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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晼晚听得不耐烦,挥动拂尘从房檐上飞纵下来。
武超乘呆了一呆,高叫道:“晼晚,你等等我。”
他的修为虽说及不上秋晼晚,毕竟也是统兵大将,底子不弱,当即紧随其后跟着秋晼晚踊身跃下。
宫院中空空荡荡,明钦步至此处,恐怕秋晼晚早就注意到他。明钦也不故意回避。
“你怎么在这儿?”
秋晼晚看到明钦,微觉尴尬,迟疑着问了一声。
明钦轻笑道:“我想到一个退敌之策,正要找大宫主商议。”
“什么对策?”
秋晼晚眸光一亮,不由精神一振。
“这里说话方便吗?”明钦意有所指的道。
“晼晚,他是谁呀?你们神秀宫不是只有女弟子吗?”
武超乘发觉明钦出现在神秀宫,顿时大感诧异。他看明钦年纪甚轻,倒不觉得秋晼晚和他能有什么暗昧关系。
“这位明公子,是我请来的帮手。这是武将军,飞鹰兵的统领。”
秋晼晚深知武超乘是国中亲贵,莫说明钦招惹不起,她虽然不胜其烦,也不好开罪他。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这里没什么外人。”
武超乘闻言心中狂喜,暗道:秋晼晚这么说,分明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血匪骁勇精悍,又有数万之众,你又有什么退敌之策,不妨说来听听。”
明钦轻哼一声,淡笑道:“我知血影教乘船而来,船只都停在海边。上仙似乎可以派遣一支精锐,烧掉血影教的船只,血影教必然军心离散,进退失据。”
武超乘大吃一惊,斥责道:“这是什么主意。血匪本是一群饥鹰饿虎,劫掠到财物便会自行退去。若是烧毁他们船只,断了归路,岂不是要四处流窜,战火四起?”
明钦冷笑道:“你既是紫府国大将,守土有责,怎能放任寇匪四处劫掠,伤残百姓。今日你让血影教磨牙吮血,饱食而归。他日岂不是还要卷土重来?看你身佩虎符,鲜衣飞车,却不知保境安民,真是浪费粮食。”
“你……军国大计,岂是你这种无知顽民能够测量的。”
武超乘老羞成怒,他家世显赫,何曾有人敢当面奚落。见秋晼晚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连忙解释道:“晼晚,调兵遣将须有兵曹的命令,我也是毫无办法。不过我可以调来几驾风车,帮你们转移一些重要人员和财物。你抓紧准备一下,我这就去安排。”
秋晼晚眼波一转,忽然绽唇笑道:“那就有劳你了。我和无尘她们商议一下,让六部首座、长老先行离开。”
“对,对。”
武超乘见秋晼晚点头答应,顿时大为振奋,拊掌叫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眼下最紧要的是保护好你们神秀宫的首领,普通弟子还可以抵抗一阵,给咱们争取转移的时间。”
秋晼晚微笑点头,“事不宜迟,你的风车几时能到?”
“我马上去调拨,估计要一二个时辰。你抓紧收拾吧,把值钱的东西都带上。”
武超乘兴奋莫名,正想借机和秋晼晚亲近一下。秋晼晚甩了甩拂尘,不着痕迹的退了两步,淡淡道:“咱们分头准备吧。”
“是,是。我马上去办。”
武超乘得意的瞥了明钦一眼,雷车停在楼顶,他的轻身术不甚高明,楼阁高达数丈,跳下来还可以,掠上去可就难了。
“晼晚,楼梯在哪儿?”
