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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知道了。”卫伉不太请愿地点头。
张贺微微笑了起来,虽然查资料的时候老是见到评价说武帝卫太子仁爱,现在一看果然三岁看到老,原来刘据从小就是非常体贴àirén的那种乖宝宝。
第175章 尧母()
贺贺给这章加了爱的屏蔽;如跳订等半晌可破,如app抽风请刷新不知道霍去病和苏建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报——嫖姚校尉霍去病率领轻勇骑八百直弃大军数百里赴利;斩首虏五千级;包括匈奴的相国、当户,斩单于大父行籍若侯产;生捕季父罗姑比。”
霍去病那边也斩获翻倍,张贺心里听得美滋滋的,偷眼去看刘彻;刘彻也面色红润,一看就是高兴的。
“既然卫青和霍去病都大有克获,为什么大军还不班师回朝?”刘彻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个”前来报喜的使者回禀,“其实还有一件事情;苏建将军和赵信将军所率领的三千骑兵还没回来,大将军正带着两千精锐前去寻觅。”
“什么?苏建和赵信丢了?”刘彻连忙走到地图旁边;“朕的三千骑兵;其中一千装配了最新的装备,就这么丢了?”
刘彻不说还好,他一提到装备,张贺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之前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只想着提醒苏建当心赵信;最后能改变几次行军路线避开遭遇单于军队,避免重蹈历史上全军覆没的情况,却忘记重生之后自己发明了高桥马鞍和马镫;这两项装备如果通过赵信流入匈奴;那原本如狼似虎从小长在马背上的民族如果得了这些装备;凶残程度肯定加倍上升,那汉匈战争的天平往哪边倾斜可就说不准了。
他心里着急,嘴上马上问道:“两位将军的行军路线是怎么样的?”
刘彻看了他一眼,这个问题也是他想问的,但一个小孩提出来未免有些诡异,所以他还是问了一句:“张贺怎么想到问行军路线的?”
糟糕,说漏嘴了,张贺连忙圆谎道:“我是听说匈奴境内多是茫茫草原和荒漠,如果不知道行军路线,怕大将军很难寻找侧翼军队的去向。”
这个时候待在一旁的刘据也凑到了地图面前,他用小手在地图上比划着:“我听说这次大家都是从定襄出发,苏建是右将军,赵信是前将军,那么他们应该是往右上方而去。”
刘彻摸了摸刘据的小脑袋说:“据儿倒是聪明,不过前后左右将军只是称号,实际用兵的时候还是由大将军进行具体的调遣安排,所以不一定非得按照那个称号来。”
“孩儿知道了,张贺跟我说过的,用兵要奇正结合嘛。”刘据点了点头,“可是舅舅这次要往哪边走才能找到苏建赵信呢?”
使者连忙汇报道:“臣出发之前,大将军已经带人从右路出发离开高阙了,之前苏建赵信合骑一路也是从此路前行。”
“也只能等前方新的战报了。”刘彻忧心忡忡地说。
这一等就是一夜,晚上睡觉前,苏武还不安地询问:“张贺,我爹这次会平安无事吗?”
张贺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说实话他心里也没底,不是说好的穿越男分分钟改变历史吗?但冥冥之中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天命在主宰着一切,他提醒了苏建当心赵信更换道路,但苏建仍然消失在茫茫草原生死不明,马镫被匈奴学习使用的阴影也笼罩着,他只是让一只蝴蝶挪了挪停落的花瓣而已,但蝴蝶微微振动翅膀却可能掀起悍然大波。
“阿翁会找到他的。”卫伉挥了挥小拳头,安慰着苏武,像是所有父亲形象光辉高大的孩子一样,卫青是卫伉心中无所不能的大英雄。
张贺只好劝慰苏武:“吉人自有天相,苏将军一定会没事的。”
刘据这个时候就非常靠谱地表示:“我让陶令问宣室殿的小黄门打听了,那边一有紧急军报送过来,他就会过去帮我们打探消息的,你们放心。”
一个晚上辗转反侧地过去,半醒半睡间张贺一个劲地做噩梦,要么是卫青也和苏建一起消失了,除了霍去病再也没有利害的将军可以打匈奴了,要么是装备了全套马鞍马镫的匈奴潮水般地冲向长安城紧闭的城门第二天张贺顶了两个黑眼圈起床。
吃早饭的时候,陶令跑了过来,急匆匆地说:“找、找到了。”
“什么?”张贺连忙放下小碗,“谁找到了?苏建还是赵信?”
