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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移动,顿时如千只蚂蚁在啃咬,酸酸痛痛,让他一时之间凝住了唇边的弧度。
而这一幕也成功地落入夏雪惜的眼中探步上前,她盯着他不变的笑脸,只是,在不变的同时,那抹笑却在瞬间凝了一度。
伸手放置在他的腿上,她轻轻搓揉。
“对不起。”歉意地道着歉,夏雪惜垂低了眼眸,继续轻柔地按摩着他已经酸麻的双腿。
“没事,一会儿便好。”昊浩天不在意地笑,松开身体的力度,任由她按摩着崩紧的肌肉。
“好点了吗?”夏雪惜的手在他腿部四处搓揉,直至,感觉到他腿间的肌肉不再拉紧,她才抬高了头,问着他。
他尝试着弯腿一动,起身下床,他对她道:“没事了,已经好了。”
夏雪惜半扭着身子,看着身后的他,愧疚地低下了头,“以后如果再有这种情况,只管将我叫醒就好。”
昊浩天只是微微一笑,伸手搓揉着她小巧的头顶,不置一词,转身从她的房间离去。
听着他离去的步伐,夏雪惜抬头,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身影,她的眸底有着光泽微动。
当夏雪惜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后,她决定前往隔壁的房间,唤他一同下楼用餐。当来到这个属于他的房间之际,她伸手在门板上敲击了几下,在听不到回应之际,她尝试着旋开了门把。
门把并未反锁,轻易地被她扭开,当厚重的木门露出了一条小小的隙缝,她小小的脸悄悄地往里钻,黑白分明的双眸在室内溜转了一转,直至确认了浴室的门确被锁上之际,她才踏了进去。
可一踏进去的同时,她眉间的皱折随即蹙起,只闻一股不轻的酒味飘浮在室内,她扭头一看,目光随即落在前面那张大型的台面。宽阔的台面上,有着一瓶被拔开的酒瓶,和一杯未被喝光的酒。
记忆恍惚间回到中国那个属于他的别墅,那晚在她前往他书房的途中,他也是喝着烈度很高的酒,而每天夜里,在深夜时分,那盏属于他的灯分明还亮着。
莫非在这么些年来,他的睡眠已经被侵蚀得分毫不剩?
正这样想着,浴室的门被打了开来,而踏出来的昊浩天在看到室内的夏雪惜时,随即楞住了。
“怎么不在房间里等我?”仍旧是轻松的口吻,昊浩天停在原地的步伐在说话之前已经向前迈出,当来到那张台面时,他似是漫不经心地将台面上的狼籍收拾妥当。
“浩天哥哥。”而她却做不到淡然,做不到平常以对,跨步冲上前,她来到他的身边,绕过他,站立在他的对面,“你要认真回答我,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喝酒?”
收拾的动作凝了那么一秒,他再度继续,漫不经心地应着:“一点而已。”
“你是不是要靠酒精来催眠,才可以让自己入睡?”她继续审问着他,眸间那丝色彩,固执得让他不容逃避。
“喝酒只是男人调节心情的一种情趣而已,别想歪了。”昊浩天淡淡地笑着,伸手将手中的酒瓶放落在柜间。
“不要骗我。”她固执地拉起他的手臂,要他转身面对自己。
根本从小时候,他的睡眠就已经出现了问题,而她在他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上再度划开了一个鲜血淋漓的伤口,并且撒上了浸泡的盐巴,那段日子,他该是怎样渡过?
“没有骗你,看,我不是好好的?这就是证据。”昊浩天并没有拉开她的手,反倒顺着她的意,转过了身,笑意满盈地面对她,任由她审判般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将他研究了几圈。
而她在看到他唇间的那抹笑时,却只是抿唇。
“没事的,相信我,我绝不会让自己有事。”昊浩天伸出了手,轻盖在她的头顶,而嗓音里的那抹坚定,却是让她紧抿的唇线渐渐放松。
“浩天哥哥。”伸手将他放落在她头顶的手拉下,她紧捉着他的大掌,浅浅抬眸,“我好想嗲地、妈咪。”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事情并不像想象中简单,一切的事,仿佛自从来了美国之后,便开始了不可预测的走向,这也不是她所乐意看到的。想要平平安安,想要简简单单地生活,或者,当远离了这个陌生的城市过后,她才会安心一点。
她也想要他平安、幸福快乐地生活。
所以不论对于嗲地、妈咪,还是对于他,这番话,其实都有一点私心,不过这番私心,她认为值得这样做。
昊浩天一楞,一楞间,他很快回复了自若的神色,“小婧,浩天哥哥手头上还有一些工作,等这些工作完了,我和你们一同回去,好吗?”
看来,他必须得加紧速度才行,不然,迟早会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
“好。”夏雪惜柔柔应声,唇角也因为他的回答而扬起了一抹清浅的笑意。
想和他一同离开,在分隔了这么久的时间里,她真的想要和他在一起,不想这么快分离。
…………
……
郊外的大型别墅
凡雅思缓缓前行,在前行中,她的眉头随着主屋的接近而越蹙越紧,凝目瞅视着近在咫尺的大楼,她的心底顿时有一股怪异浮上。
这华丽的主屋竟没了平时那种磅礴的气派,有的只是一股压抑的沉重。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眉尖,不自觉地轻跳了一下,她迈向里面的步伐禁不住慢了下来。
然而慢归慢,总会有到达的时刻,而她也在到达之时,确切地知道了原因的所在。
“就是她?!”耳内,忽而传来了一声冷冽的嗓音,随即,凡雅思只感觉到头皮一麻,身子无力地被人猛然向后揪去。
“痛……”吃痛地低呼,眼角也因这尖锐的痛而溢出了几丝的泪水,凡雅思双手向后,紧抚着刺痛的头皮。
“妈咪,放开她。”弗里达深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下一刻,她只感觉到那紧揪着她头发的力度在减轻,随后消失不见,而她软绵的身躯也被一双有力的手收纳至一堵熟悉的怀抱。
“弗里达,你怎么喜欢女人我不会管你,可是,这个女人,我绝不放过她。”冷冽的声音甚至比起之前的声音更添了一丝阴冷的氛围,成功地令凡雅思依在他怀里的身躯僵了几度,转身看着前面那个睁着一双狠毒眼睛直盯着她瞧的女人,凡雅思下意识地向他贴近了几度。
弗里达难言地看着身下的女人,一双湛蓝的双眼有着波光闪动,抬头看着对面怒火冲天的薇安,他涩着声,对她道:“妈咪,何必呢。”
“何必!?”薇安尖着声,不敢置信地大叫,“她将我们害至这个田地,你竟然说何必?!”
