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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珠花虽然被雕刻成了一幅很华贵的样子,可是,一不小心就会刺到人。
湘儿,你变了……
温八看了看凤飞飞,又回头瞪了灯连湘儿,突然出手,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推到凤飞飞面前,沉沉地道:“大小姐,你可认识这个人?”
凤飞飞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似乎想出手将温八的手拉开,可是,又怕温八这双手突然揪住自己的头发这样对自己,所以,只好大声道:“喂喂喂,你要干什么?快放开她,你快放开她呀?”
温八道:“你只要告诉我,你认不认识她?”
凤飞飞道:“我本来以为我认识她的,可是现在看来,我好像又不认识她。我本来以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是好的姊妹,可是,现在她对我的态度你也看出来了,很是冷淡,很是冷淡呀。”
六二、奇葩()
温八抓着连湘儿的手猛然一用力。
连湘儿立刻哇哇大叫起来,道:“大小姐大小姐,救命呀,我是你的丫鬟连湘儿呀,你不认得我了?”
温八得意地看着凤飞飞,道:“她说的,可是实话?”
凤飞飞道:“哎呀呀呀呀,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你赶紧放开她,放开她呀?湘儿,你疼不疼呀?”
温八一个耳刮子扇在连湘儿的脸上。
扇得她喷出一口血。
温八挑衅似的望着凤飞飞,道:“她说的,是不是实话?”
连湘儿可怜巴巴地望着凤飞飞,用一种哀求的口气道:“大小姐大小姐,你赶紧说‘是’呀,要不然,温八爷会打我打得更狠。我受不了呀,我真的受不了啦。”
凤飞飞只好苦着脸道:“是。”
温八像是很满意她的答复似的,诡秘地笑了笑,点着头。
可是,他突然又一个重重的耳刮子扇在连湘儿的脸上。
凤飞飞虽然对连湘儿此刻的表现有些失望,但是,看到温八出手居然如此之重,仍然大叫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突然从哪里来的勇气,指着温八的鼻子大声道:“喂,我都已经按照你说的回答了,你干嘛还打她?”
温八却不理她。
他突然一抬手,使劲抓住连湘儿的头发,揪着,推到了凤飞飞的面前。
他几乎是贴着连湘儿的脸上,脸上的那块胎记红红的,散发出一种狠劣的表情,恶狠狠地道:“小美人儿,那你就告诉你的这位大小姐,究竟是谁给她换上的嫁衣?又是谁答应跟我拜堂的?”
连湘儿捂着被打肿的脸,看了看到大小姐,又看了看温八,欲言又止。
可是,猛然看到温八脸上那块丑陋的胎记,看到他呲牙咧嘴的凶恶相,便赶紧点了点头道:“是大小姐让我替她换上的,是大小姐答应嫁给你温八爷的。大小姐说她想通了,这辈子非你温八爷不嫁。”
温八的语气突然柔和下来,道:“那你有没有问她前几天突然悔婚现在为什么又答应嫁给我呀?”
连湘儿使劲点了点头,道:“有呀有呀,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她明明不喜欢温八爷您的,为什么现在又要急着嫁给你呀。我们大小姐就对我说出了缘由。她说,他现在已经不是完整的身体。在焚香听雨楼里,她已经被……被那位姓梅的大侠给欺负过了。怕别人看不起她,所以,既然现在你温八爷不计前嫌肯娶她,她当然要急着嫁给你了,而且是越快越好,免得你温八爷再后悔了。温八爷温八爷,我说的都是实情,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温八还没有说什么,凤飞飞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她冲着那些围观的人连连摆手,大声道:“不对不对,你们都不要听她胡说,事实才不是这样呢。”
然后,她瞪着连湘儿,道:“湘儿,还亏我一直待你情同姐妹,你为什么要这么污蔑我呢?你究竟有何居心?”
