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会儿我让魅姬将我们的东西搬过来。”
沐子央挑眉看了他一眼,终是没有再反驳他。
数日后,众仙与各派弟子群聚于集英台,各个恭谨而立,屏气凝神地等待东海门回返瀛洲。
正前方漂浮的云台,唯有炎玦一人傲然站在上头。
他凝神远望前方,面色十分坚毅,可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为了等这一天到来,他足足等了有五年之久。
瀛洲已有许久没有有过这般激励士气的事,无论从哪个方面看,炎玦都需要他们回到这里。
未几,有一群青衣人,以雷霆之势,从天际的另一头御剑飞来,前头带领的人,则是身着白色道袍的沐子央。
只见她风姿卓然,乘风飞落,然而最令众仙感到讶异的是,此刻陪伴在她身边的竟是冥尊。
他的神态从容,面上带着笑意,倒不像是存心来找圣尊麻烦的。
不过,他们都曾听闻过,冥尊对待圣尊的这位座下弟子,犹若兄妹一般,可今日亲眼所见,却非如此,两人更像是一对佳偶。
那种感觉是骗不了人的,他们气质相仿,举手投足间彷佛已有了很深的默契。
炎玦没预料到墨青宸会同时出现,他努力压下心中的不悦,面色平静地望向沐子央。
她领着东海门来到台下,才信步向前,朝炎玦一拜。
墨青宸轻蔑一笑,依旧站在原地,并没有走上前去。
这时,高居于云台上的炎玦突然伸出手来,示意沐子央上去,而她也没有迟疑,立刻飞至他身侧。
立于浮云台下的众仙,因为圣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不由得躁动了起来。
两人以凌人的气魄,力压四方投射而来的质疑目光。
炎玦看着沐子央,暗忖这六界之中,也只有她,能站在自己身旁,与他一同矗立于浮云台上。
他不愿屈就了她。
炎玦望着她的眼里,除了期许之情,还有他无法宣诸于口的情意。
台下的墨青宸已是双目一暗,他将炎玦的神情看在眼里,却丝毫不动声色。
沐子央确实该如此受人瞩目,可陪在她身边的人,不能够是炎玦。
墨青宸几乎无法控制陡然升起的怒火,但在对到她看向自己意味深长的眼神后,他便冷静了下来。
无所谓,就让炎玦得意一阵子也没关系,到时他明白真相后,打击才会更大。
沐子央等到台下声歇,目光缓缓地扫视过所有人,才语气坚定道:“今日我领东海门弟子,回返瀛洲,往后自当克尽己任,以师命为依归,往后东海门亦只听从执掌指示。”
众仙心下一紧,她这是打算将东海门,献给圣尊的意思?
炎玦凝望着沐子央,她竟肯把整个东海门,交至他的麾下,若说他毫无感动,那必然是假的。
平复纷乱的思绪后,他才朗声道:“我炎玦在此立誓,有我在的一日,必视东海门如我法华门,两派同心,再不分彼此。”
他的一番话,虽然表面上是说来收拢东海门弟子的心,可聪明人却听得出来,这更像是他对沐子央许下的誓言。
在场的一些法华门尊者与长老,不禁皱紧起眉头。
第79章 兵不血刃()
墨青宸静观眼前的一切;虽知沐子央有自个儿的盘算,可心中难免不是滋味。
她将东海门双手奉上,不过是要取信于炎玦,往后他的半壁江山;都会有她的手在背后操控。
届时,除非他肯放弃握在掌心的权势与威望,否则他势必得拿出她最想要的东西来换。
兵不血刃;又不会影响各门派间权力的平衡,她的布局;他其实都懂;也晓得她必须殚精竭虑的原因为何。
有混沌八荒之气这个大敌当前,瀛洲内部委实不能先自乱阵脚;炎玦有他存在的理由。
可接下来呢?
倘若东方朔谦真能复生;央央会选择跟谁在一起?
思及此处;墨青宸闭上眼楮,深吸一口气;他实在不愿继续臆测下去,答案再明显不过;可他就是不想面对现实。
他默念了几句咒语;集英台边立即显现一个黑色漩涡;随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沐子央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的心里并无一丝愧疚;反倒觉得如释重负。
墨青宸无法帮助她;他的存在一直是她计画中的变数。
他若肯走;她求之不得。
沐子央只希望他从此不再回头,唯有这样,才是对他最好的结果。
可墨青宸绝不会如她所愿,她太清楚他的性格,他转身就走,只意谓着他连平常洒脱的模样,都没法装出来了。
沐子央蹙起眉心,暗道:“傻子,最了解我的人是你,最看不明白的人亦是你。”
炎玦无时无刻不在留心沐子央,见她看着墨青宸的身影出了神,便忍不住开口道:“阿央,你在想些什么?”
沐子央回过神,垂下眼帘,若无其事地答道:“阿央只是见到今日的场面,心中感慨甚深罢了。”
炎玦并不戳破她的谎言,他俯瞰台下众仙,意味深长道:“往后你多得是机会陪我站在这里。”
沐子央低下头,刻意忽略他又用了“我”这个字来自称,淡淡道:“弟子无才无能,岂敢与师父并肩。”
炎玦听得出来这是她的推诿之词,可他没有驳斥她的意思。
他不会逼她,以往他对她确实不好,但之后不会了,东方朔谦与墨青宸能给她的,他都可以给她,甚至还给得更多。
阿央那么聪敏睿智,肯定会感受到他的转变。
会后,炎玦倒是有心,一路陪同沐子央来到琉光泽离宫,他甚且帮着她张罗大小事情。
她镇定自若地由着他安排一切,面上却无半点笑意。
炎玦观察到她的神情略有不快,内心一沉,仍是面色不改地说道:“阿央,你若有不懂或不知该如何处置之事,便与为师说,为师会尽所能助你一臂之力。”
沐子央有些敷衍地拱手一拜,“多谢师父。”
炎玦似乎没发觉她的冷淡,忽然提了一个,她不得不审慎回答的问题,“墨青宸可有再为难你?”
