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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元苏一直盼着姬苍髯出狱父女团聚,但是现在时限未到,姬元苏真怕他是私自逃出来的。
姬苍髯摆手道:“我听说你被郦飞白抓起来了,哪里还呆得住。丫头,你没事就好。我现在就去找郦飞白算账,给你出口恶气。”
“哎呀,爹,你真是私自逃出来的?这可如何是好。”
姬元苏听说姬苍髯为了她越狱出来,心里一急,差点掉下泪来。
“无妨。等我找郦飞白算完账,再回去就是了。”
以姬苍髯的修为,牢城也关他不住。姬苍髯也是觉得牢城是一个炼功的好地方,他当年孤身闯荡檀江,我行我素,得罪了不少人。她的妻子也遭到牵连,被仇家所害。
姬元苏熟悉姬苍髯的脾气,虽然没少劝说他安分守己,但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姬元苏的性情本就和她父亲有几分相像。
“小子,你给我过来。”
姬苍髯目光一转,落在明钦身上,气势汹汹的道:“你刚才拿什么东西骗我女儿啊。”
明钦拱手笑道:“原来是姬老伯,失敬,失敬。我想您是误会了,姬姑娘上次和人交手,弄坏了佩刀。我刚好有一把,本想送给她。奈何姬姑娘性行高洁,不愿受人馈赠,我们方才便在商议此事。”
姬苍髯冷哼一声,傲然道:“那是当然。我姬苍髯的女儿岂是那么容易哄骗的。你这小子,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老实交待,是不是看我女儿生得美貌,想要图谋不轨。不说实话,当心我把你脑袋削下来。”
“爹,你说什么呢?讨厌。”
姬元苏将姬苍髯推到一边,歉然道:“明公子,我爹年纪大了,信口开河,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明钦讪然一笑,他可没想到姬元苏有一个这么厉害的老子,不知是谁给他递得消息,早知他来搭救姬元苏,自己就无须白费心思了。
姬苍髯扯了扯姬元苏的衣袖,小声道:“丫头,你老实跟爹说,是不是看上这小子了?”
姬元苏俏脸微红,着恼道:“你别胡乱揣测好不好,郦真人也没有把我怎么样,你既然出来了,就本本分分,做个好人吧。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姬苍髯嘿然一笑,不依不饶的道:“丫头,你可不能脚踩两只船,败坏老子的门风。我看你们俩很危险,你可考虑好了,到底要哪个?要么我干脆杀了他,免得你比较来比较去,拿不定主意。”
“这都什么跟什么?你……我……我不跟你说了。”
姬元苏面颊火赤,连脖颈都泛起一片粉色。
姬苍髯洋洋得意地道:“知女莫若父,你若不喜欢他。方才岂会拼死护着他。其实你那个花师兄我也见过,他竟敢不来救你,可见人品靠不住。反正老子也没同意你们的婚事,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你别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姬元苏又羞又气,孰不知当初姬苍髯被擒,锦绣夫人出力不小,姬苍髯耿耿于怀,哪里能瞧上她的儿子。但是姬元苏被锦绣夫人收养,这些话也不能明言。
姬苍髯大步走到明钦面前,大手一摊,“东西拿来。”
明钦愣了一下,方悟他要的是千牛刀,姬苍髯蛮不讲理,自然不讨人喜欢。不过他是姬元苏的父亲,修为又太过霸道,明钦真不愿招惹他。取出千牛刀递了过去。
姬苍髯接过宝刀,摩拭锋刃,识得是件利器。探手入怀,摸出一枚拳头大的明珠,塞到明钦手里。笑吟吟道:“这是给你的。”
明钦怔了一怔,他本说将千牛刀卖给姬元苏,或用珍宝交换。姬苍髯在外面全都听见,这明珠不是凡物,价值不在千牛刀之下。
“便宜你小子了,谁让我女儿看上你了呢?”