武超乘左顾右盼,找不到楼梯,不好意思的回头问道。
“左边那个小门,里面有楼梯。”
秋晼晚拈着麈柄指了指,望着武超乘推门进去,扭头瞄了明钦一眼,点头道:“你跟我来。”
“我就不跟你们一起走了。腾出个地方还能多救一位首领。”
明钦大感失望,语气有些讥嘲之意。这也怪不得秋晼晚,有逃生的希望谁愿意去拼命,明钦的计策虽然能解神秀宫之围,却要冒很大的风险,万一有甚差错,神秀宫的弟子必然死伤惨重。
明钦和血影教关系匪浅,神秀宫还没有脱离危险,秋晼晚自然不会放他走。明钦无精打采的跟在秋晼晚身后,心里满不是滋味。
两人来到正厅,秋晼晚吩咐门口侍立的弟子道:“去叫无尘和各部门长来。”
“是。”
几个弟子恭身应命,分头跑去传话。
秋晼晚领着明钦缓步而入,这是神秀宫议事的地方,厅中摆着几把交椅,窗洁几净,一尘不染,墙角立着数支灯檠,照得厅内亮如白昼。
“坐吧。”
秋晼晚拂衣坐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态度出奇的客气。
明钦微觉异样,也懒得多话,依言坐了下去,静观其变。
过了片晌,只听得脚步杂沓,菩无尘、梦无痕和各部门长陆续赶来。见到秋晼晚都恭谨行礼,不敢径坐。
秋晼晚做宫主的时日不长,但她是秋焉如的得力臂助,一直是六部门长,总教习,菩无尘以下几乎都受过她的点拨。
“都来齐了吧?坐。”
秋晼晚抬了抬手,众人才纷纷落座。
菩无尘开口道:“师叔这个时候找我们来,莫非有什么要紧事?”
众人商讨过战守之事,散去不久,有的也只刚沾了沾枕头,便接到秋晼晚的传唤。
秋晼晚目光逡巡,从众人身上扫过,斟酌着道:“血匪虽暂时退去,却没有多少损折,又有秦元义统帅大军在后。郡里军备废弛,一触即溃,咱们神秀宫是南海第一道派,素来以除魔卫道自任,守土有责,责无旁贷。我和明公子商议,打算选派精锐弟子,由我亲自带队,烧毁血匪的坐船,断了他们的归路。血匪进退失据,必无攻坚之心,神秀宫才有坚守的希望。”
明钦怔了一怔,秋晼晚这话跟交待武超乘的可全不一样,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果有心退走,只要让留守弟子继续坚守就是了,似乎没有主动出击的必要。或者她不好意明说转移,先拿这话当个幌子,以免摇动军心。
…………
秋晼晚微笑点头,“事不宜迟,你的风车几时能到?”
“我马上去调拨,估计要一二个时辰。你抓紧收拾吧,把值钱的东西都带上。”
武超乘兴奋莫名,正想借机和秋晼晚亲近一下。秋晼晚甩了甩拂尘,不着痕迹的退了两步,淡淡道:“咱们分头准备吧。”
“是,是。我马上去办。”
武超乘得意的瞥了明钦一眼,雷车停在楼顶,他的轻身术不甚高明,楼阁高达数丈,跳下来还可以,掠上去可就难了。
“晼晚,楼梯在哪儿?”
武超乘左顾右盼,找不到楼梯,不好意思的回头问道。
“左边那个小门,里面有楼梯。”
秋晼晚拈着麈柄指了指,望着武超乘推门进去,扭头瞄了明钦一眼,点头道:“你跟我来。”
“我就不跟你们一起走了。腾出个地方还能多救一位首领。”
明钦大感失望,语气有些讥嘲之意。这也怪不得秋晼晚,有逃生的希望谁愿意去拼命,明钦的计策虽然能解神秀宫之围,却要冒很大的风险,万一有甚差错,神秀宫的弟子必然死伤惨重。
明钦和血影教关系匪浅,神秀宫还没有脱离危险,秋晼晚自然不会放他走。明钦无精打采的跟在秋晼晚身后,心里满不是滋味。
两人来到正厅,秋晼晚吩咐门口侍立的弟子道:“去叫无尘和各部门长来。”
“是。”
几个弟子恭身应命,分头跑去传话。
秋晼晚领着明钦缓步而入,这是神秀宫议事的地方,厅中摆着几把交椅,窗洁几净,一尘不染,墙角立着数支灯檠,照得厅内亮如白昼。第837章
“坐吧。”
秋晼晚拂衣坐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态度出奇的客气。
明钦微觉异样,也懒得多话,依言坐了下去,静观其变。
过了片晌,只听得脚步杂沓,菩无尘、梦无痕和各部门长陆续赶来。见到秋晼晚都恭谨行礼,不敢径坐。
秋晼晚做宫主的时日不长,但她是秋焉如的得力臂助,一直是六部门长,总教习,菩无尘以下几乎都受过她的点拨。
“都来齐了吧?坐。”
秋晼晚抬了抬手,众人才纷纷落座。
菩无尘开口道:“师叔这个时候找我们来,莫非有什么要紧事?”
