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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下楼接个客。”
电梯里的人都喷了,大家放松了,他自己却不笑。我不能理解,没错,他是老总,至于看见他连话都不会说了吗?我想起爸爸以前给我讲的他们部里的笑话,很多年前,一次一个老部长不知为何去部里的澡堂洗澡,他平时不去部里浴室洗澡的。处级干部看见他还好,司局级却紧张的要死,有一个司长竟然说,
“张部长,您亲自洗澡啊。”弄的部长以后再也没出现在部里的浴室里。机关这样可以理解,私企也这样吗?虽然我工作了才明白,打工的就是打工的,老板就是老板。但是我感觉得公司里劳资关系不紧张,员工待遇优厚,可是大家还是怕他。可能是我初生牛犊又不想在这里常干,不象其他同事那样过于小心。据当娜说他真开过员工,好象是贸易公司一个副总,老板手里有他犯事的证据,具体怎么损害公司利益的不知道,自以为天衣无缝,在老板办公室死扛,最后老板把证据甩到他脸上让他自己看,要是送进去够判几年的,只是退了赃款,开走了而已,因为老板念旧,说贸易公司他是有功之臣,进去这辈子就完了。我听说却觉得他这样管理实在不敢恭维,可是多年以后我做了管理者才明白,只要你是人,人情有时真的就是无法回避的问题。
我们排球决赛是在我重新给他当秘书之前进行的,我是首发阵容里的。每次赛前我都不得不带护腕,看看自己浑身淤青也很无奈,但是哨声一响,我立刻进入状态。吴总明令排球赛是友谊赛,因为男女混合,男同事不许大力扣杀。可是一旦进入状态,谁都忘了这个命令。吴总带领的球队气势很盛,老总带队,士气焉能不旺,可是我们队的人也很顽强,三局两胜,各赢一局,最后一局大家都更认真了,吴总在4号位一记重扣,正好落点是我的眼前,我本能的去扑救,倒地的我被球砸到一侧脸上,头轰的就大了,半边脸发木发麻,趴在地上一时起不来,眼泪花花流出来,这真是重扣。我估计被砸着的右脸都会肿起来,当时的情景我不知道,当娜后来告诉我。
作者题外话:看文的诸位朋友,欢迎你的光临。作为新浪的新人,我真心希望得到你们的支持,如果你喜欢我的文,若是顺手请收藏,谢谢大家,欢迎加入新群101739371。
☆、芙蓉月
“吴总非常不讲究的直接从球网下钻过来,代表你方做了个换人的手势,还蹲下来,拍着你的肩膀说,‘陈沫,你没事吧’”
我努力一下,爬起来,我再不起来就太不好了,我坐起来,看不清眼前的人,满眼泪,头有点晕,只听到吴总的声音,
我场外女队友已经进来扶起我往外走,吴总跟了出来,叫来当娜,
“谭娜,你陪陈沫去医院处理一下,赶紧的,顺便把她身上的伤看看,多开点活血化瘀止痛的药,外用内服的都要。”
当娜扶着我,
“陈沫,我们去医院。”
“我没事”,
在公司那么多员工众目睽睽之下,他这样,我太尴尬了。
“什么没事,比赛完还有聚餐,你得回来。”
那场比赛最后是我们队赢了,据说吴总后来就不怎么使劲扣球了,他是主要得分手,反倒赵希阳凌厉扣杀起来,越打越好。
当娜陪我去医院,大夫给我上了一种喷的外用药,效果很明显,我不那么疼了,只是脸上淤青明显,我真是不想去参加会餐了,这个形象,当娜的电话响起来。
“吴总,没什么事,大夫处理过了,我开了些药。”
不知道电话里吴总和当娜说什么,当娜笑嘻嘻的回到我身边,
“总裁特批,今晚你可以去任何一家五星级酒店用餐,也可以回去聚餐,然后给你三天假。”
“我哪都不去了,我想回家。”
“不行,你不去就得回去参加聚餐,要不我没法和老板交代,你自己选吧。”
“回去吧,”我想想,如果不回去聚餐,那就表示我伤很重,回去形象惨点,但是总可以说明我没事,小伤而已。
我就在公司租用的室内排球馆附近的医院看的伤,再回排球馆比赛刚刚结束,我默默坐到我们球队一方。赵希阳坐到我身边,
“陈沫,你干什么都认真,挺好的,但是人有时太认真了也不行,我是说过犹不及。”
“我一直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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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希阳看看我叹了口气。
吴总走过来,也坐到我身边,
“陈沫,你挺勇敢啊,明明是扣死的球,你也救。”
“不救,怎么知道是死球?”
