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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些人的刀才刚刚拔出来,还没有来得及挥出呢,慕如净叶的剑已经划到了他们的手上。
他们手里的家伙纷纷落地。
——太厉害了!
江丰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痛打落水狗的事还是可以干的。
他知道,现在有慕如净叶坐镇,那帮小喽啰惹不出什么是非的。
所以,出手的时候一点儿也不留情。
那些打手,刚才就被慕如净叶的出手一剑或多或少地伤了身体的某个部位,再加上心虚和江丰痛打落水狗的勇猛。
砰砰啪啪,哼哼哈哈……
一碗茶的功夫未到,居然纷纷落败,一哄而散。
那些“墙头草”们一看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立刻抄起桌子椅子凳子也开始加入战斗的行列。
他们在江丰的指挥之下,居然成为一个骄横跋扈的队伍。
甚至连凤飞飞也施展了一下拳脚。
凤飞飞的武功,果然不是盖的,受到慕如净叶的连连称赞。
凤飞飞更加得意。
温八见势不妙,突然朝着场中痛打落水狗的凤飞飞发出一支飞刀。
只可惜那把飞刀太没什么震慑作用了。
慕如净叶只是用剑鞘轻轻一拨,便错开了十万八千里,插在背后的屏风上。
但那飞刀很明显只是分散注意力用的。
因为就在慕如净叶出手拨开飞刀的时候,温八突然拉起连湘儿,钻进桌子底下的暗道里,飞快地逃走了。
他们就那么逃啊,逃啊,逃出了暗道。
暗道的出口,在城外。
南水边。
那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夜色苍穹,穹庐四野,四周静悄悄的。
只有南水两岸的芦苇时隐时现。
此刻,如果温八的时候再跟着一帮被火烧得满面乌漆八黑的残兵败将的话,跟败走华容道的曹操有的一拼。
而此刻躲在暗处的马面,则是伏兵关云长。
只可惜,马面这个“关云长”眼里只有一个钱字,不懂什么江湖大意。
落在他手里,哼哼……
温八可是至少值五百个金铢的高级货色。
温八带着连湘儿逃出暗道,逃到了野外。
他之所以带着连湘儿这个累赘,是因为连湘儿是他最后的筹码。
不管怎么说,她曾是凤飞飞最好的朋友、姊妹。
说不定可以用她来谈谈条件什么的。
更何况,他们跟慕如净叶合演的这出戏,已经慢慢进入状态。
等到某种条件成熟的时候,再将连湘儿这个杀手锏祭出,说不定会达到某种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们专门挑着小路走,七拐八拐,居然把所有的追兵都给甩脱了。
就在他刚想像曹操那样哈哈大笑几声的时候,就见盗侠顾邕神偷马面正扛着他的直柄刀,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他是从树杈上跳下来的。
像是已经睡了好久。
只见他伸着懒腰,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道:“温八,你可真是倒霉,又让我在这里截住了你,哈哈哈,像你这种高级货,如果不卖五百个金铢,我实在对不起我在树上度过的这大半夜。”
六九、豪气冲云,挥金似土()
秋末。南水涨。荻花飞。
这本是诗意的所在。
可是,温八却觉得满地的芦苇变成了响箭。
温八的手脚发软。
一半是吓得,一半是累的。
仔细想想也是,刚才在南陵城里,被江丰、向博虎主仆俩和慕如净叶这么一搅和,有点儿心虚。
江丰和向博虎不足为惧,他对慕如净叶有点儿不放心。
慕如净叶那颗豪气干云、侠义冲天的外表之下,隐藏着可以牺牲一切的祸心。
虽然早就说好了,他们只是配合着演一场好戏给凤飞飞看,可是,谁知道他会不会为了真的取悦凤飞飞而真的将自己干掉。
而且,自己知道了他太多秘密。
起码,他在屏风后面与凤飞飞亲热的时候,慕如净叶一掌印在自己胸口上的那一记,就不是他们预先演示好的。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暴露。
你说他会不会真的……
本来心就虚,又带着连湘儿这么一个累赘,再加上现在被突然出现的顾邕给喊了这么一嗓子,换成谁,也够谁心惊肉跳一壶的了。
而且,他也知道,这位盗侠顾邕神偷马面也不是什么无名的角色。
就凭几天前他以白衣形象出现在巨豪轩上空的那副英勇无耻的样子,就足以列入江湖中八品高手的行列了。
他习惯性地将连湘儿往前一推,掩饰自己的慌张。
只见他看着顾邕,色厉内荏地道:“敢问马大侠,有何指教?”
顾邕将扛在肩膀上的那把狭长的长刀放下来,拄着地面,两手支撑着放在刀柄上,嘻嘻地道:“指教呢,说不上,捡钱倒是真的?”
温八:“……”
顾邕嘿嘿地看着他,连吓唬带比划道:“现在的你呢,在我眼里就是一堆钱,好大的一堆钱,起码值五百个金铢。五百个金铢自己送到我面前,你说我不捡钱能干嘛?”
说到“钱”字,温八突然有了主意。
他将连湘儿推到一边,闪身出来,冲着马面笑了笑:“原来马大侠你只是为了钱呀,这个简单。人家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
说到这里,他将手伸进袖筒里。
顾邕突然用刀鞘指着他,一脸防备地道:“你想干什么?放杀器?”
温八的杀器,果然杀气冲天,杀得马面几乎都睁不开眼睛了。
只见他将从袖筒里掏出来的杀器往马面面前一放,信心满满地道:“这里是一些零用的金票,你在任何一家钱庄里都可以提出一千枚十成十的足金金铢。由于出来的匆忙,身上只带了这么多,以后我会带上厚礼,前去拜访马大侠你,以谢今日之大恩。不知马大侠你满意否?”
