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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鬼窟洞门紧闭,外面一个小妖都没有。七大鬼王多是鬼道中人,喜欢昼伏夜出,这青天白日的不一定能找得到他们。
两人不敢贸然上前,明钦想找来韩采薇问一下,夜来绿云鬼母和七大鬼王有何动向,灵照有没有出现过。
忽听得一阵轰鸣之声,一驾雷车从高矗的山峰后面飞了出来,这雷车造型奇特,拖着长长的尾巴,头顶盘旋着一个硕大的风翅,发出呼呼噜噜的声响,好像雷火在云中翻滚似的。
雷车能飞升到百丈高空,比百兽仙车还要贵重的多,一般买的起雷车的非富即贵。
雷车来得蹊跷,绕着山顶转了两圈,在高阜处降落下来,雷车离地甚高,底下有两排长长的勾刺抓到泥土里,防止雷车随着地势不平的山坡滑动。
过了片时,车门打开,跳下两个身手利落的汉子,随后下来一个衣冠楚楚的青年公子和一个云裳粉裙的美貌女郎。
符云鹄看到这几人顿如眸光一亮,招呼明钦道:“他们是我朋友,咱们过去见见。”
明钦怔了一怔,看来十洲三岛果然结连甚广,符云鹄此来是有充足的准备,除了她们师兄妹四个,还另有后手。
符云鹄展动身法,真有平步青云,一飞冲天的意思,衣袂飘飘,透着几分仙气。
“来的可是芙蓉城石师兄?”
符云鹄落到山顶,停在十步之外,拱了拱手,显得彬彬有礼。
青年公子锦衣绣袍,一尘不染,他面目英挺,背负着双手,有种孤高不群的气派。
身边的两个大汉约摸在四旬开外,一个身躯矮胖,一团和气,一个略显瘦削,其貌不扬,面孔冷沉,没什么表情。
两人看到符云鹄如飞而至,登时露出警惕之色,青年公子打量了符云鹄一眼,摆了摆手,示意两人不必紧张,“在下石惊弦,姑娘莫非是聚窟洲的师妹。”
“符云鹄。”
符云鹄微一点头,反问道:“师兄可是为了绿云鬼母而来?”
“不错。”石惊弦笑道:“我是奉家师之命来协助你们抓拿绿云鬼母的,怎么只有符师妹一人,不见别的师兄弟?”
符云鹄回头一看,明钦并没有跟过来。“我和文龙师兄,崇虎、紫鸳前两天就到了,昨晚去万鬼窟查探绿云鬼母的下落,果然他躲在后山的窟穴里,绿云鬼母法力很强,我和她斗了一场,没占到什么便宜。崇虎、紫鸳去对付遮天鬼王的左膀右臂,还没来得及和我汇合。我看这绿云鬼母只怕有鬼道神人境的修为,石师兄有擒她的把握吗?”
“师妹不必忧虑。”
石惊弦看符云鹄有些意志消沉,想必在绿云鬼母手里吃了点苦头,他来得正是时候。芙蓉城是阴界名都,他又是十洲三岛的传人,石家横跨阴阳两道,势力之大可想而知。
“石某此来带着石家四位护法,对付一个绿云鬼母不算难事。这是‘神判’游五岳,‘鬼囚’凌沧洲,雷车中还有‘伥魁’岳屠虎,‘阴煞’厉召魂,他们都是万里挑一的好手,再有石某和聚窟洲几位师弟、师妹,管教绿云鬼母插翅难飞。”
“幸会,幸会。”
符云鹄听这几位护法的名字,似乎都是鬼道中人,即便制不住绿云鬼母,对她的路数想必会有所了解。
“这位姑娘是……”
符云鹄心神大定,目光转到石惊弦身边的女郎身上,女郎穿着雪白的裙衫,上面绣着几朵兰花,乌发高绾,薄施脂粉,钗钏头饰零星点缀,彰显出几分贵气。看起来并不像道行中人。
石惊弦干咳一声,给两人引介道:“这位是邵兰芝姑娘,是石某的好朋友。”
“兰芝见过符小姐。”
邵兰芝倒不藏着掖着,主动向符云鹄行礼,她的声音略显沙哑,未语先笑,极易搏人好感。
符云鹄娥眉微蹙,“不知道邵姑娘师承何派,有机会倒要讨要一番。”
邵兰芝掩口笑道:“我是春芳阁的人,未知符小姐要向我讨教什么?”