“判断不出来吗?落点、角度、力度?”
“来不及判断,就是本能的去救。”
“凭本能能做好事吗?”
砸了我他还振振有词,
“那您说我该怎么办?闪开?”
“陈沫,别这样。”赵希阳在旁边劝我,“吴总是关心下属嘛。”
这语气,好象我真是他女朋友似的,我只好闭嘴省得他再语气亲昵的和我说话,周围很多同事聚拢过来,纷纷问候,参加一次排球比赛认识熟悉了很多同事,不象桥牌赛,参加的人少。集体活动之后,大家都非常放松,有人发话了,
“吴总,今天决赛结束,我们可以去哪里腐败啊?”
“老规矩,大家提议,民主一下。”
“Friday。”有人在我身后起哄,
“不行,太便宜吴总了。”
“谁说的便宜我?”老板回头笑问,
“谢经理。”有人出卖行政部经理。
“不是我,你们可不能如此栽赃。”行政部经理笑眯眯的,
大家都笑,
“王府饭店水晶厅。”有人提议,大家又笑起来,我不明白那个王府饭店水晶厅有什么好笑的。
“别捣乱,说正经的。”有人阻止,
吴总看着行政部经理,
“小谢,统计一下想吃西餐的和中餐的人数比例,少数服从多数。然后定菜系,定餐厅。”
就地举手表决,想吃中餐的多,再决定菜系,很多人想吃烤鸭,吴总笑起来,
“以前不都想去吃西餐?这个月胃又回归本土了?你们是变相抗议工资低吧,谁胃亏鸭了?”
大家哈哈大笑,气氛非常轻松,我突然意识到集体活动的好处,原来真的可以融洽上下级和同事关系。
“有车的自己开车去,没车的去蹭车,蹭不上车的跑步去,集合地点:便宜坊安华店,40分钟之内报到,过时只有鸭汤没有鸭肉。”吴总下命令。
又是一片笑声,大家作鸟兽散。
据我了解,我们公司入司三年以上基本都自己有车,我是没车一族,总裁办仅我一人没车。
大家纷纷向外走,赵希阳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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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沫,坐我的车吧。”
“谢谢,我坐当娜的车。”
他没再坚持,自己走了。
当娜在收拾吴总的球鞋和球衣,放到一个包里。老总在民主讨论晚餐的时候去换衣间换了一套休闲装出来,神情自若的坐着看着当娜收拾,他在喝一种我没见过的运动饮料。我们离着很近,但是谁都没说话。
当娜收拾完,走过来,
“吴总,一会我就顺路去送洗。”
“好。”他回头看我,
“陈沫,你坐我的车,当娜今晚有事不去聚餐。”
我愣住了,我今天已经出名了,被砸,被老总特别关心送医院,我看出很多女同事的眼神都不对了,我再坐他的车去吃饭。当娜不去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陈沫,我公公今天过生日,我早和吴总请假了,家庭聚会。”
当娜赶紧和我解释,我能说什么,现在说不去?
