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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彷若由透明水晶构筑的巍峨宫殿,悄然矗立于海峡底端,闪烁不已的蓝澄波光,将其照得美不胜收,无比动人心魄。
沿路来时,都未见到任何其他人,沐子央问道:“东方哥哥,这龙宫里怎么什么人都没有?”
东方朔谦笑道:“我让他们都退下了。”
见到她满脸失望的模样,他问道:“怎么了,我陪着你不好吗?”
“不是。”沐子央低着头,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可我以前初到瀛洲时,在海里看过一群鲛人,也看过东方哥哥的护法,我还以为龙宫这边,应该还有人家说的虾兵蟹将,或是其他我从未见过的种族。”
她再懂事,也不过是个才及笄满一年的少女,多少还残余一些孩子心性,对以前没见过的事物,总会感到好奇。
东方朔谦理解她心里的这一点小心思,可往后多的是机会让她来龙宫玩,目前最重要的事,还是替她疏散体内的阴气。
他笑了笑,“你说的那些海族,龙宫里多得是,不过这次还是别让他们来打扰我们,下次你来,我再传召他们前来拜见。”
沐子央连忙挥手道:“若是要他们特地过来就不必了,怎么能让人家放下政经事不做,就为了来让我看一眼。”
东方朔谦意有所指道:“他们迟早要来拜见你的,那也是他们应当做的事,你无须觉得过意不去。”
沐子央听不明白东方哥哥话里的意思,她越来越弄不懂他心里到底有何打算,不是说要帮她治疗吗?可他没有就近选在琉光泽离宫,反而不远千里,带她来到海底深处的龙宫。
东方朔谦领着她,进到一处偏殿,这里看似像一间寝室,可床榻不是木头做成的,而是一个极为巨大的海贝,上头铺着柔软海藻织就的被褥。
他从一个暗柜里,珍而重之地取出一条链子,上面只悬挂着一个像玉石般的环形饰物,里头流转着七彩的光芒。
东方朔谦轻声道:“阿央,这是东海的浮沉璧,天上地下只此一颗,戴上它以后,你就能随心所欲地来到海里。”
沐子央摇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收。”
东方朔谦知道,她虽然看起来有些贪玩,但品行端正,等闲不会收人家给的礼物。
他只好故意蹙起眉宇道:“阿央,这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是这条链子,你根本瞧不眼?”
沐子央僵了一下,否认道:“当然不是。”
东方朔谦道:“不是就好,来,我替你戴上。”
话音未落,他已伸手拨开沐子央的长发,将链子挂在她的颈项。
当他的手,无意间碰触到她的皮肤时,竟令他心神一荡,久久无法平复下来。
沐子央却觉得有些不自在,东方哥哥不比墨大哥,她不习惯跟他如此亲近。
东方朔谦定了定心神,轻声道:“好了,阿央,接下来我要为你驱散体内阴气,过程中可能有些不舒服,你要是觉得痛,告诉我,我会停下来。”
沐子央道:“嗯,谢谢你,东方哥哥。”
他让她盘坐在前方,便开始为她行气治疗。
当真气输入她的体内,在她周身的大脉流动时,她的每一分细微的反应,都清晰地传达进东方朔谦的脑海中。
那禁不住疼痛的颤抖,与轻咬唇办的隐忍,使人既想疼惜她,又心生冲动,要狠狠地折磨她,叫她在自己残忍的蹂/躏下,哭泣求饶。
原先控制得宜的玄阳真气,竟在这时出了岔错,不仅东方朔谦差点走火入魔的,连沐子央也没忍住剧痛,呜咽了起来,她揪紧眉目,脸上也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
她的哭声让东方朔谦及时回过神,减少灌入她体内的真气。
治疗完成后,沐子央脸色苍白,闭紧眼楮,倒在被褥上。
东方朔谦自责不已,轻声道:“阿央,对不住,我这次太过莽撞,弄痛你了。”
沐子央勉力动了动眼皮,“东方哥哥,没有很痛,师父替我疏散星尘之气时,比现在痛多了。”
那个以使出细密先天真气见长,誉冠六界的炎玦,岂有可能犯下这种错误!
东方朔谦神色变得无比阴沉,他在心中冷冷道:“炎玦,你不配当她的师父!”
沐子央终是忍受不住,昏睡了过去。
东方朔谦一直在旁边,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过不久,海底却突然一阵地动山摇,整座龙宫都被撼动得摇晃不停。
当南宫暮回到无量宫时,天色尚未大明,他本想在早膳过后,才去向师父禀报宣城内所发生的事情,以及师妹留在琉光泽璃宫的缘由。
可他一踏进净修殿,就见到师父面色凝重地站在廊外等他。
炎玦不见沐子央,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他厉声问道:“暮儿,你师妹她为何没有跟你一道回来?”
南宫暮听懂师父话中责难之意,立刻跪在地上,恭谨道:“师父,龙王说要替师妹治疗寒症,待早上便会让她回来。”
炎玦闻言,大怒道:“孽障,为师多次交代你,要照顾好自己师妹,你竟如此大意,未经我的允许,就将师妹留在东海门,说,你该当何罪!”
南宫暮从未见师父这般震怒过,他惶恐地伏在地上,“弟子知错,请师父责罚。”
炎玦没空理他,早已御剑往琉光泽璃宫飞去。
他到的时候,并不见沐子央,只有李飞扬出来接待他。
李飞扬客气道:“圣尊大驾来到琉光泽璃宫,不知有何指教?”
