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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宋青长叹一口气,盖上了盛着金银珠宝的箱子,双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挣了这么多银子,竟又不快乐了?”赵卓远问。
“快乐,快乐,别提有多快乐了。”宋青说话时有气无力的模样,哪里有一丝快乐。
赵卓远不再说话,眯着眼睛靠上了车厢。
他正在想方才御医的话‘皇上已病入膏肓,最多只有三个月可活了’。
又听到身旁的人叹气:“侯爷可知道,这寻常的霜膏在寻常百姓那里,最多只能卖三钱银子是为何?”
“本侯知道。”赵卓远说话时并没有睁开眼睛。
不过,他确实在心里对宋青有些刮目相看了,行骗江湖的小郎中都有心怀天下的胸怀,而他的皇兄身为堂堂一国之主,却不能体恤百姓仁爱天下。
第28章 皇权之争(1)()
想起每月家宴前,皇兄给自己吃的药丸,赵卓远的心就隐隐作疼。
皇位当真是魔鬼,能让父子反目,兄弟成仇。
皇兄即位这十五年来,竟然变的越发多疑,他都快认不出了。
若不是看在当年同为皇子时他对自己的救命之恩,赵卓远断然是不会忍受他对自己这般提防的。
想必是上天的惩罚,他越是贪恋这皇位,越是爱惜生命,生命却越是快到了尽头。
想想也真是可悲,赵卓远对皇兄赵卓立的怨恨也削减了不少,一个快死的人,他当真是不该与他多计较的。
。
自从宋青来到府里后,赵卓远满是兵书的书房里又增添了许多医书。
宋青平日里除了捣鼓些草药,其余的时间便耗在赵卓远的书房里。
不能不惊叹,他这里的医书绝对都是上乘,有许多她也只是听师父提起过名字而已。
转眼到了年关,武阳侯府的书房里的炭火噼啪作响。
一早起来,外面就开始飘雪花,到了这会雪已然越下越大,房顶上已经覆盖了厚厚的一层。
宋青赵卓远两人在书房内远远的相对坐着。
赵卓远手执软笔,批阅着早朝时带回来的奏章。
时值寒冬,皇上的的身子越发不行了,几乎连批阅奏折的力气都没有了。
纵然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他还是把朝堂的事物交于了唯一的亲胞弟赵卓远。
自小赵卓远就比赵卓立有才华,先皇也是有意让位于赵卓远,只是碍于大臣们的立谏立长不立幼,他才把皇位传给了生性多疑的皇长子赵卓立。
先皇临终时仍不放心,安嘱赵卓立但凡大事定要与赵卓远商议。
只是赵卓立从来没有遵守过先皇的安嘱。
赵卓立一登基,便把赵卓远差到了西北偏远的地方做了个守边将军。
为了地方赵卓远起谋反之心,只给配了两千军士。
西北边陲,本就西临西夏,北临北蛮,两国人野蛮粗鲁,可谓是两虎狼之国,对他大邑国本就是虎视眈眈,只是碍于赵卓远的威名才一直不敢来犯,却也是时长跃跃欲试。
皇上见自己身子每况愈下,这才急急把赵卓远招回了京城。
腊月初三,西夏人犯边滋事,打伤了我三名百姓。
腊月初五,北蛮人抢夺我黄牛两头,山羊十只。
赵卓远盯着奏章的眼神此刻阴郁无比,捏着奏章的手也是被他攥的关节发白。
这些西北蛮人,定是得到了他回京的消息,才敢在边陲滋事。
眼下又是冬季,正直西北粮荒之时,西夏北蛮两国更是如两头饿狼,每年临近年关的这两个月都是边陲最敏感危险的时期。
赵卓远临来京城的时候特意安排副将朱威严密监视西北两国的一举一动,哪怕是只抢了大邑国一根铁针也要快马报到京城。
赵卓远叹了口气,西北战事将起,看来这年关是过不安生了。
但愿皇兄的身体能撑到年后,只有他在京城,才能保证悾参鹊牡巧匣饰弧
第29章 皇权之争(2)()
西北,西夏北蛮两国对大邑国是虎视眈眈,而京城,那些皇子背后的势力也同样视悾庵写獭
惠儿是赵卓立和皇后唯一的子嗣,只要除掉他,等皇上驾崩,皇位就是。
到时候,京城也会是骨肉相残腥风血雨。
西北战事铁定是要爆发在年关前,他又不能保证皇兄能撑到年后,所以要做最坏的打算,想好一个两全之策。
这些年,赵卓远虽远离朝纲,相国谢兆坤大司马杨景汝对他从来都是马首是瞻。
在谢兆坤杨景汝看来,赵卓远才是大邑国皇上的最佳人选。
当年见太子虽才华平平,却是宅心仁厚,才立谏先皇立长不立幼,传位与他,没成想,这些年。。。
这些年赵卓立的所作所为是让两位老臣对当年的劝谏后悔不已。
朝中有谢兆坤杨景汝在,他是不用担心,皇上立下遗嘱,惠儿自能稳坐皇位,他担心的确是遗嘱昭告之前。
朝纲之上,两位老臣是能护的惠儿周全,只是这后宫之中,他们二位却是鞭长莫及。
十二皇子赵昂的生母江贵妃心机颇深,做事手段又阴狠毒辣,就连她背后的势力都让人不寒而栗,大邑国上将军江城,江氏之兄,手握军权,号令天下。
赵卓远虽有心诛之,却奈何江城根基太大,关系也是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竟让他一时不敢贸然行动。
。
见赵卓远连连叹气,宋青放下手中的医书,问道:“侯爷,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赵卓远看了宋青一眼,明知道说来也是无用,却还是告诉她:“内忧外患!”
