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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卿,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在皇上的一再要求下,陆伯年才抬起头,老泪众横的他双眼紧紧地盯着皇上,那目光中有沧桑,有感动,更有久别重逢。
“皇上,这次大将军能出面也是因为您的缘故吧!”陆伯年一见到皇上的那一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
“那天,我和徐公公在街上走着,听到前面公堂上有人在喊你的名字,我还以为听错了呢,后来再三确认之后,我找人调查了事情的原委,知道你的女儿和儿子是收人诬告才被关进了牢房里。本来想要还你们一个清白,好好惩治一下那个柳文新,但是刘知府毕竟是朝中官员,况且他也是爱女心切,才会和柳文新勾结起来陷害他们。所以,我就让大将军走了一趟,把这个案件当做一个误会处理了,我知道这样对你们不公平,但是希望你们多体谅一下刘知府,他也是为人父母啊!
“多谢皇上关怀!皇上能解救小女和犬子,老臣已经感激不尽了!””
“毕竟我们相识多年,即使不是君臣了,我们之间还是有情意在的,就凭这一点,我都不会放任不管的!”
“老臣叩谢皇上隆恩!”陆伯年感激涕零伏在地上。
“当年你一句,在位无政,就走的远远的,朕这些年一直在拍人四处打听你的下落,可是你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可叫朕好找啊!”皇上虽是一国之君,但是看到失散多年的老臣兼好友,心中也是欣慰之极啊!
“老臣有罪,让皇上担忧实在不该!”陆伯年歉疚道。
“我们久别重逢,别说这些了,说说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啊?”皇上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不想看到陆伯年这么唯唯诺诺地对待自己,那感觉只会让他感到更加愧疚。
“臣辞官之后就带着一家老小,过起来了隐居的日子,虽然日子过的清贫,但是也乐在其中。”陆伯年依旧恭谨地答着话。
皇上微笑有耐心地听着。
“皇上这些年都还好吧”
“这些年啊,哎,还是老样子!朝堂上依旧明争暗斗不断,朕都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了!”皇上面上没了久别重逢的喜悦,脸上蒙上了一层阴翳和沧桑。这些年,尤其是陆伯年走了之后,朝堂上敢对他说真话的人越来越少,清正廉明,公事公办的人也越来越少。朝堂之上,官员相互勾结,滥用职权谋取利益,这些事情,皇上不是不知道,可是,在朝堂上,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惩治了一两个贪官污吏不要紧,恐怕一查下去会牵连更多的人,有的是无关紧要的人,有的却是朝中重要的官员,如果严查下去只会暴露出更多的丑事。皇上不是不愿意查,也不是查不出来,而是因为这背后的利害关系可能会严重到无法想象的地步啊!
“皇上可要保重好自己的龙体啊!”陆伯年起身宽慰道。
“陆卿,你可愿意回去帮朕吗?”皇上突然看着陆伯年殷切地问了一句。
陆伯年心中一沉,该来的果然还是逃不了!
陆伯年犹豫着怎么回答,“老臣”
皇上却突然打断他的话,笑着道:“陆卿啊,你看我们才久别重逢,就说些高兴的事情吧!这么多年不见,你的孩子也都长大了吧,我记得当年你的儿子北辰,现在也应该长成年轻有为的小伙子了吧!”
“多谢皇上挂怀,犬子今年已经十八岁了,现在在衙门里当差呢。”陆伯年笑着答道。
皇上听了露出一个不被人察觉的笑容。
等到陆伯年回到家里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大将军府的人派人用轿子把陆伯年送回了家中。
陆伯年回到家中,立马写了封信,让陆云邵明日送到林府。
陆夫人见他晚饭也不吃,像是有心事一样,把自己关在书房中。就拿了几样饭菜,送饭书房中去。
“老爷,你怎么了?安歌他们不都已经没事了吗?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难道是安歌他们”陆夫人放下饭菜,奇怪地问道。
“你不要多心,他们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陆夫人松了一口气。
“这次有事的恐怕是我们整个陆家了!”陆伯年望着窗外的黑暗的天空目光幽远地说了一句。
“什么?!”陆夫人险些失手打翻饭菜。
“我今天见到了一个人。”
“今天在公堂门口,我听见大将军叫你陆大人,我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恐怕今天帮助我们渡过难关的是一位故人呢!”陆夫人听见陆伯年如此说,更印证了她心中的想法。
“我今天见到了皇上”陆伯年语气很平稳,但是他却知道这句话足够打破陆家的平静,掀起陆家的风浪。
“啊?皇上!”陆夫人吃惊地呆在原地。继而问道:“皇上怎么回来这里?”
“皇上微服私访,那天在公堂刚好听到了被审理的案子与我有关,于是派人去调查,查清了事实后,又派大将军替我们陆家解了围。”
“原来是这样。那今天皇上都跟你说什么了?”
“除了叙旧之外,皇上还想让我回到朝堂上帮他稳固朝局。”
“那老爷答应了吗?”陆夫人紧张地问道。
“我刚想委婉拒绝的时候皇上却突然打断了我的话,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一样,我也不清楚皇上是怎么想的。”
这一夜,陆伯年和陆夫人彻夜难眠,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现在的陆家才刚刚渡过了一个难关,以后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凄风苦雨等着他们!
第二天,林远江接到陆伯年的信就立刻赶过来了。
“陆兄,你怎么看?”