炎玦一声暴喝,“废话少说!沐子央呢?快把她交出来。”
李飞扬面色不改道:“沐师妹与师父不在这里,圣尊若愿意,烦请你在宫里稍候片刻,我想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他何曾见过圣尊盛怒的样子,心中不免感到惊惧,但他始终是东海门的人,即便知道师父与沐师妹往哪里去,他也绝口不提,硬是给圣尊一个软钉子碰。
炎玦怒意已极,转身拂袖而去。
沐子央身上,有自己所设的封印,无论天上地下,纵使有人插翅想带走她,也飞不过他的手掌心。
经他一算,立刻在海底龙宫探寻到她的气息。
炎玦立于海面之上,不过眨眼间,一柄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以惊天之势,运气一挥,并凝劲高喊:“破浪行云!”
大海被剑气所划,赫然出两面高耸入云的水墙,而浪底深处,竟显露出龙宫水晶屋瓦的一角来。
天地都不免为这一剑给撼动,然而炎玦并未稍减他的剑势,瞬间他又聚气使出了影火流光,这使得东海内流窜着无数道光灿的红色火光。
它们经炎玦意念控制,同时往龙宫奔去。
只见流火之下,龙宫被照得红艳夺目。
这时,忽见东方朔谦抱着沐子央从里面出来。
第47章 秦晋之好()
东方朔谦冷然地盯着炎玦;见到他盛怒已极的模样,不免对他们师徒的关系,又多怀疑了几分。
炎玦双目泛起红光,厉声道:“将沐子央交给我!”
东方朔谦轻蔑一笑;“阿央体内的阴气,我已经帮她去除干净,我不过做我该做的事;你又何须如此生气,难不成你一个当师父的;无法真心为自己的徒弟着想?”
炎玦看他一眼;手中长剑,兀自嗡鸣;剑身寒光四起;似有荡平一切的态势;“她自有我来照顾,你其心可议;不要再来接近她!”
东方朔谦无视他的威胁,冷冷道:“这六界之中;唯有我东海门的玄阳真气;能助她抵抗幽冥阴气;若说要照顾她;由我来;肯定比你有用得多。”
炎玦神色一凛;几乎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若非顾及沐子央此刻在东方朔谦怀中,整座龙宫怕是早就毁在他的剑下。
东方朔谦却反常地没有与炎玦争辩,走向前,将怀里的沐子央交还给他,可目光仍是无限柔和地锁在她的脸上,“她体内的阴气,我已经驱散干净了,现在她只是因为疼痛昏厥过去,等她醒来,你也别责罚她,是我强行将她留下的。”
炎玦寒声道:“此事与你无关!”
他一说完,便立即带着沐子央离开海底。
东方目送他们师途二人离去,内心竟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忌恨之感,而这样的念头,亦让他稍微平复下来的情绪,再起波澜。
炎玦带沐子央回到净修殿时,南宫暮还跪在那里,刚要趋向前,他已甩袖将其挥开。
“师父”南宫暮话都还没说完,便看见师父抱着师妹,进到她的房中,将他独自留在外面。
他望向师父昂然挺拔的背影,心中隐约觉得不安,因此也不敢离开,一直等在外头。
炎玦将沐子央放上床榻,再执起她的手,为她按脉。
正如东方朔谦所言,她体内的阴气已被驱尽,要在极短时间内,达到此种成效,想必他不只消耗许多真气,连带修为也损失了不少。
如此不顾后果,绝非一个有理智之人,所能做出的举动。
炎玦表情十分冷肃,东方朔谦竟然能为沐子央做到这种地步,他对她的情意已然超乎他的想象。
此时,一阵细微的声音传来,打断他的沉思。
沐子央先是蜷缩起身体,嘴里发出一阵呢喃后,才茫茫然地睁开了眼楮。
见到师父站在床边,她小声地嘟哝道:“师父怎么可能出现在我房里,我一定是在做梦。”
沐子央孩子气地将脸埋进被子里,片刻后,她僵了僵,缓缓地抬起头,然后像被什么东西魇住般,看着师父沉肃的神色,丝毫发不出半点声音。
炎玦本来想质问她,为何不听他的话,忽然看到她这副呆傻的模样,竟无法摆出威严的样子。
他轻叹了一口气,退到桌子边,静静地看着她。
可她这样的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当她发觉自己不在梦中,便慢慢地睁大了眼睛,眼眸里不再是纯真的赤子之情,反而多了恐慌的味道。
沐子央神情的变化,让炎玦了解到,她本有的童心,在自己长期的压抑之下,已经无法自然地表现出来。
在意识到眼前的人真是师父后,她立时从床上爬起来,也不管身子还非常疼,跪在地上道:“师父,阿央知错了,我不该未经允许就去东海门,也不该违背您嘱咐,私下与龙王见面。”
她低着头,忍不住簌簌发抖,暗忖这次师父一定不会饶她。
炎玦见她害怕成这样,内心亦是不快,可他不想吓坏她,“阿央,为师这次暂且饶过你,但若你下次再如此任意妄为,为师定不会饶你。”
沐子央头点地,轻声道:“弟子明白,谢师父不处罚阿央。”
炎玦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
沐子央趴在地上,久久无法起来,她感到万分难堪,师父是她一辈子都触不到的人,也因为如此,已经注定她在师父面前,将永远卑微地抬不起头。
此事过后,风平浪静了几日,貌似并未造成后续的麻烦,却不想龙王竟会同迦陵尊者、澄渊长老与华藏尊者等人,一同前来无量宫,欲与圣尊商议一件要事。
他们聚在议事厅内,由炎玦居于首位,其余众仙则是依次而坐。
迦陵尊者眉开眼笑道:“圣尊,龙王请托我们,此次一定要帮他向你提一个不情之请。”
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