为了目标不明显,夜行人一般都要穿黑色的夜行衣,这样在行动的时候就可以借助夜色的掩护,行动就会方便很多。
而这人之所以穿白色夜行衣原来是想借助山庄外那些茫茫的雪色容易脱身呀。
可是,从这人刚才在刃雪山庄露出的那些身法来看,他的武功应该很高,轻功更是一流,如果真的跟自己交手的话,自己也没有十成的把握能够取胜。
看着那人缓缓潜行的背影,剑三十忽然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之所以能够追上这人,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轻功比对方高明,而是因为对方是在故意放慢脚步让自己追上的缘故。
因为每次剑三十在快要将目标追丢的缘故,那人就会在恰当的时候和恰当的地方恰当的显现。
这人仿佛是要故意引剑三十到某个事先设定好的地方的。
至于说前面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究竟要把自己引到什么地方,前方又有什么阴谋和陷阱在等着自己,剑三十却一点儿也没有多考虑。
他一直在后面紧紧地追着那人的踪迹。
茫茫白雪,山路崎岖,走的又是下坡路,稍有不慎的话,就可能跌入山谷粉身碎骨。
可是,那夜行人的脚步却一点也没有放慢下来。
剑三十只好用踏雪无痕的轻功在雪的表面上翻飞。
等到了离刃雪山庄大约有一里路的一个山腰开阔之地的时候,前面的那夜行人忽然停了下来,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松树的旁边,背对着剑三十迎风而立。
剑三十呢,则站在他大约十尺的地方,警觉地看着夜行人。
十九、断肠人()
借着这满山茫茫的雪色折射出的光亮,剑三十看出了这夜行人一个模糊的意象。
只见这夜行人的身体完全裹在一件宽大的白色狐裘斗篷里,脑袋上蒙着一个白色的狐裘风帽。
虽然这人全身的特征相貌都已经完全被这白色的狐裘斗篷和风帽紧紧地遮挡着,可是,剑三十却能够从地方的身上隐隐地感觉出来,这人是个女人,一个武功很高的女人。
但至于说这女人究竟是谁,为何要行刺自己,在行刺不成要将自己引到这个半山腰里又有什么企图,他就不得而知了。
剑三十将铁剑扛在肩膀上,冲着这人笑嘻嘻地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刺杀在下,刺杀不成,又将在下故意把我勾引到这里,究竟想要干什么。我想,你一定是喜欢我,在刃雪山庄又不好意思向我表达,所以就想在这茫茫旷野之中向我倾诉爱意吧。既然如此,那转过身来,让我看看你的尊荣吧。”
听到这话,白衣人果然转过身来。
不过可惜的是,她的头上戴着风帽,脸上却还蒙着一层面纱,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
而此刻,这双漂亮的大眼睛正冲着剑三十微微眨着,在这茫茫的雪景中看来,仿佛正折射着烁烁的亮光,犹如寒夜中倏然滑过的流星。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