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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回答道。
“所以它费了很大劲咬破栅栏进来,也是为了给幼崽一个安全的场所。”张贺接着说道。
刘据听完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我们不如把它们养在白鹿观里吧,这样貘阿母也不用操心了。”
皇子开口要求了这点小事,当然要满足他,侍卫长连忙说:“此事交给属下去办即可。”
“对了,那个木栅栏也要修补起来吧。”张贺提醒道,“万一别的什么猛兽进来,伤到人就不好了。”
“多谢张公子提醒。”侍卫长说,“这个我已经派人去通知白鹿观长了。”
就这样,三只滚滚就正式在上林苑的白鹿观里落了户,成为了这里日后的常驻居民之一。
在白鹿观的竹轩里用过中餐之后,四个小伙伴就乘车返回了长安城。苏武和卫伉先行回府了,刘据因为惦记着要向刘彻问马镫的时候,就和张贺商量,让他和自己一起回宫。张贺当然乐得搭上皇子的便利,去看看自己父亲推销马镫的成果如何,于是两人就一起高高兴兴地返回了椒房殿。
端庄秀丽的卫子夫在暮色的花园中漫步,看到两人前来,脸上露出笑容。
刘据飞快地扑了过去:“阿母,我今天玩得很开心。”
张贺也行礼道:“见过中宫。”
“无须多礼。”卫子夫制止了张贺一本正经的行礼,“小孩子正是玩闹的时候,椒房殿是据儿一直居住的地方,在这里可以比宫里其他地方更放松点,我以前没进宫一大家子挤在一个小院子里的时候,那些小孩子们才叫热闹,尤其是霍去病,简直无法无天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有着一丝对往事的眷恋,不知道是对无法再重复的过去的感叹,还是别的什么:“现在宫里孩子少,平时总觉得安静了点,把据儿都闷成个没脾气的了。”
“阿母。”刘据依偎在卫子夫怀里撒着娇,“你能不能少说我两句,孩儿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好好,据儿最棒了。”卫子夫马上毫无原则地哄着。
张贺静静地在旁边看着这对整个大汉朝最尊贵的母子,此时看起来也和闾里那些寻常人家的母子没什么不同,如果没有最后的巫蛊之祸,卫子夫应该能微笑着见证她的孙子和曾孙出生,并且在这些小辈的环绕中安详而放心的去世。
虽然已经重生很久了,但此时张贺还能回忆起刘据听到母亲死讯时那种哀莫大于心不死的苦痛,卫子夫在巫蛊之祸时,是为了能让儿子了无牵挂地逃走而选择用白绫了结了自己的一生的。她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的爱,在那一刻显得如此无私而伟大。
而此时,元朔年间的春风正温柔地拂过未央宫,横扫过千山万水,伴随着大汉军队在塞外的厮杀而变得席卷一切般猛烈。这还是一个全新的,充满希望的春天,张贺希望这一次,自己能让悲剧不再发生。
“阿母,父皇在哪里?我想要见他。”刘据开口询问。
“你父皇啊。”卫子夫沉思了片刻说,“他现在应该在宣室吧,今天张汤找他议事,他连中饭都没用,一直待在宣室没出来。”
“那孩儿能去宣室看父皇吗?”
“当然可以了。”
“太好了。”刘据一声欢呼,就要冲出花园,被卫子夫喊了回来。
“在外面玩了一天,仪容不整,换一身干净衣服,把脸洗干净了梳个头再去。”
“哦。”刘据扮了个鬼脸,拉着张贺的手急匆匆地找女御长荀瑶安排洗漱更衣去了。
托刘据的福,张贺享受了全套西汉皇子的沐浴待遇,虽然他上辈子在古装电视剧里跑龙套的时候,看到剧组拍美人出浴都是淘宝爆款大浴桶加上洒满花瓣的洗澡水,但现实并没有那么浮夸。
张贺眨了眨眼睛,看向面前正烧着水的两个大铜鼎,心里有点打鼓,这进去是要被烧熟的节奏?还好宫女马上拿出了两个银沐盆,张贺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铜鼎只是用来烧水的,烧好的水和凉水掺在一起,注入这两个银沐盆,才是让他们两个人洗澡的地方。
前几年的婴幼儿生活让张贺克服了被人服侍洗澡的尴尬感,此时他眯着眼睛躺在沐盆里,享受着宫女柔软的双手的马杀鸡,突然背部被一个坚硬的东西碰了一下,吓得他连忙转身,却发现是一块满是气孔的黑色石头。
“这是什么啊?”
