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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撒看着他,眉头皱成一团,道:“楚留香?”
闻停远搓着脖子里的那道疤痕,嘿嘿笑了起来。
他的心里突然有谱儿了,隐隐觉得这是谁所为。
因为除了那个家伙,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其他人会用楚留香才会用的这种手法,也没有其他人知道楚留香曾用过这种手法。
哎呀,真是岂有他的此理。
这个粗俗、卑鄙、无能、下来的混账东西“马面”顾邕。
他居然也开始学起了人家楚香帅耍酷,真是恶心。
他的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可是,嘴上却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淡淡地道:“哦,楚留香呢,是我家乡的一个很有名的大盗,人称偷王之王,偷遍天下无敌是,哦,不对,偷王之王是司空摘星,楚留香是强盗中的元帅,人称香帅。不过呢,据说他已经作古了不知道有几百年啦,不可能是他所为。我想,这一定是别人冒充了他的名讳和作案手法,偷偷潜入圣域进行盗窃的。至于说这个人是谁呢,虽然还不能确定,可是,通过你刚才所说的,我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因为只有他能够冲破你们的女神布下保护结界的圣域,轻松地潜进去将藏宝图盗出来。其中过程我虽然能够猜得出个大概,可是,我所不明白的一点,那个家伙浪费了这么多的精力将藏宝图从圣域里盗出来,最后又是怎么到了解千愁那个老家伙手里的。真是岂有他们的此理啊。”
他摸着脖子里的那道疤痕,一脸促狭的笑,喃喃地道:“嘿嘿,难道……这两个家伙之间有奸情?哈,真是岂有此理。”
蓝撒却转过身去,不再理他对解千愁和马面的腹诽。
他折了几折,将那半张图施施然地装进了怀里。
居然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的样子,就好像这半张图本就是他的,是他很大方地从嘴隐秘处拿出来跟闻停远分享的一样。
而闻停远居然也没有反对,好像他所做的这一切都理所当然似的。
蓝撒仿佛对闻停远的反应很满意,道:“好啦,为了表示我们两人合作的诚意,我可以将剩下的那一半藏宝图替你补上。”
闻停远看着他,道:“怎么补?”
蓝撒却没给他答案,只是做了个“请”的姿势,沉沉地道:“时间太晚了,想必你也该走了。要是再晚的话,恐怕你的那几位朋友要惨遭不测了。”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闻停远却偏偏像是听明白了。
他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然后,握着剑柄,将剑身扛在肩上,哼唱着“我本无心入江湖,江湖却把我带入。我本有心退江湖,江湖不让我退出”走了出去。
他走的不是原路,而是这宫殿无穷尽的远处。
远处是宫殿。
远处的远处还是宫殿。
再往远走,是光。
白色的光。
白光尽处,是道门。
当将闻停远哼唱着《江湖行》将门拉开的时候,发现自己重新来到天一堂的大门口。
他看了看已经恢复原貌的天一堂,有种恍然若梦之感。
按照温八的吩咐,他去了英雄楼,找到那个叫做乌鸦的店小二。
店小二打开一道门,推开。
便是巨豪轩的入口。
闻停远信步走了进去。
还未见到温八,却发现巨豪轩已经沸反盈天。
只见原本迷宫般的巨豪轩已经恢复了它作为一座巨大庄园的事实。
无数身着黑色服饰的家丁到处奔跑不停地敲锣打鼓高喊“抓奸细啊抓奸细”。
无数身穿蓝色箭袖武士服仗剑而行,跳到高墙和屋脊,封锁所有奸细可能逃走的路口。
闻停远前后左右看了看,发现大家奔走的方向并不是自己,便说明,这些人口中所说的“奸细”并不是自己。
——难道有人知道温八带着自己去了天一堂,不在巨豪轩,所以,想顺手发财?
——是谁呢?
刚才听蓝撒的口气,好像他已经知道了这个(或者说这几个)奸细是谁:“时间太晚了,想必你也该急着走了,要是再晚的话,恐怕你的那几位朋友要惨遭不测了。”
十一、婚礼()
朋友?
在这个乱七八糟的武侠世界中,闻停远唯一的朋友是跟他一起穿越而来的马面。
但不可能呀。
马面是神偷。
他这个神偷在提前已经寄送了信笺的情况下依然可以轻松潜入圣域神不知鬼不觉的藏宝图,要想从这小小的巨豪轩里偷走东西,又怎么会被弄得满世界都知道呢。
所以,这个奸细绝对不会他。
不是马面,闻停远还有其他朋友吗?
