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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中,估计得摔得够呛,不过这位侍卫长看来是精于武艺,往旁边一闪,那只大滚滚扑了个空。
“请皇子和三位公子远离战圈。”侍卫长高喊道。
张贺拉着刘据的手往旁边躲远了点,以免被这只激动的滚滚波及到。
那侍卫长引着熊猫追着他游斗,虽然偶尔出剑,但并未伤及那只熊猫。
“能把它抓起来不要伤及它吗?”刘据在一旁问。
侍卫长略一思索,就对手下说:“把挂着马上的那张大网拿来。”
其他几位骑郎会意,连忙有人取了大网,趁着大熊猫正和侍卫长缠斗的时候,将网撒了开来,那头熊猫被困在网里,很快被大家一拥而上捆了个结实,虽然愤怒地咆哮,但是却无法动弹。
刘据走到木栅栏旁边观看,发现断口上明显有牙齿咬断的痕迹,就问道:“它为什么要咬断栅栏闯入白鹿观?”
“大概是饿了吧。”张贺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乖巧地躲在刘据怀里的小白鹿。
“可能不光是饿了。”一位骑郎用剑拨开刚才熊猫现身的灌木后面的草丛,对大家喊道,“你们快来看我发现了什么?”
张贺连忙喝刘据一起跑了过去,原来草丛里用石头垒了一个简易的窝,里面铺着干草,在看起来非常柔软温暖的干草堆上,齐排排躺着两只还在吃奶的小滚滚。
原来刚才那只大滚滚非常凶悍,是为了保护附近藏匿的幼崽。小滚滚长得还很迷你,但已经初具长大后的萌点,张贺被萌得爱心泛滥,忍不住上手抱起了一只,那只小滚滚在他手心里挣扎着爬起来,抬头娇弱地叫着。
刘据见状也将手里的小白鹿放下,抱起了一只小滚滚,那只滚滚则调皮地多,几乎想在他手掌上翻起了跟头,害得刘据手忙脚乱地照顾它才没让它给翻倒地上去。
“那头貘是它们的阿母吗?”刘据眼睛亮晶晶的,抬头问侍卫长,“为什么它要咬破栅栏进来啊?”
“刚才张公子说是因为饿了,现在看到这几头幼崽,我想它大概觉得在白鹿观内做窝比较安全。”侍卫长回答道。
“为什么白鹿观里比较安全?”
“因为陛下扩建上林苑后,在里面放养了很多野兽,很多都是猛兽,对于貘来说,在上林苑里的生活也是危机四伏。”侍卫长笑着回答道。
“所以它费了很大劲咬破栅栏进来,也是为了给幼崽一个安全的场所。”张贺接着说道。
第101章 南越()
贺贺给这章加了爱的屏蔽,如跳订等半晌可破;如app抽风请刷新
张贺就在这个时候;在兵荒马乱的长安城寻找太子的踪迹。
长安城的巷子里垒起了壁垒,墙壁上随时可见刀砍火烧的痕迹;几个跟随太子起兵的囚徒急匆匆地从张和面前跑了过去;嘴里嚷着:“太子兵败了,快跑啊。”
张和眉头微皱,按照剧本要求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上前揪住一个囚徒的衣领问道:“卫太子在何处?”
那个囚徒一脸仓皇;嘶哑着嗓子回答:“往、往南边去了。”
张和正想将剧本里的下句台词念出来,突然听到刀刃入肉的声音,囚徒口中吐出鲜血,直挺挺地扑倒了下去;他背后被刀劈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汩汩地往外冒,空气中都弥漫着明显的血腥气。
不愧是着名导演拍摄的古装正剧,连血浆都做得这么专业。张和正这么想着;就看到那名砍死囚徒的汉兵一刀朝自己劈来。
这和剧本写的不一样啊!张和条件反射地往旁边一避让;那人的刀砍偏了,张和只手臂上挨了一下。
就那么一下;让他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这刀划破他华丽的戏服;在手臂上划拉了一道口子;随着尖锐的疼痛传来;血很快染红了衣服,这可是把真家伙,对方也是真的想置自己于死地。
张和再往四周一看,看似晦暗的巷子里本来搭建有不少摄像机移动轨道,民房上还打着明亮的大灯,此时巷子里夜雾四起,这些临时搭建的拍摄设备却不翼而飞,哪还有半点剧组片场的样子。
那还能干什么?跑啊。张和追上跑在前面的囚徒,边跑边问:“这位兄弟,请问长安城南边往哪个方向跑?”
