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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过我,而且呢,我已经原谅你把我骗回嵩阳让我走了那么的冤枉路,我向你保证,我真的原谅你了,好不好?”
二十、蛇群()
萧千秋却把脸扭到一边,对他来个不理不睬。
温八把闻停远尴尬,赶紧打圆场。
他看着床上的凤飞飞,哈哈大笑着道:“喂,小秋,即使你有了新欢,也不应该这么对待老伙伴吧。”
红妈嗔怒笑道:“你啊,来的真的不是时候。”
温八眯缝着眼睛,摸了摸左脸上的胎记,嘿嘿地道:“未必吧,在我来看,我现在来得正是时候。”
萧千秋一抬香帕,遮住他的目光,笑道:“哦,这么说,是我们温八爷的口味儿有所改变啦?”
温八一托她的下巴,哈哈大笑道:“小秋,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啊。我一向都喜欢小姑娘,不过呢,我的这位新认识的朋友更是同道中人。如果我是色中恶魔的话,那么他就是魔中之魔……”
萧千秋摇了摇头,一副很无奈的样子,道:“你们男人呀……”
温八道:“我们男人怎么了?我们男人不好,你还非要往我们男人的堆里挤?哎呀,小秋,小秋不要生气了,我的这位新朋友呢,虽然人穷了点儿,可是,武功却还是不错的。来来来,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这位是梅大侠。梅大侠,这位是……这位就是能够为你提供你喜欢的类型小姑娘的小秋,萧千秋。”
闻停远搓了搓手,就要跟她握手。
萧千秋却冲着他挥了挥手帕。
——很嫌弃的样子。
温八怕她把气氛弄得太尴尬,赶紧解围道:“小秋,这位梅大侠呢,不仅武功高剑法强,而且,喜好也有点儿特别,最喜欢的就是那种有点儿小脾气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我一进你的焚香听雨楼,就听到你屋子里咋咋呼呼的,似乎有人被强奸了在喊救命,我就知道你这里来了新货,所以呢,就跟梅大侠进来看看。幸好来的及时,这位有脾气的小姑娘似乎还没有惨遭你的毒手吧。”
萧千秋脸色一变:“你……”
温八却不让她再说什么,直接拉着她走了出去,搂着她的肩膀,又是安慰又是哄,甜腻腻地道:“好啦好啦,我们现在就别耽误梅大侠了,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看梅大侠就像是充足了气的尿脬,如果再得不到发泄的话,恐怕就要发脾气,一甩手走人,我还上哪里找这么好的帮手呀。”
说着,拉着萧千秋走了出去。
将门掩好。
走出去之后,萧千秋回头看了看闻停远,低声问道:“喂,温八爷,这个姓梅的,是什么来路?”
温八诡秘一笑,道:从天而降的高手。武功好,有胆色,又好色。”
萧千秋道:“这不正是合我们的要求吗?”
温八点了点头。
他隔着门,指了指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凤飞飞,若有所指的笑了笑,道:“没错,可是,为了谨慎起见,我还是想试探他一下,所以,才来你这里,专门为他找个很难搞的小姑娘来试试他。”
萧千秋撇了撇嘴,道:“哼,结果你这么一试,却把我刚刚到嘴的香肉而试走了,你这个挨千刀的死胖子温八。”
温八:“大不了我晚上陪你喽。”
萧千秋:“谁稀罕!死鬼。”
凤飞飞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她梦见自己掉进了一个好大好黑的山洞里。
洞里空空旷旷的,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点儿声音。
只有无边的黑暗和无边弥漫开来的恐惧。
她很害怕,害怕极了。
她想赶紧从这个洞里逃出去,可是,找来找去,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跌跌撞撞中,也不知道找了多少时候,突然看见前面某个未知的方向发出一阵阵微弱的光,如烛心。
便跌跌撞撞地朝着光发出的方向走去。
石头渐渐地少了。
地势也越来越平坦了。
生长着高高低低稀稀疏疏的杂草,其中还有不知道腐烂了多长时间的动物的骨架和粪便,发出刺激的腥臭。
她却顾不得这些,一直朝着有关的地方走呀走呀……
凌乱的脚步踢起地上凌乱的小石头。
飞出去碰到地面或者旷野,发出一阵又一阵沉闷的回声,在她的头顶上空不停地盘旋着,回响着……
声音很大,又很沉闷。
甚至还有些恐怖。
就像是一群讨厌的蝙蝠,呀,呀,呀地在她的头顶嚎叫着。
她很讨厌这些回声。
她用手塞着耳朵。
哎哟,脚下的什么东西硌着脚了。
——是块石头。
真是好讨厌的石头,居然也来欺负我,真是没有天理没有王法了。你们以为只能欺负我我不能欺负你们呀,哼!
