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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逸文见他有趣,也暂时将心事放下了,将酒壶拿过来也喝了两口,酒力上来,两颊微微泛红。
他困惑道:“你的修炼一直都是李兄指点吗?难道你就不奇怪,他是如何通晓这么多的玄功妙法的?”
方元清尴尬的抓了抓头,笑道:“说句实话,平日里确实是我这胞弟在指点我的修行。我也曾问过他为何知道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两人再各喝一口,方元清叹道:“每当我问他有关修炼的事情时,他总是一脸凝重,沉默不语。”
接着他顿了顿,迟疑道:“我这弟弟确实是有异能的人,似乎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问他为何要这么勤苦修炼?他竟露出一幅悲天悯人的样子,说今后这世界将不会太平,要早做准备。”
刘逸文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感觉这李元白更加神秘了。
方元清续道:“我当时笑他杞人忧天,不过随着年纪变大,我发现这个弟弟大不简单。说不定他这句谶言,哪天会成为现实。”
刘逸文心中大凛,李元白说的不太平,会是指的什么呢?
第121章 山中论道(一)()
刘逸文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决定听从李元白的建议留下来。如果不把修行的问题弄明白,恐怕今后都不能安心修炼。
这李元白的神通可谓惊世骇俗,自己留下也想知道此人身上究竟有何秘密。还有那玉坠中的绿光与此人有什么关系?这些迷团一直困扰着他。
此时,李元白正在观中某处隐秘之地盘膝坐着,他从身上拿出一颗拇指大小的漆黑珠子,然后郑重地祭到了身前几尺处。
他凝望了这颗珠子片刻后,手上结出了一个奇怪的法诀,开始阖目低声诵咒。不一会,眉心处冒出一团绿色光团来。
绿光闪着毫芒,轻轻地飞到黑色珠子的一旁,忽地没入其中消失不见了。
慢慢地,李元白的脸上开始露出痛苦的表情,额前渐渐出现了细密的汗珠。那黑色的珠子不知何时兀自旋转起来,乌芒闪闪,映在他那扭曲的面孔上显得十分诡异。
大约持续了一顿饭功夫,黑色珠子停止了转动,那团绿光从里面飞了出来,仔细一看这团绿光比之前大了一圈,而且亦明亮了许多,它拖着一条长尾巴飞回了眉心处。
李元白浑身一颤,手中法诀再变,缓缓睁开了双目。他再将空中的珠子一收,就站起身来。
他时而眼中精芒暴射,时而闭目沉思,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在思索什么。如此过了一炷香功夫,他轻叹一口气,离开了此地。
方元清与刘逸文侃侃而谈,全然不觉李元白已来到他们身边。
方元清先是一惊,然后讪讪道:“唉,我忽然感到特别疲乏了,先回房休息了!”说完一阵风似地溜走了。刘逸文心中好笑,明白他是害怕李元白责怪其饮酒。
李元白此刻似乎没有心思去管束方元清,走到刘逸文身边坐了下来,抬首望着满天星斗。
这夜又静了下来,耳边的虫鸣再次清晰起来。
半晌后,李元白一声长叹,双目神光电射朝他看来,口中道:“逸文此生的追求是什么呢?”
刘文心中涌起古怪地感觉,爽脆答道:“我自小孤苦,当时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我的父母,一家人团聚。后来在一位先生身边习文识字,就想着长大了考取功名,成就一番事业。”
他顿了顿,拿起一旁的酒壶浅尝一口,感慨道:“谁知自己竟结了仙缘,走上了这修炼之路,可谓造化弄人。而今身在仙门,自然是要追求传说中的化神之境,希望有一天能得道飞升。”
然后他对上李元白的目光,平静地道:“所以,人生每个阶段自有不同的目标,有时还要看命运的安排。若我只是普通凡人,此时说不定在为一家温饱而奔波呢?”
李元白似乎不太满意他的答案,追问道:“如果有一天逸文如愿以偿飞升上界,又会有什么作为呢?”
刘逸文愕然,失笑道:“飞升?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现在只不过是凝液之境,离此太过遥远。”
接着,他心中一动,好奇道:“李兄行事高深莫测,我冒昧的问一句,你有何追求呢?”
李元白身形微微一颤,又望向了那漫天星斗。刘逸文本没有指望他能回答,独自饮酒起来。
他们就这样呆坐了好一阵。
忽地,李元白喟然叹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此生的使命唯除魔卫道尔!”
刘逸文奇道:“如今世间太平,何来邪魔?”
李元白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崖边,山风徐徐,衣袂轻舞,他仰首道:“世间有道,自然有魔。自开天辟地以来,道魔互有消长,而近千年来,邪魔一直蛰伏,欠缺的不过是一个契机罢了!”
刘逸文虽从一些典籍上对魔物稍有了解,但全部是泛泛之谈。而李元白似乎非常熟悉这段辛秘,让他心内又增疑窦。
李元白望了一会星空,转身道:“逸文决定留下来了吗?”
刘逸文点头苦笑道:“是的,若不弄个清楚,恐怕以后的修行大受影响。今后还要李兄多多指教了。”
李元白道:“无妨,这是一篇道家修习阴阳的心诀,与你现在所修心法同宗同源。你可以先参悟一番,若有疑惑可以随时来问我。”
说完,白光闪过一枚玉简停在了刘逸文的身前。他稍微一愣,然后就取了过来。口中道:“多谢了!”
李元白又道:“今日已晚,你我都歇下吧!”
