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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神道:“死人尚能生还,要救没死的人岂不轻而易举。”
云卿大感兴趣,自想:只要找到媚骨书生,请他施展冥术,那哥哥的伤自是大有希望。他不禁问道:“那媚骨书生现在何处?”
剑神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我听龟山寺的龟仙老人说,很久以前,媚骨书生连同一个一体双分的极为隐秘的组织被封印进了阊阖之门,从此便消失于人间,再也没有出现过。”
云渊听到这些话,默默思索了一会儿,立刻道:“这些都是道听途说,信不得真。”
酒剑仙把剑神打量了许久,道:“我看老兄的神色,无奈中又含有几分希望。咱们都是明人,就不要说暗话了,请剑神老兄明示吧。”
剑神把酒剑仙审视少时,不禁佩服他察言观色的工夫,便也不再绕弯子,道:“水火二珠既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我这三年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探测火珠的下落,如果我的揣测没有出错的话,火珠应该在东南方向的‘云深雨林’之内。”
“云深雨林?”听到这四个字,酒剑仙这一惊吃得不小,道,“那不是妖界的根据地嘛?”
“妖界?”这两个字顿时让云卿愕然,他不禁想起前事,脱口而出。
看到云卿的愕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他,莫晓雪道:“怎么了,你听说过妖界?”
云卿自是不敢说出自己认识璧儿的事,当下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道:“没听说过。”
众人谅他一个孩子,也不可能知道妖界,便不去理睬他。
剑神道:“妖界的妖帝自百年前就定下规矩,以‘绝凡水脉’为界,和人间修真界划清界限,从此不相往来。若有胆敢越界者,立斩不赦。”
云卿想:既然妖帝定下了这规矩,那为何自称是妖界小狐的璧儿却可以越界到剑之谷来呢。云卿想得头都大了,可是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酒剑仙道:“传闻妖帝伸手就能摘到星辰,跺脚能使大地塌陷,能耐很是不凡,并且他手下有妖仙、妖圣、妖皇和妖王四位大护法,其功力仅在妖帝之下。要从他们手下夺取东西,我们自问还没有这等能力。”
剑神道:“据从水珠上传来的感应分析,火珠的灵力并不在一处,而是分做了几份,时而在此,时而于彼,倏尔聚,倏尔散,让人捉摸不透。”
几人大为奇怪,道:“怎么会这样呢。”
酒剑仙道:“如果是这样,那要聚集几种分散的灵力于一处,才能得到火珠之灵能,难度又增大了嘛。”
剑神道:“单凭力量去抢夺,当然胜算极小。所以要靠智取。”
酒剑仙听他话里的意思,想必他已经有了法子,正准备问是什么法子,莫晓雪却抢先一步问道:“剑神前辈既是这样说,心中必是已经有了定计。”
酒剑仙被妻子抢了风头,很是不服气,狠狠地斜了妻子两眼。莫晓雪看他那副模样,瞬时忍俊不禁。
剑神道:“如果我们将火珠涅槃生在云深雨林的消息布告天下呢?”
酒剑仙立马道:“不行,要是别人都知道那儿有宝贝,不都得去抢吗,那我们的难度不就又增加了吗?”
剑神立马否决了他,道:“你想想看,此消息一旦公布出去,首先会采取行动的会是谁?”
云渊抚住胸口,道:“逍遥窟主早有称霸武林之心,他寻找水火二珠已近百载,如果他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大派人马前去抢夺。”
剑神道:“正是,以妖帝的能耐,就算千军万马,他也未必会怕。如果我们单以现下这点儿实力去抢夺,必会铩羽而归,何不将天下贪心之辈作为挡箭牌,我们从中见机而为呢?”
酒剑仙点了点头,道:“老兄说得有理,只是此消息一旦传出,儒仁门的人和佛门诸派肯定也不会坐视不理,这些年,儒仁门养精蓄锐,其实力早已超出别的门派许多,我怕到时候膜佛窟好对付,而他们就难缠了。”
剑神道:“儒仁门与佛门诸派的目的并不在于抢夺火珠,而是以防火珠落入膜佛窟手中,打消膜佛窟称霸武林的焰气。到时,若我们得到火珠,向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相信他们必不会为难我们。”
几人互相看看,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便商量一下接下来该做什么。
云卿走出屋外,他一个人望着辽阔地北方,一想到即将和儒仁门的人相遇,他在想:我会见到小玉吗。随即在心底里问了一句:小玉,你在哪里,我们再次见面,你还认得我吗?
第61章 儒道()
“八音师尊,这连绵不绝的儒山,峰奇岭峻,秀美绝伦,岿然矗立,虽千万年而不改,我记得夫子说过‘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我大概能体会到一点点了。”一块大巨石上,一个女弟子对着师尊道。
这块巨石甚是奇怪,上方下圆,上大下小,远远看去,就像一个胖子金鸡独立,也不知道它是怎样立在这雄峰奇岭之上的。
那个年纪较大的师尊迎风而立,在巨石的前端,望着眼前高低起伏的层峦叠嶂,道:“仁者乐山,是说仁者之乐就要像山一样,心胸开阔,豁达处世,虽风侵雨袭,亦不改善良的本质;而智者乐水是说,一个聪明的人就要像水一样灵动多变,阅尽世间万事万物,能灵活处理遇到的各种难题,却又不骄矜自大,如水一般澹泊、纯净。”
那个年轻女弟子点了点头,道:“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八音君子忽然转过身来,面对着这个徒弟,面上满是以之为傲的神色,笑着道:“子玉,你自拜在我门下,第一年突破抟形化气的“修身”、“齐家”两阶,第二年突破“治国”一阶,第三年更是跨过分水岭,抵达了“平天下”一阶,这等修炼速度,自儒仁门立派以来,从所未有。”
子玉听到这等夸辞,却并未有得意之色,缓缓道:“俗话说名师出高徒,这都是师尊教导有方,弟子不过是叨师傅的光。”
八音君子听了这番言论,更加喜爱这个弟子,道:“子玉你秉质纯良,天资过人,具备了修习儒术的最佳条件。”说到此处,她向山高水深的儒山它处望去,但见云雾深处,隐隐有人声人迹,她接着道:“以你目前的修为进度来看,要超过子文子武也不是什么难事。”言至此,她又停顿少时,嘴角弯起一抹月弧,继续道:“到那个时候,你就给师尊我大、大、的长脸了!”
