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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让顾邕感到意外的时候,旁边那几个很明显就是衙门里伪装的捕快却偏偏对他们的诡秘行为视而不见。
很明显,那些捕快知道他们是谁,甚至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却因为接受了他们不菲的贿赂只好对他们违法犯纪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邕是个好管闲事的人。
他实在很想知道,这几个家伙在商量什么。
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对别人的事横插上那么一脚。
虽然他最讨厌的事就是别人对他的事横插一脚。
他决定为吹皱这平静的小镇上的一池秋水。
他尽量隐藏自己的行踪,将眸子里那种锐利的目光收敛,放得平和而宁静,不让对方觉察出自己在被窥视。
那群诡秘的人群的中心,是一个相貌英俊、年纪大概在二十五岁上下的年轻公子哥们儿。
虽然他经过刻意地改装,可是,马面一眼就看出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公子哥儿,而是一个半老徐娘的……
靠,是她!
——焚香听雨楼的大老板,萧千秋。
她不在楼里老老实实做他的老鸨,跑这里干什么。
哦,对啦,她的焚香听雨楼好像被人给烧了,难道想改行从良了?
四七、宰肥羊()
顾邕实在很好奇。
一好奇呢,就更想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了。
但是,他又不能在一个地方窥探得太久,所以,得借助不停走动假装寻找租船的商户的掩护进行偷听。
——为了出行方便,他特意将自己打扮得很路人,所以一点儿也不害怕被他们窥破了身份引起注意。
尽管水上和岸上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喧哗声,可是,作为八品上的绝顶高手,顾邕还是断断续续知道了他们在商量什么。
他们正在讨论停在南水中间的那条大船。
原来,从几天前开始,这南水上就突然从北方驶来一艘大船。
这艘船虽然很大,从外面看上去也是一副朴实无华的样子,与普通的商船、货船也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连吃水也不是很深。
可是,作为见多识广的江湖人,萧千秋一眼就看出了这不是一艘普通的船。
据花间派欲开堂的探子来报,这艘船好像是从帝都方向驶来的。
所以,更坚信了他们的想法。
——这艘船,非富即贵。
这艘船行驶得很慢,仿佛并不急着赶路,而是在享受沿途的迤逦风光一般。
就在昨天,船,就在秋水镇停了下来。
船上有人上岸,采购了一些新鲜的果蔬、甜点及生活用品。
这些人很谨慎,也很讲究,采购的东西都是精品。
更重要的是,他们所付的都是十足十的金铢。
这更坚信了萧千秋认为他们是肥羊的想法。
她现在最急需的,就是这种“肥羊”。
作为南陵城最大的销金窟、花间派最重要的财源之一—焚香听雨楼被毁了,大老板非常震怒。
虽然这是他答应姓梅的用来对付向不负的条件之一。
可是到头来,向不负不仅没死,甚至还将原本谈好的五十万金铢提高到了五百万。
大老板却将这笔帐原封不动地算到了他萧千秋的头上。
这让她感到很愤怒,甚至还觉得有些不可理喻。
她看出来了,大老板其实并不是一个能够做大事的人。
但她却还是依然决定跟随在他的身后,因为,她是受命而来。
命令,来自位于帝都的那位大人物。
哦,不,应该是来自那个甚至凌驾于帝都那个御座之上的某个大人物,诸如那个曾经为巨豪轩布下结界的那位……
甚至是来自遥远的西方圣域的那位……
乱世,马上就要来了。
她要为那位王者重新这个世界打好前站。
而这,都是需要钱的。
先不说那些用来收买江湖人物需要大笔的资金,甚至连那支隐藏在韶冲山上的奇兵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虽然南陵城里还有巨豪轩作为充足的饷银顶着,可是,大老板却依然命令她不管用什么法子,也一定把这些损失给补回来。
而补回损失最好的办法除了“卖”就是抢!
所以,在昨天晚上焚香听雨楼被焚、大老板震怒要她想法填补损失的时候,她立刻就想起了这艘已经被盯了很多天的船。
萧千秋站在岸边,遥望了一眼水中的那艘诡秘的大船,回头问道:“你们有没有打听清楚,他们究竟什么来历?”
作为老江湖,萧千秋觉得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妙。
可是,她手下的这群兄弟却满不在乎。
他们是花间派欲开堂的精英,有充足的情报系统,又有小蓓堂的数十名好手相助,还怕谁来着。
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来自韶冲山上的好手相助。
那位好手,听闻来自某个最原始的宗教,手段残辣异常。
曾经见识过他手段的这些兄弟想想都觉得残酷。
所以,才觉得要对付这么一艘普普通通的船只——管他是王孙贵胄还是商旅大户,是件不足为虑的事情。
听到萧千秋的询问,欲开堂负责收集情报的一个马脸汉子站了出来。
他曾经透过那位来自韶山冲的好手的帮助,将船上的情形打探出了个大概。
船的内部,不像它表面上显露的那么质朴无华。
据那位“好手”形容,船内简直就是富丽堂皇的现实反应。
据说,连他们晚上用来照明用的都不是富贵人家才用得起的鲸油红烛,而是十来颗鸡卵大小的夜明珠。
船的主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公子哥,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举止斯文。
应该是帝都某位瞒着家里的大人出来挥霍的富家公子。
贴身的几个随从倒是有点儿扎手。
离得近了,甚至能够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某种戒备森严的杀气。
可是,他坚信,自己要对付他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末了,那马脸汉子还添了一句,我们兄弟三个对付他们一个,还收拾不了他们的随从?!
