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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开始绝望的时候,除了哭,她还能做什么呢。
凤飞飞一边躲避萧千秋随时都可能扑上来的可能,一边伤心地抹着眼泪儿,还一边继续声嘶力竭地喂自己辩白。
她指着萧千秋大声道:“你说谎,我什么时候求过你?明明就是你跟那个叫做什么路剑鸣的混蛋合起伙来骗我,不让我出门,不让我吃饭,还强迫我去陪那个姓梅的。如果当时不是我态度坚决义正言辞的话,恐怕我早就掉进你们事先设下的陷阱里了。现在,你居然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哼……”
说到这里,她的口气突然又软了下来。
她用一种几乎是哀求的口气冲着那些围观的人群大声道:“所以,请你们相信我……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是无辜的。你们不要被他们的谎言给蒙蔽了。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呀。”
说到这里,他突然抓住向博虎的手腕,大声道:“你、你、你……我看你穿得一表人才的,像个富有正义感的大侠,求求你,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真的,我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
向博虎还未说什么,一旁的向聪倒是冲着她皮笑肉不笑一脸淫笑。
他甚至还伸手在她的手上轻轻地摸了一把,道:“相信,相信。如果你不想嫁温八爷的话,还会不会回焚香听雨楼去,回去的话,知会我一声,以后我一定去捧你的场。嘿,你的过夜费是多少。”
温八看了看向聪,又看了看凤飞飞,脸上露出跟向聪同样的笑。
凤飞飞一把将他的手甩开,道:“你个混蛋!”
萧千秋走过来,冲着向博虎福了一福,道:“向大爷,你别听她瞎说,我可不是凭空污蔑她,我是有证据的。”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打开了,像是举着向围观的人群展览了一番。
然后,她将那张纸往凤飞飞的面前一提,义愤填膺地道:“喂,你个死丫头,看来你真的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呀。现在证据确凿,看你还敢不敢抵赖,来来来,你看看这是什么?这张就是你当日跟我签的卖身契。那个时候,你哭着喊着说你的家乡刚刚遭了洪灾,爹妈都死了,只剩下你一个人,人丁薄弱,无法安身,又无法将双亲安葬。你便托了路剑鸣路大侠找到了我,说愿意以十个金铢的价格将自己卖到我焚香听雨楼里。说句实话,以你的姿色,根本就不值十个金铢,但是呢,我还看你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又央不住路剑鸣路大侠的干云豪气,我只好同意将你买下来用自己的身体还债的要求。呶呶呶,你们也都可以看看,这上面还有她的十字画押呀。真没想到做了好事不仅没有得到回报,现在还被反咬一口,真是没有天理啊。”
凤飞飞看也不看就连连摇头道:“我没有签过,我没有签过,这些画押都是你们自己冒充的。”
萧千秋却懒得再理她了。
六四、久别重逢()
她转过身去,冷笑着道:“哼,反正现在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也不想跟你做无谓的争执。后来,温八爷来我焚香听雨楼做客,你看温八爷出手阔绰豪气干云,便对温八爷有了意思,央我做个中间人,看能不能搭上温八爷这个大靠山。我们都知道,温八爷这个人哪,最是个心地善良的了,平日里修桥补路夏施棉衣冬施汤,哦,不不不,瞧你个小妮子把我给气的,是夏施暑汤冬施棉衣,听了关于你的凄惨身世之后呢,一时心慈手软就同意替你赎了身。由于温八爷家里还有其他事要料理,所以,暂时将你还寄住在我焚香听雨楼里。谁知道你是个水性杨花的贱妇。那位新近投入温八爷门下的梅大侠,本来是奉命前来为你值班当月的生活开销费用的,谁知道你却又看上了人家梅大侠。梅大侠正值虎狼之年,怎能抵挡得了你的色诱,所以,一时糊涂做了对不起温八爷的事。醒来之后,梅大侠很后悔,立刻去跟温八爷认错,请求温八爷的原谅。温八爷对梅大侠的才华很是赏识,所以,不念旧恶,仍然打算迎娶你个小贱卑进门。可是,你、你、你……不仅不知感恩图报,反而还污蔑温八爷的清明,哼!如果你不想嫁给温八爷的话,也行,随后我会向温八爷表达歉意,可是,你得跟我回焚香听雨楼里去,将你欠我的、欠温八爷的钱用肉体还回来。”
说着,抓住凤飞飞的手,就要往外拉。
大小姐挣了挣,没有挣脱。
她只好死死地抱着石柱,大声道:“我不去,我不去!!……”
萧千秋却不管她。
她只是朝着温八又福了一福,一脸的歉然地道:“那个什么……我说温八爷呀,看来这次我呀,又要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了。当时本来说的好好的,谁知道这个死丫头居然又反悔了,弄得我萧大娘很没面子,不过,你放心,你替她赎身的钱,到时我一定分文不动地退还给你……走,你跟我回去!”
凤飞飞仍然在使劲地挣,道:“我不回去,不回去。”
萧千秋呵斥道:“哼,你不回去就必须嫁人,让我找回面子。反正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跟我回去继续接客还钱,要么就是留下来,乖乖地嫁给温八爷,自己选吧……哎呀,我的乖女儿呀,你怎么这么傻呢,你说你跟着温八爷不愁吃不愁吃的,你干嘛非要跟自己过不去呀。”
凤飞飞仍然道:“我不嫁,我也不回去。”
萧千秋突然脸色一沉,像是气急了,扯着凤飞飞的脸大声道:“想得美,你要么嫁,要么回去,必须选一个,否则……”
她话还未说完,便听得一个声音突然从外面传了进来,带着些骄横跋扈,道:“她哪个都不用选。”
话音刚落,江丰已经背着双手,从外面摇摇摆摆地走了进来。
一边走一边向众人点头示意。
然后,在凤飞飞的面前停了下来,冲着她不停地笑,冷冷地盯着温八,盯着萧千秋,义正言辞的。
凤飞飞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她用一种惊讶而又兴奋的口气大声道:“你……你怎么来了?”