刘逸文点头称是,俩人一道返回了观内。
回到房中,刘逸文忍不住将玉简放在眉心参悟起来。这篇心法是一门道家的“内丹术”,其中所讲的是:如何以自身为一个小天地,进行修炼的方法。
心诀讲求天人合一、天人相应的修炼境界,与小混沌诀确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口中低语道:“以玄关一窍立基,敛藏神炁,行抱元守一之诀。”这句法诀与小混沌诀上的行功路线又有区别,让他忍不住冥思起来。
接着他又往下面继续研习起来:“坐忘内视,行凝神入炁穴之功,活子时至元阳生,勃然机发,于恍惚杳冥之中,先天一炁自虚无中来。龙生于离,虎生于坎,当虚极静笃之时,将元神沉于羔穴。听其自呼自吸,采有气无质之壬水,以真意摄入中宫,与离中真阴会合。”
这句话的意思他亦明白,讲的是阴阳如何相互转换。心法所言的阴阳修炼之法,与小混沌诀中的理论上虽然近似,不过行功路线差异却颇大。
刘逸文一边参悟,一边与小混沌诀比较,时不时地停下运功试验一下。他这么一通折腾,竟隐隐摸到了一丝丝门道。
心中大喜,就这般彻夜苦学起来。
不过这道家真诀晦涩难明,他读起来还颇吃力。更有些道家术语让他不明所以,看来只能求教于李元白了。
这一夜他感觉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天已蒙蒙亮了。虽然一夜未眠,但对于修仙者来说问题不大。
他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忽然听到门外有了动静,心忖:应该是这两兄弟起来吐纳修炼了吧。
他稍稍整理一番,也出门去了。
第122章 山中论道(二)()
刘逸文再次来到崖边,秋雾浓重,兄弟两人在青石上并排打坐,神色平静,远远看去确有飘飘欲仙之感。
他也不打扰两人,就在一旁盘膝而坐,运起昨夜所悟的内丹术,试着吐纳起来。
刚入定不久,心中一动,从赤葫芦中拿出一对东西来。细细一看,竟是阴阳兽的那对怪角。昨日参悟了行功法门,其中提及阴阳转化,可以加速灵气吸纳。
修习小混沌诀时,他曾试过用这对怪角辅助,不过没有当时没有反应。昨日那内丹术中的行功路线又辟新径,此刻倒是可以试试有无效果。
他左手拿着阳兽角,右手执着阴兽角,循着新的行路线缓缓运行一个循环,慢慢地这如美玉般的阳兽角意外地有了反应,其内乳白色的灵气氤氲流转不停,徐徐地被他吸纳至体内的经络之中。
刘逸文心中激动,心忖:这内丹术果然不同寻常,此角终于有了反应,修炼的速度比寻常快了不少。他连忙收敛心神,安心地打坐起来。
一旁的李元白似有所觉,眼皮轻动几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吐纳起来。
如此,三人渐渐溶入这深山野林之中,与自然一道。刘逸文已然入定,天空中那轮红日射出万丈金芒,与他手中的兽角交相呼应着。
就如同野猿谷中的阳兽萃取着太阳之精,精纯的灵力如涓涓细流,随着他的呼吸而进入体内。
万法自然!
不知过了多久,李元白兄弟二人悄然起身,方元清看到刘逸文手中的怪角,用手一指,奇道:“元白,那是什么东西?”
李元白轻声道:“此物乃是混沌兽头顶上的犄角,此兽雌雄同居,天生就能修炼阴阳之法,可惜他手中这对只是幼兽身上的。”
方元清恍然道:“那此物对吐纳有增益吗?你看,逸文左手边的兽角内灵气翻腾,似乎有反应。”
李元白欣然道:“当然有益,想不到逸文昨日才初闻道门法诀,今日就能悟出其中的一些奥妙,道性果然不俗。”
方元清又道:“你说所言的可惜是何意思?难道成年的混沌兽另有妙用?”
李元白微微点头道:“此兽珍稀,幼兽材料不堪大用,实在是可惜了。若是成年后的混沌兽角,自然另有妙用!”
两人还欲谈论几句,刘逸文运功完毕睁开眼来。
刚才两人的谈话他听在耳中,这李元白果然见识广博,这阴阳兽的怪角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而且听口气,他对此兽还十分熟悉。
当初自己是因为袁素兰之事,才知道有这么一种珍稀的异兽。
刘逸文拱手一礼,诚心道:“李兄所赠法诀神妙,昨夜舍不得搁下,研读直至今晨。先前修习的小混沌诀时,我亦使用过这阴阳兽的怪角修行,却没有丝毫反应。另外,我们称此兽为阴阳怪,而李兄则呼其名‘混沌兽’。不知能为我解惑否?”他现在对这位神秘的年青道人再无小觑之心,诚心地求教于他。
李元白略一思索,缓缓道:“先说一下混沌兽吧!此兽雌雄同生,成孕之时就如同混沌一般。吸收日精月华之后,慢慢再化为阴、阳二种兽婴,同胞出生,因此称为混沌兽。不过其一阴一阳,称为阴阳怪亦无不可。”
原来此兽竟是同胞而生,刘逸文恍然,然后再望向李元白。后者又道:“你所修习的小混沌诀心法,行功路线乃是沿任、督二脉而行,范围较小,周身穴窍灵力并未经过,外来灵气自百会而汇入体内。既然你已参悟内丹术中的行动路线,相较之下,你可明白其中区别?”说完他向刘逸文投来询问的目光。
刘逸文稍加思索,李元白所言确实如此,那小混沌诀上所记载的经络运行轨迹是:灵力从玉池出发,沿脊椎到尾闾、夹脊、玉枕三关,再汇入泥丸宫,沿两耳颊至舌尖,与任脉相连,下胸腹后再回玉池。如此算一个完整的循环。
他点头称是,疑惑道:“确实如此!两者所经穴窍迥异,不过这有什么问题吗?”
李元白续道:“当然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