沐子央愣住半晌,脸上的神情,倒是显得和缓了些,“师父,冥尊没有再为难阿央。”
炎玦猜测她有事瞒着自己,否则神情也不会有所转变。
他直视着她,目光中混杂着质疑、担忧与微不可察的妒意。
沐子央装作不知,也没有作声。
炎玦别过头,望向远处忙着整理东西的东海门弟子,沉声道:“若他还是要强逼你做不愿意做的事,你跟为师说,我定不会放过他。”
沐子央颔首,禁不住扬起嘴角,这大概是她听过最好笑的一句话。
炎玦多虑了,若她不肯,任凭墨青宸有再大的本事,也摸不着她的一根头发。
可那到底是她跟墨青宸床笫间的私事,她实在不想跟炎玦多做解释。
沐子央不冷不热道:“阿央真得没事,师父无须担心。”
炎玦见她不愿多说,心中多少觉得失落。
她从不在他面前,显露出一丝个人的情感,即使在当年,她对自己尚存恋慕之心时,也是隐藏至深,让他不曾察觉。
如今,他们彷若站在天秤的两端,底下是万丈深渊,若要不顾一切前行,便有可能双双摔落,是以他宁可先站在原地,静观事态的发展。
炎玦又待了好一阵子,才肯离开,沐子央在他踏出琉光泽璃宫后,坐在椅子上轻揉额角。
她唤来李飞扬与芷儿,对他们仔细地交代了该处理的事情,尔后下意识地捋了捋微皱的衣袍,刻意放缓脚步,慢悠悠地踱回自己的寝殿。
明明是春暖花开时节,这里头硬是比外面还寒冷几分。
沐子央早知道,以墨青宸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守在这里等她,她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她抬头看了眼廊外半残的明月,整理好思绪,才不急不徐地进到殿里。
只见墨青宸一脸平静无波地倚在长榻上,姿态闲逸,慵懒之至,简直就把这个地方当成自己家一样。
沐子央晃到长榻边,这张榻令她有股莫名的熟悉感,她随即在扶手边敲打几下。
叩叩两声,听这脆亮的声色,果真是同一张没错。
她忍不住挖苦道:“你倒舍得,连最心爱的宝贝儿,也命他们搬来这里,你就不担心,往后在水月阁里无处可卧了?”
墨青宸凉凉地瞥她一眼,再转过头,淡声道:“炎玦在外头待这么久,你们师徒俩还真有话可聊。”
沐子央轻笑一声,“随你爱怎么想。”
她走到后头,打算换过一身衣服,却见多了数个她未曾见过的箱子,里头装满许多新裁制的衣物。
不用细想,也知道这会是谁的主意。
她的身形变了,过去留在冥殿的衣服几乎都不能穿,墨青宸本就是个无所事事的家伙,满脑子尽是些风花雪月的念头,怎有可能视而不见。
到今天,这些衣物才被放在这里,以他张扬的性子,她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沐子央拿出一套丝缎制成的衣裙,正在换穿之际,墨青宸竟悄然无声地走过来,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脸埋在她的颈项间。
她伸出手推开他,却忽然被他咬住手指,力道并不大,半晌后,便改咬为含,湿软的舌头,逐一滑过她的每根指尖。
沐子央咬牙忍住那不断袭来的痒意,鄙夷道:“你是小狗还是小猫?也不嫌我的手脏。”
墨青宸本是跟过来,打算逼问她,到底是怎么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见到她雪白的肌肤,娇软的身躯,他便忽然失去控制。
身下昂扬的火热冲动,凌驾了他的理智,使他不管不顾地缠上她,哑声道:“若我已经饿到一口就能将你吞下肚,你看我会不会嫌你的手脏?”
沐子央笑了笑,趁他还在对自己上下其手时,突然点了他的穴道,“那等你不饿了,我们再好好说话。”
墨青宸俊朗的面孔,顿时变得有些狰狞,无论哪个正常的雄性,在这种紧要关头停下来,都不免觉得胀痛不自在。
沐子央倒也没有他在后头傻等,施了法,将他抬回长榻上,“你喜欢躺这里,那我干脆让你躺久一点。”
墨青宸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冷冷地瞪着她。
沐子央走近床边,放下纱帐,慢条斯理道:“我乏得很,你若有事,待我醒来再说。”
外头天色逐渐地转暗,宫里四处点起了天火。
墨青宸好不容易冲破她点的穴道,他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立即发觉自己的四肢,像石头般不听使唤。
他努力地伸展了几下,这才有办法从长榻上站起来。
墨青宸对她的恶劣行迹,感到怒不可遏,但他确实技不如人,她多长他几千岁,可完全不是白长的。
再者,他为了封印混沌八荒之气,修为跟体能一直处在差与尚可间的模糊地带。
要制服住现在的她,简直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不过,他也没想过要制服她,就是不想她总拒自己于千里之外。
感情之事是能培养的,他不信自个儿天天在她眼前晃悠,她到时真能狠得下心来弃他于不顾。
墨青宸掀开纱帐,轻手轻脚地躺到她身后,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