他自信满满。
萧千秋仿佛也被他的情绪所感染,终于商定了今晚动手的策略。
之后,他便派那马脸汉子将他们商量的结果告诉那位来自韶冲山的好手,让他届时如何进行协助。
可是,一说到这些,所有的兄弟立刻脸色大变。
曾经跟他打过交道的马脸汉子更是变得厉害,仿佛看到某种骇人的场面。
但命令难违,最后还得乖乖地去。
而在一旁早就监听了很久的马面故意跟船主在价钱上没有谈拢既而拂袖而去,悄悄地跟在那马脸汉子的后面。
那马脸汉子进入临水的一间客栈。
然后,战战兢兢地进了二楼的某个房间。
马面跟在后面,虽然离得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可是,未进门,却依然感觉到从那个房间里传来的了某种恐怖的气息。
对,是狼……的气息。
哦,不仅仅是狼,还有来自深海的恐怖气息……诸如海鲨。
顾邕控制住自己全身狂跳不止的心跳声,让自己的耳朵将房间里的声音尽量收拢起来,整理有用的气息。
可是,所有有用的信息全都被马脸汉子“咚咚咚”狂跳不止的心跳声和“咯嗒嗒嗒”牙齿打颤的声音所掩盖。
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呼。
那马脸汉子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般,从里面逃了出来,满脸是血。
他头也不回地逃出了客栈,一路上狂奔,奔进一个胡同。
蹲在地上,呕吐不止!
等他呕吐完了,站起来,用袖子擦了擦嘴巴,一抬头,发现一个人不知何时居然来到了自己身后。
可是,他并没有惊慌,而是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这人看着他,冲着他嘿嘿直乐,然后,叹了口气,道:“你知不知道,看着你,我觉得自己在照一面超没品的镜子。”
四八、易容()
那马脸汉子突然知道了究竟哪里不对劲了。
原来,面前的这个家伙,居然长得跟自己很像。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妈妈只生了他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的话,他肯定以为此刻站在对面的这个家伙是他的孪生兄弟。
抑或说,此刻,在他的面前,摆着一面硕大无朋的镜子,折射着他的容颜。
顾邕冲着他嘿嘿笑了笑,笑得跟个偷吃了蜂蜜的熊二似的,嘿嘿嘿,然后,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气道:“看在我们两个长得很相像的份儿上,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那马脸汉子将手慢慢地隐进袖子里。
那里,藏着一把匕首。
顾邕早就看穿了他的把戏,一脸无耻地道:“我劝你趁早放弃反抗的念头乖乖地把你知道的事情一字不落地跟我说出来,要不然的话,本大爷一生气,就把你像拎只兔子似的再把你重新塞回到那个房间去。我看房间里的那个老朋友好像对你很感兴趣,他好像很喜欢见到你的样子哦。”
那马脸汉子立刻把隐在袖子里的匕首往下一扔,噗通一声跪在那里,不停地磕头求饶哇哇大叫,脖子里跟装了弹簧似的,大喊道:“不要不要,我什么都说!”
顾邕对自己的手段很满意,对马脸汉子的反应也很满意。
等他将那马脸汉子所知道的信息敲诈得都差不多了,然后,又采用突然提问、多次提问的方式确认这些消息不是马脸汉子随口乱编出来的之后,便一拳击在他的脖子里上,将他打晕了,然后,像个无耻淫贼似的解了他的腰带扒了他的衣服。
他用腰带将那马脸汉子捆好,塞进胡同尽头的垃圾堆里,然后,换上他的衣服。
一切整理完毕,信步走出胡同。
然后,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将马脸汉子从垃圾堆里拔出来,从衣服的下摆撕下根布条在他脸上沾了些血,将自己的脸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只露出两个眼睛,这才重新打扫好战场走出去。
可是,才出胡同,却与一个人结结实实地撞了个满怀。
这人将自己紧紧包裹在一件宽大的褐黄色亚麻布披风里。
而整张脸,则遮掩在那顶垂下来的连衣风帽里。
两人相撞时带起的风让马面看清了那张隐藏在风帽下的面孔。
那是一张与众不同的面孔。
高高隆起的鼻子,褐黄色的眼睛,棕色的凌乱长发,用一根布带随随便便地扎了起来,在脑后披散,一摇三晃的,跟从地球对面浪荡过来的他二大爷似的
呃,老外?
顾邕觉得这个人的样子挺面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但死活不知道从哪里见过。
在走了十几步远之后,才赫然想起来,纳尼,那个家伙不是传说中的射手座的黄金圣斗士艾欧罗斯嘛。
拜圣迷舍友闻停远所赐,艾欧罗斯这个人,他还是认识的。
而且,他还是看在闻停远热爱圣斗士的份儿上,才想起来将东方的江湖和西方的圣域都容纳到他的《武林遗卷》游戏中的。
果然是传说中一等一的人物,涵养功夫就是高人一等。
因为在相撞的一刹那间,艾欧罗斯脸上并没有显现出什么不快的神色来。
艾欧罗斯纹丝不动,顾邕自己倒是被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