“诶,贺君没见过吗?”刘据在一旁介绍道,“这是用火山石做的搓澡石,是我五伯上次进京的时候送的礼物,阿翁分了三套给我们。”
“这个要怎么搓澡?”
刘据手里抓着一块,就伸过手来在张贺背后来回搓了几下:“就是这样啊,五伯说可以去死皮,让我们每次洗澡都要用全套。”
张贺看着眼前摆着的大小不同、气孔密度粗糙程度也不同的四块火山石,内心是崩溃的,你们大汉朝的男人到底有多臭美啊?这个疑问在用完搓澡石,宫女递上来用于ànmo面部保持血液流通的玉鱼时达到了顶点。
不过玉鱼贴在脸上倒是冰冰凉凉的,ànmo的触感也很滑腻,享受起来不亚于美容院的面膜fuwu。
终于全部洗好,又弄干了身体和头发之后,宫女给刘据拿了一套浅米色的皇子服,给张贺拿了一套淡青色的衣服,两个人穿好了之后,还在头顶扎了两个小丫角,才让他们出发去宣室。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未央宫里暮色四起,遥远地方的宫殿已经隐没在雾气和阴影里了,黝黑的树影在夜风中轻轻摇晃,各处长廊悬挂着的灯也亮了起来。
宣室是未央宫前殿三进宫室的最后一处,因此两人一出金马门,就看到了位于高耸的台基上宣室此时灯火通明,显然刘彻还在里面废寝忘食地工作着。
宣室是皇帝正经议事的场所,闲杂人等未经通禀是不能入内的,刘据挺了挺小胸脯,对张贺说道:“我们去看看能不能见到父皇。”
东方朔对他也很是和颜悦色:“原来是小皇子啊,你见陛下有什么事呢?陛下在商议正事,如果不是什么大事,臣去通报可是要被打出来的。”
刘据想了想说:“我是来和父皇讨论一下使用马镫的心得的。”
东方朔进去通报,刘彻对自己这个儿子非常宠爱,听到刘据有事来找他,马上就同意让他进宣室。
宣室里此时灯火通明,在宣室北侧挂着一幅巨大的汉匈边界舆地图,上面用黑笔和朱笔描画着行军路线,卫青率领的大军出发已经有些日子了,算算也该到了边关,那地图上的高阙、朔方、右北平三处都画上了圈,并且做了朝匈奴境内出发的箭头。
第196章 登基()
贺贺给这章加了爱的屏蔽;如跳订等半晌可破;如app抽风请刷新“这样啊,那现在朔方城建立之后;甘泉宫应该安全了才对。”张贺说。
“是啊;所以阿翁要在这里先摆庆功宴;祝贺舅舅凯旋归来。”刘据笑着说。
车马到达甘泉宫的时候,时间还是下午;盛大的宴席要在晚上才举办,所以刘彻让春坨带领几个小孩子先去木园玩耍。
木园是刘彻之前让人开辟的一处花园;里面除了种植珍稀的树木之外;也种植了各种奇花异草;因此后来也被人叫做仙草园。
张贺一进园子,放眼看去首先是一大片种植的苜蓿草;紫色的苜蓿花朵生长在淡绿色的艾草丛中,颇具田园风光。这种朴素的小草虽然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却是马儿的最爱。在苜蓿田里有几十匹一看就非常名贵的宝马;步伐优雅,边踱步边吃草;时不时发出愉快的嘶鸣声。
春坨用手指着那些马说:“这是陛下从全国各地购买来的名贵马种,专门让人在甘泉宫里饲养它们;你们不妨细看;这些马匹和你们来时车队里的马匹有什么不同。”