“春芳阁?这是何方道派?”
符云鹄在十洲三岛修行多年,也算见多识广,神州四大道派的开山祖师都出自十洲三岛,十洲三岛自是代表仙道修行的最高水准,诸天数得上号的道派符云鹄都有所耳闻。
邵兰芝直言不讳地道:“小姐有所不知,春芳阁不是仙道门派,是富贵公子寻欢作乐的地方。”
符云鹄明白过来,不由面红耳赤,暗道这个石惊弦真是荒唐,擒捉绿云鬼母可是除魔卫道的大事,他怎么带了个风尘女子来,这邵兰芝不通术法,难道让她来呐喊助威不成?(未完待续。)
第665章 相逢不识()
石惊弦等人的到来使得符云鹄底气大增,纵然喻文龙三个失陷在万鬼窟,和绿云鬼母、七大鬼王仍有一战之力。
“石师兄,依你之见,咱们是上门挑战,先翦除七大鬼王为好,还是直接扫荡魔窟,将西山鬼族一网打尽?”
符云鹄败了一阵,几乎成了孤家寡人,石惊弦是生力军,他的意见至关重要,虽说石惊弦是奉师命来协助他们的,但石家是芙蓉城之主,在西陲势力广大,倘若和整个西山鬼族开战还得仰仗石家。
符云鹄原本只想抓获绿云鬼母回聚窟洲复命,奈何绿云鬼母法力高强,身边又有七大鬼王助战,她若是躲在万鬼窟不肯现身,就必须先翦其羽翼,喻文龙三个下落不明,她一人之力如何对付得了西山鬼族。
“不急。”石惊弦摆手笑道:“石某此来约了几个帮手,咱们稍待片刻,等他们来了再作布置。”
“也好。”
符云鹄微一点头,石家是芙蓉城的高门大阀,交游广阔,找些帮手对付西山鬼族也是情理中事。
石惊弦从怀中摸出一块乌黑发亮的灵犀佩,玉石长不盈尺,式样方阔,光泽闪动,宛如一把玉笏。
石惊弦在玉石上摩挲了片刻,玉石表面清光流溢,闪动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石惊弦找寻了一番,光影一闪,幻化出一道通灵符,石惊弦将符印祭送出去,玉石中光华流转,传出清悦的声响。
过了半晌,不见回话,石惊弦浓眉微皱,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忽听得一阵神剑御风之声,好像无边惊雷动地而来。
游五岳指着天边笑道:“公子爷,大小姐来了。”
众人闻言举头望去,果然看见两个青裙缟袂的女郎御着飞剑凌空而来,动静比他们乘坐的雷车小不了多少。
两女都头戴帷帽,衣袂飘飞,如同天仙下凡一般。
炼制法宝是仙道修行中的一个重要方面,仙家制造的仙车上天入地,穿山越海无所不能,修行者纵然捷比飞鸟,动如猛兽,长途跋涉的话总是不比仙车节省气力。
仙界商业繁盛,四通八达,仙车几乎成为必备的器具,像石家这样的高门大阀,则有专属的雷车,能在云间飞行,比常见的百兽仙车还要昂贵数十倍。
这两个女郎御剑而来倒是少见的很。御剑术在‘疾行类’术法中要算比较节省气力的。一般品次稍好的法器都可以用来伴飞,剑只是比较常见的一种。
两个女郎注意到石惊弦等人,来到近处飘然降落。还剑入鞘,将头顶的帷帽摘了下来,前面的女郎年貌稍长,俊眼修眉,有几分凌厉之气。她的同伴拈一柄拂尘,梳一个道髻,用木钗簪着,容貌清冷,不语不笑,有种落落寡和的味道。
山坡上一时聚着四位美貌佳人,气质各不相同,大有美不胜收的感觉。
“清歌,我正给你祭送符信呢?”
