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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飞飞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然后,又突然摇起头来,连连道:“哎呀,不行不行啦叶哥,我们成亲这么大的事情,总要事先好好准备一下的嘛,至少也得要几天的,你想想呀,我是富甲山庄的大小姐,而你呢又是江湖中有名的大侠。我们两个人成亲,总不能不发几张大红请贴,广邀江湖中的朋友一起来庆祝替我们高兴高兴吧,要不然的话,人家准会说闲话的,你说是不是?”
慕如净叶笑道:“傻瓜,你才想起来呀,其实,这些我造就已经开始准备了,等我们到了富家山庄之后,你可能就会见到那些收到请帖前来参加我们婚宴的宾客了。其中有几位也都是你想见到的江湖朋友哦。”
凤飞飞又重新埋到他的胸前,柔声道:“叶哥,你真好,想得真周到。叶哥,你给我吟首诗吧。”
慕如净叶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柄白玉折扇,唰的一下打开,在沁骨的秋风里潇洒倜傥地摇着,说不出的写意,道:“亭亭画舸系秋潭,直到行人酒半酣。不管烟波与风雨,载将思绪过两岸。”
一诗终了,并未传来凤飞飞的赞美声。
因为凤飞飞不知何因居然嘟起嘴巴,微微叹了口气,道:“唉,我不声不响地跟湘儿跑出来这么长的时间了,也不知道爹爹现在怎么样?好想他呀。这段时间,富甲山庄里没有了我这个淘气鬼到处捣蛋,一定安静了不少。”
六五、空、冷、清()
凤飞飞说得没错。
近几天,富甲山庄确实安静了不少。
高朋满座、热闹非凡的富家山庄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像是被扼住了脖子的猫。
山门前车马稀,阔大的枫杨叶子落满了石径。
溢出的不是秋日的唯美,而是让人心伤的冷清。
凤南天是个有洁癖的人,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大门前有这么多的落叶呢。
凤飞飞踩着满地落叶,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难道是山庄里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凤飞飞再也无法淡定,她径直从马车上跳下来,就朝家门口跑。
富家山庄大门紧闭。
这也是从未有过的情形。
砰砰砰!!!
凤飞飞使劲敲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整个缥缈山都砰然有声,可是,就没有一个人跑过来开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凤飞飞轻轻咬着嘴唇,嘟嘟囔囔地嚷嚷道:“哎呀,这么下人也真是的,一个个都疯到哪里了,本小姐回来了居然连个开门的都没有,看来我不在家的这段日子都被爹爹给惯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哼!”
虽然这样说,但凤飞飞的眉头皱得更高了。
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她就是想用这种唠叨和抱怨来缓冲自己的不祥预感。
慕如净叶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飞飞,你别着急,可能是下人门在忙活呢,暂时走不开,一会儿就会来了。”
话音刚落,富家山庄的大门突然“咿呀”一声被推开。
从里面走出一个家丁。
这家丁径直走向凤飞飞,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道:“您就是大小姐吧。”
然后,又看了看慕如净叶,脸上的神色更加恭敬,道:“那这位想必就是江湖上近年来风头正劲的慕如大侠了。今天早上,小人就接到消息,说大小姐和慕如净叶回来了,久候多时了。”
慕如净叶冲着他一抱拳,道:“好说好说。”
凤飞飞却将那家丁从下往上打量了一番,发现记忆中家里好像并没有这么一个下人,便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家?”
那人道:“小人凤祥,是新来的。”
凤飞飞再次打量了他一眼,道:“我爹刚买来的?”
那人脸色一变,但仍然点了点头。
凤飞飞道:“怎么是你开门,芒伯呢?”
凤祥的脸色很快就恢复了常色,朗声道:“哦,最近芒伯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大夫说需要好好地调养,所以,几天前便向老爷告退,说回乡下老家买几亩地养点儿小鸡小鸭养老享福去了。”
凤飞飞道:“芒伯不是一向号称身体硬朗得可以去打虎了,怎么说走就走了,真是的,爹爹也是的,怎么就放他回家了呢。”
凤祥道:“哦,老爷最近也病了,病得可厉害了。”
凤飞飞吓了一跳,大声道:“什么?我爹病了?什么病?”
凤祥道:“请了好多大夫,都没有瞧出什么症状?甚至连号称大国医的春水流都被请了过来,也没看出什么病,真是急死个人了。现在大小姐您回来可就好了,现在整个山庄简直乱成一团糟呀。大小姐……”
凤飞飞已经像道闪电般,冲了进去。
直奔凤南天的卧房。
富甲山庄很大。
凤南天的卧房很深。
深得犹如慕如净叶那隐藏在眼窝里的表情。
慕如净叶看了看凤祥,微微点了点头。
凤祥对他极其恭敬,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主人。
两个人对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但两个人在对视的瞬间,却又什么都说了。
慕如净叶像是对面前的一切都很满意,所以,放心地跟上凤飞飞。
凤飞飞来到凤天南的卧房。
她发现爹爹正躺在床上,已经不能动弹。
凤南天脸色苍白,没有一点儿血色。
他双眼紧闭,仿佛已经陷入了昏迷。
床上的凤南天,明显的风烛残年,已经不复当年笑傲圣域的洒脱模样。
凤飞飞坐在床边,轻轻地握着凤南天的手,轻轻地啜泣道:“爹爹,不孝女儿飞飞回来了,你睁眼看一下女儿呀。”
凤南天没有回应。
凤飞飞擦了一把泪,问旁边伺候的丫鬟道:“喂,我爹这是怎么啦?得的是什么病?不是让大国医春水流瞧过嘛,他怎么说的?”