有。
尽管他一直不承认那几个家伙是他的朋友。
可那几个家伙偏偏就不想让他安生。
因为他已经看见江丰和宁守信就像是两只被痛打的落水狗般,沿着巨豪轩巨大的院落团团乱转。
到处都是人。
到处都是喊杀声。
到处都是迷宫般的幻觉。
他们茫然无措。
闻停远也不出面,就在后面跟着他们,看他们的应变能力,看他们潜入巨豪轩究竟想干什么。
他们即使想干什么也干不了啦。
因为后面的那些犹如乌鸦家丁和犹如鹰隼般的护卫们盯得他们紧紧地,无论他们逃向哪里,都落入他们的视野之中。
他们仿佛也不急着将两人缉拿,而是像赶狗入穷巷般戏弄。
闻停远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再拖下去别说江丰和宁守信,就是他自己恐怕都得暴露。
他左右看了看,趁人不注意,“嗖”的一下,跃上了房顶,避开隐在阴暗中担任警戒的影子卫士的视线,然后弯腰,揭下一块块的蓝瓦,摞在一起,看着影子卫士的藏身地,突然发飙。
蓝瓦飞出,一阵乱打。
黑暗中,不断有影子卫士中招,纷纷从墙角和屋脊上坠落。
防守便突然松懈。
追踪江丰和宁守信的人便慢了下来。
可是,巨豪轩实在太大了。
他们两人根本就找不到出口。
不仅找不到出口,甚至还有越走离出口越远的趋势。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头没一头地乱窜着,气得闻停远几乎要吐血。
这两个岂有此理的狗东西,简直就是上辈子欠他们的。为什么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他们的纠缠呢。
真是岂有他八辈子祖宗的此理。
闻停远突然从黑暗中跳了出来,一手揪住一人的衣领,就那么提溜着,一直提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才停下来。
手一松,将两人狠狠地丢到地上,沉沉地道:“喂,又是你们这两个倒霉蛋,怎么到哪里都能碰到你们呀。真是岂有你们的此理!”
俩人被人从后面提溜着衣领的时候,心下咯噔一下,猛然一凉,暗道这下可能自己的这一百多斤就要扔这里了。
他们本来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的,可是,却猛然间听到了已经消失了很久的那个熟悉的声音。
他们虽然对这个人很不感兴趣,特别是宁守信,他总觉得姐姐的死,与这个讨厌的家伙脱不开关系。
可是,此刻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却还是有种发自内心的幸福和温暖感。
他们知道,自己这次死不了啦。
江丰看着闻停远,一张蓓蕾般的脸几乎笑成了菊花,却还装作一副偶然邂逅的样子,嘻嘻地道:“咦,是梅大侠,你怎么也在这里?”
宁守信却没他那么热情。
此刻,他那张原本葵花般充满灿烂阳光的脸却凝成了凋零的花。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极其鄙夷的冷笑,沉沉地道:“我说江丰,你问的这话呀,我看简直是多此一举。因为现在整个南陵城里,恐怕就是聋子都已经听说了,我们的这位梅大侠已经正式加入了巨豪轩,成为了温八门下走狗。这里就是巨豪轩,我们在这里见到他,也没什么奇怪的嘛。”
江丰是个识大体顾全局的人,知道自己此刻仍然身在险境,得罪了这位梅大侠,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呢。
他又是那么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平常就已经够对自己冷嘲热讽的了,现在得罪了他,还不知道他会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自己呢。
不说其他的,就是把自己扔进那些家丁的恶狗群里,估计他和宁守信这二百多斤还不够那些恶狗塞牙缝的。
想到这里,他赶紧上前拉了宁守信一下,示意他少说两军不要轻举妄动。
然后,冲着闻停远一抱拳,带着三分讨好七分自嘲,朗声道:“那个什么,梅大侠,因为青衣姐的死,小信最近的心情一直阴晴不定喜欢到处胡说八道,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宁守信一指自己的鼻子,瞪了瞪江丰,立刻叫了起来。
叫得连方圆数十里之内的人和狗都能招引过来。
那他几乎是嘶吼了,以表达自己的愤懑之情。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声道:“什么?我是胡说八道?哼,如果他没有加入巨豪轩,温八怎么会把他奉为上宾,甚至还被邀请参加温八今天在焚香听雨楼举行的婚礼。姓梅的,你明明知道温八是花间派的采花贼,是害死我姐姐的凶手,你居然还甘心情愿地做他的走狗,我看不起你!以前,我认为你这个人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自私、无耻,还喜欢挖苦人,但本性还是好的,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侠义心肠的,可是,你最近的所做作为就太为人所不齿了,我看不起你!”
闻停远看着他这副气势汹汹而又愤世嫉俗的样子,突然笑了。
他摸着脖子里的那道疤痕,上下打量着两人,道:“这么说,你们也偷偷混进了焚香听雨楼,知道巨豪轩里所有的人都在那里准备温八的婚事,觉得巨豪轩里防守空虚,所以才想着浑水摸鱼趁机溜进来,寻找温八犯罪的证据。结果,陷入迷宫之中,寻找温八犯罪证据不着自己还险些成为恶狗腹中之物。”
江丰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道:“嘿嘿,原来梅大侠你什么都知道了啊。既然如此,那也省得我再多费口舌跟你解释了。”
说到这里,他身影猛然一挺,朗声道:“没错,昨天,我们听到温八要在焚香听雨楼里成亲的消息,不仅混进了楼里,而且,还趁着那位不知道从哪里来冒出来的野小子在前院捣乱的机会,还浑水摸鱼趁机在放了一把火,结果很可惜,火势被人发现的太早了,根本就没烧起来。然后,我们兄弟几个灵机一动突然有了主意,嘿嘿,既然焚香听雨楼里人多火势烧不起来,那么,已经空虚了的巨豪轩应该很好烧吧,于是,孟浪和明辉在外面放风,我和守信溜进来打算放火制造混乱寻找温八犯罪的证据,谁知道我们前脚才刚进来,后脚就被人给发现了,嗨,真是晦气到家了。如果不是梅大侠你及时出手搭救的话,恐怕这个时候我们已经成为那帮爪牙的刀下之鬼了。”
十二、归来()
江丰的豪情壮志还未抒发完毕,闻停远的脸上却突然涌起一番杀气。
只见他把面色一沉,幽幽地道:“你以为,江湖中事,在这里真能了断吗?”
宁守信把脖子一梗,道:“姐姐之仇,不共戴天,了不得,地狱见。我们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