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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我甚至在他眼眶里看到了泪水,而那布满血丝的瞳孔,让人看着有些心惊。我有些忐忑,二叔这种做法太侮辱人了,换做是我,肯定做不来。
但我又不敢劝二叔收手,之前给秦学姐解降,他就一直带着怨气。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个发泄对象,自然要多折磨一下。
过了会,郑学姐忽然身子一软,被阿赞nick抱住。二叔转过头,与阿赞交谈了几句,然后皱起眉头。他让我放开手,然后命痞子学长把别墅门打开。痞子学长受了那么大的屈辱,哪可能听话,他盯着二叔,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像要把眼前的人,刻进自己的心里。
二叔冷笑着凑过来,与痞子学长几乎面贴面,他用非常阴狠的声调说:“最好别跟我耍花样,不然连今天你都活不过去。别以为家里有点钱就能怎么样,在我眼里,你屁都不是。现在立刻给我开门,不然我马上废了你信不信!”
他的表情和声音,太令人害怕,即便是我,都觉得有些惊悚。而经历了泰国那件事,我深信二叔是个说的出做的到的人。如果痞子学长再跟他拽,说不定真要被打成残废。
或许痞子学长也明白这一点,他无法再坚持,只能转身打开别墅门。见他动作僵硬,脸上的恨意非常明显,我忍不住对二叔说:“你这样,他以后找我麻烦怎么办?”
二叔瞪我一眼,说:“怕什么,他敢对你动手,我让他全家都不好过!”
见二叔心情不好,我只能保持沉默。别墅门打开后,我们都走了进去,见阿赞把郑学姐放在沙发上,我连忙问什么情况。二叔说,阿赞刚才作法失败了,并非本领不够强,之因为对方用的不是阴物,也不是降头术,而是最普通的迷情降头粉。所以,得换一种方式来解。
在阿赞nick帮郑学姐解降的时候,二叔踢了痞子学长一脚,问他降头师在哪里。
痞子学长转身面对我们,他一脸阴沉,说:“你们把秦月的降头解了,他知道有厉害的人来,就直接走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
二叔瞪起眼睛走过去,说:“你小子还是欠揍是吧?”
见他一副又要动手的样子,我连忙拦下来,对痞子学长说:“把降头师的底细告诉我们,找到他,这件事就算过了。”
痞子学长依然说,不知道降头师去了哪。至于底细,他只知道这人来自香港。让我惊讶又觉得理所当然的是,这人我见过,正是上次别墅里被我打了鼻子的中年男性。
我来别墅带走秦学姐,那个香港降头师之所以劝痞子学长放我们走,是因为他要用降头术来害人。秦学姐在卧室里留下了贴身衣物和头发等物品,用来下降再合适不过。
但在痞子学长的要求下,他没有下太重的降头,只是想折磨一番,让人吃点苦头。降头术被破,那人受了反噬,以需要静养的理由离开。痞子学长正郁闷着,没想到一回别墅就碰到我们。
我想起学校里与他相见时感受到的阴气,在询问后,痞子学长把口袋里的一包降头粉拿了出来。那是很普通的红色粉末,闻起来有股淡香,用铜盒装着。盒盖上,还画着几道咒文。
阿赞nick过来看了一眼,确认这是迷情粉,只要被人吸入鼻腔,就会对下降者死心塌地。至于盒子是用来加持效果,防止短期内失效的。虽然不算很正规的阴物,但我能感受到阴气,实属正常。
二叔直接把那盒迷情粉拿起来放进口袋,说:“没本事就别泡妞,拿药去害人姑娘,什么玩意!”
痞子学长一声不吭,像已经认栽了。但是,他偶尔瞥向我的眼神,让人心里有些发毛。我总觉得,他隐瞒了什么。
一般来说,降头粉也是用阴料制成的,和普通降头术不同的是,它会被吸收,从体内影响人的神智。想要解掉,需要花费一番周折。
第六十三章 他是谁!()
阿赞nick不亏是解降的行家,他从厨房找来一瓶醋,混着大蒜捣成沫,然后给郑学姐灌了下去。
如此,这种降头就算解了大半。阿赞nick告诉二叔,还需给这女孩一块佛牌护佑,方能坚定心智,破除降头粉留下的后遗症。二叔看了眼痞子学长,说:“现在拿五千块来买一条佛牌。”
痞子学长出乎意料的顺从,他在别墅的卧室中,找到一叠钞票。粗略估计,应该有万把块。二叔点出五千,把剩下的还给他,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象神正牌,挂在郑学姐的脖子上。
我看的哑然,二叔竟然早就准备好这东西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打算卖给秦学姐父母的。更让我意外的是,痞子学长会这么听话,原以为他会挣扎或理论一番。
不多时,郑学姐从昏睡中醒来,喝下去大半瓶醋,她吐的脸色发青,张嘴就是一股醋蒜味。我憋着气,把她扶到车上,二叔则对痞子学长进行最后的教育:“不要以为我走了,你就能安生,再让我看到这种事,三条腿都给你打断!”
