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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见银蛇朝炎玦动手后,毫不客气,便朝他的脖颈处一抓。
她锋利的爪子,瞬间嵌进银蛇脖肉内,“不知量力的臭小子,区区一个手下败将,竟敢在我的面前作乱!”
红衣女子说完,掐着银蛇一提,打算将他狠狠地摔落在地面上。
银蛇没有如她所愿,他先是抬手挡开女子的利爪,紧接着滑溜地沿着她的身体绕行。
女子的爪子却如影随形地跟着他移动,两人就这般,谁也不让谁地打了起来。
银蛇修为不如她,身上已被她抓出几道皮开肉绽的伤口,他咬牙切齿道:“你这个疯子!爷只是好奇过去看看,你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听见如此大的声响,炎玦不禁皱起眉心,睁开双目,他见到自己的护法-火凤凰化作人形,跟沐子央的护法银蛇,缠斗在一块。
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沐子央,却发现她一动也不动,安静地观看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沐子央的束发玉冠,不知何时已掉落在地上,发丝彷若有生命一般,在她的身后扭动飞舞。
她的双目更是发出诡谲黄光,妖气流淌在她的周身,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不像一个人类该有的样子。
沐子央悄然无息地走到银蛇背后,忽然使劲地拍出一掌,将他击飞出去。
银蛇痛得趴在地上起不了身,忿忿道:“主人何故打爷?爷到底哪里做错了?”
沐子央走到他身侧,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我让你动手了吗?”她冷冷地扬起嘴角,“你未经过我的同意,擅作主张与火凤凰打起来,打了也就算了,偏偏还打不过,你叫我的脸要往哪里摆?”
炎玦凝视着她,心下有些诧异,他已有许久未曾见过她这个样子。
自从她回来瀛洲,别说从没在他面前撒娇任性过,连原本爱玩的心性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明知她已找回妖身,师姐也曾经提醒过他,她并非他过去所熟悉的阿央,他却无时无刻不期盼着,她能像过去一样,全心全意地相信他,并且偶尔对他闹一闹孩子气。
她久违的模样,令他心神一荡,几乎无法自持。
银蛇气呼呼地反驳道:“主人,是那疯婆娘先动手的,爷不过是想过去看看,没料到她伸爪来抓爷的脖子,你说我能坐以待毙吗?”
沐子央转身看向那名女子,淡淡道:“火凤凰,虽说打狗也要看主人”
银蛇吼道:“爷才不是狗!”
沐子央没有理会他,接着往下说道:“可没有关系,你尽管打他,往死里打也行,这家伙空有千年妖身,性情更像极了他的前主人,成天无所事事,混吃等死。”她停顿半晌,斜睨银蛇一眼,“往后你每回见到他,便追着他打一次,无须担心我会因此怪罪于你。”
银蛇不可置信地看着沐子央,他才几年没见过她,她竟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大转变,行事作风变得如此残忍。
早知这是她本来的真面目,说什么他也不会回到她身边当护法。
处理完纷争,沐子央这才发觉,炎玦已有许久没有出声了。
她转头一看,他的神情似乎有些古怪。
这在妖兽限界里,绝非什么好现象。
沐子央赶紧走向前,恭谨地询问道:“师父,你是否无恙?”
炎玦的眼中的她,却不是这副模样。
她走到他跟前,反常地没有行礼,便直接蹲下身来,充满兴味地瞧着他。
那张小巧的脸蛋,以极亲昵的距离靠在他的头旁,他都能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息,轻轻地吹拂在自己的颈项。
炎玦双眉紧蹙,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如琥珀般动人的眼褚。
她鲜嫩的唇,近在眼前,她的肌肤透着些许莹白的光,还留有些许幼细的汗毛,让人忍不住想摸摸看,是否如他想象中那般滑腻。
第71章 面埋伏()
炎玦没有阻止沐子央的动作;她就这么俯下身来,贴在他的胸口,静静地听着。
若非他心知在妖兽限界里,她的妖性会彻底显露出来;怕是一掌,就要将她给击飞。
沐子央倚在他的怀里,抬起头来;朝他轻轻地一笑,“师父脉象不稳;应是此处的妖气;让你受影响了。”
她嘴里吐出的酥暖气息,直接吹拂在他的颈间;使他忍不住低下头;凝望着她的眼楮。
他的目光里;有痴迷、有挣扎、有痛苦,亦有失而复得的喜悦;但更多的是欲望--那种修道之人,会疾言厉色地痛斥:“何方妖孽;胆敢坏我道心!”的欲望。
炎玦冷汗直流;逼不得已出手;狠狠地推开她。
现实情况里的沐子央;刚刚抬起手;想在炎玦身上施清心咒;未曾想;被他推得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她狐疑地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炎玦猛然惊醒过来,他深吸几口气,好不容易平息体内的躁动,才故作镇定地说道:“为师无事。”
不知何故,当他知道那一切只是假象,心里竟彷佛落了空似地有些难受。
沐子央并不信他的话。
可这个时候,火凤凰突然走向前,朝炎玦躬身一拜,“主人,火暄在此谨听您的吩咐。”
银蛇就不是这样了,他吊儿郎当地伏在地上,用手支着头,不住哀号着,“爷后悔了,不该再给自己找个主,天大地大任我逍遥不好,偏要听一只妖狐的话。”
沐子央没有动怒,她微微一笑,语调四平八稳地说道:“我从未勉强过你,你若想走,现在即刻可以走。”
银蛇一愣,他也不过是逞强在火暄面前说些气话,怎么能当真呢?
