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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看了看,交给那位贵妇人。
那位贵妇人便是四平城现任知县许知远的老婆。
从昨天早上开始,县老爷就为四平城出现的一系列捣乱事件给搞得头昏脑涨,后来,肇事者居然跑到了县衙折腾。两人居然还是什么权兵卫,许知县不得不好吃好喝地招待着,最后居然发现两人是冒牌货,盛怒之下,带人追捕,一下子又折腾了大半夜,许夫人被折腾得实在受不了啦,便带着随从到这一品居找本县驿丞的夫人小酌。等了好久,驿丞夫人居然迟迟未到,就在许夫人心如火燎的时候,这一品居的老板就把刚刚从帝都买回来的一批胭脂水粉拿出来为她试妆容。
谁知却碰到了这种事。
不仅吓得只剩了半条命,甚至还让这位与自己有暧昧关系的随从白白丢失了一条手臂,真是晦气。
看着那随从递过来的令牌,许夫人不解。
那随从道:“夫人,这是从那劫匪的身上掉下来的。”
许夫人看了看他的断臂还在流血,心疼地道:“还是赶紧找个大夫把伤口包扎一下吧,你给我这个破牌子算是怎么回事?”
那随从道:“这是佑神牌,神兵卫专用令牌。”
——这几天,他一直在做向博虎等人的接待工作,知道这是神兵卫的东西。
从这块牌子,他倒是隐隐猜出了某些事。
他知道向博虎贪财,而这位向博虎又是出身神兵卫。
昨天晚上,据说装着他们全部家财的箱子被那两个骗子偷了个一干二净。
所以,今天发生这样的事,保不准他为了挽回自己的损失,而跟自己的属下易容抢劫。
对,一定是这样的。
听了他的分析,许夫人觉得刻不容缓,赶紧回去向许知县告状,将那位已经赖在他们家好几天的纨绔子弟缉拿归案。
两人甚至拒绝了一品居老板为他包扎伤口的好意,执意返回县衙报案。
临走时,她甚至还安慰一品居老板道:“王老板,您放心,今天你的这一切损失,我替你找到凶手了。静待我的好消息吧。”
先不说那随从和许夫人带着这块捡来的令牌去向许知远打小报告,且说雷千啸和王国祯带着这打劫来的满满一口袋的金银珠宝逃出一品居的大门之后,左右看了看,见巡街的捕快还未得到信息赶回来,便转了个弯儿,转到一品居的后面,在上面一长二短扣了两下门。一个仆人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看见是两人,便打开,放两人进来,然后在门外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跟踪,这才回身将门重新闩好。
一路无话。
他带着两人穿宅越院来到花园。
花园的中心有一方喷泉。
那仆人在石头的后面按了一下,喷泉停止喷动,打开一道门。
雷千啸和王国祯信步走了进去。
那仆人又在那石头上按了一下,喷泉继续喷出数丈高的水泉。
一闪身,消失在花丛中。
那一品居的老板在雷千啸、王国祯以及许夫人和那随从离开后,先是安抚余下的众人,然后跑到县衙去报备损失。
等到一切处理完毕之后,他像天底下所有损失惨重的商人那样大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跟伙计收拾一品居的残局。
收拾完毕之后,在伙计的一再劝说下,才答应回后院好好地休息休息。
可是,才一进入后院确定周围没有人监视之后,脸上立刻露出一副冷静得可怕的表情。
他先是将刚刚那个带路的伙计交出来,交代了一番之后,这才用同样的手法将隐在喷泉下面的密室打开,信步走了进去。
二五、密室()
密室里点着高脚蜡烛。
由于通气口隐在让人不易察觉的位置,与花园里的摆设融为一体,所以,密室里倒不显得憋闷。
雷千啸侧躺在密室的太师椅上,大快朵颐地享用着早就准备好的烤鸡和茶水。
那老板走过来,单腿跪倒在地,一抱拳,低声道:“卑职王国帷,参见督卫大人。”
雷千啸用油乎乎的手冲着他摆了摆,道:“你们兄弟俩都是我多年的老部下,不用那么多的虚礼,快起来吧。”
王国帷是王国祯的胞兄,是权兵卫安置在四平城的钉子,以一品居大老板的身份坐镇这四平城,除了监视本地天一道教徒的举动之外,更重要的是监督往来四平城南越蛮人的动静。
除了雷千啸和王国祯之外,谁也不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王国帷起身之后,王国祯赶紧上去,一抱拳,道:“哥哥一向可曾安好,小弟甚是想念。”
王国帷的膝盖微微抽了抽,狠狠地哼了一下。
王国祯刚刚做戏的那一脚,踹得他膝盖都快掉了。
但王国帷也知道这是做戏,所以,不能说什么,只能用这种方式表示对自己兄弟下手之狠的愤怒。
雷千啸消灭了一整只鸡之后,这才心满意足地打个饱嗝,指着放在桌子上那只装着刚刚打劫来的金银珠宝的口袋,笑着道:“我要和你的这位宝贝弟弟在这四平城里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为了掩饰你的身份不引起那帮红衣狗的怀疑,所以,抢了你的铺子。为了做得更逼真,便没有事先跟你商量。”
王国帷像是早就料到了他此行的目的似的,道:“督卫大人,可是要对付那位逃到这四平城的向不负?”
