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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迷途也知返
第一天他们清晨出发,历时八个小时,抵达海拔4800米的冰川末端大本营,第二天,他们三人把全部装备运输至5200米的路线根部,期间穿过复杂劈裂的冰川,多垂直陡坎和裂缝。三个人经过观察,发现南壁正下方岩沟上攀至5500米,向左横切,切上西南山脊后直接登顶的路线似乎是一条可行的新路线,感觉很有意思,三个人决定尝试新路线。可是返回大本营路上,吉姆出现肺部不适,第三天,吉姆出现肺水肿下撤回日隆镇。剩下布莱恩和吴义诚,他们决定先等待吉姆一下看他是否能恢复,第四天为了更好的观察路线,布莱恩和吴义诚穿过冰川,抵达放置装备处,搭建帐篷,住宿,第五天早晨,他们两个人10点从营地出发,尝试前日观察地的路线,沿中部岩沟上攀至5500米左右,再次经观察,觉得路线基本可行,下午1点返回4800米大本营。当晚得知吉姆身体仍然未能恢复不能上山,他们决定次日两人攀登。
第六天他们穿过冰川直奔营地,可惜就在途中吴义诚在跳过一条冰裂缝时不慎滑倒,倒地的瞬间吴义诚就意识到不好,心里暗骂了一句:大爷的,我跳跃的姿势很正规啊,我尽量保护自己的脚踝来着。身体着地后,吴义诚立刻觉得左肩关节剧烈的疼痛,胳膊抬不起来了。“肩关节脱臼。”吴义诚心里明白,他只好咬着牙自行接上。晚上,吴义诚肩膀疼痛的很厉害,不得不服用止痛片控制,他们本来计划第二天6点出发,在7点半天亮前攀登至5500米已知路段,天亮后对付横切前困难的悬冰川,计划上午10点前切上西南山脊,保证下午两点前能够登顶,并且有相对充分的时间下撤。
第二天早晨4点起床的时候,吴义诚的肩膀还是疼的很厉害,服用两颗散利痛止痛还是有疼痛感觉,只好携带足够的止痛片以防不测。他们必须要携带的有睡袋,急救毯、冰锥,备份衣服和手套,摄像机和照相机、食品、水和60米下降用6mm辅绳,10个岩丁,一套nuts;四个机械塞等物品,吴义诚的肩伤致使他不能负重,布莱恩几乎背负了所有装备,包重超过12公斤,无力再背负帐篷和炉头套锅。凌晨5点45分,他们离开营地,两个人用一条8、3毫米的半绳结组,开始攀登,交替保护而上,8点左右抵达5500米岩沟中部,开始左切。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横切比想象的困难复杂的多,吴义诚的肩伤又让他行动明显迟缓,中午12点两个人才翻上西南山脊,达到幺妹峰左肩巨大的悬冰川下方,从此处向上,就可以沿着山脊攀登了,但多是冰雪坡地形,即使凭借布莱恩的良好体力和技术能力一人恐怕7、8个小时都未见能登顶,就在在这时天气突然变坏,乌云密布刮起大风异常寒冷,暴风雪卷着漫天的雪粒不停的往眼眶钻,路线上有大量横切,无法原路返回,下撤路线未知,如果继续登顶,可能下撤时会天黑,甚至需要露营,但是他们又没有带帐篷,布莱恩和吴义诚经过思考商议决定下撤,经过近10段每段近60米的垂直下降,下午4点,撤回5200米营地,撤营后继续下撤,晚上7点艰难返回4830米大本营,天气仍然极其恶劣,只好第二天撤回日隆。
这是一次不成功的登顶,也是一次不成功的尝试,吴义诚心里清楚是体验新路线的冲动和自信使他们放弃了既定计划,他们选择的新路线虽然很有攀登乐趣,但是绕远了很多,路线复杂,器械操作很多,虽然西南山脊比较容易找到营地,当年Charlie Fowler单人solo器械操作要少的多,离开冰川后只有一晚宿营,而他们两人结组涉及行进确保的器械操作,从冰川出发想一天登顶俨然有点轻敌了。吉姆先出现问题是个意外,自己的肩伤却是雪上加霜,能够攀登至南支脊,并且安全下撤,也算是幸运的收获了。
