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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南天道:“休得胡言乱语,只有未开化的野蛮人才做得出此等野蛮之事,我看他们的举手投足之间甚至带着咱们中州人少有的礼貌,而且,这座城市看上去又是如此繁华,应该是文明之邦,绝不会做出此等粗野之事的。”
说着,突然一呲牙,道:“如果他们是吃人的野蛮人,我就先把你扔出去,你看你肥头大耳的,肯定会很合他们的胃口。”
火芒吓得哎呦一声,差点儿跪下,连连道:“少爷少爷,不要呀,在海上,我千不该万不该偷吃鱼干。少爷你不要把我丢出去啊,小人以后再也不敢贪嘴了。”
凤南天在他后脑勺上使劲拍了一下,道:“瞧你这个死样子,真给少爷我丢脸,好啦,给你开玩笑的。我记得某本书上好像有过这样的记载,说在那茫茫大海的西边,生活着一群蓝眼、黄发、隆鼻的人,有着与中州同等程度的文明,被称为西洋人,难道……这些真的是西洋人?我记得他们还有首歌是这么唱的: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西洋人,他们活泼又聪明……”(旋律是不是有点儿眼熟?)
虽然凤南天和火芒早就做好了大吃一惊的准备,但仍然还是大吃了一惊。
不是因为这些西洋人要将他们生吃了,而是所有的人几乎都放下手中的活儿,从家里跑出来,涌到大街上来,对他们进行围观,不停地指指点点道:“哎哟喂,快看快看,老外老外耶!我说他二大爷,您老人家见多识广走南闯北,您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那?你瞧瞧他们的皮肤,怎么这么黄?跟屎一样。他们的鼻子怎么这么直?跟被马车碾过了似的。哎哟喂,他们居然还是黑头发黑眼睛啊……难道是大狗熊的变种?”
那个被他叫做二大爷的在说话那人的后脑勺上使劲拍了一下,大声呵斥道:“净他妈说废话,世界上有这么好看的大狗熊吗?等一等,哎哟喂,我的女神啊,他们俩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中州人吧?”
这种场景有点儿类似于东土中州人士第一次见到老外的情形。
当时的场景,几乎有点儿失控。
如果不是护送他们的城卫在旁边严密保护的话,那些热情四溢的西洋人几乎要把他们全身的衣服给扒个精光。
那个时候的西洋人对于那块位于东方大陆的中州充满了好奇,再加上某些不负责任的稗官野史的传言,让所有的人都相信,东土是一个充满了黄金和钻石的繁华世界,生活在那里的每一个人身上都带着富贵之气。
所以,全城人都将他当成了前来散财的东土大富翁。
即使得不到这两位大富翁的赏赐,能够摸一摸他们的身体,从他们身上扯下来个布条也能够为他们带来富贵之气。
所以,你摸一把,他摸一把……没完没了。
而且,每摸一把,凤南天和火芒的身上都会多一道黑手印,身上的衣服都会少一块布条。
再游行下去,他们只好裸游了。
幸好,安置外国人士歇息的驿站离他们靠岸的海岸不是很远。
那个护送他们的城卫首领将他们暂时安置在驿站里,并让驿丞好吃好喝财神爷般地供奉着,自己去向上司禀告。
凤南天和火芒就这样在驿站里住了下来。
但这座城市的主宰——君王似乎将他们忘了,从未召见过东土来的两位奇人异士。
可是,城里的居民却始终惦记着他们的存在。
每日里,都会有当地的贵族和富商前来驿站拜谒,借以试探两位中土来的大富翁是否有交易的想法。
看着他们带来的那些成箱成柜的金铢银币,凤南天真的很想跟他们进行交易的。
可是,他实在拿不出什么东西跟他们进行交易。
当然了,如果他们觉得他凤南天和火芒身上那套穿了已经不知道有多久开始发霉、发酸、发臭的衣服是宝贝想要跟他进行交易的话,他是绝不会反对的。
只可惜的是,那些人所求的好像并不是这些。
四、二世祖()
怎么办?
要不从身上搓点儿泥号称中州特产黑珍珠或者灵丹妙药卖给他们?
不行,想他凤南天饱读诗书自负为圣人门生,坑蒙拐骗的事……虽然人他也很想做点儿,可实在没那个胆儿呀。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闭门谢客。
眼不见心不烦,那么多的成箱成柜的金铢银币在他眼前晃悠而赚不到,实在是难受呀。
结果,他这么一闭门谢客,前来找他的人更多了。
大家更觉得他的身上带着某种神奇的宝贝,奇货可居。
他们觉得凤南天之所以闭门谢客,只不过是个借口,实质上是想趁机哄抬物价寻找合乎他心意的价位而已。
虽然大家一再让他开价,卯足了劲儿把价钱往天上开,可是,凤南天却像是铁了心似的就是不报价,弄得火芒也跟着晕晕乎乎的。
他看了看那些人箱子里盛着的闪闪发光的金铢银币,把脖子一梗,道:“我说少爷,要不您把我关笼子里当猴儿卖给他们得啦。看着他们一个个求财若渴而不可得的可怜相,真替他们心疼呀。”
凤南天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道:“有你这么胖的猴儿吗?”