张贺定睛一看;原来每匹宝马背上都装配了用精美的布料制作的高桥马鞍;在垂下来的毛毡上挂着小巧的琉璃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而下面的马镫也是由刘彻重新设计专用于皇家的豪华版本,圆弧上方雕刻着鎏金的蟠龙纹路,寓意这马是疾步如飞的龙驹。
“阿翁把马镫和新型马鞍都给它们装上去了呀。”刘据说道。
正说话间,突然听到木园外面传来得得的马蹄声。在甘泉宫内可以骑马驰骋的,不用想也知道只有当今天子了。春坨等人连忙朝向门口跪拜。
张贺仗着自己小孩子的身份,偷偷抬头看,只见一黑一白两匹高头大马如疾风一般跑进木园的大门。在黑马上坐着穿着红黑色正装的天子,而在后面那匹白马上,坐的居然是一身戎装的卫青。
刘彻一进门就飞身下马,对卫青说:“仲卿你来看看,朕给你准备的惊喜。”
卫青身上的披风满是尘灰,显然是在边塞拜将之后收到秘旨,只带着几员副将就急匆匆赶到了甘泉宫。他看到那些马匹,赞叹道:“这不就是几年前臣从河东买的一批良驹,陛下让人照顾得很好。”
“阿翁。”卫伉看到卫青,也不顾皇帝威严,像一枚小炮弹一样飞扑到卫青怀里,卫青出征之后卫伉已经许久没见过他了,心里很是思念。
“伉儿。”卫青将儿子抱了起来,在怀里掂了几掂,“怎么好像又重了?”
因为张贺发明砂糖之后,喜欢吃甜的卫伉最近在饭菜里放的糖多了点,因此差点吃成了一个小胖子,现在被卫青这么一说,他的小脸就拉得老长:“都怪张贺弄了一个砂糖,太好吃了都把我吃胖了。”
躺着也中枪的张贺:
这边刘据也让他爹把他抱了起来。两位父亲抱着各自的儿子,在木园里散步。张贺和苏武就只能跟在后面了。
“仲卿这次打得很好。”刘彻微笑着说,“朕这里的宝马,你喜欢哪匹就挑去当做坐骑。”
刘彻这么一说卫青突然想起了他来这边还有一件正事,他将卫伉放了下来,跪下来说道:“我侥幸地能在军队中当官,依赖陛下的神圣威灵,才使军队获得大捷,这也是各位校尉拚力奋战的功劳。陛下已经加封我的食邑,臣的三子尚在襁褓之中,没有征战的劳苦和功绩,陛下列地封他们三人为侯,这不是我在军队中当官用来鼓励战士奋力打仗的本意,还请陛下收下对卫伉等三人的封赏。”
刘彻连忙把卫青扶了起来:“你之前关于此事的上书我已经看了,对于这件事你就不要再三推辞,我也不是忘记了你部下的功劳,给他们的封赏也已经拟好了,等大军一回到长安就论功行赏。”
卫青见刘彻心意已决,只好作罢。这边刘彻还催促道:“你快挑一匹马呀。”
卫青在里面挑了一匹马,刘彻又说:“你看看这匹马和你平时骑的有什么不同?”
卫青被他问得奇怪,仔细端详了一番之后才发现马鞍改装过,上马用的绳圈也被一堆青铜器代替,不由得回头问道:“陛下,这是”
“这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惊喜。”刘彻得意洋洋地说,“在你带兵出征的时候,张汤和他家小子张贺造出了马镫和高桥马鞍,你快骑上去试试。”
卫青就踏着马镫上马,他是个常年和马打交道的将军,一上马就明白了这两样东西的好处,他骑射本领非凡,骑着马飞快地绕着木园跑了一圈,开心地对刘彻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