“吴总砸伤了你,就该让他给你当司机,谁让他扣那么狠。”
我坐到吴总的车上,他让我坐后排,
“我今天给你当司机,陈沫。”
“吴总,您别这样说,我不敢当。”
他没启动车,当娜按一下喇叭,开车走了。
“陈沫,很抱歉,砸伤你了。”他坐在驾驶位回过头,
“吴总,这是难免的,专业运动员基本一身伤,我这不算什么。”
他看着我的脸,
“你是专业运动员吗?不过,我很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打排球的?”
“上高中的时候。”
“有点女排精神,敢拼敢抢。你回家按时吃药,外用药也要上。”
“我会的。”
他不再说什么,启动车。
我没因伤请假,周一还是上班去了。便宜坊聚餐,进屋我就赶紧找总裁办的同事就坐,老总和一些中高层是一桌,没等大家吃完,我和刘助打招呼先走了,我怕吴总再送我,来的路上他说吃完饭送我,我已经觉得有些事不是很对了,可是我不愿意多想,我从来没做过攀附富贵的梦,不仅仅是妈妈的教育,我不想让一个去夜总会寻欢的男人离我太近。
他周一一上班就在msn上问我,聚餐那天为什么不等他,我说自己有事,
“你脸伤还疼的厉害吗?”
“有点疼,不厉害了。”
这是真话,好多了,虽然当晚我疼的不敢侧脸睡觉。
当娜中午来找我吃饭,手里拿着两个小瓶,看看屋里无人,她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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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总给你的,一瓶是香港产的,一瓶是新加坡产的正红花油,活血化瘀效果都不错。”
她没有丝毫取笑的意思,
“陈沫,我觉得吴总挺欣赏你的,能让他欣赏的女孩不多。”
“替我谢谢吴总。”
“切,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谢。”
我再次和当娜交接工作,回到那个我曾工作了一个月的办公室,如果能让我自己选择,我不想来这里,那个男人我只想离他越远越好,我本能的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不是来自于他,而是来自于以后的日子。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把他送的两盆花带过去,摆到办公室窗台上,君子兰正开花,非常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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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妆词
公司在年底举办年会,要求按部门出节目,每个部门不能少于三个节目。每年表演的都是一些比较固定的人,出新意很难。我们总裁办被行政部要求带头别出新意,翻译和一个女同事决定表演探戈舞,刘助和另一个女同事表演双簧,我想放弃,流行歌曲我都不会,出新意就更难。上高中只知道学习,上大学没时间去接触。我如果说我会唱妈妈小时候教我的五六七十年代的老歌,会不会雷倒无数人,象赵希阳说我那样,你是地球人吗?我尴尬的告诉刘助我没有新意节目,
“那你随便报一个,你是新同事,不要拘泥好了。”
我只好报上“让我们荡起双桨”。这本是一首童声合唱歌曲,是妈妈昔日在少年宫唱过的歌。
年会的时候我一唱这首歌,大家都愣住了,很多年轻同事都不熟悉这首歌,就象我不熟悉他们唱的流行歌曲一样。台下吴总带头鼓掌,大家都跟着鼓起掌,我放松了,这首歌好象是我记事后妈妈经常哼唱的歌曲,她那好听的女中音唱起这歌别有一番滋味,我的嗓子远远不如妈妈的好,但总还是五音俱全。唱着唱着,眼泪下来了,关于妈妈的回忆突然浮现,我不能去擦眼泪,当娜特意替我画了妆。
演唱完,我跑到后台呆坐着,年会是在一个很正式的礼堂举行的,舞台和化妆间四眼俱全。我的节目是倒数的几个节目之一。很快演出结束,吴总带着一些公司中高层也到后台,大家说说笑笑,刘助看见我笑起来,
“陈沫,你怎么成大熊猫了?”
我赶紧对着镜子看,眼泪把眼妆弄花了,我还没来得及去卸妆。我三步并做两步向卫生间冲。卸了装回到后台,人基本都散了,大家直接下楼去这个礼堂的餐厅,晚餐要开始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