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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云泽黎确实干不出来。
更何况,这些人里,还有可能有他崇拜的“剑三十”。
所以,他找不到钱袋,急得只能抓耳挠腮。
不过,他这么一抓一挠,倒是给他抓挠到一件东西。
——腰间的玉佩。
他将腰间的玉佩摘下来,交给侍立一旁虎视眈眈看着他不要让他逃走的店伙计,道:“那个什么,小二哥啊,我刚刚出们的时候有点儿急,居然忘记带了钱,你看我这个玉能不能抵这顿饭钱。”
店小二虽然没什么知识,却也是个识货之人。
这个玉,别说一顿饭钱,就是将整个饭馆盘下来也可以了。
他笑得嘴巴都咧到后脑勺了,连连点头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可是,就在他笑嘻嘻地打算去接过玉送到前台抵账时候,顾邕却叫住了他。
顾邕一把将那宝玉夺了回来。
他用袖子将那玉擦了擦,查看一下成色,然后,装腔作势地咳嗽了一下,冲着那店伙计沉沉地道:“嘿,没想到你个店家说得老实,实际上却是个黑心眼儿的店小二,这是人家的家传宝玉,你也好意思收。不就是一顿饭钱,不就是一个金铢而已嘛,老子就替这位朋友付了,谁让咱是大时代的热血儿女呢。”
说着,把手塞到自己的怀里,在里面抠抠索索摸出一个金铢,塞给他。
店伙计的笑脸立刻变成了哭脸。
顾邕将他一把推到一边,道:“呔,你个狗仗人势不识抬举的店家,别看大爷我穿得像个叫花子,可大爷我吃饭还是付得起钱的。呶,这个金铢拿去付账堵上你那势力的狗眼吧。这个宝玉嘛,呃,我们家用来打麻将的那张桌子好像不是不平,老摇晃,正好可以拿回去垫桌子。”
店小二接过那个金铢,哼了一下,退到了柜台后面。
云泽黎几乎感激涕零,冲着顾邕连连抱拳道:“这,这,这……怎么好意思让大侠您破费呢。”
顾邕道:“不都说了,江湖儿女嘛,相互照顾一下还是应该的。”
说着,又冲他一抱拳,朗声道:“多谢公子盛情款待,我等酒足饭饱,现在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
闻停远道:“多谢。”
三人组:“多谢。”
说完,也不管云泽黎说什么,几个人转身出了饭馆。
五七、江湖救急,你爹娘没教过你()
外面的凉,凉得有些通透,有些刺眼。
已经是深秋将近初冬。
南水河畔的南陵城,早早地升腾起一种浓浓的寒。
顾邕走在街上,仿佛禁不住这寒,便裹紧身上的衣衫。
闻停远从后面跟了上来,冲着他嘿嘿笑了笑。
顾邕被他笑得浑身不自在,道:“喂,臭鸭蛋,你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闻停远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回头看了云泽黎一眼,又看了看顾邕,笑道:“你真有这么好心?”
顾邕看了看跟在后面的宁守信三人,故意将声音提高道:“喂,你怎么这样啊,江湖救急乃是我们江湖人士应该做的事。尤其是我们这种江湖名侠,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难道你娘没有教过你?那你干爹教过你没有?”
闻停远不说话,只是冲着他嘿嘿冷笑。
甚至连跟在后面的宁守信也在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他。
顾邕的性格,他们是知道的。
贪财、吝啬,是贴在他身上的标签,平常的时候,没枣的树他还要打三杆子呢,为什么这次会这么好心替人付钱?
这一反常举动,怎能不让人怀疑?
他究竟有何企图?
难道……
顾邕立刻显现出一副面具被人拆穿的愤怒感,大声道:“喂,你们怎样这样看着我?难道你们没有看出来,我这个人呢,是有双重性格的。哎呀,反正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替他付钱的时候,你们是亲眼看着的。”
闻停远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幽幽地道:“马面,你就别在这装了,就你这点儿把戏呀,我还能不知道?刚才看你付钱付得那么爽快,八成那个小白脸子丢失的钱袋现在就在你身上吧。”
顾邕一把将自己的口袋捂住,大声道:“哎呀,看来还是臭鸭蛋你了解我呀,简直可以说是我肚子里的螃蟹,这点都被你给猜到了。当当当当……你们看。有钱不赚,岂不负了我的盗侠之名。”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鼓囊囊的钱袋。
打开来,里面装满了橙黄黄的金铢。
宁守信哥仨儿大眼瞪小眼,嘀嘀咕咕地道:“怪不得一向吝啬孤寒的马大侠你会毫不犹豫地拿出一个金铢帮人买单。”
顾邕瞪了他们一眼,道:“说的什么话嘛。”
闻停远突然用胳膊撞了撞他,低声道:“喂,马面,你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看看后面是什么?”
顾邕回头一看,吓得一吐舌头。
金铢的原主人——云泽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了上来。
——难道是发现了自己的钱袋是被他偷的?