内忧外患!区区简短四个字,却是把大邑国当前的局面表述的淋漓尽致。
宋青当然明白这内忧外患是何等的严重。
起身走到赵卓远案几前,坐下,皱眉问道:“可是皇上大限将至?”
堂堂当国侯爷所说的内忧,自然是和皇宫脱不了干系,眼下皇上身子虚弱不堪,那这内忧,自然便是接下来的皇位之挣了。
宋青这样问,赵卓远倒是不吃惊,她懂医术,皇上的身体状况自然是瞒不过她。
“嗯。”赵卓远点了点头。
“那这外患?”宋青知道西北边陲两国对大邑国虎视眈眈,这些年却也是没有生出多大的事端,她有些吃不准。
“前几日两国分别在边境小镇抢夺了牛羊粮草。”赵卓远答到。
“可有杀人?”宋青追问。
“杀人倒是没有,有几人受伤。”
“他们只是抢夺了牛羊粮草,并未杀人,那侯爷怎知这西北战事将起呢?”宋青问道。
“西夏北蛮两国是游牧国家,靠天吃饭,今年西北下了几场大雪,大雪覆盖草场,牛羊也冻死饿死不少,日子难熬,自会打我大邑的主意。”
稍稍顿了顿,赵卓远继续说:“眼下年关将至,以他们的行事,此举必定是穷途末路,我不得不防。”
宋青咬了咬唇,赵卓远说的是不错,只是有另外一种可能,不知道他是不是没有想过。
第30章 皇权之争(3)()
身为一介布衣,对于内忧外患这些国家大事,宋青本是不想多言,只是见一向对什么事都胸有成竹的赵卓远如此惆怅,才忍不住的多言几句。
“侯爷,严加提防自然是上上之策,只是,还有一种可能,侯爷您可曾想过?”
“什么可能?”
“侯爷,我只是一介布衣,只是擅长替人诊脉看病,军国大事自然是一窍不通,今日之言,只是站在百姓的立场。”说话间,宋青有些迟疑。
赵卓远却说:“但说无妨。”
“侯爷您想过没,眼下年关,上至一国之主,下至黎民百姓哪一个不希望过个安乐祥和之年?”
见宋青说的有理,赵卓远点点头。
“纵使西夏北蛮两国民风彪悍,却也同为凡人,也注重亲情,若是两国交战,必然会有死伤,试问,有谁愿意让亲人在这阖家团圆的时候去上战场送命?”
一直以来,赵卓远眼中的宋青就是一个油嘴滑舌的江湖小郎中,没想到,竟能说出这般话来,实在让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那依你之见?”
“若是寻常时候,也便罢了,他们若胆敢来犯,我大邑国定是不会任人欺辱,坐以待毙,方才侯爷也说,此时是内忧外患,两国发动战事对我大邑必然不利,倒不如息事宁人,大家都过个安乐祥和的年。”
“息事宁人?”赵卓远眉头皱上紧皱,虽有些不赞成宋青的说法,眼下却是没有什么妙策。
“嗯。”宋青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肯息事宁人,只怕那群饿狼不会领情。”
“正因为他们是饿狼,眼下才好对付。”
“如何对付,莫非要把他们喂饱不成?”
“有何不可?饿狼吃饱了,还会随意乱咬吗?”
宋青一席话,却是让赵卓远觉着如醍醐灌顶。
先给那群饿狼喂些肉食,缓上一缓,等朝局稳定,再拿他们开刀也是不迟,到时候便没有内忧之说。
如此一想,赵卓远心中豁然开朗,心情大好。
把批阅完成的奏折往桌边一推,对宋青说:“看来对你的称呼要改上一改了!”
改称呼?宋青有些莫名其妙,问道:“改什么称呼?”
“今日听你一番高谈阔论,我倒觉着宋大军师比宋大神医更适合你!”赵卓远嘴角难得的露出了笑意。
“侯爷过誉了,过誉了,我的医术那可是术业有专攻,厉害的很,侯爷您忘啦,您的命还是我救的呢!”宋青打趣赵卓远。
“依你这么说来,我的命也算的上是你给的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赵卓远和宋青说话时竟把本侯换成了我。
面对这个自己举国通缉后强行娶来的男儿身王妃,他竟觉着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注定自己一辈子要与这个小郎中有瓜葛。
只是这种关系此刻还犹如一团乱麻,很难理清,待一切安顿好之后,他定当好好梳理一番。
“侯爷言重了,侯爷言重了,那日侯爷刚好是病患,而草民我恰恰是路过遇到您的郎中。”宋青却和赵卓远不同,这么长时间,她却一口一个侯爷的叫着。
第31章 皇权之争(4)()
大雪整整下了一天一夜。
武阳侯府大院里家丁都在忙着清扫积雪,那一番热闹劲,站在膳房门口的宋青满脸全是跃跃欲试的兴奋劲。
赵卓远扫她一眼,说:“想去玩去便是了。”
听到赵卓远这么说,宋青扭头看着他问:“真的可以么?”
“可以。”
“谢侯爷!”话音还未落地,宋青就已经飞奔到院子里,加入了扫雪的队伍中去。
宋青和小丫鬟们玩的很欢乐,刚刚打雪仗太激烈,她额头前的头发都被不小心落在头发上然后又融化的雪水打湿了。
此刻她正躲在一墙角处,避上一避,顺便团几个雪球,好反击她们。
这时她听到从身后的雪地上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音,脚步一下一下,不紧不慢,抑扬顿挫。
心想,这是哪个小丫头,还挺沉的住气,管她是谁,先扔了再说。
又过了片刻,等来人靠近后,宋青两手抓住雪球,猛的回身,两臂同时发力。。。
伴随着她大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