他得意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看上去好不委屈。
眼见他们主仆二人,谁也不让谁地僵持在那里,炎玦对火暄使了个眼色,她立即来到沐子央身边,并且踢了地上的银蛇一脚,企图扮演和事佬的角色,“容银虽然嘴巴坏了点,却是极为忠心的,否则也不会一直待在瀛洲里,眼巴巴地盼着姑娘能够回来。”
容银望着沐子央,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他岂会不知主人回来后,性情大变,丝毫没有半点过去率性可人的模样,他今天真是脑子进水了,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沐子央冷冷地看他一眼,仍旧不作声。
火暄见状,更加恳切地说道:“容银,你以后跟着我修练吧,不说你我主人是师徒关系,我与你也算是有缘份,要是你肯放下往四的恩怨,我自然当你如同弟弟般来好生照顾,只是这规矩你还是得学,不是说到了妖兽限界里来,你便能放纵自己,为所欲为。”
容银从不曾听她这么好声好气与自己说过话,心里忽然有些感动,于是便服了软道:“爷才不把那些小事放在心上,主人还是我主人,该有的规矩,爷一样都不会忘,可跟你修练一事,万万不可,若是传了出去,爷以后就休想在妖界立足了。”
语毕,容银还偷觑了火暄一眼,只觉得眼前这个千年来的宿敌,怎么忽然间变得如此亲切可人,他不禁露出一抹羞赧的浅笑。
炎玦刚才尝过心生妄念的苦头,不愿在妖兽限界里头待太久,他打断容银的遐思,缓缓道:“天色已晚,我们要尽速前往破空灵树,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沐子央与火暄颔首称是。
他们一行便各自飞于半空,朝目的地疾飞而去。
破空灵树位处于一片极为广大的树海中,底部终年暗不见天日,气氛异常诡谲。
幸而灵树高耸入云,上接天际,下抵沃土,挺立于限界内的天地之间,一眼便可知其所在,否则他们进入树海之中寻找,难保不会迷失方向。
炎玦带头领着他们,御剑来到灵树下方,这儿枝枒长出密如帘幕般的须根,层层迭迭地将灵树与周围环境,阻隔了开来。
他们拨开须根,往里头走,越靠近灵树,感觉越是神秘,虽然待在这里,能暂时有个安身之所,可也不免让人备感不安。
炎玦朝跟在他身后,相距只有一步之遥的沐子央,提醒道:“阿央,你速速归化元神,藉灵树吸纳限界内的妖气,以修复你的妖身。”
沐子央应声“是”后,便盘坐在树干旁,一处较为平整的泥地上,闭紧双目,慢慢地进入五蕴皆空的大化境界。
炎玦随即在她身边设下一个结界,并亲自为她护法,不让她在进入无我的状态后,有可能遭受到攻击。
火凤凰与银蛇也在一旁,严阵以待,好护卫他们各自的主人。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深夜。
树海内虽然跟白天一样,伸手不见五指,可夜沉如水,阴冷的湿气混合夜半宁静的氛围,几乎压得人都快喘不过气来。
忽然间,地面传来响动,炎玦马上便有了警觉,他站起身来,摆出剑阵守护沐子央。
万千剑身一在她周身盘旋,无意间斩断许多灵树的须根。
破空灵树亦有灵性,无数的树根像一张大网般,由地底窜出,瞬间便把众人卷了上去。
其中,尤以沐子央为甚,树根缠绕在她身上,立时使尽全力收紧,意欲将她绞杀。
沐子央尚在修练中,元神还未归位,在这般突如其来地攻击下,意识涣散,真气逆行,蓦地喷了一口鲜血,差点就要走火入魔。
她不得不睁开双眼,只见前方模模糊糊地出现一青一白的影子。
那二人各自立于沐子央身侧,周身杀气翻腾。
青蕊见她转醒,赶紧说道:“王尊,我姐妹二人,听闻朱雀打算在破空灵树这里设下埋伏,取您的性命,以期往后能在妖界树立威望,便立刻赶来救驾。”
“妹妹,王尊是否无恙?”白蕊不敢回头,直视眼前飞舞的巨大树根,那里头除了灵树的根外,也有她们原身的树根。
沐子央代替青蕊回道:“我没事。”
白蕊松了一口气,便道:“那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也多亏两姐妹是杏花妖的身分,破空灵树的攻击到她们面前,巧妙地就让她们化解了一大半。
被卷往半空的炎玦,眼见沐子央陷入危险,奋力砍断周身缠绕的树藤。
他鼓足全身的真气,使出影火流光,银色的剑身,顿时化身一道道流光,在黑暗中划出无数道如火般的红焰。
可饶是如此,他仍旧无法救出,被紧紧地包围在气根内的沐子央。
她此刻气血亏损严重,并不希望姐妹二人为她做无谓的牺牲。
沐子央捂着胸口,虚弱地说道:“白蕊、青蕊,你们快走!”
白蕊身上的衣裙,沾满与爆裂的树根一样的乳白色汁液,可她还是咬牙道:“要走一起走,王尊若不走,我便留下来,誓死保护您的安危。”
沐子央忽地扬起一抹苦笑,她是何德何能,尽能让那么多人不惜牺牲性命,也要守护着她。
青蕊与白蕊对望半晌,眼中似乎已下定决心。
她们一同念了几句咒语,杏树根顿时绞在一块,上头彷佛有许多把锋利的镰刀,将包围住她们的气根,迅速地砍断。
可在砍过以后,她们的杏树根也同时应声折断。
沐子央突然领悟过来,姐妹俩宁愿采取同归于尽的方法,也要保住她。
她努力撑住一口气,长发朝杏树根卷了过去,与其让她们两个为她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