众人商讨过战守之事,散去不久,有的也只刚沾了沾枕头,便接到秋晼晚的传唤。
秋晼晚目光逡巡,从众人身上扫过,斟酌着道:“血匪虽暂时退去,却没有多少损折,又有秦元义统帅大军在后。郡里军备废弛,一触即溃,咱们神秀宫是南海第一道派,素来以除魔卫道自任,守土有责,责无旁贷。我和明公子商议,打算选派精锐弟子,由我亲自带队,烧毁血匪的坐船,断了他们的归路。血匪进退失据,必无攻坚之心,神秀宫才有坚守的希望。”
明钦怔了一怔,秋晼晚这话跟交待武超乘的可全不一样,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果有心退走,只要让留守弟子继续坚守就是了,似乎没有主动出击的必要。或者她不好意明说转移,先拿这话当个幌子,以免摇动军心。
第841章 血火()
攻袭血影教的坐船还得神秀宫弟子亲自动手,风车只能起到运送的作用,区区数十弟子去进攻二三千悍勇的匪寇,结果不问可知。
秋晼晚也知此战如若不能成功,必然会激怒血匪大举进攻神秀宫,到时菩无尘恐怕也守不住。秋晼晚虽说爱惜神秀宫的基业和名誉,也不是罔顾众弟子的性命非要和血影教拼个你死我活,至少要打出神秀宫的军威士气,到了山穷水尽、事不可为的地步那也只有保存火种,隐忍潜藏了。
神秀宫是和造化门匹敌的大道派,造化门有自己的仙车苑,四象院的掌院甚至有自家的雷车,神秀宫虽不如造化门门徒众多,单收学费就能赚个盆满钵盈,宫中也有几驾仙车,只是也不具备作战的能力,前些日子送弟子返乡,还没有飞回来。
秋晼晚让各部门长分头准备,梦无痕等人纷纷散去,武超乘才得隙挤了进来,自我表功道:“晼晚,我已经联络好了风车,不久就能过来。如果时间充裕的话,可以多飞几个来回,把你们的弟子全部接走。”
秋晼晚笑着点头,“那真是太好了。辛苦你了。”
“不用客气。你难得听我一次,我自然要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武超乘倒是想和秋晼晚多说些体己话,无奈明钦坐在一旁稳如泰山,丝毫没有回避一下的觉悟。
方才明钦指责他尸位素餐,听着十分刺耳,武超乘暗自恚怒,只是在秋晼晚面前要保持风度,不便发作。
“明公子不知是哪位仙长的高足,他的计策虽是鲁莽了些,却也勇气可嘉。”
秋晼晚听出武超乘有些不忿之意,接过话头道:“他是造化门的弟子,少年英雄,本领可是不小呢?我去看看无尘她们准备的如何,失陪一下。童儿,奉茶。”
秋晼晚不喜武超乘这种膏粱纨绔,总是避之惟恐不及。她越是如此,武超乘越是心痒难挠,挖空心思的接近她。
“晼晚,需要我帮忙吗?”
武超乘明白打铁趁热的道理,快步追了出去。
宫外传来一片喊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