囚徒伸手往左一指:“武库就在前方,你一直跑就是了。”
“多谢。”张和一个急拐弯,就往一条小路跑去。这条小路堆积着很多杂物,张和跑得慌乱,连着跌了数跤,还好追兵循着人数较多的囚徒而去,并没有尾随过来。
他一个人在天色将近昏暗的长安城小路上摸索前进,越走心越往下沉。燕山影视城再大,也构建不出如此规模巨大的汉代民居群落,更何况他触摸到的一些物品都是实物,根本不是影视城里粗制滥造的泡沫道具。
这么说自己是在拍摄巫蛊之乱的时候穿越到了历史上真正的巫蛊之乱,并且穿越成了所饰演的张贺?老天要不要这么和自己乱开玩笑。
张和虽然哭倒长城的心都有了,但长安城不相信眼泪,他只能继续寻找去西市的路。因为他通过之前做角色功课时查阅过的文献资料知道,巫蛊之乱时期的长安城,简直是一个大型绞肉机:站队太子的,死;对付太子的,死;就连那骑墙观望的,也是死;还牵连无辜死者数十万,不管你怎么选择都必死无疑。
如果他现在的身份是张贺,留在长安城哪怕不死也会失去宝贵的蛋蛋——历史上张贺因为太子宾客被下狱,几死,还是他弟弟张安世在汉武帝刘彻面前求情,最后给减刑成腐刑。所以当务之急是找到正准备逃离长安城的太子,和他会合之后顺利出城,从此天高任鸟飞。
这么想着,张和不顾自己手臂上刀伤火辣辣的疼痛,在近乎空旷无人的长安城里飞速奔跑起来。
西汉实行宵禁制度,到了薄暮便关闭城门,百姓不得无故夜行,由执金吾负责巡视。此时月上中天,普通百姓家的灯火早已熄灭,就连王公贵族府邸也因为这几天长安城的动荡而闭门不出,只余几盏灯笼在风中无声摇曳。
张和经过武库的时候,入口处用杂物垒起了一道半人高的防线,显然是曾在这里进行过一场激烈的巷战。道路上随处可见倒伏的尸体,有穿着汉军服饰的,也有穿着平民服饰甚至囚服的,早已不计生前立场,只是层叠着凑做一堆。
作为一个长在红旗下的社会主义青年,张和哪里见过那么多死人,吓得连忙从壁垒的缺口里迅速离开,还不小心在一具尸体上绊了一跤,险些和一个死不瞑目的小兵来了个亲密接触。
武库往南有几栋房子着火了,燃起了冲天的火焰。在这种时候,有火的地方代表着发生了冲突,也许能在那里找到卫太子的踪迹。张和连忙往那边跑去。
令他失望的是,着火的是一间酒肆,已经烧得差不多了,显然不是刚刚才起火的。张和只好继续往南走去,他在学习西汉历史资料时候看过汉长安城的布局示意图,武库位于长乐宫和未央宫中间,离它最近的城门便是安门了,覆盎门和西安门也离得不远,太子往南去,应该是打算从这几处城门出城。实在找不到人的话,他只有尽快去安门附近看看了。
他往前走着,黑暗中踢到了一件丢弃在地面上的兵器,那个古怪的形状是挝还是戟他分不清了,重要的是这件兵器被他踢飞之后撞击到青石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
“什么人?”隔了一道矮墙的不远处有个声音传来,紧接着跑出一队青袍玄甲的汉军,“有逆贼,快抓!”