——经过驿站离近一个月的休整,火芒开始发福了。
就在这样的相互对峙中,突然有一天,驿站的门被打开了。
驿丞恭恭敬敬地迎进来一个黄发、隆鼻、身材高大的年轻人。
这是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看样子是出身贵族的世家子弟。
但他的身上,并没有其他世家子弟那种盛世凌人趾高气扬的气势。
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他进来之后,并没有跟凤南天和火芒答话,而是围着凤南天那只摆放在院子一角的龟甲船看了一圈,脸上露出一种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表情。
那表情像是看到了一坨狗屎,又像是看到了一件宝贝。
反正那时一种很神奇的表情。
看完了,叹完了,径直在凤南天的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瞬也不瞬地望着凤南天的眼睛,一脸诚恳地道:“开个价吧?”
哦,这是一座私有财产受到严格保护的文明城市,城主颁布的律法中明确写着: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想变成你的,想也别想。
所以,凤南天和火芒的人虽然住进了驿站,但那条作为他们唯一财产的龟甲船也被人跟着抬了进去,置放在角落里。
如果换成平时,凤南天一定会跟他们插科打诨说那我就开价了。
但最近一段时间他被逼着交易逼着开价的人实在太多了,简直把他气疯了。
有句俗话叫什么来着,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对我说,朋友,你开个价吧。
——开你妈个蛋呀,当我是鸭子呀。
凤南天当时就是这感觉。
虽然那个时候还没有“鸭子”这么个新兴事物。
所以,凤南天“噌”的一下就跳了起来,是蹦了起来,指着那个年轻人大声呵斥道:“开你妈个蛋啊。”
但随即又想,这是人家的地盘,还是别那么嚣张了,看着小伙子挺有钱的,说不定是哪个贵族家的二世祖,一翻脸把我从这驿站离赶出去,恐怕除了乞丐真没啥地方可去了。话说这西洋城里有没有丐帮,乞丐之前要不要先去拜个码头。
这样想着,语气又换了下潜,几乎是在哀求了,道:“我说大哥,我真的没有什么好开价的?你打算买我的什么?呶呶呶,我现在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这身衣服了,虽然有点儿脏有点儿臭,已经好几个月没洗了,但款式却是我们中州最新潮的,料子也不错,如果阁下看中的话,那我现在就可以脱给你,而且,一个子儿都不要。如果想买我身上的器官,嘿嘿,想也别想。”
那人笑了笑。
他起身,站到窗前,指着堆放在院墙角的那只龟甲船朗声道:“那个东西,我要了,你开个价吧。”
凤南天这才恍然大悟。
他猛然一拍脑袋,哈哈大笑道:“哦,原来老兄你是对那个东西感兴趣呀,如果你真的对它感兴趣的话,那就尽管拿……哦,刚才你说什么?你让我开个价?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要买?”
那人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凤南天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在腹诽个不停,暗道:“嘿,我说你们这些乡下来的土包子,居然连龟甲都没见过,真是个超级大傻帽儿。”
火芒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凤南天,突然凑过来,在凤南天的耳边低低地道,“我说大少爷,这还真是奇了怪啦,也不知道这个大傻帽儿买这龟壳儿干嘛。难道是想染绿了,当帽子戴?要不然就是他们家有老人或者小孩儿患了咳嗽的病,想买回去熬成龟苓膏止咳呢?这一个大龟壳倒是能熬出好几桶够喝一阵儿的了。”
说到这里,诡诡笑道,“我说少爷,管他干什么呢。既然他执意要买,那少爷你就开个价吧。反正在这些大傻帽儿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在他们那蓝眼珠子里,我们这对来自中州的主仆根本就是怀揣异宝奇货可居的大富翁。”
凤南天也想也是。
只见他将右手伸开,冲着那人使劲挥了挥,大声道:“既然如此,那就五百个……金铢。”
他本来想说五百个银币呢。
但仔细一想,既然你们都认为我是怀揣异宝的大富翁,那我就把那个见鬼的龟甲当成是异宝的一种,五百个金铢,嘿嘿,还不吓死你。
——有什么,爷爷我有的是钱,家里用的马桶都是镶钻石的,弄个龟甲船卖五百个金铢不行吗?
那黄发的年轻人脸色果然一变。
凤南天暗暗嘀咕道:“难道是我卖高了。”
只见那人转过身来,用一种严肃而又认真的口气冲着凤南天沉沉地道:“朋友,请你不要开玩笑。”
凤南天和火芒对望了一眼,毫不退让地道:“朋友,是你先跟我开玩笑的,既然五百个金铢不行,那就五……”
结果,他的话还未说完,那人就说出了一句让两人直接吐血的话,道:“五万个金铢?朋友,我是在正经地跟你谈生意,不要在糊弄我了。我们圣域虽然不像中州大远朝那样,遍地都是黄金和钻石,但是,你也不要用五万个金铢的话来取笑于我?”
五、大宫主()
凤南天将这话琢磨了一下,才琢磨出来个别的意思来。
他先冲着那年轻人做了个稍等的手势,然后,转身跟火芒扎到角落里嘀嘀咕咕好半天才终于琢磨出来这话中真正的含义。
——这个家伙是觉得五万个金铢的价钱太低了?
火芒挠着后脑勺,用一种过愚人节的眼神望着凤南天道:“这么说,少爷,就那么个丑东西,难道真是个什么宝贝?简直令人难以相信,既然他觉得是个宝贝执意要买,那我们干脆就……”
风南天想想也是,一伸手,把另外一只手也伸出来了,冲着他比划了一下:“十万。”
黄发小子还是摇头不止。
凤南天把火芒的手也借来了跟着一起比划。
可是,黄发小子却一直都在很不满意地摇头。
最后,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觉得凤南天和火芒在继续跟他打哈哈开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