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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
躲在伞墙里面的向不负却毫不在意。
他甚至还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我这不是遮遮掩掩,是谨慎。谨慎是一种美德,也是我向某人的护身符。”
牙白长衫的大老板将手中的折扇拍得更响了,啪啪啪。
那是一种焦躁的声响。
与一旁温八吸食鸦片滋滋的声响交织在一起,组成一种诡秘的意境。
大老板无话。
向不负却补充道:“更何况,我早就了解大老板你一向心狠手辣、卸磨杀驴的为人,所以,我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大老板你多多见谅。”
牙白长衫的大老板冷哼了一声,瞪着那正慢慢移动过来的黑色伞墙,握着剑柄的手上爆出“十”字的青筋,沉沉地道:“如果我想杀你,你以为就凭一块破布,就能够挡得了我手中之剑?”
伞墙虽然不大,但是,向不负的声音却有些飘忽不定,让人猜不出他的人究竟在伞墙的哪个位置。
这也正是向不负所要的效果。
向不负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看似不屑实则奸诈地道:“我知道我挡不了公子你的快剑,可是,我这样做的原因,则是让你有所顾忌。如果你真的想杀我的话,出手之前,就应该先看清楚,我的人究竟在布幛里面的哪个方位?我的人又离布幛有多远?如果你一剑出手将我刺死,那我死得无怨无悔。可是,如果你一击不中而失了手的话,那么,你大老板的秘密就会被我埋伏在这里的兄弟泄露出去,泄露给江湖中那些景仰你的人,让他们看看自己景仰的大侠究竟是一个如何卑鄙、虚伪和无耻的人。到时候,江湖中人不仅会对你痛打落水狗,我们神兵卫当然也不会善罢甘休。神兵卫十二卫所对付敌人的手段,想必你大老板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吧。”
牙白长衫的大老板的嘴角露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道:“果真如此吗?”
向不负道:“当然。”
说到这里,只听得“呛啷”一声龙鸣。
牙白长衫的大老板已经拔出了插在泥土中剑鞘里的剑。
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在剑锋上缓缓划过,遥指着伞墙里的向不负,沉沉地道:“好,那我就试试!”
向不负仰天大笑,道:“如果你想试的话,请便,反正我是不介意你用自己的名誉、地位来和我打赌。”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伞墙里突然没了声音。
向不负将自己的身形完全隐藏。
伞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一剑刺出,很可能刺偏。
更何况,伞墙里,还有向不负数十名亲信护卫。
这简直就是铜墙铁壁一座,毫无破绽可言。
更何况,向不负自己的武功也不是等着挨打的窝囊废。
四十、赴约()
向不负的话音未落,就觉得头顶上突然有一阵凛冽的风吹来。
风过处,无数雨点飞下来。
就在那些撑伞的黑色劲装汉子的眼睛被飞溅下来的雨滴打得睁不开眼的时候,握伞的手突然一疼。
那些雨点,箭头般的刺进肉里。
手里的黑色牛皮伞,再也握不住,纷纷落地。
然后,他们就觉得脸上突然一凉。
身体像是不胜凉风的娇羞般,微微打了个趔趄。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白光一闪,一个人影已经越众而过。
一柄剑,穿越人墙,冷冷地指在向不负的咽喉处。
风,是从头顶上吹过来的。
带来这阵风指着向不负咽喉的,赫然是那曾在英雄楼上声称要与慕如净叶一较高下的姬四绝。
大老板将剑连鞘重新插进泥土中,从腰间拔出白玉折扇,“唰”的一下抖开,朝着向不负走了一步,看着他,诡秘地笑了一下。
他用一种也不知道是示威还是不屑的表情耸了耸肩膀,道:“你看,如果我真的想杀你的话,其实,根本就用不着我出手。”
向不负的亲信好像直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不妙,纷纷拔刀。
他们冲向前,将姬四绝和大老板围了起来。
向不负却仰天哈哈哈大笑起来,冲着他们摆了摆手,沉沉地道:“你们也不用那么紧张的,如果江湖中人人称道的武林判官慕如净叶真的想杀我的话,根本就不会给你们出手救我的机会。而且,江湖中谁都知道,四绝剑客姬大侠天绝剑法一剑穿心的本事。此刻,他虽然用剑指着我,却并不是要杀我,而是想向我表明,如果他真的要取我的命的话,简直是易如反掌而已,我说的可对?”
那大老板,果然是慕如净叶。
前任武林盟主仇万千的结义兄弟。
江湖中人人称道的武林判官。
慕如净叶沉沉地道:“你明白就好。”
说着,冲着姬四绝一抬手。
姬四绝会意,收剑,回身。
他走到仍然躺在那里吞云吐雾的温八的身边,一抄手,端起摆在那里的茶碗,一饮而尽。
温八收起烟枪,看着他道:“你这个家伙,倒是让你捡了个现成。”
姬四绝却只是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然后,一闪身,便消失在月夜林中。
向不负看着姬四绝消失的身影,似乎想起了什么,沉沉地道:“我原以为自己的安排百无一疏,可谁知道最终还是落到了你大老板布下的局里。”
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一顿,扬声道,“只可惜的是,大老板似乎忘记了一件事,你和姬四绝在英雄楼所演的那场戏,虽然可以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我。所以,在前来赴约之前我早有准备,以防大老板你不顾身份,在我背后动手。我……”
话音未落,他脸色又是一变。
因为原本已经消失的姬四绝,突然又到了他的面前。
他的出鞘之剑,依然抵住了他的要害——心脏。
姬四绝沉沉地道:“你看,我从你正面出手,依然可以杀你。”
向不负脸色虽然变了变,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他看着姬四绝,看着他掌中之剑,突然笑了起来,啧啧啧地叹息道:“我说过,来此赴约之前,我就已经有所准备,姬大侠,你杀不了我的。”
姬四绝握剑的手又用了些力,冷冷地道:“你对我的剑法有所怀疑?”
