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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能不哭?
有种不哭,是因为没心没肺,但能爬上树救鸟儿的人,怎么可能没心没肺。
还有种不哭——是因为悲伤到了极至,又或者理智到了极限,然而不论是这两种的哪种,都太残忍了。
“君礼倾,会好的——”
“时间总会过去的,过去了,就好了。”
她就是这样过来的!
她可以,他这么聪明的人也一定可以的。
暮以静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抽的,慈爱泛滥的伸手将他抱了住,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很愚蠢的去捂暖他的心。
君礼倾怔了几怔
受伤的手背在被雨水拍打中微微的曲起,慢慢的,捏成拳头——
而旁边,陈大无赖被小无赖和其他孩子扶起。
“哥,我们回家。”陈小无赖怕他真的死掉,也顾不上大人会骂了,赶紧的回去看医生要紧啊,他可不想自己的哥哥死掉。
“等等。”陈大无赖站起来后发现虽然气得慌,可身体行动没有那么困难。
咬着牙的在小无赖不解的眼神里找来找去,最终让他去把废屋墙外的砖头拿过来!
小无赖拿了过来,不明白,“哥,要这个干什么?”
等陈大无赖把砖头冲着抱着君礼倾像哄小孩子一样安慰的暮以静背后砸去时,他豁然的睁大了眼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砖头以人不可能阻止的速度飞过去,不知怎的,心底产生些恐惧
“君礼倾,我打不过你,我还打不过这贱丫头吗!”
“你们想要我死做梦!看咱们到底谁死!”
讲完,陈大无赖对弟弟说,“傻愣着干什么,回家去。”
那砖头砸人那伤害很大他还是知道的,要是等暮家的人来了不让他们走就不好了,回了家暮家的人找上来时还可以赖帐。
他把主意打得很好——
而陈小无赖没主意的边跑边回头,最终堪堪看到那砖头没有直接的砸中暮家的死丫头,而是擦着她的侧脸飞了过去落在地上碎成好多块。
不知怎的,明明应该告诉哥哥提醒的,可他瞒下来了。
砖头啪嗒落在水里时,暮以静清晰的看到了君礼倾原本清明的眼神有些慌,然后伸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粘呼呼的,是血
第348章 做人要有欠有还()
似乎——
好像——
她被砸中了?
不知道该不该说是万幸,好像没砸中脑袋,不然这辈子死在一个垃圾孩子手上简直太委屈了!
她在脑袋昏昏要昏到前,不知怎的意识却相当清醒,抓着君礼倾的领子很害怕他又做出什么过激的事警告他,“君礼倾,这一砖头本来应该是砸你的,我帮你挨了下,要是福大命大挨过去了,可算你欠我一条命,既欠人的就得还,你不可能再做刚才一样的糊涂事了啊!”
虽然知道他不可能死,她不确定上辈子君二伯伯是不是在自己小时候死了的,可她确定君礼倾是活到了很大很大的时候的。
做人要有欠有还。
她希望他欠着自己。
这样子——
在还完债前,都得好好的活着!
不然她这一砖头就挨的太冤了。
临昏倒前——
她也只恍恍惚惚的看到意轻和君礼倾的脸交叠晃啊晃的,好晕人,还有先前跑开的三个孩子居然回来了——
昏睡是什么感觉?
以前暮以静没体会过,这次体验了一把。
怪恐怖的——
本来以为跟做梦一样,但其实没有,昏迷的几个小时什么都空空的,也没做什么梦,四周再大的声音也吵不醒自己,睁眼开时看到爸爸妈妈,也仿佛就像从闭眼到睡着过了几分钟一样。
“妈妈”
“醒了?”守了一夜的暮妈妈看到女儿醒过来差点没哭出来,第一次那么信神论的双手合十,和奶奶一样的口中喃喃有语。
暮爸爸也激动的直搓手,嘴里直问着,“怎么样啊?静静,有没有哪里不好,跟爸爸说。”
暮以森和暮以键也都凑了过来,一口一个小妹。
“你哪里疼啊。”
“流了好多血,我好怕你和君二伯伯一样。”
“呸呸呸,别胡说八道。”暮妈妈嗔怒的看了眼二儿子,刚才的激动过后,这会又问女儿有没有哪里不大好,疼,然后指指脑袋的,“这里有没有昏昏的?”
暮以静几乎能感觉到自己叫他们担心坏了,很抱歉,但还是诚实的疼的点头,不疼的摇头。
隐瞒不能让大人放心,反而只会让他们更担心而已。
所以她很坦诚。
暮爸爸一听女儿说还疼,掀开被子说,“我抱她去看看医生。”
暮妈妈有点头,不住的看着女儿,骂都舍不得骂一句,那眼神仿佛很怕她变成一个傻子一样。
暮小叔被小婶喊醒,让陪着暮爸爸一起去,因为外头还在下雨,一个人不好又抱孩子又拿伞,所以暮小叔抱了以静,暮爸爸拿着伞赶着上镇里有名的老医生那去看。
暮奶奶听到一阵闹腾,被老爷子赶出来问,“老二啊,孩子醒了?”
暮爸爸在门口穿鞋没理,暮妈妈答道,“醒了,就是好像脑袋有点疼,书墨带她去问问医生。”
“事多精,这孩子真是被养傻了,有事人家跑都来不及,居然还掺和进去。”暮奶奶忍不住嘀咕一句,送着他们出门,回到屋内。
暮三婶听到了,不禁对婆婆幻想连篇的问,“妈,咱家以静这可是救了君家的宝贝儿子,你说,君家会不会上门来感谢啊?”
第349章 要留疤()
要是会——
那会怎么感谢?
应该不会是口头感谢吧?