“是苏建将军被大将军找到了。”
苏武高兴得连连感谢太一神的庇护。
“那三千骑兵怎么样?”刘据问道。
“听说是遭遇了单于的骑兵,苏将军拼死抵抗,那赵信临阵反水,反而来攻打他。”
张贺攥紧了拳头,虽然他提醒了苏建改变行军路线,结果竟然还是和原本历史记载一样,在另外一个地方遇到了单于的军队。
“军报上还有提其他吗?”张贺追问。
“苏建赵信的三千骑兵折损大半,等到大将军赶到的时候只剩下六百人,大将军只带了两千骑兵提早赶到,以少胜多,却让那叛徒赵信跑了。”
“没了?”
“其他可能是机密内容了,仆拜托的小黄门并不能知晓。”
“好吧,你辛苦了,先回去歇息。”刘据说道,然后和张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刘据张嘴做了两个字的口型。
张贺看出那个口型是说了“马镫”两字,被保密的肯定是这方面的内容。
张贺会意,拍了拍苏武说:“你爹没事,你先放心,朝廷的军法虽然严厉,但可以用金子赎死,大将军又一向宽厚,苏将军不会怎么样的。”
“张贺说得对。”刘据也说道,“我和他且再去宣室探探父皇的口风,你就和卫伉在这儿安心等着吧。”
两个人也不用宫人跟随,自己就往宣室殿走去。
路上刘据看到张贺闷闷不乐,就握住他的手说:“张贺你还在为马镫的事情发愁?”
“是啊。”张贺和刘据几乎是朝夕相处,已经培养了深厚的革命友情,于是也不隐瞒什么,直接对他说,“要是马镫技术被匈奴人偷学了去,我真的不知道发明这个是对大汉有功还是祸害了。”
“你不要担心,我听阿翁说过,匈奴人虽然骁勇好战,但他们的生产技术比不上我们,这马镫他们想要仿照,也许只是画虎类犬。”
“希望是这样吧。”张贺叹气道,“最好是大将军能有妥善的应对。”
“舅舅一定会的,汉匈作战他在我们出生前就已经费心准备了许久,他一定会尽全力的。”
就这么说着,两人来到了宣室前面,刘彻刚和一群官员谈话完毕,看到两人也不惊讶:“据儿,又拉着张贺过来了?”
“是的,我和张贺都很关心马镫的制作技术是否泄露给匈奴人,特地前来询问一下父皇。”
“你们两个小孩倒是操心国事。”刘彻说道,“苏建有些怀疑赵信此人的忠诚度,还好他和卫青关系密切,大军开拔前一起喝酒的时候说了一声,卫青留了点心眼,只给苏建部配了五百装有马镫的骑兵。”
“所以赵信没有配备马镫?”
“不,他有,将军怎么可能不配备马镫,不然就是区别待遇了,但朕这次本来安排赵信作为前将军,就是想让他率领胡骑奋勇作战,所以卫青留了一手,以胡骑还没有训练适应新装备为理由,并没有给赵信部其他人配备马镫也是合情合理。”
“那大将军是如何找到苏建的?”