其实,他并不是出来向顾邕追讨钱袋的。
因为他的身边,还跟着刚刚一直在伺候的店伙计。
那店伙计的意思是,看云泽黎是外乡人,人在他乡,难免被骗。
碰到顾邕就损失了一个大钱袋外加一个古董玉佩了,如果再碰上几个像顾邕那样的无赖的话,恐怕他身上的这身华服都得被骗去。
店伙计不忍,于是,便自愿充当旅伴,为他介绍这南陵城的风土人情。
虽然是故地重游,但云泽黎好像并没有拒绝店伙计的建议。
而且,三年来,南陵城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很多原本熟悉的路和地方,已经不复存在,确实需要店伙计这么一个旅伴。
可是,见多识广的顾邕,却明显地看出了那店伙计的真实企图。
云泽黎身上的钱袋虽然被马面给偷走了,可是,他的气度、他的装扮、他身上的配饰以及他的家世,应该能够榨出不菲的油水出来。
在他们看来,虽然目前连一个金铢的饭钱都拿不出来,但这贵公子模样的云泽黎,无疑是一头肥羊。
顾邕常年与绿林大盗打交道。
而在南陵城的这段日子,一直处于与花间派的对峙中,所以,他们所玩的这些手段根本就瞒不过顾邕的慧眼。
顾邕一眼就看出了这家店根本就是那个传说中已经被慕如净叶连根拔起的花间派设置在这里的一个暗桩。
而且,他还知道,自从焚香听雨楼被闻停远用计烧毁了之后,萧千秋就开始用尽各种法子搂钱补偿损失。
而云泽黎,无疑成为他们搂钱的一个非常好的点。
看来,他们花间派的业务已经由女人拓展到男人身上了。
闻停远和顾邕都是好管闲事的人。
更何况,他们吃了人家的,拿了人家的,还把人家捉弄了一顿,总觉得心有惭愧,所以呢,云泽黎的闲事,他们决定管上一管。
他们兵分三路,以计行事。
闻停远将那面解千愁的人皮面具翻过来,带上,然后,将披风反穿。
竹筐,掩在披风下。
现在,恐怕就是面对面,也不会有人认出来,他是那位好酒好色一把火烧了焚香听雨楼的“梅大侠”了。
盗侠马面神偷顾邕,本就擅长易容,所以,稍作装扮之后的顾邕,也不会有人认出来。
而宁守信、孟浪和明辉,则以本来面目呈现。
他们只是未名的小人物,没有人会注意他们,也相信他们翻不出多大的风浪来。
他们分头行动,一路监视着店小二和云泽黎的动静,一路埋伏在饭馆周围,一路则去打探其他情况。
最后,还在这家客栈汇合。
闻停远突然觉得这件事越来越好玩了。
闻停远背着竹筐,扛着铁剑,摇摇晃晃地跟在云泽黎的身后。
当他确定云泽黎和店伙计的身影走远的时候,便在路边找了棵大树停了下来,做上标记,然后,摘下挂在竹筐上的竹筒,仰脖喝了一口。
他刚想继续追下去的时候,发现迎面走来一个戴着一顶竹笠的汉子。
那汉子隐藏在斗笠下的眼神咄咄逼人。
有种出鞘之刀的即视感。
——遇到老熟人了。
这不就是曾经跟闻停远一起在四平城战斗过的老朋友“雷千啸”吗?
只可惜的是,他认出了雷千啸,雷千啸却已经不认识易容后的闻停远了。
即使没有易容,恐怕他也不认识了。
自从春空山的山洞里待了大半年的时间,又练成了《刺世嫉邪赋》上的武功之后,闻停远的容貌已经发生了变化。
虽然留守南陵一品居的王国帷随时将闻停远的近况传递到了帝都,但是,却无法将他现在的容貌表达出来。
更何况,他现在又易了容。
闻停远觉得有些奇怪,雷千啸这个时候来南陵干什么?
哦,是陪同那位贪玩的圣天子南下微服私访的。
根据顾邕的描述,看来昨天晚上他没有被淹死了呀。
看到这张熟悉的面容,闻停远突然有种亲切感。
这是他自从穿越到《武林遗卷》的游戏世界之后,唯一觉得看得顺眼又能聊得来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
可是,他现在却没有跟他叙旧的时间了。
因为此刻那店伙计已经带着云泽黎走得快要不见踪影了。
五八、揍人()
店伙计带着云泽黎在南陵城里凭古、悼今,看尽人文景观。
经过三年的别离,云泽黎对南陵城很是感慨,所以,去了很多原来他曾熟悉的地方。
只可惜的是,那些地方已经被掩埋在时间的尘埃之下。
最后,他带着一身感慨,又重新回到这家小饭馆来。
说是饭馆,其实,也是客栈。
虽然小,但是,很干净精致。
甚至连对生活一向都很挑剔的云泽黎都很满意。
转悠了一天,已入夜。
此刻,客栈已经。
但热情好客的老板,却特意给他留了一间清净的厢房。
云泽黎进去之后,只见那老板跟里面坐在最靠门的几个伙计施了个眼神。
几个人会意,似乎准备动手,将其劫持,然后,逼问出云泽黎的身世,向他家所有一笔不菲的赎金。
可是,还没等他们动手,只见外面嘭嘭嘭有人砸门:“开门开门,再不开门,信不信我把你们的客栈开了,开客栈的居然将客人拒之门外,真是岂有你们的此理。”
不用问,听口气,肯定是易容后的闻停远。
那老板怒起,只好让人去开门。
他怕外面这人再这么嚷嚷下去耽误了好事,便将他放进来。
大不了一起剁了。
伙计开门。
只见闻停远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后面背着一个鼓囊囊的包裹。
那是用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竹筐。
他一进来就嚷嚷道:“哎呀,总算是找到一个可以歇脚的地方了。这天都已经黑透了,要是带着这些宝贝摸黑上路碰到那么一两个心存不轨的家伙给劫了去,那我只好解了裤腰带找个歪脖子树上吊算了。这些宝贝,我就是干一百辈子也赔不起人家。来的时候我都跟总镖头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