她弯腰将那块硌着脚的石头捡起来,打算扔出去。
可是,低头一看,却又发现,那些石头一块块全都变成了蛇。
滑溜溜软绵绵的。
——虽然看不清蛇的模样,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它正昂扬着三角形的脑袋朝着沿着她的手臂往上爬呢。
凤飞飞吓得“嗷”的一下便把蛇扔了。
然后,顾不得其他,抱着脑袋闭着眼睛回头就往来路上跑。
呃,那个光点也跟着改变方向,飞到她的头顶上,犹如萤火虫。
凤飞飞一伸手,就将光接住。
光点骤然变大,照亮她周围的一切。
然后,她赫然发现,此刻她的四面八方来来去去都是爬来爬去的蛇,有红的,有黄的,有白的,有花的,有青的……
一个个呲牙咧嘴张牙舞爪的,形态极其凶恶。
有好几条甚至都已经爬到了她的脚上,要往她的裤管里爬。
她再也顾不得许多,用力地去踢呀,踢呀……
却怎么也踢不走。
甚至还越来越多的蛇爬到了她的身上,钻进了她的裤管里,袖子里,鞋子里,用嘴巴拱她的胳肢窝,拿尾巴扑棱她的脚心,软软的,滑滑的,痒痒的……
她想动又不敢动,想哭又不敢哭。
对啦,光。
蛇是最怕光的。
她的手里托着光,可以把蛇吓走。
可是,她仔细一看却发现飞到她手里的哪里是什么光呀,根本就是一颗硕大无朋的蟒蛇的脑袋。
那亮光,就是蟒蛇的眼睛。
凤飞飞吓得魂飞魄散,一扔蛇头,继续跑。
四周忽然黑漆漆的,只有蛇吐舌头的声音,咝咝咝咝……
然后,蛇群咝咝咝咝的声音渐渐减弱。
番外:雪中血()
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仅仅一忽儿的工夫,便遮住了四野。
高大而苍老的桦树枝干直插云霄,犹如巨大的手掌。
林中的枯坟也被茫茫的白雪覆盖,在银色的世界里显得更加孤寂。
旁边的树上一只老鸦聒噪到叫着,杀,杀,杀……
老鸦本虽然在林中,在坟上,可是,一双带着死亡的气息的眼睛却盯着白桦林的深处。
深处是荒坟。
荒坟外是一座茅屋。
老鸦是不祥的象征,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它不安地聒噪,是不是发现这座茅屋里马上就要有人死掉了?
这间茅屋像世界上所有的茅屋一样,破败,简陋,带着穷困潦倒的迹象。
只有穷苦人家才会在这样的天气里还要住在这样的茅屋里。
茅屋虽然简陋,可是,屋内却收拾得很干净,很整齐。
为数不多的生活用具全都放在了应该放的位置,既不显得凌乱,也不显得空荡荡的。
在门后,甚至还燃着一个小小的炉子。
木柴的噼里啪啦声使得春天仿佛又重现回到了屋子里。
这简陋的小茅屋里并没有人死去。
恰恰相反的是,两个小生命刚刚在这个白色的世界里降生在这个小小的茅屋里。
两个眼睛大大的,皮肤白里透红的女婴,此刻正安静地躺在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妇的怀里,安静地嘬着******她们并没有因为降生在这样一个穷困潦倒的家庭里而觉得不幸。
她们在嘬着母亲的**的时候,那小小的脸上,居然显得是那样满足,那样幸福。
对她们来说,妈妈的怀抱,就是一切。
这是两个可爱的小生命。
当新的生命降生的时候——无论是男孩也好,女孩也好,做父母的都是很高兴的。
毕竟,这是自己的骨肉。
他们热爱她们,就像热爱自己的生命一般。
可是,在这对年轻夫妇的脸上,却没有那种初为人父人母的幸福感。
他们看起来居然是那么得焦虑,那么得不安。
脸上甚至还带着一种乱坟岗里的乌鸦才有的死亡气息。
这对年轻的夫妇虽然是穷苦人家,也没有读过多少书,可是,他们并没有世俗人重男轻女的想法。
对于这对小生命的降生,他们本来是打心眼儿高兴的。
他们之所以显得忧虑不安,是因为,她们降生得不是时候。
今年,他们的收成一直不是很好。
天灾人祸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而欠下地主的租子已经到期。
今天晚上,或者是明天早上,大概就会有人前来催租了。
现在,他们几乎已经没有用来下锅的米了。
而这两个小生命却又偏偏在这个时间降生。
不知道是他们的不幸,还是她们的不幸。
这些年来,他们夫妇虽然过着清苦的生活,虽然也曾渴望要生一两个孩子——无论是男孩儿也好,女孩儿也罢,都会给他们清苦的生活增添一些乐趣,让他们觉得前途很美好的。
可是,现在当这两个孩子真的降生在他们这个清苦的家的时候,却又突然成了他们挥之不去的愁云……
对她们来说,此时此刻,她们降生的日子,其实就是死亡的日子。
她们不是不该来到这个世界,而是来的不是时候。
也许,仅仅是一个孩子,还可以勉强过日子的。
可是,一下子有了两个孩子……
年轻的丈夫沉默不语,只是投过柴门的缝隙看了看不远处的那片白桦林,落寞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刻,整个树林已经被厚厚地白雪所覆盖,只有一两只乌鸦站在冰天雪地的枝干上,冲着他们的小茅屋“哇哇”地叫着。
喜鹊报喜,乌鸦报丧。
这是不是预示着他们必须尽快做出选择?
想到这里,他微微地叹了口气,脑袋沉甸甸的。
一双拳头也因为握得太紧的缘故,已经有些麻木了。
他慢慢地转过身来,看了看年轻的妻子,又看了看妻子怀中的那一对可爱的小生命,像是已经下定了决心似的,道:“你已经选择好了吗?”
妻子没有说话。
因为她的眼里和嘴里,都已经充满了眼泪。
你让她怎么做出选择?
你让她又怎么忍心做出那样的选择?
无论选择哪一个,都像是从她的身上挖去一块肉。
孩子就是母亲身上的一块肉呀。
所以,她只有默默地流泪。
年轻的丈夫皱了皱眉头,就像是突然拿定了主意似的,信步走到床前,从妻子的怀里抱起两个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