陆伯年目光深远绵长,“如果我执意不回去,想必皇上不会勉强我”
“那既然如此,皇上为什要打断你的话?他明明知道你开口要说的是什么,如果现在想回去,那当初就不会远离了。”
“这,我也不明白皇上到底是何用意。”
这两天陆伯年过的极不安稳,因为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许会发生一些他无法控制的事情。
而陆安歌好像是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好像放松了许多。是啊!这件事情终于过去了,她再也不用担心会连累到其他的人了。
“也不知道大哥的伤怎么样了?我还是去看看吧!”陆安歌这两天唯一惦记地就是陆北辰的伤势了。
陆安歌走到陆北辰屋子门口,敲了敲门,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应答,陆安歌心中觉得奇怪,大哥不在屋里吗?正准备走的时候,却听见里面似乎传来呻吟声。陆安歌脑子一热,不会是大哥的伤又发作了?想到这,她猛地推开门,快步走进去,看见陆北辰面色蜡黄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滑落下来,陆北辰看见陆安歌进来,慌忙穿好衣服。
“大哥,你的伤怎么了?快让我看看!”陆安歌急道。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陆北辰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
“怎么会没事?你看你都疼成什么样子了?”
“我真的没事”陆北辰还想再说什么,陆安歌已经因为担心他的伤势,想上去掀开衣服查看他的伤势,陆北辰如临大敌一般,握住她的双手,“我真的没事!”
陆安歌却抢先一步扯开了他的上衣,上面伤口有小部分在流血其他的已经开始结痂了。
“这怎么会这样啊?大哥!”陆安歌急的快要哭出来了。“不是都要好了吗?怎么还在流血啊?”
“这都怪我,我想早点好起来,所以早上就试着活动了几下,没想到,有的伤口裂开了,没事的啊”陆北辰叫她哭了一时间有些无措,怎么最近老是让她哭呢?
“大哥,你也是的,你受伤了就好好养伤嘛,干嘛还要折腾自己啊?”陆安歌看着那些伤口免不了又要伤心,她一想到都是因为她陆北辰才会变成这样,她就自责。
“好了,好了,怪我,你别哭了。”陆北辰为她揩去眼角的泪水。
“大哥,我帮你上点药吧!”
“那个,让云邵来就行了”陆北辰目光有些闪躲。
“怎么了?在牢房里就是我帮你上的药啊,云邵他没做过,不知道轻重,还是我来吧”陆安歌就要去拿药。
“安歌,你过来坐下,我有话跟你说!”陆北辰看到陆安歌似乎什么都没有意识到,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她说明白。
“你师父教过你那么多东西,也应该教过你男女授受不亲吧。”
“啊?”陆安歌开始有些迷惑,后来看到陆北辰被自己掀开的衣服,上面虽伤痕累累,却依然精壮有力的上身,心里一下子明白过来,脸立刻就红了,上次是在大牢里,上面缠着纱布,可是现在上面已经没了纱布,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动不动就掀开了男人的衣服,这确实不合适
“可是你是大哥呀,有什么关系?”陆安歌小声嘀咕了一句。
“大哥也不行,男人的衣服是不能随便掀的,知道吗?你是女子,一举一动都要合乎规矩礼节,不要做有损你名誉的事情,记住了吗?”陆北辰看着她认真地道。
“哦,知道了,那我去叫云邵过来。”
看着她似懂非懂的样子,陆北辰有些担忧,又有些庆幸。算了,她不懂的慢慢叫她吧,反正一辈子还长。
晚上,陆北辰被陆伯年叫到了书房,他把事情说给陆北辰听了。陆北辰也陷入了沉思。
灯火如豆,被冷风一扑,忽明忽暗,陆北辰觉得那像极了自己的人生。不,灯火还有忽明忽暗的时候,而他自从跟着父亲隐居以后,过的生活都是暗沉的。他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他想有一天站在高处,可以保护他想保护的人!可是事实却是他要一味地隐忍度日,自己有才能有抱负却没有任何办法得到施展。因为陆伯年让他隐忍,让他学会沉寂,让世人都忘了曾经的陆家。说实话,陆北辰不仅一次地想过,如果父亲给他机会让他出去打拼,他不会他们的期望的!可是这可能吗?父亲每次都让他隐藏自己的才华和锋芒。他知道父亲父亲这么做都是为了陆家,为了安歌。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们要极力地隐藏住真实的自己,才不会被某些居心不良的人发现。可是,有时候他也会厌倦这种日子!他感到不公平!为什么那些分明不如他的人位置比他更高?他还要看那些人的脸色行事!
“父亲,我觉得出去没什么不好的!”陆北辰故作镇静得喝了一口茶,他知道陆伯年听了这话肯定会吃惊,但今天他觉得这是他的机会,是他最后的机会!他必须要搏一搏!
“什么?你再说一遍”陆伯年果然很吃惊。他一直认为陆北辰是和他的想法一样的。
“父亲,您从小就教导我,男儿志在四方,可是现在你看看我是什么样子?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不如我的人一步步地高升,而我还得看着他们的脸色行事!如果可以,我也想与那些人一决高下!”陆北辰眼底折射出异样的光彩,是的!他一直需要一个机会!可是呆在这里,呆在县衙里就永远不会有什么机会!
“你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陆伯年除了吃惊还有恼怒。
“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安歌,为了陆家!”
“那你怎么还存那样的心思,那不是把陆家往火坑里推吗?那不是把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