说着,将一叠金票放在顾邕伸出的刀鞘上。
顾邕笑着缩回刀鞘。
金票立刻到了他的手里。
顾邕将狭长的刀连鞘插进腰间,然后,当场用手指沾着唾沫居然数起了那叠价值不菲的金票。
数得哗啦啦地响。
犹如南水哗啦啦的流水。
他一边数,还一边伸出十指记数。
等算出这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之后,才满意地将其塞进怀里。
藏好了金票,便冲着温八一竖大拇指,笑嘻嘻地道:“不错,不错,温八爷果然是温八爷,真如江湖中所传言的那样,够豪爽、够大胆,豪气冲云,挥金似土,在下当真是佩服佩服啊。”
温八见自己的金钱攻略收效,知道此路已通。
拉起连湘儿就走。
可是,顾邕却一拔刀,拦住了他:“等一等!”
温八一怔:“怎样?”
顾邕沉声道:“我让你走了吗?”
温八脸上的胎记猛然变紫,沉声道:“钱,你不是已经收了?”
顾邕冲着狭长的刀锋哈了口气。
他又撩起自己长衫的下摆,使劲地拭着刀锋。
擦得几乎能照出人影了,这才冲着温八挥了挥,然后换刀入鞘,看着温八,突然诡秘地笑了笑,道:“嘿,你温八爷难道真以为我堂堂的盗侠顾邕神偷马面就是大街上那些要饭的叫花子呀,这么点儿钱就想把我给打发了?”
“啧啧啧,我好伤心呀,我真是好伤心呀,伤心得恨不能打自己两个耳刮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温八爷的底细。嘿嘿,你温八爷虽然名义上是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可实际上却是个绿林巨盗,又是花间派的主谋之一。你做了这么年的贼,最近又干了不少贩卖良家妇女的勾当,手里多多少少应该不止这区区一千个金铢吧。看你现在这副惶惶然如丧家之犬的样子,应该是急着逃命的,既然想逃命,那你是不是应该再意思意思呀?这一千个金铢就算是你的买路钱,可是,你身边的这位大美人儿呢。虽然只是个丫鬟,可也是个大户人家的丫鬟,勉强也算她一千个金铢吧,如何?”
连湘儿被她说得低下了头。
丫鬟的身份,是她一辈子都抹不去的痛。
她之所以中途背叛大小姐成为温八和萧千秋的帮凶,其实,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洗脱丫鬟的命运。
温八强压怒火,将连湘儿一把扯到自己身后,瞪着马面。
他脸上的那块胎记几乎冒起了熊熊烈火。
他用一种悲愤而压抑的口气沉沉地道:“马大侠,我说你这是何必呢。想我温八行走江湖多年,讲的则一个‘重‘字,重朋友,重义气。无论是以前的绿林还是现在的花间派,干的虽然都是那些没本钱的营生,可是,我也没害着你们家的什么人呀。而且追根溯源,咱们算起来也算是一家人了吧。”
顾邕道:“呸,我姓马你姓温,谁跟你一家人?我也不想认你这个干儿子。不要跟我套近乎呀。”
温八强忍怒气,继续有商有量地道:“我说马大侠,既然你现在已经拿到了钱,就找个销金窟吃香的喝辣的抱着个小美人儿好好享受人生去呗,又何必在这里对在下苦苦相逼呢是不是?”
顾邕冲着他嘿嘿笑了笑,道:“瞧温八爷你这话说的,又有谁会嫌钱多呢。既然能从你身上榨出一千个金铢,那么,再多榨出一千个金铢岂不更好,而且,我只是想再榨你五百个而已。”
温八的忍耐已到极限,但他还在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发作。
他道:“我说马大侠,刚才我都已经说了,这次出来的实在有些匆忙,身上确实没带这么多钱。刚才我已经说过,我温八是个重朋友重义气的人,凡是帮助过在下的人,在下一定没齿难忘。以后,以后我一定会有重报……呃,要是马大侠你还不放心的话,我干脆给你写个欠条得啦。你拿着我的欠条,只要是在我温八号下的商铺,都可以取到欠条上所写的金铢数量,你看如何?”
七十、玩捉迷藏()
顾邕摸了摸下巴的那几根狗头师爷式的胡子,想了一会儿。
然后,微微点了点头,道:“听温八爷你这么一说呢,我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过呢,这话又说回来了,我这个人呢,是个天生的苦命,心里实在,最看不得别人为难。看你说得这么痛彻心扉,那我就暂且信你一回吧。你随随便便写个几万枚金铢就行了。不要多写呀,写多了我可跟你急。”
温八:“……”
顾邕看了看他,沉沉地道:“怎么?有异议?哎呀,有异议就对了嘛。我这个人哪,是个实在人,欠条上写的再多,也不如手里的真金白银实惠。以后我要是真的拿着你写的欠条去找你要钱,说不定你温八爷一瞪眼,把我剁成几十块,我找谁哭去。你不是身上没带这么多钱嘛,我呢,也不要你的钱了,也不要你的欠条了,你呢,随便在身上摸摸看找一找,看看有什么干货没?”
温八:“干货?”
顾邕嘿嘿笑着道:“这个干货的意思呢,就是诸如金银首饰啦,玉佩玛瑙啦,字画古董啦之类性价比高的抵押物,你不是刚从李灏押解的那批从南越运来的货物里劫持了不少的嘛,都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了,就别再做守财奴了。哎呀,我这个人呢,不信天不信地不信爹娘爷老子,唯一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