姬苍髯瞄了明钦手中的明珠一眼,颇有不舍之意。摇摇头走回姬元苏身边,乐呵呵道:“丫头,这是你要的东西。”
姬元苏接过千牛刀,忽然觉得有些交换信物的意味,心头百味杂陈。见明钦正在端详明珠,好奇道:“爹,这颗珠子从哪来的,这可真大呀,不会是……假的吧。”
姬元苏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珍珠,说到后面声音不觉小了许多。倘若姬苍髯真的弄了一个假珍珠,这脸面可就丢大了。
“什么话?”
姬苍髯轻哼一声,不满道:“这可是一颗骊珠,价值连城的宝贝,当初老子为了偷这颗珠子,下海斗蛟龙,差点老命不保。”
姬元苏小口微张,想不到骊珠竟有如此来历,忙道:“那这刀子我不要了,你把骊珠换回来吧。”
姬苍髯哑然失笑,抚着她的秀发露出宠溺之色,“老子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的道理,你若能把这小子收伏,珠子还是咱们的,两全其美,岂不甚好?”
姬元苏娇啐了一口,小声道:“爹,你老这么说倒像人家嫁不出去似的。女儿还想多伺候你几年呢?”
“对,对。”
姬苍髯一想也对,连声称是,旋又板起面孔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老子还等着抱外孙呢,你不嫁人怎么行?”
第1030章 邪气()
炼气是返观内视之法,凡夫只见呼吸出入,对于真气在体内的运转则毫无知觉。这是内息微弱的缘故。
‘真人呼吸以踵,众人呼吸以喉’,凡夫呼吸难以及于丹田,修行者则罡气布体,力贯全身。自然也较常人强健。
一般人体受病都是真气梗塞不通所致,阴阳相激乃有寒热,如同天之有雷,地之有风,十分痛苦。
有道是‘病从口入’,不清洁的食物携入腹中,自是易于受病。这还是彰明较著的,人体的毛孔气窍,无不和外界互通声息,
“不跟你说了。”
姬元苏听姬苍髯说到生儿育女之事,害羞的不行,跺了跺脚,气鼓鼓的转过身去。气鼓鼓的转过身去。
骊龙是龙族强种,他的骊珠是有名的宝物,价值连城。明钦早就有所耳闻。
一场风波消弭于无形,明钦揣起骊珠,走到端木漪身边,关心道:“夫人,你没事吧。”
端木漪也是来得凑巧,刚好看到姬苍髯的行踪,幸好姬苍髯脾气虽大,却不喜欢欺凌弱小,伤及无辜,否则端木漪处境堪忧。
“我来看素素,就发现他鬼鬼祟祟躲在外面。这位姑娘是什么人呢?”
方才情势凶险,端木漪也看出姬苍髯神通高强,不易对付。谁知峰回路转,他居然是姬元苏的父亲。听他父女的说话,似乎姬元苏对明钦大有情意,刚才她不顾危险,上前拦阻,确属难能可贵。
明钦解释道:“姬姑娘是锦绣夫人门下。郦真人和锦绣夫人有些过结,将她胁作人质。”
端木漪轻哦了一声,她更想知道明钦和姬元苏有何关联,可惜明钦没有详说。
“郦飞白在哪,我找她去。”
姬苍髯和明钦交手,不免惊动了庄中护卫,薛冰、阎鸣筝、端秀都出来查看动静,郦飞白姗姗来迟,乘风御云,飘然降落,打量着姬苍髯道:“你是什么人,在我这里大呼小叫的?”