两天后吴义诚和布莱恩他们一起回到北京,他们出去整整十多天了,陈沫这两周虽然和丈夫也一直联系,但总是如坐针毡,度日如年的感觉,她自己到机场接丈夫,看到吴义诚,象只小鸟一样飞过去。她一眼就看到丈夫左肩用绷带将肘关节屈曲90度,前臂悬挂固定着,吴义诚用右臂轻轻拥抱她:“小沫,我回来了,咱说话算话。”陈沫没多说什么,陈沫和布莱恩也礼节性拥抱了一下,贴贴脸。
回到家的吴义诚象只在太阳下放松的大猫一样坐到床上,乖乖和闹闹看见爸爸异常兴奋,淌着口水在吴义诚身上爬来爬去,不肯午睡。后来让奶奶坚持和三姐抱走他们带到婴儿室,好让吴义诚休息。
吃过晚饭后,回家的晨晨围着爸爸转:“爸爸,你怎么了?” “没事,左肩脱臼我自己复的位。”陈沫的眼泪还是下来了,她看到丈夫受伤就心疼不已,婆婆已经数落过吴义诚了,她真的不忍心再说什么。晨晨安静下来:“爸爸,很疼吧?”他走过去贴贴父亲的脸,“爸爸,我很难过。”
“没事了,小伙子。”吴义诚笑笑,“小沫,别这样,我不是在四川那边做了有效固定了,三周内好好休息,不提重物就没事,别吓到孩子。”肩关节脱位,关节囊已破,虽说肩关节已复位,但关节囊及周围损伤的软组织的愈合尚需约3周时间。三周后才能去掉固定,自主锻炼。一般在复位后2…3个 月,肩关节才能恢复正常机能。伤后一个月才可以开始做不举高患肢的轻工作,否则肩关节很容易再脱位,造成习惯性肩关节脱位,吴义诚说的很轻松,其实恢复还需要时间。
两个婴儿似乎听懂了似的坐在床上看着爸爸,眼神里有不解有疑问,妈妈当着他们的面流眼泪,让他们奇怪。陈沫抱起闹闹,乖乖又爬到爸爸身边,竟然用流着口水的小嘴去亲爸爸的脸,吴义诚哈哈大笑,用右手把他拎起来,放在自己肚子上:“小子,你以为你是你妈呢,给我抹止痛剂不成?”
闹闹极力挣脱妈妈的怀抱,陈沫又把他放到床上,这小子毫不客气,上去就用自己的小手拍爸爸的脸,吴义诚明白过来:“儿子,我没欺负你妈,小沫救命。”
看来魅力很大
晨晨先反应过来,抱起弟弟:“闹闹,不可以,爸爸很辛苦。”闹闹和哥哥很熟悉,回过头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自己一激动,哭起来。陈沫赶紧接过孩子:“宝宝,爸爸没欺负妈妈,不哭啊。”
“小沫,我出去不过半个月,这小子就变心了?你看来魅力很大啊。”吴义诚接过闹闹,“儿子,爸爸吃你妈妈的醋了。”
闹闹似乎在仔细辨认父亲一样看着吴义诚,突然头向前一倾,也用小嘴亲了爸爸脸一下。亲爸爸是陈沫一直在教他们的动作,以前每天上班前她会举起孩子的小手摇着和爸爸说再见,回家她会先在丈夫脸上吻一下,再让孩子们模仿,非常的自然,开始孩子们不会,只是妈妈抱着和爸爸贴贴脸而已,但是这已经让吴义诚非常满足了,毕竟不到十个月的孩子,能理解妈妈的指示就不简单了。虽然他们只是模仿,但是这模仿总是让爷爷奶奶会心微笑,让晨晨也很羡慕:“爸爸,我回家也要吻你,不仅仅吻杰西卡。”晨晨有个多年的习惯,他只要外出回来或者妈妈外出回来都会吻妈妈脸一下,但是他的确没习惯吻爸爸,有了,在能和吴义诚亲热之后,他也提出这样的要求。
“好儿子。”吴义诚答应了,虽然他和陈沫都生在中国,但是他们两个人在孩子面前从不避讳亲密的相处,但又绝对不过于亲腻,他们经常当着孩子的面拥抱,吴义诚吻陈沫也不避讳,仅此而已,吴义诚深信让孩子最好的感知爱的方式就是很好的爱他们的母亲。