凤飞飞和江丰这对冤家,居然再次重逢了。
就在此时此刻此地。
他们的重逢,当然不是无意识的。
江丰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才从那家被拆毁的小酒馆里跌跌撞撞找到这里的。
他在人群中早已躲了多时。
他本来想再多躲一会儿让凤飞飞再多受些苦杀杀她的锐气呢,可是,最终还是良心不安走了出来。
这位大小姐呀,唉——
凤飞飞虽然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对江丰百般挑剔百般挑剔看不顺眼,甚至还习惯性地把他当成了佣人一样呼来喝去的,可是,当江丰此时此刻突然出现的时候,她还是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
但是,她却又故意装出一副很冷淡的样子。
——就好像江丰此时此刻出来替她解围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似的。
她甚至还故意装出一副责备的口气道:“哈,你个死小子,怎么现在才来呀?哦,我明白了,你是故意看我出洋相以报之前我把你当佣人看待的一箭之仇对不对?不过呢,本小姐大人有大量,看在你还算有良心的份儿上,我决定原谅你了。快、快、快,告诉大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丰走过去,走到她面前,紧贴着她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先不要高兴。我此刻不出来的话,只有你一个人受苦,我出来之后呢,受苦的则变成了咱们两个。这里高手重重,等会儿我故意在这里制造混乱给你制造逃走的机会,能跑多远跑多远,看我的眼色行事。”
凤飞飞却冲着她喊道:“喂喂喂,你说什么,就不能大声点儿?这里吵吵的,我根本就听不到。”
温八冷笑道:“他让你等会儿趁乱逃跑。”
凤飞飞:“……”
江丰:“……”
萧千秋嘿然冷笑,诡秘地摇着团扇。
众人一片轰然,觉得今天的戏码越来越好玩了。
向博虎贴在向聪耳边,低低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江丰见对方一语道破自己的动机,只好干咳了一阵。
只见他冲着围观的人群先是做了个罗圈揖,装腔作势地咳嗽了一下,道:“诸位,诸位诸位,请听在下说两句。”
温八打量着他,冷冷地道:“小兄弟,你说的这两句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的话,哼,恐怕就是我想饶你,大远朝的律法也不饶你。向捕头,无缘无故大闹别人的婚礼,不知道该关几年?”
向博虎没说话,向聪接口道:“按照律法,恐怕要切掉那话儿,送到青楼里给姑娘们端尿盆儿。”
众人又是一片轰然。
向博虎挥拳在他背上打了一下,笑道:“你这依据的是哪门子的律法呀。”
向聪道:“当然是根据偷汉子婆娘的那个门了。”
被他们这么一搅闹,现场出现了一个小高潮。
无论什么地方,荤段子是带动气氛的最佳武器。
一时间,向博虎和向聪倒是成了整个婚礼现场的主角。
六五,男的充军()
现场一阵乱哄哄。
有人吹口哨,有人拍手,有人对着向博虎指指点点问这俩人是何方神圣,有人说其他更具有挑逗性的段子。
更有甚者,居然放起了鞭炮。
指头粗的炮仗是被人从房顶上扔下来的。
扔进人群中。
炸得婚礼现场鸡飞狗跳。
现场更是硝烟弥漫。
唉哟,唉哟,你踩到我脚了。
唉哟,唉哟,谁他妈这么缺德,把炮仗仍我脖子里啦,疼死我了。
唉哟,唉哟,你他妈是不是找死呀,居然敢浑水摸鱼掏我钱袋。
你他妈有病呀,放着上好的青花瓷不搬你搬人家的尿盆。
这是谁呀,怎么摸我屁股,我他妈是个爷们儿。
啊——
啊——
最后面的这两声“啊”,是温八和萧千秋的惨呼声。
他们俩本来是紧紧控制着凤飞飞和江丰,防止他们趁乱逃走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腰眼上突然就挨了一下。
抓着凤飞飞和江丰的手突然一松。
江丰仿佛也感觉到了他们的异样,突然拉起凤飞飞的手,哈着腰,从两人的胳肢窝里逃了出去。
整个现场乱糟糟的,硝烟弥漫,炮仗仍然在身边砰砰啪啪炸个不停。
两人在人群里左走右蹿,居然到了门口。
可是,他们的人还未跨出门口,就被人像是老鹰捉小鸡般给原地扔了回来,正好又扔在追出来的温八和萧千秋的脚下。
两人一哈腰,将江丰和凤飞飞重新抓住。
于此同时,屋顶上扔炮仗的人也发出一声惨呼,从上面跌了下来。
可是,那人在落地的时候,将身上所有的炮仗都点燃,燃起更大的一阵烟雾。
温八突然大声道:“所有人都原地别动,否则,休怪我温八不够朋友!”
他这声嘶喊很有效果。
所有人的人立刻静了下来,站在硝烟浓雾中。
数百、数千人静悄悄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种情形,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诡异!
那是相当的诡异呀!
硝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