“好你个郦飞白,老子指点你往天外天学成本领,你居然恩将仇报,欺负我女儿。来,来,我看你有何本事,敢如此狂诞。”
姬苍髯和郦水香、郦飞白姐妹本是旧识,郦飞白未上天外天学道之前,姬苍髯已是檀江成名高手。
“你是……”
郦飞白打量姬苍髯,面露惊讶之色,姬苍髯粗布麻衣,披头散发,身上脏兮兮的,两人又阔别多年,郦飞白自然认他不出。
姬苍髯哈哈笑道:“你不认得我不要紧,须认识我把刀。”
说着攥紧刀柄,一刀劈出,恰似乱石穿空、惊涛拍岸,顿有天风海雨之势,犷悍绝伦。
郦飞白身边弟子纷纷惊呼避退,郦飞白到底眼力高明,处变不惊,这一刀气势虽足,倒没有杀伐之意。
饶是如此,姬苍髯气卷狂风,众弟子也站立不住,郦飞白挥动拂尘,驱散风力,客气道:“原来是狂风刀客、姬大侠,失敬,失敬。”
姬苍髯冷哼道:“老子平生最见不得恃强凌弱之辈,欺负小女算什么本事,我来和你斗几合。”
郦飞白淡笑道:“姬大侠的脾气真是不减当年呐。我留令爱在此,只是想引花茵露面罢了。何曾为难过她。还望姬大侠明察。”
姬元苏扯着姬苍髯的衣袖道:“爹,算了,我没事。”
郦飞白法力高强,姬苍髯也是久负盛名的人物,两人一旦交手,必是惊天动地,鹿死谁手尚难预料,弄不好就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既然丫头求情,老子就放你一马。丫头,我们走。”
姬苍髯目的已达,无意在这里多呆。他睨了明钦一眼,“小子,你也跟我走。”
明钦怔了一怔,顿觉得啼笑皆非,秦素徽还花毒缠身,他自然不会离开。
“不知老伯有何吩咐?”
姬苍髯嘿然笑道:“你拿了我的骊珠,便是老夫的女婿,你不好生照顾苏儿,留在这里作甚?”
明钦听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还有这层深意,忙把骊珠取了出来,尴尬道:“晚生不知姬大侠有嫁女之意,可我早有妻室,不能接受大侠的好意。”
说到这里,明钦不由想起姜琳、厉若莘和苏梨落来。这三女都曾和她拜堂成亲,虽说并非都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天地可证,鬼神难欺,未可轻忽视之。
明钦和姬元苏没有什么男女情私,况且她和花千簇早有婚约,明钦对姬苍髯乱点鸳鸯甚感诧异。
姬元苏神情幽怨望了明钦一眼,嗔怒道:“爹,你胡说什么。骊珠只是用来折价换取千牛刀的,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他了?”
姬苍髯也未料到明钦已有妻室,再看姬元苏怒气冲冲,不顾而去,急道:“丫头,等等我。”
父女俩一前一后奔逸绝尘,走的没影。
明钦松了口气,若非姬元苏解围,姬苍髯行事强蛮,肯定不会善罢干休。
薛冰走到郦飞白身边,诧异道:“十多年前,我也听过狂风刀客的声名。想不到他是姬元苏的父亲。这人桀骜不驯,打发他走那是最好。免得破坏咱们的大事。”
她口中的大事自然是寻访丹穴之事。多一人知道就多一分竞争,况且是姬苍髯这等横行檀江的人物,连郦飞白都没有取胜的把握。
郦飞白微一点头,“可有江赫的消息?”
“我已经派人盯住了他,他在神飞岛经营多年,在镇上有许多产业,究竟有多大势力,我还不太清楚。”
薛冰也是来到神飞岛之后,才发现江赫已经发展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这里远离四圣门,江赫行事低调,几乎被人遗忘。表面上仍是总坛派给他的百十来号弟子,实际早暗中经营起自己的势力。薛冰要监视江赫的行踪已经非常困难。
“继续监视。”
锦绣夫人下落不明,羁留姬元苏也是无用,不如顺水推舟放了她。郦飞白托孔琇和鹰长唳打探锦绣夫人的踪迹,不知有无消息,这两人若来,倒是不错的帮手。
郦飞白也不指望薛冰的人能盯住江赫,只是想给他一点压力罢了。
众人分头散去,明钦和端木漪回到秦素徽房间。
明钦取出骊珠把玩,这珠子雪白光润,大如蟠桃,黑夜之中光照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