痞子学长始终保持沉默,安静的站在别墅门口,目送我们离开。我看到,他的拳头握的很紧,眼里的恨意,犹如实质。像他这样的人,一般不可能被人揍一顿后就心服口服,我始终认为,他有阴谋诡计,但又没证据,也不好跟二叔说。
二叔已经在这里呆的厌烦,把我和郑学姐送回学校后,便直接和阿赞nick去了机场。原本说好的酬劳,他让我找秦学姐要一万块。如果这钱要不回来,永远也别想再从他那拿一块佛牌。
郑学姐的几个好姐们听说事情已经解决,便把人接回宿舍,我没找她们要钱,只叮嘱要注意休息,近期不要让她接触肮脏的事物,尤其是动物内脏。
几人对我很是感谢,说如果以后有佛牌生意,必定第一个来找我。我干笑一声,心知这事就这么着了,什么生意不生意的,都是浮云。
说实在的,学生时代,心思就是那么单纯。有没有利益不重要,重要的是心里过的去。不像后来,没利益的事情,是绝对不做的。所以说,人得学会珍惜自己的单纯,而不是因为他人的想法轻易改变自己。
傻点没什么不好,精过头的人,才是最容易吃亏的。
之后我给秦学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事情已经完美解决。当然了,完美两个字有些夸张带着自炫的意思。秦学姐听了,十分高兴。她的精神状态已经好很多,从医院出来后,被父母接回家里,打算修养两个星期。
我把痞子学长找人下降的事情说了一遍,秦学姐听过后,没有像我想象中的破口大骂,而是沉默了很久,才说算了。我有些惊讶,问她难道不气愤,不想报复回去吗?
秦学姐犹豫了下,然后说她并不喜欢这种超出常理的力量,无法理解,也无法控制。她只是个普通人,想安安生生活下去罢了。
这样的想法,不能说错,但从我个人角度,还是没办法赞同的。
但秦学姐不同,因为妹妹和自身的经历,她对佛牌又爱又恨,实属常情。所以,我没办法去纠正她。
关于郑学姐的事情,看似告一段落,实则不然。与此同时,另一件事也让我大伤脑筋。
梁习最近真跟疯了一样,死死纠缠着胡小艺,不仅每天跑去端茶送饭,大献殷勤,还充当了几次“护草使者”。别说男同学与胡小艺有点亲密的打闹行为了,就算是学姐们也不行。为此,梁习没少和人发生争执,动手也时有发生。
短短两天里,全校都知道梁习和胡小艺的特殊“关系”,学姐们泪流满面,表示好牛都被猪拱了。
这事让我觉得很奇怪,无论从哪方面看,梁习都不该有这种特殊情感。他以前表现的很正常,完全符合我心目中憨厚的山东大汉形象。但现在,一切都变了,而我们都不知道原因。
胡小艺更是有泪哭不出来,他是个非常正常的男人,喜欢的是漂亮单纯可爱的姑娘。梁习的行为,无疑给他造成极大的困扰。一开始还来找我诉苦,结果被梁习跟在屁股后头,差点没因为这事和我打起来,他就再没找过我。但他私下对我要求,把灵鬼土拍婴拿走。他始终坚持认为,梁习的异常,一定和这只小鬼有关。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心里也对胡小艺的这种猜测感到厌烦。明明告诉你很多次,我二叔和爷爷都不觉得灵鬼土拍婴会惹麻烦,你怎么还钻牛角尖?
我们家卖佛牌和小鬼那么多年,难道还不如你了解这东西?
虽然对家人的说法极为信任,但为了摆脱胡小艺的“纠缠”,我不得不找梁习要回灵鬼土拍婴。
意外的是,当我提出这个要求时,梁习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你要它干什么?”
我说:“当然是拿来供奉啊,总不好老麻烦你。”
这话说的很客气,因为我不想和他把关系真的闹僵,哪怕这家伙现在很奇怪。
梁习一脸阴沉的看着我,问:“你想把它带走?”
我迟疑了一下,然后点头。确实有把这只小鬼带去泰国,交给二叔处理的想法。谁知头刚点下来,梁习就炸窝了。他冲过来,抓住我的肩膀,歇斯底里的大吼:“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定要让我们分开!我不走!我不会离开他的!”
我一脑门雾水,带走小鬼,和你有毛的关系啊?梁习的动作很粗鲁,他的双眼通红,瞪着我时,就像在看杀父仇人。我不明白自己哪得罪了他,拿走小鬼不好吗?
我说:“那小鬼可能有问题,二叔让我带去看看,如果你想要,改天我再拿回来给你。”
说话间,我感觉肩膀上有些刺挠。转头看,却只能看到梁习的双手。一股很淡的阴气,从他手上传递过来。我微微一愣,转念一想,长时间供奉小鬼,身上带阴气也很正常。这一点,二叔早就和我说过。
此时,梁习脸上的阴沉表情散去,他恢复了平静。把手放开的时候,问:“你一定要带走?”
我没多想,嗯了一声。梁习忽然笑起来,说:“我没带在身上,过两天再给你。”
我想了想,这事也不算太着急,缓一缓也好。本着大家舍友一场的份上,我提醒他说:“胡小艺最近被你弄的很狼狈,我说你到底怎么想,难道真的是…;…;”
梁习刚刚还和善的脸色,立刻又变得阴沉起来:“不该你管的事情,不要管。”
我很少见梁习会有这样的表情,以前他无论被人开玩笑还是训斥,都带着憨厚的笑容。而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就像饿极了的野狼。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该说什么好。
胡小艺已经很久不回宿舍,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看到梁习坐在床上,表情时而阴暗,时而痛苦。他的情绪似乎在不断变化着,在我睡着前,隐约听到他喊了句:“老二,快跑!”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他,问:“什么跑?干什么?”
梁习一脸微笑看着我,说:“没什么,你听错了。”
我哦了一声,以为自己真的听错了,便继续睡觉。第二天醒来,梁习已经不在宿舍。以前他离开前,总会先把我喊起来,现在么…;…;我叹口气,洗脸刷牙,打算下楼往教室去。刚到楼梯口,脚踩在第一层阶梯上,忽然感觉背后传来一股大力。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