连湘儿像是急着要跟她划清界限,跟她说起话来的时候,居然也不客气了。
她用一种也不知道是揶揄还是嘲讽的眼神看着凤飞飞,眼睛瞬也不瞬地道:“哎呀,我的大小姐啊,你拍着自己的良心说说,我说的到底是不是实情?你是不是被人卖进了南陵城最红的青楼——焚香听雨楼,你是不是跟那个姓梅的在房间里呆了一个晚上没出来?你是不是……”
凤飞飞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我……”
她现在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而且,他们中的大多数好像已经是第二次参加他们的婚礼了。
这其中就包括狮子王向博虎和向聪,南陵府尹梁正英的独生子梁冠华。
向博虎这次跟上次一样,是抱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前来参加温八的婚礼的。
他总觉得,温八这个人现在已经满身破绽。
这次,他说不定就可以从中找到温八的某种破绽,将他抓捕归案,扬名天下。
特别是在听说这次的新娘子还是上次逃跑的那位。
他就觉得更加有意思了。
对于这位新娘子的种种传闻,他也有所耳闻。
听说这位新娘子是被人卖进妓院之后,所接待的第一个恩客,就是那位新近投到温八门下红得发紫的姓梅的落拓汉子。
对于那位姓梅的江湖人,向博虎也很感兴趣。
他只知道他武功深不可测,身世却来临不明,有人说他是某个隐逸风尘的绝世名侠,有人说他是某个山沟沟里从小就习得家传绝学的绝世高人,更有人说,他是神话世界中某位投胎转世的神灵,反正关于他的种种传说都神乎其神,所以,温八才不惜用这位自己未来的妻子的初夜来笼络他。
——真是不可思议呀。
向博虎觉得这个温八,简直就是一个奇葩。
拿自己的老婆送人笼络手下,简直闻所未闻。
他本来对此抱有怀疑态度,可是,现在听这对曾经的主仆对话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
唉,不由叹了口气。
不仅是他,其他人也在抱有同样的想法。
看那些围观的人群的神色,凤飞飞知道大家都相信了连湘儿的话,不由地急了,连连摆手,给自己辩解。
可是,有什么用呢。
现在,她就是长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她被卖进焚香听雨楼的事,几乎人尽皆知。
焚香听雨楼,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南陵城最大、最红的妓院。
进了这里,还能保持着清白之身,就是傻子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凤飞飞就怕大家认为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急着解释。
她一定要让大家相信,进了妓院之后还能保持清白之身,绝对是有可能的事。
可是,她越解释,大家越相信那是不可能的。
哎呀,一个还未出阁的大姑娘居然被人这样误会,真是羞死个人呀。
凤飞飞觉得,目前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将那个姓梅的王八蛋找出来,向大家证明,他们在房间里呆了一个晚上,确实是什么也没有做。她现在仍然是清白之身,是真真正正的黄花大闺女。
可是,这话恐怕连她自己也不相信。
凤飞飞急得只掉眼泪。
可是,向博虎却愈来愈想见一见那位传说中温八不惜以自己未婚妻的初夜来拉拢的姓梅的高手是什么样。
温八仿佛看出了凤飞飞的窘况。
只见他将连湘儿推到一边,径直走到凤飞飞的面前,似乎想伸手摸一摸她的头发,安慰她一下。
可是,凤飞飞却像是看到一坨臭狗屎飞过来似的,立刻躲了开去。
六三、卖身契()
温八也不在意。
他只是讪笑了一下。
他讪讪地将被那只凤飞飞一把打掉的手收了回来,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儿,尴尬地道:“那个……什么,我说娘子呀,你就不要再跟我怄气了。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嫌弃你已经失去了贞操不是完璧的。你看,现在事情已经脑袋这个地步了,我想,现在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恐怕也没有其他男人乐意娶你了,是不是?”
凤飞飞强忍着自己悲伤而愤怒的情绪,看了看温八,又看了看连湘儿,突然指着她的鼻子大声道:“你、你、你……你在撒谎,你为什么要撒谎。湘儿,你拍着自己的良心说说看,你这么做对不对得起我?”
还好,她还够坚强,没有流泪。
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即使流眼泪,也不会有什么用。
她只是想向大家证明,她没有,她如今还是完璧之身,她跟那个姓梅的臭男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
她要反抗,反抗这个世间所有对她的污蔑。
只可惜,就凭她一个人的力量,越是反抗,越是把自己陷得更深。
这样的道理,掉进泥潭里的人都知道。
你要是想在深陷的泥潭里活下来,重要的不是在原地拼命挣扎,而是冷静下来,等待时机,爬出去。
只可惜的是,我们的这位大小姐初入江湖,根本就没有什么江湖经验。
现在,又被自己最好的姐妹给出卖了,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所以说起话做起事来当然无所顾忌。
在她看来,现在,最好的法子就是鱼死网破。
如果此刻她的手里有包炸药的话,恐怕她也会毫无犹豫地点燃的。
如果说现在她正在泥潭里漂浮着孤苦无助的话,那么,萧千秋的出现,则是一棒子把他打倒了泥潭的下面。
萧千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或许早就已经在人群中了。
或许是刚刚得到消息从焚香听雨楼里过来。
只见她走出人群,走到凤飞飞的面前,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看得凤飞飞浑身上下一起打颤。
她突然“扑哧”一下笑了出去,从怀里带出了一块手帕,装模作样地走过来,要给凤飞飞擦汗。
凤飞飞一下子就将她推开,大声道:“走开!你这个妖怪!”
萧千秋怒目圆睁。
看样子,如果不是温八在一旁拦着她恐怕早就冲上来撕破凤飞飞的嘴了。
她一边哭天嚎地一边装出一副被欺负了的弱势群体争取围观人群的支持,还一边大声地控诉凤飞飞的忘恩负义,那叫一个观者伤心闻者流泪啊,期期艾艾地道:“哎呀呀呀,你个小没良心的,现在翅膀硬了,想甩掉我是不是?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如果不是你哭着喊着求我收留你,让我给你介绍一个好人家,让你吃饱饭穿暖衣还能拿几个钱将你的死鬼老爹给葬了,恐怕你早就已经饿死在街边被人扔进南陵城的阴沟里了,哪里还容得你再此活蹦乱跳呀。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这都是什么世道呀。杀人放火子孙全,修桥补路祸不单行。我怎么那么命苦呀。”
她倒是先喊上了。
凤飞飞就是再坚强,也架不住别人对他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呀。
所以,她也哭了。
她终于哭了。
犹如神案上摆着的红烛泪。
红烛泪,燃烧的是心。
疼的也是心。
凤飞飞已经完全绝望。
当一个人开始绝望的时候,除了哭,她还能做什么呢。
凤飞飞一边躲避萧千秋随时都可能扑上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