随即,脸色一变。
他知道,向不负所言非虚。
向不负冷笑道:“姬四绝的天绝剑法,据说连天都可以刺破,在下又怎么会对此表示怀疑呢,但是,天破了,依然可以补的。我此刻穿在我身上的金丝银甲,正是鄙教用来补天的材料制成的。对此,我也放心的很。是你姬四绝姬大侠的剑刺破我身上最坚固的金丝银甲,还是我的金丝银甲挡住你的剑,在下也很想知道。”
姬四绝微微一怔。
他的天绝剑,是家传之物。
如果真的像向不负说的那样,自己的剑如果不能刺穿他的金丝银甲,势必毁掉。
剑在人在。
为了这么一个人,值不值得?
他想的就是这个问题。
可就在他这一怔的工夫里,向不负的身影突然一动,居然避开了他的长剑所指之处。
大老板冷笑了一下,看着向不负沉沉地道:“既然你已经穿上了可以阻挡世间一切利器的金丝银甲,为何又要趁机避开?”
向不负哈哈哈大笑道:“我的身上虽然有金丝银甲,可是,我脖子上没有。如果他下次出手的位置改在我的咽喉上,那我岂不是……”
大老板拍着手道:“虎胆不愧是虎胆,果然胆大心细,在下真是佩服得紧哪。”
向不负哈哈大笑着,径直走出亲信人墙的保护。
他走到慕如净叶的面前,道:“公子慕如真是过奖了。在下也是逼不得已,因为你们两位的武功太厉害了。”
牙白长衫的大老板从古树的阴影里走出来,露出慕如净叶那张伪善而又英俊风流的面庞,道:“向捕头,我想,既然大家都是出来跑江湖的,就不必在这里相互吹捧直接进入主题吧。”
江湖中人人敬仰的武林判官慕如净叶居然就是花间派的大老板,真是没有想到。
画外音,有人在小声嘀咕:其实,我们早就猜出来了。
但向不负却一点儿也没感到吃惊。
他似乎早就猜出了大老板的身份似的,只是拍了拍手哈哈大笑道:“公子慕如果然是做大事的人,说话就是爽快。”
温八收起烟枪,抓起茶碗喝了几口,漱了口。
他起身,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嘴和手,站起来,径直走到他的面前,用一种慵懒的口气道:“向捕头,等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我们家公子不仅说话爽快,在交朋友方面更爽快。”
向不负道:“好,那我们现在就言归正传,来看看公子慕如是否真的是你口中豪爽的大老板。慕如公子,现在,我只需要你的一句答复,一个月前我跟温八爷提出的五十万个金铢,你带来没有?”
慕如净叶道:“五十万两?现在我手里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
向不负道:“什么?没有?哈,公子你是在说笑吧,谁不知道你们花间派最近贩卖年轻女子赚了不少钱,而且,你手下那些遍布整个中州的青楼,也替你赚了不少吧。对于你的这种低贱卑鄙的皮肉勾当,如果不是看在钱的份儿上,我早就把你的焚香听雨楼和巨豪轩扫空了,哼!”
温八道:“你……”
慕如净叶伸手将他拦下,道:“你想怎么样?”
四一、饮酒()
向不负把手一伸,道:“我只想要钱,五十个金铢。你不用跟我哭穷,你的底细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即使最近你们花间派因为太过于嚣张人被抓了不少,名下的青楼也被封了不少,可是,作为当年权倾朝野的两大皇室的后裔,即使没了那些皮肉生意为你搂钱,你的家底儿也足以支付那五十万金铢了吧。”
说到这里,他冷笑了一下,道:“更何况,我还知道,你其实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要不然,也不会贼喊做贼,劫了李灏押运的那五十万金铢的赎金。你演的那一出好戏不仅使你的名声在江湖中更上一层楼,还凭空得了一笔巨款,甚至还可以引起南越王对景平帝的仇恨,跟你站到统一战线上,真是一举三得,佩服佩服,在下真是佩服得紧哪。”
慕如净叶握剑的手猛然一凛。
向不负道:“你放心,我是不会揭穿你的。现在,红衣首相满萨里大人对皇上和他的权兵卫实在头疼,如果有你出来跟他们捣捣乱,满萨里大人的头疼病也就好了。那五十万金铢就权当是给红衣首相大人的汤药费了。而且,李灏押解的那五十万金铢,本来就应该是红衣首相大人的,不是吗?”
说到这里,他突然叹了口气,继续道:“要我说呢,当个大侠还不如当个小人活得潇洒自在。你看你,为了维护你武林判官的形象,整天在人前摆阔气要面子装出一副救人于水火之中的及时雨到处挥金似土,真是累啊。其实,做人呢,清茶淡饭也可以过日子,为什么非要讲什么排场呢?”
慕如净叶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这话,确实捅到了他的痛处。
众所周知的是,慕如净叶在江湖中扮演的是一掷千金的江湖豪客形象,每次出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