夫妻间的**,他们却很注意不让孩子知道,陈沫总说孩子需要正面的性的教育和爱的教育,但是不需要很小的时候灌输大量性知识进行性启蒙,那样容易误导孩子,一旦对没有任何分析明辨是非能力的孩子过早进行性启蒙,必然会导致孩子的性好奇心,以致他们会本能的去探索性的一切。她自己得出的结论是很多时候人们没有区分性教育和性启蒙二者的区别,甚至混淆概念,反而让孩子过早对性感兴趣。在陈沫的眼里,国内的性教育还是很苍白,总是羞羞答答蒙着面纱,国外很多所谓性教育却是性启蒙,她也不能理解很接受,以她一个女人和母亲的感受,她以自己的方式教育孩子。
孩子们都睡后,陈沫躺到吴义诚身体右侧,仔细问他左肩是怎么脱臼的以及当时他们爬山的情况,一边问一边轻轻抚摸丈夫的肩膀,吴义诚一一汇报,不禁感叹:“可能我真的是老了,小沫,跳一个冰裂缝就栽了。”
“你不老,一点不老,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别这样想,诚。”陈沫还得安慰他,“我这些天一直在为你们祷告。”
“小沫,有人说登山是一门忍受磨难的艺术,优秀的攀登者懂得如何在危险边缘选择安全下山,而不是冒进登顶。”吴义诚自言自语,“攀登中虚幻的愉悦感和兴趣的冲动会引诱人一直向上攀登的,冒险的盲目和求生的意志扮演着决定命运的角色,我和布莱恩决定下撤是有多方面原因的,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
“别遗憾,诚,我明白,你胳膊那时候一定特别痛。”
“布莱恩身体素质非常好,技术全面,我肩伤有点拖累他,他一个人没准倒可能成功,2000年和2001年,意大利几支登山队想攀登幺妹峰都因为天气不好放弃了,我也够一说,是第二次放弃了。”
“你还想去攀登幺妹峰吗?”陈沫抚摸着丈夫的胸膛,低声问道。
“有机会,还是会去,小沫,没准到时候带着陈晨去。”
“啊?”陈沫一声惊呼。
“真的,没准我成老头的时候和晨晨一起去爬,再带着你和闹闹,乖乖一起去,好不好?” 吴义诚笑嘻嘻的,“你在山脚下喊号子给我们爷几个助威,我们四个人一起登山。”
陈沫意识到吴义诚是在开玩笑,也笑起来:“那时候你可真是老头了,乖乖和闹闹能爬山,你多大岁数了?”
“五六十岁就老头了?嫌弃自己老公可不好。”吴义诚一本正经,“等我好好恢复一下,收拾你没商量。”
闹闹和乖乖越来越淘气,白天睡眠时间减少,婴儿室是地热,陈沫在上面铺上层游戏毯,他们已经不局限在床上玩了,每天婴儿室都狼籍一片,四处是他们的玩具,大人也会和他们在地上玩,吴义诚回家也会和他们在地上游戏。
进入秋季后,婴儿们食欲大好,喂辅食不那么费劲了,可是晚上还是贪恋妈妈的|乳汁,闹闹和乖乖现在都喜欢边吃边玩,吃奶不是很认真了,一边吃还一边看着妈妈的脸,笑嘻嘻的,更可气的是,闹闹总喜欢用小牙咬妈妈的**,怎么和他说也不行,不给他们吃母|乳,他们又很难入睡,陈沫痛苦异常,还是舍不得给他们断|乳。有天晚上闹闹又咬痛了陈沫,气的陈沫给他屁屁轻轻来了一下:“咬妈妈疼,你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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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义诚接过闹闹:“儿子,怎么能咬妈妈呢?你简直是屡教不改啊,我舍得咬吗?我吃都不舍得,都给你们留着呢?你竟然不知道珍惜,没有感恩的心。”
陈沫知道他是在逗自己:“诚,别瞎说,也不怕别人听见。”
“我教育教育他,太不像话了,现在一身毛病,半夜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