弗里达抿唇,而紧抱着凡雅思的手紧了紧。
怀中,凡雅思整个人楞住了,可下一秒,却因为察觉到那双环在她腰身的手在渐渐收紧力度,她才猛然惊醒。
“我不懂她在说什么。”她抬头,无助地瞅着身前的他,眼底晃动的全然是令人怜惜的柔弱。
“是吗?”弗里达低下了头,低垂的脸上,却有着一抹令人猜不透的复杂笑意。
她惶然一惊,随即垂下了眼睑,遮掩了眼内倏闪的情绪。
放在他衣衫的手紧捉,她柔软的身躯更向他挨近了几度,软着声音,她再度抬高了眼眸,用着最委屈的眼神,轻应:“嗯。我是你的人,怎么可能会伤你。”
而他却是笑得更深,唇角上那原本清浅的弧度,渐渐弯成一个让他觉得苦涩的旋涡。
一直以来,他拥有过无数的女人,也在每个女人身上体现过最激情的时刻,只是,就算是拥有再火辣身材的女人,他从来都没有到达迷失自己心智的一刻。然而就只有面对她,他发现他真的没办法拒绝,明知道她脸上的表情全是伪装,明知道她对自己的微笑全是扮演,然而他却是真的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或者她就是他的劫,是让他沉迷的黑暗沼泽,一旦沉迷下去,便注定了永不翻身。
圈在她身躯的手收了几度,他低下了眼眸,深深地凝了她一眼,而那一眼也成功地令她不自然地侧开了眸光。
看着她躲避的眼神,他唇间的笑意不自觉地深了几度,倾身向下,他凑向她的耳际,轻声呢喃:“我喜欢你。”
其实他对她,何止是简单的喜欢,根本就比清浅的喜欢深出了许多,也浓厚了许多。
只是那个字,他不会说,或者这是他给自己的唯一尊严吧。
明知道她不喜欢自己,明知道她的心从不曾在意过自己,那么,他何必要将自己的一颗心这样赤|裸裸地袒露在她的面前呢?
如果他这样做,能得到的,无非只是她的冷眼旁观,又或者讥讽以待?
而这些,都不是他所想要的。
以保护的姿态将她纳入怀中,弗里达直接地面对狂怒中的薇安,“妈咪,就算你现在将她四分五裂,也不再可能将翔东从中解救出来,更不可能从他手中逃脱。”
“我不管。”薇安疯狂大叫,眼神更是狠毒地落在弗里达怀中的凡雅思身上,“就算我死,我也要拉着她陪葬。”
凡雅思一惊,身子下意识地向他靠近。
弗里达嘲讽一笑,也就只有这个时刻,她才会依赖自己。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却是心甘情愿地想要保护她,真可笑。
抬头瞅视着对面的的妈咪,弗里达的眸中闪过暗离。
“妈咪,既然我们都已经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那么,何必再拉一条人命下来呢,而且……”说着的他顿了一下,随即低下了头,目光温情地落在怀中的她身上,“美琪她现在怀了我的小孩,妈咪也不想我们家的血脉真的就此断送了吧?”
“什么?。”尖锐地扯高了嗓音,薇安不敢置信地狂盯着密瑟在弗里达的凡雅思,“她有了?”
凡雅思全身一楞,随即惊讶地抬头。
弗里达却仿佛没有收到她错愕的视线,径直温柔地面对她,“是呀,才刚发现而已。”
“弗里达,就算她真有的,你敢确定她肚子里的种就一定是你的?。”薇安敛下了狂暴的神情,目光锐利地直迫凡雅思。
凡雅思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捉住弗里达的手不由得紧了一紧。
“妈咪,美琪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还会有谁可以令她怀孕?”弗里达温柔地捉住了凡雅思不安的手,而凝向她的眸光,虽有温柔的光泽闪动,然而在温柔的掩盖下,却有着一抹浓郁得宛若黑水一般的暗潮。
凡雅思眉头轻蹙,被迫凝视他的双眼闪动着慌张的色泽,他捉着她的力气很大,硬生生地弄痛了她。然而就算如此,她却不敢反抗,因为从他的神情、还有对话,可以轻易地看出,原来,他都知道了,知道她背后的一切。
意识到这层,她贴合在他胸膛的身躯,害怕地密瑟了一下。
“你在害怕?”头顶上,传来了属于他的深沉嗓音,虽声音极低,却成功地让她惶然颤眸,身子瑟瑟发抖。
“怎么抖成这样。”他心疼地展开了双臂,将她深深拥入怀中,而她却是害怕得僵直了身躯,任由他继续拥抱着自己,不敢抬眸与他相对。
“如果……”他在她的耳际呢喃,声音从刚才就一直保持着压抑而低幽,“你再这样子暴露你的想法,我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