那一直在旁边伺候的丫鬟却将凤飞飞扯到一边,道:“小姐,你别着急,老爷得的是一种很奇怪的传染病,大国医春水流敲过之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只知道这是一种很奇怪的传染病,所以,原来山庄里好多的人都被传染到,甚至开始陆续地死去,所以,大小姐你不要靠得太近,以免被传染。”
凤飞飞大声呵斥道:“什么不要靠得太近,这是我爹。”
然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你说我爹得的是传染病,原来山庄里的人都被传染了?”
那丫鬟道:“是的,小姐。”
凤飞飞看了看那丫鬟,道:“菊儿呢?难道已经被传染了?你是什么人?”
那丫鬟道:“女婢叫青儿,是新来的,菊儿姐姐没有被传染,但是她在知道老爷得了传染病之后,就跟芒伯一起躲乡下去了。”
凤飞飞狠狠地道:“这个菊儿,太没良心了,枉我以前那她当姐妹呢,现在居然看我爹有难自己逃了,真是的,还有芒伯也是的,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回乡下去呀,难道不知道我爹这个时候最需要他嘛。”
青儿道:“其实,这也不怪芒伯。是老爷自己让芒伯回乡下的。老爷知道自己得了厉害的病,不想传染给芒伯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所以,就故意将芒伯赶回乡下去,让菊儿姐跟着去伺候他的。”
凤飞飞忍不住叹了口气。
而在她叹气的时候,凤南天突然呻吟了一声。
凤飞飞心下一喜,回身,一把抓住凤南天的手,大声道:“爹,爹爹,你醒了吗?”
可是,凤南天没有回应。
好像又昏迷过去。
凤飞飞还在轻声唤道:“爹爹,爹爹……”
这个时候,慕如净叶也跟着走了进来。
他走到床前,看了看床上的凤南天,在凤飞飞旁边坐了下来,轻揽着她的肩膀,轻声问道:“飞飞,老伯这是怎么啦?”
凤飞飞娇生惯养的,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呀。
现在,突然间遇到这种事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见慕如净叶进来,像是突然有了依靠似的,立刻伏在他的身上哭了起来:“叶哥,叶哥,我该怎么办呀?我爹他……”
慕如净叶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别哭别哭,有我在。伯父他这是到底怎么啦?”
凤飞飞道:“我也不知道这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刚才听下人们说,我爹得了一种很奇怪的传染病。”
慕如净叶看了看青儿,道:“这种病,凤老伯是什么时候得的?”
青儿道:“已经十几天啦。”
凤飞飞哭道:“叶哥,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呀?”
六六、不见旧人()
慕如净叶还未有所表示,只见原本放在被子里的凤南天的那只手动了动。
凤飞飞面露喜色,刚想抓住那只手问问。
可是,青儿却突然挡住了她,道:“大小姐,你别乱动,会传染的。”
凤飞飞却一把将她推开,然后,拉着慕如净叶的手和凤南天露在外面的手相互叠放在一起,柔声道:“爹,你睁眼看看,看看我把谁带来了,他,就是慕如净叶,我以前经常您老人家提起的江湖名侠。爹,我要成亲了,和叶哥,你赶紧想过来呀,我还等着你见证我和叶哥的婚礼呢。”
凤南天仿佛听到了她的召唤,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
看到凤飞飞,他神色激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可嘴唇只是慢慢蠕动了一下,却偏偏什么也说不出来。
凤飞飞抓住他的手,将耳朵凑上去,道:“爹,你醒了,你想说什么?”
凤南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青儿拿起一块毛巾,擦去凤南天嘴角溢出来的口水,然后,对凤飞飞道:“小姐,老爷现在的身子很虚弱,口齿好像不清晰了。不过,由于这几天一直是女婢在伺候老爷,奴婢的叔叔是个哑巴,所以,女婢从小就跟着他学会了通过人的口型来跟人交流,让女婢来看看老爷说些什么?”
说到这里,她看了看凤飞飞,似乎是在征求凤飞飞的意见。
凤飞飞看了看她,又看了慕如净叶。
慕如净叶道:“不如让她试试。”
凤飞飞道:“青儿,那你看看我爹在说些什么?”
青儿将耳朵凑上去,跟着凤南天张嘴的节奏道:“宝贝女儿呀,你终于回来了,爹真是好担心你呀,看你回来了,爹好高兴,好开心。跟你一起回来的真的是江湖中人人称道的名侠慕如净叶吗?他果然是一表人才,儒雅温润,既然他是你从小就崇拜的偶像,那就赶紧趁着爹还知道,早日成亲吧,也算是了却了爹的一桩心愿。”
说着,凤南天突然神色激动起来。
咳咳咳,咳个不停。
凤飞飞虽然听到爹同意自己和慕如净叶的婚事,但心头却不由一酸。
她并没有露出想象中的那种兴奋和娇羞之色。
她只是像个真正懵懂无知伤心透顶的小女孩那样,一下子扑到在凤南天的身上,呜呜地哭了起来,道:“爹,你现在不要说这种话嘛。你会没事的。”
青儿道:“小姐呀,你赶了那么远的路回来,一定很累了,赶紧去休息休息吧,这里有我来照料老爷,没事的。”
慕如净叶也在一旁安慰道:“是呀,这里有下人们照料就可以了,你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