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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楚歌挣开绳子,拿下眼罩的时候也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
“伊伊!伊伊!”
他一边忙着解开脚上的绳子,一边喊着昏倒在地上的白洛伊。
可她却丝毫没有反应,他想要将她抱出去,可肺部吸进了太多的浓烟,根本就提不起劲来。
最后,他竟倏然站起身来,低声说道:“伊伊,你等我出去找人来救你。”
说完便趁着整个屋子都被大火包围之前冲了出去。
白洛伊微微眯起眼睛,想要开口叫他,可声音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她想要活着出去,想要见廷曦,想要见君慕倾……
可是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弱,别说是出去了,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在浓烟中看到一道颀长人影。
“白洛伊!”
耳中,似乎也听到了那人熟悉的声音,急促、慌张,失去了以往独有的处变不惊……
可是,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白洛伊轻闭着双眼,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好重,好累。
浓烟呛得她连咳嗽都变得嘶哑起来,许是生死攸关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突然好想要见到他。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陷得这样深。
“白洛伊!”她身子豁然一轻,整个人都跌入一具怀抱里。
熟悉的声音就响在她耳侧,可她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君慕倾脸上早已没了往日的沉稳淡定,看到她一个人躺在这里的时候,他的心也跟着悬到了嗓子眼。
是不是他再晚来一步,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一想到有失去她的可能,他就莫名感到害怕。
抱着白洛伊离开已经被熊熊大火燃烧的屋子时,江楚歌就躺在他车旁,大口大口喘息着。
他一把拉住君慕倾的西裤,语气急促:“带、带我一起走。”
君慕倾沉着脸,冷声斥道:“让开!”
冷冽的声音透着一抹决然,一股无形的威压施下,江楚歌下意识地松了手。
他甚至有预感,如果自己再纠缠下去,他会重新将他丢进火海里。
君慕倾将白洛伊抱上副驾驶座上,一脚将油门踩到尽头,白色的兰博基尼在扬尘而去,直奔医院。
他这时候全部的心神都在白洛伊身上,哪里还有心思去管江楚歌?
本来知道他抛下她一个人逃走的时候,就已经很生气了,他却还敢在这时候求他带他一起走?!
一直到将白洛伊送进急救室,君慕倾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在颤抖。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会让他害怕成这样!
原煦赶来的时候,也被他的模样所惊骇。
向来成熟稳重的总裁,竟然灰头土脸地坐在急救室门口,昂贵的西装上满是污渍。
可他却还不在意,甚至仰头吩咐他:“证据都收集好了?”
“已经送给警察局了。”
原煦连忙回复,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君总,您要不要先去休息会?等白小姐出来后我再叫您?”
“不用。”
暗哑的声音毫不犹豫地响起。
没有看到她安全出来,他怎么能安心?!
他甚至开始后悔了,后悔他自私地安排她重遇白家的人,否则,她又怎么会陷进这样的危险里?
……
白洛伊辗转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医院里,豪华的独立病房,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她看了眼还在打着点滴的左手,有些迷茫。
她这是获救了?在失去意识前,她似乎看到了君慕倾……
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走进来的木小婉看到她醒过来,激动地一把扑过去抱住她:“你这个笨蛋!你终于醒了!”
泪水滴在她的手背,白洛伊想开口说话,可是嗓子一阵生疼,像是要被撕裂。
木小婉连忙制止她:“你别忙着说话了,医生说你嗓子被浓烟呛伤了,得修养一阵子才能开口。还有……”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狠瞪她一眼:“你是傻子吗?谁让你用牙齿去咬绳子了?你知不知道你咬得牙龈出血,满嘴都是鲜血的样子有多吓人?”
白洛伊苦笑,那时候,她如果不这么做,她和江楚歌只怕都会死在里面。
想起江楚歌,她眉头微皱。
木小婉到底还是了解她,叹息道:“你别担心那个什么江家大少爷了,他比你好太多!”
“你最该感谢的人应该是君慕倾。”木小婉忍不住开口。
她接到君慕倾的电话时魂儿都快吓没了,结果见到君慕倾的时候,又被他的样子给吓了一跳。
那个向来不食人间烟火的俊美总裁都快赶上挖煤工了!
一想起他当时的模样,木小婉就忍不住替他心疼。
那么有权有势,又帅气多金的完美男人,怎么偏偏就喜欢上了白洛伊这么不懂风情的女人?还爱得这么死心塌地!
白洛伊皱眉,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我知道你想问是不是君慕倾救了你。”木小婉狠瞪她一眼,“如果不是他,恐怕你这会儿连骨头都不剩了!”
“白洛伊,虽然我先前一直都是站在你那边的,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是支持你的。可是这一次我就要替君慕倾说句公道话了啊!”木小婉一本正经地说道。
“身边有个这么好的男人你都不懂得珍惜,难道还指望着回苏渣渣身边去吗?”
说话的时候,她的手指正好指向门口。
敞开的病房门口,君慕倾挺拔的身子正好站定。
木小婉话头一噎,连忙尴尬地笑道:“哎呀,那个啥……伊伊啊,听说你要住院一段时间,我回去给你拿几件换洗的衣服去!”