感受到师尊话中机锋,子玉赶忙屈膝半跪着道:“弟子所学不过沧海一粟,与根基深厚的子文子武师兄一比起来,那简直恍若云泥。”
八音君子立马上前扶起她,道:“你不知道,因为孔夫子曾说过‘世间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所以,在儒门中自来有‘女人不儒’之说,因此别看师尊我在外人看来高人一等,把我与几位师兄并称为‘儒门六君子’,可实际上,他们可是看不起我的,在我的称号前加上八音二字,以侮辱我。”
儒门之中以读书人居多,而读书人一直有个潜意识“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他们尤其厌憎优伶,认为他们发靡靡之音,扰乱君子的视听,于是他们将唱歌奏乐之人列为人之下品。而八音君子的称号前有八音二字,更加说她人品低下,不登大雅之堂,为人所不齿。
子玉以前都听说儒道之中人人平等,鲜有争执,更不知道还有性别歧视。今日师尊这番话倒是让她大长见识,气愤之余又憎恨那些须眉男子。但憎恨归憎恨,若是要她夸下海口说自己一定会超越子文子武,她始终不敢这样自负。
于是子玉道:“弟子一定尽力,好好修炼儒术,给师尊增光。”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觉得不对劲儿,便又问道:“师尊,你从前不是说修习儒术最重要的是摒弃世俗成见,避开世间的恩恩怨怨,做到物我两忘的吗?”
八音君子道:“你说得没错,但人生于世,本就是靠着物质生活,而物质则归引发人内心的欲望和本质,要真正做到无欲无求,根本难于上青天。可欲求反过来又会影响人的修行,这也就是我儒仁门创派几千年来,除孔丘与孟轲以外,无一人达到‘炼神化虚’一层的原因。”
子玉一听有理,但随即又觉得她话中有漏洞,她皱起眉头,问道:“难道孔老夫子和孟先生就无所欲求了?”
八音君子朗笑数声,道:“问得好!”
子玉看着她笑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她是因为高兴呢,还是受挫苦笑,便只得静立一旁,看师尊如何动作。
八音君子道:“你问得真好,这便牵系着我们儒道的另一种修炼法门。”
“另一种修炼法门?”子玉好奇地问道。
八音君子道:“没错,另一种法门便是阅览儒家经典,以圣贤妙理开启心智门扉,纳天地奥质于奇经八脉,假绝学大道锻造五脏六腑,待到大道得成之时,上可通天,下可彻地,超凡入圣,了悟仙道。孔夫子与孟轲非是无思无虑,而是他们学识渊博,智慧通达,以往圣绝学弥补人情之短,这才成就了人所不及的大道。”
子玉又道:“那为什么后来就没有人有这样的成就了?”
八音君子又说了句问得好,继而道:“这一来嘛,是因为自秦始皇焚书坑儒之后,许多儒家典籍从此消失,后来虽有儒士重新修补撰写,但毕竟智虑简短,见识匮乏,多半不得前贤精要,是以后来之人难以从中提取出上可窥天地要理、下可查阴阳变化的有用信息;这二来嘛,神州大陆人虽众多,但天秉超凡者凤毛麟角,别说先贤正理,就算寻常之事,也缺乏去粗取精的德性。所以,欲以此道成仙者,更是匮若晨星。”
子玉听完,不禁唏嘘叹息一番,修道之路的艰辛烦难可想而知。
八音君子又道:“所以我们儒道中人多半两种法门同用,文武兼修,身心俱进。”
子玉“哦哦”了两声,小声道了句:“我知道了。”
这时,八音君子向着巨石的下边道了句:“都藏了这么久了,为什么不出来?”
听着师尊这样说,子音有些闷闷不乐,郁郁地走了出来,道:“都三年过去了,没想到师尊还是这么容易感受到我的气息?”
八音君子道:“我说过你单凭以身抚琴,必会露出你身体的行迹,只要内力及得上你的,必会察觉到你的存在。”
子音皱了皱眉,一脸惶惑地看着师尊,道:“可是我还是无法理解以心抚琴的奥义。”
八音君子道:“你心灵为形体所役使,当然无法理解。而琴技的更高境界是心所向,形所往,心为形计,形为心计,心形两相宜。”
子音咬咬嘴唇,脸上疑云遍布,道:“师尊说什么我完全不懂诶。”
八音君子唉声叹气道:“算了,你这次来找我,是想让我教你什么新的琴技啊?”
子音努努嘴,道:“在师尊眼中,我就这么势力啊?”
八音君子浅浅一笑,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道:“说吧,什么事?”
子音这才敛容正色道:“掌门叫诸位师尊去列仙阙取齐,说是有要事要商量。”
“有要事?”八音君子陷入沉思,许时,她才回过神来,对子玉道,“我们一起去吧!”
子玉和子音便跟着师尊天跳下巨石,朝山那边走去,走了几步,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