张和暗叫一声不好,赶紧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开始向前跑去,可惜他作为一个现代人体力毕竟有限,再加上对弯弯绕绕的陌生地形完全不熟悉,眼看要被那队穷追不舍的官兵抓住。
正在这个时候,一双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从暗巷里伸出,一把拽住张和的手将他拽了过来,在他还来不及张嘴喊叫的时候,捂住他的嘴,将他拖进了巷子里一扇隐蔽的木门里。
那人在进门之后就松开了张和,张和惊魂未定地问道:“你是谁?想要做什么?”
“子珩莫怕,是我,太子据。”一个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太子刘据一袭黑色深衣,身姿却肃杀如一柄开刃的宝剑,借着窗外月光的照亮,他俊美的五官渐渐从阴影里显露出来。这是怎样一张脸啊,张和不免俗气地想道,如果进了娱乐圈一定会让万千少女为之疯狂的。
“太子殿下。”张和连忙按照剧组的礼仪老师教导的那样行礼,心里一边惴惴不安地想着,希望现代人还原的礼仪不要错得太离谱。
刘据连忙将他搀扶了起来,摇了摇头说:“你我之间何须拘礼。”
张和还想说些什么,只见刘据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张和连忙闭上嘴,不一会儿,听见脚步声由远而近,原来是那队官兵追到前面不见人影,又折返回来了。
不过刘据躲避的这个民舍非常隐蔽,官兵找了一会没发现异常,就离开了此处。这个时候从阴影里又找出几名穿着黑衣的死士,对太子说:“殿下,这里去覆盎门不远,奉命守城门的是丞相司直田仁,他曾经是卫将军舍人,仆等前去斡旋,或可将殿下放行出城。”
“那你们就去办吧。”刘据颔首道,“我就在此等候。”
两名黑衣死士称“诺”后迅速离去,留下其余人等继续躲在暗处保护太子。
“子珩,我知道你为人一向淡泊无求,到今天这个地步是我连累了你。”刘据只有在面对张和时,紧绷如弓弦的身体姿势才稍微放松一点,脸上也露出了悲切的神色,“如今长安城的形势,都说太子起兵叛乱,你作为太子舍人,留在长安恐怕性命不保,我只能带你先行出城,到时候天高海阔,任你想去往何方,我都不会干涉。”
我正有此意,太子你真是太上道了。张和简直要握住太子的手叫好了,但作为臣下的身份他自然不敢放肆,只是凭着演技展现出了眼圈泛红大受感动的模样说道:“仆当为殿下效死。”
不出一会,刚才离去的一名死士折返回来,双手抱拳对刘据说:“田仁已经答应放行,等漏下三刻,就开小门放殿下出行。”
古代一刻是十五分钟,张和算了一下,这是田仁还需要四十五分钟进行布置。刘据对其他死士下令道:“我在此暂且安全,你们速寻我的妻儿,尽可能都带出城。”
张和估摸着快半个小时的时候,刘据带着众人开始往覆盎门方向走去,来到城墙高耸的阴影下时,对面死士带着两名面相稚嫩的小少年走了过来,年纪大的一位看着十四五岁,年纪小的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对着刘据哀哀地叫道:“阿翁。”
张和心想这大概就是史书上记载跟着太子逃亡到湖县后一起遇害的两位名字并未曾记入史册的皇孙了。
刘据看到来人,脸上一瞬间闪过惊惶之色:“进儿和史良娣呢?”
那几名死士马上跪了下来:“仆等罪该万死,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史皇孙和王氏早已往广明郭去了,史良娣在博望苑自尽,留下这个要我们带给殿下。”
刘据伸手接过一方白色的丝帕,待看清上面的字迹之后,往后跌退了两步,眼中垂下泪来,那丝帕也如翩飞的灵蝶一样坠落地面。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