说罢,也不管白洛伊什么反应,避开君慕倾一溜烟就给逃了。
白洛伊的目光辗转落在君慕倾身上,正好迎上他深幽沉淀的视线。
脱去一本正经的西装,此刻的君慕倾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帅气依旧,却少了一分距离感。
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君慕倾,白洛伊还是有些惊讶的。
意识到她的目光,君慕倾移开视线,淡淡解释:“来不及回去换衣服,就近买了一套。”顿了顿,他侧目又望向她,“不好看?”
不是……
白洛伊摇头,一愣,又开始点头。
君慕倾好看的眉头微拧:“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好!”
嘶哑的声音伴随着她的猛点头一同响起,喉咙疼得她眼眶溢出泪花来。
君慕倾连忙上前,轻捧起她的脸,脸色紧张:“不
要说话了。”
白洛伊怔住,她没有想到,他们彼此之间还可以距离这么近。
知道君廷曦是他们的孩子,此刻再跟他在一起,心境却是完全不一样了。
“怎么又哭了?”
君慕倾微微皱眉,指腹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白洛伊抿唇,有好多话想要告诉他,偏偏现在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摇头,轻轻将脸埋在他的肩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君慕倾轻拍她的背,将她揽入怀里。
他知道,她一定是害怕极了,可他心里的懊悔又何尝不是呢?!
安抚好白洛伊睡着,君慕倾轻轻退出病房,接听已经调整为震动的手机来电。
“君总,白正佐想要见您一面。”
“不见!”
他声音略沉几分,似乎只是这样根本不够,清冽的嗓音再次补充,“转告他,让他小心一下最近公司的股票波动!”
电话那头的原煦一听,立刻了然。
这一次大boss怕是真得生气了,白正佐别说是想救出白思言了,只怕他连整个白家都保不住。
“对了,江楚歌那边要怎么处理?”
“随便。”
简单交代完,君慕倾便挂断了电话。
江家破产,不过是他为了引白正佐动手的棋子。
可白正佐到底是个老狐狸,让白洛伊试探了不行,就借由白思言去下手。
只是,他到底嘀咕了他君慕倾的实力。
让白洛伊面临这样的险境,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
赭城派出所内,隔着厚重的玻璃墙,白思言哭得梨花带雨,脸上的妆糊了一脸。
她提着电话对坐在对面的女人说道:“妈,你快救救我吧,我不要待在这里……”
“思言,你怎么能这么糊涂!”
陆菡雅看着亲生女儿这般模样,心疼又不忍心斥责。
“这种事你放着让你爸去做就是,怎么能亲自动手?”
“我也没想到他们会找到我去现场的证据啊。”
白思言委屈地哭出声来,“那白洛伊跟江楚歌不都还活得好好的吗?为什么还不能保释我出去?”
“你这可是故意杀人未遂的罪名,哪能那么容易就放了?!”
陆菡雅忍不住轻叹,“而且你现在得罪的还是君慕倾,那君家是咱们能惹的吗?”
“那怎么办?我不要待在这里,不管怎么样,妈你快救救我啊……”
陆菡雅犹豫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一样告诉她:“看来,妈也只能去求求你外公了,希望他能看在你是他孙女的份上,救你这一次。”
102。102。从床上特地爬起来,不就是想跟我亲近吗()
君慕倾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君廷曦的鬼哭狼嚎声,俊美的眉头忍不住微微皱起。
“小洛,呜呜呜……我、我不应该相信爸比的话,丢下你一个人的!呜呜呜……”
他越哭越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在床单上。
君慕倾听不下去了,【推开。房门】,果然,小家伙跟个八爪鱼似的趴在白洛伊身上,而他母亲慕容礼就站在一旁,也是一脸心疼地看着她。
“慕倾。崾”
看见他走进来,慕容礼连忙将他拉到一旁,嗔怪道:“你也真是的,怎么让伊伊遇到这种危险。”
“妈,这只是个意外。躏”
“意外?我怎么听说这件事还跟你有点关系?”
慕容礼到底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江氏被查,正是因为君慕倾提供的证据。
只是,她不大明白,即使白思言想解除婚约,为什么要将白洛伊一起拖下水?
“这件事我会负责到底的。”
君慕倾语气诚恳,向来淡漠无情的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饶是慕容礼也是吓了一跳。
同时,她心里也是一阵欣慰。她就知道,她儿子对人家白洛伊还是有兴趣的!
“这就对了!人家好好一个姑娘,如果不是因为你,又怎么会陷入这样的险境里!”
慕容礼语重心长,直接认定,白思言就是为了报复君慕倾,误以为白洛伊是他的女人,所以才对她下手!
“嗯。”
君慕倾淡淡说完,目光朝病床上看去,白洛伊正手足无措地安慰着君廷曦。
她喉咙受伤说不出话来,又刚得知廷曦是自己的孩子,这会儿是又激动又开心,手指轻拍着他的背,挂着盐水的手一遍又一遍抹干他的眼泪。
君慕倾眉头紧皱,看着扎着针管的手上,鲜血已经逆流回针管里。
面色微沉,他大跨步走过来,一把拎起君廷曦的后领,毫不留情地将他从白洛伊身上给扒下来丢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