石惊弦摇了摇灵犀佩,望着前面的女郎笑道。这是石惊弦的堂妹石清歌,自小拜在仙道高人门下,是石家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我们应该没来晚吧。这是我师妹华首。”
石清歌淡漠一笑,转身绍介同来的女郎。
“华姑娘。”
石惊弦盯了华首一眼,眼睛中露出一抹亮色。山坡上四美云集,堪称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这华首玉骨冰肌,清冷自若,比起石清歌、符云鹄、邵兰芝还要稍胜一筹。
三女虽是千里挑一的美人,所谓‘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多少有些俗媚之气。独有这华首好似骏马良驹,难得一见。若非她是石清歌的师妹,不敢唐突,石惊弦忍不住要献些殷勤,搏取好感。
有道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武功以力角胜,容易分出高下。文事看的是个人才情,才情又从性情中流出,不可勉强,所以说‘骨里无诗莫浪吟’,美的东西没有固定的标准,诗文如此,美人也是这样。
一般来说,百里挑一就能达到美女的标准了,千里挑一就是美女中的美女,‘金无足赤,人无全美’,美并没有刻板的标准,所以像脸型的尖圆,眼睛的大小,皮肤的黑白只是相对的概念,仙家有一种美颜术,先给美人立一个模子,然后将受术者都斧削成理想的模样,这比化妆更进一步,也算一种修饰之美,但是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还会造成千人一面的尴尬。
天地生人,至美和至丑都是不多见的,十个人中有一个美的,二个丑的,其余的都是中人,本来就是一个概率的事。
自古道,‘男才女貌’,男的看重才华,为什么女的就偏重容貌呢?对一个人来说,性情最重要,才识其次,容色最次。
这是对人的社会功用来说的,自从人类告别了茹毛饮血的时代,传宗接代就居于次要的地位,容色是跟传宗接代挂勾的,俗话说,‘娶妻娶贤,娶妾娶色’,古人纳妾往往是妻无所出,所以妾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妻子又叫内助,有一定的社会功用,故而就以贤为标准。
是以不论男女只要摆脱了传宗接代的工具性质,容色就退居于次要的地位,才和贤就是指社会功用而言的。
容色还有观赏愉悦的性质,所谓‘秀色可餐’,都可以归于肉*欲的范畴。
社会或个人对美的追求和评判只限于容色,那就只是一种肉*欲的眼光。
世人还有一个津津乐道的标准,就是气质。但具体什么是气质,恐怕很多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大家一提气质,好像就是优雅、高贵之类的东西,这气质大概指的是修养,所以用有无来评判。
气为阴阳,质有刚柔,是以气质指的就是阴阳刚柔的质性。气质中阴阳刚柔的比重可以用金、木、水、火、土代表。
金刚怒目,木讷寡言,温柔如水,性如烈火,泥*人土性,说的就是性格脾气或刚或柔的特点。
孔子说,‘文胜质则史,质胜文则野,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阴阳刚柔指的是先天的禀赋造成的性格特点。文质指的则是后天的学行,平常讲的优雅、精致也就是‘文’的范畴,质朴属于‘质’的范围。
完全粗朴未学,就是孔子说的‘野’。优雅之类的修养还介于才识和容止之间。
容止就是容色和举止,儒家的繁文缛节便是专在容止上用力,算不得很高的修养。
‘野’就是鄙野,粗野,没有受过教育的人容易流于粗俗无礼,当然教育并不是单指读书作文,俗话说,‘言教不如身教’,质可以指那些没有受到文明陶冶的人。
但是如果言行举止刻意追求文雅,又会成为乡愿拘儒,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