以静这丫头可是受了伤的还要看医生,要是君家知道的话怎么样也会拿医药费上门来吧?而且最重要的是君老大他手里有不少工程啊,要是愿意稍微放一点出来给丈夫的话——哎哟天,她仿佛看到了自家将来住在大豪宅里,和小姑在城里一样的画面。
虽然在这时候不想和君家扯上关系,但涉及到钱的话,有钱不拿是傻子,特别是君家出手的话,怎么样也得以好几千算计吧?
暮奶奶觉得老三媳妇这脑袋生完孩子都秀逗了,满是惊恐:“瞎说说什么,现在镇上的人都不敢和君家扯上关系,就怕被报复,你还想些有的没的!”
钱是重要。
但命更重要。
暮三婶撇撇嘴,觉得婆婆真是老迂腐,“他家现在三月丧期没过也不能随意上旁家人,但可以让人送来啊,妈,君家要是道谢的话,怎么着也得拿个几千块钱吧。”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不过——就算送来了,收下也不大好吧。”那传出去不是叫人说死要钱吗?暮奶奶一边想要感谢金,一边又想要面子。
“就算我们不收,君家有心想给的话,也不会让我们退了去吧。”暮三婶这么的说。
暮奶奶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要是这样子的话,以静这丫头还是干了点好事的;“小声点,这事别让你二哥二嫂知道。”
老二家两口子那么老实,肯定不会收的!
但要真有几千块!不收就太傻了!孩子的医药费和营养费不都从家里拿的呀?
“妈,我明白!就二哥二嫂的性子,肯定要面子的说不收。”
暮三婶就差拍着胸口保证了。
要是真赔了钱那肯定充公的,这样子小丫头的奶粉更不用从自己口袋出了。
婆媳二人就开始期待着君家的上门,不过这么晚了,肯定是不会来了,怎么着也得明天后。
而医生的那边,暮以静被小叔在凳子上,由着医生用听诊器听心脉什么的,最后收起来保持和蔼可亲的表情指指脑袋问,“这里有会痛吗?”
暮以静摸摸脑袋,绕了一圈白纱布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重的伤呢,“不痛,就是这里痛,还有这里”
她把擦伤的手啊腿啊还有叫砖头擦过去的额头伤处指了一遍。
医生都看了看,最后大手一挥在纸上刷刷的写什么,“还好,不严重,不过暮老二你这闺女可真是有福气啊,砖头擦着额头过去虽然破了相,但是好在没砸在脑袋上,否则就真要命了!镇上这些死孩子也是欠收拾了!什么都可以砸人!唉”
暮爸爸听到破了相差点没给跪了,医生,这还不严重啊?可一对比要是砸了脑袋,确实就不算太严重了,“医生,我闺女这会不会留疤啊。”
医生就又撩起暮以静的头发看了看,严肃的点点头,“有点严重还缝了针,拆线后估计肯定多少都得留疤痕,不过现在技术先进,要是以后真留了想去疤做个小手术就好了。”
什么去疤小手术啊,暮爸爸没听过,但和手术相关二字都是存在一定风险的,他忙罢手说,“那还算了,留就留吧,反正留个疤我闺女也不难看对吧?”他哄着女儿。
第350章 一条疤换一条命()
暮以静则伸手要去碰自己的伤口,很惊悚,这里缝了针吗?她怎么没感觉啊,叫医生赶紧拉住手塞了个糖进去,怕孩子没轻没重的:“不可以拿手去碰,碰了要留个大疤很丑很丑的。”
这年头做医生真不容易啊。
还得编得故事吓得孩子做得慈祥。
每天这么自由切换,不会精神分裂吗?
暮以静拿沉重的眼神看了医生好半响,最终很配合的表现出怕怕的样子,表示自己会听话才让几个大人放了心。
自己捏着个糖低头玩。
听着医生和爸爸聊着医嘱事项,最后随口的说起君家。
暮爸爸只知道女儿为了君礼倾和陈家另外镇上几孩子打了架被伤了,不知道具体事情,这会儿听说君礼倾好像也请医生去看过,觉得君家简直无妄之灾难免同情,“张医生,君礼倾怎么样?伤得也很重吗?”
张医生沉重的叹了声气,告诉他:“重啊,可重了,这外伤可治心里伤可不好治疗,那孩子八成得去看心理医生,听说有三四天没吃饭了,打架倒没你闺女受得伤重,就是两只手被擦伤了,好像还是打人打的,不是被打的。”
三四天没吃饭——
怪不得打陈大无赖时只有暴力没有力气。
心理医生?
暮以静抬头看着医生低头写字,嘴巴不停歇的念啊念的,问,“叔叔,那你去了后他有好好吃饭吗?”
张医生被问到这点,换上一副欣慰的表情,“有啊,还吃了两三碗,要不是他妈妈怕他被噎死,估计还得继续吃,来,暮二,这是你女儿这几天要吃的药,还有伤口切忌不要沾到水,药也要按时擦,过几天再来拆线。”
暮爸爸千谢万谢的。
暮小叔帮着付了钱。
暮以静则精神一振,她前后两辈子还没受过什么伤需要缝伤口呢,“叔叔,拆线疼不啊?”
医生一脸笑眯眯的,“不疼不疼,一点都不疼。”
于是——
暮以静从他的表情读出了,不说疼,但绝壁和不疼没半点沾亲带故的血缘干系。
忍住了去摸摸伤口的冲动,她心里叹气的向和蔼可亲的狼医生叔叔道了声谢谢。
暮爸爸和暮小叔也道了谢,回到家时,暮妈妈早已等的心焦,听得没事后,一颗心终于落地,只接过手抱了进房间里,问着要不要吃什么,喝水啊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