“卫青给苏建一捆改造过的匈奴鸣镝,上面裹有可以点燃的布帛,让他一出事就朝天空射箭,接下来每隔一个时辰发射一次。黑夜中草原上能看到很远的火光,他就能循着火光找到对方。”
“所以舅舅只要拦住赵信的马,再确保苏将军那五百装有马镫的骑兵都还在,赵信就不能带走马镫和高桥马鞍实物了?”刘据也插嘴问道。
“对,装了马镫和高桥马鞍的骑兵在两军激烈的厮杀中存活下来更多,只有几十人丧身,事后卫青让人清理战场,将那些士兵就地掩埋,马匹死亡的就卸下上面的装备,以免匈奴人捡走。”
“所以就剩下赵信骑的那匹装有马镫的马了。”张贺说。
“匈奴人见打不赢卫青,后面汉军的大军也赶到,就丧失了战意开始撤退,卫青带着人追了赵信百余里,终于将他从马上打下,但赵信对于匈奴地形非常熟悉,天明前竟然被他逃跑了,他虽然没有带回马镫和高桥马鞍,却看过使用过,对卫青的作战风格也熟悉,让他逃回匈奴,总归是个祸患。”
张贺其实很想问刘彻这次对卫青是赏是罚还是和历史上那样不加封,但他知道如果汉武一朝有穿越男防作死手册的话,第一条肯定是不要试图在皇帝面前展示出窥探之意,所以他虽然内心八卦得要死,还是默默闭嘴了。
“大将军正在率军返回长安的途中,你们有什么事情到时候可以直接问他。”刘彻看起来有点累了,眼下的青黑也显示着他和张贺一样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他有些疲乏地挥了挥手,“你们先行离开吧,早上还有书师讲学快去听吧,朕要先休息一下。”
第176章 后宫()
贺贺给这章加了爱的屏蔽;如跳订等半晌可破,如app抽风请刷新
作为大汉目前唯一的皇子,刘彻的独苗苗,刘据一直是重点保护对象,因此他能出宫的机会少得可怜。卫子夫上面育有三女,和他玩不到一块;所以几个读书小伙伴陪伴玩耍的时光是多么可贵。昨日休沐日伴读都出宫之后,刘据一个人有些蔫蔫的,一个早上只是坐在椒房殿的花园里发呆。
看到张贺等人从道路尽头走来;刘据一声欢呼;将一直在旁边照料他的女御长丢在一边;飞快地朝小伙伴跑去。
“可有什么好东西带回来?”
按照规矩,禁中是不能随意携带外面的物品进来的,之前是卫青偷偷给外甥带玩具,大家也不敢管,最近卫青忙于军务;已经许久未踏足椒房殿了,这夹带市面上小玩意的光荣任务就落在了他的长子还有另外两位伴读肩上。
卫伉是个胆大的,他掏出一只巨大的海螺,递给刘据说:“阿翁前几日给我买的,说是南越那边的风物。”
刘据双手接过,摩挲着那粗糙的表面;仔细端详;却不知道该怎么玩这个东西。
卫伉指点道:“你把它贴在耳朵旁边;是否能听到呜呜的风声。”
刘据依言照做,嘴角微微上咧:“我听见了,好像上林苑里风吹过松涛的响声。”
“阿翁跟我说这是大海的声音哩。”卫伉得意得炫耀,“阿翁说当年出兵南越那次,乘坐的海船,有咱们两个书舍那么大,风大浪急,那个海面上就这么呜呜——呜——响个不停。”
苏武是个老实孩子,对刘据说自己不敢违规夹带小玩意进宫,被宫卫盘问的时候就上交了。
刘据拍了拍他的肩鼓励道:“无妨,一回生二回熟,胆子早晚会练出来的。”把张贺听得哭笑不得。
刘据转头看向眼睛笑弯了的张贺,开口问:“贺带了什么过来?”
张贺将那对于他目前的幼儿身体略有些沉的xiāngzi平托了出来,嘴上说道:“我带了新奇好玩的东西,不过我们得到室内去才能玩。”
四个孩子都脱了鞋子跑进太子居所,在木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