雷千啸猛然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碟子碗呀乱跳,溅起无数的汤汤水水,大声道:“不错。重渡沟一战,我权兵卫十几名兄弟被他偷袭,全部命丧于此。血债血偿一向是我权兵卫的原谅,所以,为了对付向不负,同时堵住帝都那些红衣狗的臭嘴,我只有借用神兵卫的身份,将四平城闹得天翻地覆,引起众人的愤怒。这个时候,我即使亲手宰了向不负,那些言官也无话可说。”
王国帷不无担心地道:“可是,督卫大人,这么一来,那些隐藏在四平城里的南越奸细会不会乘机作乱。他们早就等待四平混乱的机会趁机摸鱼了。”
雷千啸用粗糙的指头捻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嚼得嘎巴嘎巴响。嚼完了,用手指在桌子上划拉着道:“那我就给他来个一箭双雕。既然他们等待浑水摸鱼的机会,那么,我就故意给他们制造这样一个机会。我要和国祯利用神兵卫的身份将将四平城闹成一锅粥,闹得满城风雨,闹得那些远在帝都的言官们忍无可忍上书请求清查神兵卫将肇事者捉拿归案,闹得那些南蛮奸细以为时机来临,便伺机而动,趁机作乱。你呢,就将手下的兄弟给我全部撒出去在暗中给我盯着,看见那些浑水摸鱼企图不轨的,先不要动手,只是给我记下来,然后在暗中盯着他们,看他们都是跟谁联络,然后,将所有与之接触过的人都给我关起来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说到这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哦,对啦,刚才那个贵妇人是谁?看起来像是个有身份的人。”
王国帷道:“那是本县知县许知远的夫人。”
一直未说话的王国祯突然插嘴道:“他老婆长这么丑!老许居然没有休了她,还真是难得!”
王国祯气得猛然一瞪他。
王国祯赶紧扯了根鸡腿将自己的嘴巴赌上。
雷千啸想了想,道:“是她呀,那就更好了。她可是亲眼见证了你的一品居被抢的事实,可以作为你的证人,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再怀疑你的身份。而我们,则会再给他加上一把火,故意把向不负家财被劫的消息散播出去。稍后,我们便会去拜访一下那些与天一道有瓜葛的教徒富豪们,或者敲诈或者亮明神兵卫的身份进行明抢,让所有人都觉得,向不负这一切的作为就是为了弥补自己丢失的那十几只箱子的损失而强取豪夺的假象。就在刚才,我还故意布了个局,让老王故意把证明我们神兵卫身份的令牌丢在你一品居被抢的现场,让那位贵妇人拾了去。愤怒之下的许夫人肯定会去找他的相公要求主持公道的,许知远虽然也是满萨里的学生,跟向不负同属教中人,可难保不会恼羞成怒,将向不负一行人逼出来县衙,留给我们给兄弟们报仇的机会。”
王国祯还是没忍住,又插了句:“而且,哥哥你还可以将那些隐藏在四平城中伺机而动的南越奸细的行踪报告给许知远。这样一来,我们既干掉了向不负,替那些死难的兄弟们报了仇,又将潜伏在四平城里可以的南越奸细连根拔起,真是一举两得。”
雷千啸瞪了他一眼,道:“你傻呀,国帷将南越奸细的行踪告诉许知远,那许知远岂不对他的身份产生怀疑,荒谬,真是荒谬……不过,国帷可以那些南蛮奸细的行踪偷偷地告诉许知县,比如说写在纸上。”
王国帷瞪了王国祯一眼,然后,又带着些微不安的神色道:“可是,督卫大人,这四平城里还有另外一股势力我们不得不防,那就是江湖中被黑道人物尊奉为武林盟主的断魂枪仇万千,据属下观察,他的枪与花山庄近几年来发展得非常迅速,山庄里经常啸聚着无数的江湖人喝酒打架,属下有些担心,到时候四平城真的乱起来的时候,他们这些所谓的江湖人,会不会……”
雷千啸将鸡骨头丢在桌子上,嘿嘿笑着道:“我要的就是让仇万千这些江湖人也陷入这个混乱的漩涡中去。你尽管放心好啦,以武林盟主自居的仇万千一定会在这场混乱中充当卫道士的身份的。能够将南越放在四平城里的钉子连根拔起,就看他们这些江湖人的了。呃,好啦,我们现在要开始工作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向不负派出来为他搜刮钱财弥补自己损失的强盗——神兵卫。”
说到这里,他呛啷一声,拔出神兵卫专用佩刀——佑神刀,沉声道:“长刀在手人便狂,能狂一时是一时,出发!”
二六、吃大户()
当神兵卫闯城和打劫一品居的事被接二连三送进枪与花山庄的时候,仇万千已经消灭了五碗西红柿鸡蛋面。
在那个叫做《武林遗卷》的游戏世界,其实东方早就已经有西红柿的种植。
只不过,他们是被当做观赏花卉来种植的。
当闻停远在山庄的花园里发现初冬的绿草从中居然挂着几枚几乎干瘪了的西红柿的时候,简直像是得了宝贝似的。
他是北方人,对面有种近乎痴迷的执著。
虽然在重渡沟他杂七杂八地自己也动手试过各种面条,可是因为原材料的原因,对西红柿鸡蛋面这种挚爱却一直未能如愿。
山庄的大厨们以前没有做过,也不知道该如何对付这种红彤彤犹如毒果般的西红柿。
闻停远只好将大厨赶出去,自己亲自动手烹制。
磕了五六个鸡蛋炸成花,西红柿洗干净切了烹炒出汁状,把鸡蛋花放进去,加水熬制。
水开,直接把面下进去。
面熟了,直接舀进木盆里,用勺子舀着吃。
仇万千看着那满满一盆血浆似的东西,嘴巴扁得老高。
但最后在那种酸酸甜甜香香的味道的诱惑下,尝了一小口。
结果一发不可收。
整整一盆面,几乎被他一个人给干掉了。
就在他舔勺子的时候,向不负带来了关于一品居被打劫的消息。
向不负道:“我带来的属下,都在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