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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兆坤乃三朝元老,为人又是刚正不阿,对他宋青一直都很敬佩。
“哈哈,哪里,哪里,王妃过誉了,老夫不过是闲来无事时就拉着云行这小子陪着一块下棋打发时间而已,没想到这小子偷偷学去了老夫的本事,还自己钻研了专门对付老夫套路的布局,绝对是个坏小子。”
“爹,你又再诋毁我,我这明明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被你这么一说,好事也变成坏事了。”从户部回来的谢云行刚好听到了谢兆坤说的话。
“你这坏小子,敢偷学棋技,还不准你爹我说说了!”
“行,行,您老爱怎么说怎么说,只是在王妃面前,注意点分寸,别把你儿子我说的一文不值了就行。”
“王妃是来找你的,可不是来找我这老头子来下棋的,你们聊,我坐的太久了,要去院子里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谢云行见相国要起身,连忙走到他身边,搀扶着他从椅子上起来,并把他的胳膊递给旁边的侍女,并细心交代要好好照顾相国大人之后,才坐到宋青对面。
“不知王妃找我何事?”
宋青看着相国有些蹒跚的步伐,说:“你们父子感情很好。”
“我爹他老来得子,我几乎是被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时候也没少惹他生气,眼看着他都老的走路都不利索了,我也不忍心再惹他生气了。”
第237章 疑案(16)()
宋青也不和谢云行绕弯子,直接就对他道明了来意。
对谢云行来说,这几乎就是举手之劳,他也是欣然同意,并且还说这事还劳烦王妃亲自走一趟,又交代以后若是再有同样的事,只差了下人来告诉他一声就好。
老相国不知道去哪了遛弯了,宋青走时只让谢云行替自己告诉老相国一声,道别后,她则是放心的回了侯府。
回府时,赵卓远却不在府中,昂儿在院子里与那个小丫鬟艺儿玩耍。
宋青走到凉亭,看到是昂儿正在叫艺儿写字。
看着眼前两小无猜的两个人,宋青抿着唇笑了笑,叫了昂儿一声:“昂儿,”
“皇婶,你回来了。”昂儿见宋青回来,就把手中的毛笔递给身边的艺儿,说:“你自己练习吧,笨丫头。”
“哦,知道了。”被人叫笨丫头,艺儿不高兴的嘟着嘴巴,不情愿的接过了昂儿递过去的毛笔。
照着昂儿写好的样板,歪歪斜斜的写了个‘艺’字。
“你皇叔呢?”宋青问昂儿。
“皇叔刚刚有事出去了。”
“出去了?什么时候出去的?”
“就刚刚啊,怎么皇婶回来时没遇上皇叔么?”昂儿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宋青问。
宋青摇摇头,说:“没有啊,我从东边回来的,估计你皇叔是向西走了。”
“哦,大概是这样。”
“都快吃午饭了,你皇叔这突然又有什么事?”宋青嘀咕一句。
本没想得到昂儿什么回应,可昂儿却说:“大概皇叔约了人,出去吃饭了。”
宋青伸出手指在昂儿额头上点了点,说:“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人精了。”
“好了,不管你皇叔了,你先教艺儿写字吧,皇婶先回屋歇息歇息。”
“嗯。”
宋青又扭头看了看在写字的艺儿,轻轻的摇摇头,心说,这小丫头比自己还笨呢,自己像她这般大的时候都已经会写几十种药草的名字了,这小丫头连自己的名字都还不会写。
好在这丫头比自己有福气,有昂儿这么耐心的教她,而自己只有师父那严厉的怪老头,一个字写错,手心里就要挨上几板子。
宋青回想着自己悲惨的童年,心里突然就想念起陆明风那怪老头了。
这老头,也真是太过分了吧,潇洒过头吧,都两年了,音讯全无。
除了想念,宋青心里还有一件事要向他求证。
黄鹤楼内,赵卓远定了一间上好的包厢,今天他就只请一个人,那就是谢家公子谢云行。
谢云行赶到黄鹤楼时,赵卓远已经等候多时了。
只不过今天也算是有求于人,纵然心中不满,却还是克制了下来,笑意盈盈的招呼谢云行:“云行兄请上座。”
看赵卓远的冷脸一向习惯了,今天他突然热情起来,谢云行倒还真是不习惯,况且还是在自己迟到的前提下。
“侯爷先请。”在还没有摸清赵卓远想法前,谢云行不敢贸然行事,谦虚卑躬的把上座让给了赵卓远。
第238章 疑案(17)()
赵卓远一向坐主位坐习惯了,谢云行既然有意让之,他也不拒绝,欣然的就在主座坐了下来。
“不知侯爷这么着急把云行叫来有何事要吩咐?”
“吩咐谈不上,倒是有个忙,只有云行兄才能帮的上。”
听了赵卓远的话,谢云行大吃一惊,今天太阳没有打西边出来吧,赵卓远也有说话这么客气的时候。
郑重其事的一句帮忙,让谢云行受宠若惊,不,更确切的说是惊魂未定。
到底是什么忙,上刀山下火海他可不干!
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后,谢云行还是佯装淡定的说了一句:“愿闻其详!”
赵卓远似乎还没想好如何开口,毕竟求人办事,他不擅长。
想了想,才说:“谢兄可知道王妃开的玫瑰小铺?”
谢云行点点头,表示知道,但他看着赵卓远的眼神却满满的都是疑惑,侯爷为何会这么问,莫非是亲自替王妃推销她经营的那些霜膏?
“你帮我查查开在她铺子对面的香草小铺什么来头。”
听了赵卓远的话,谢云行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呆愣在那里,好久没有发出声音。
赵卓远却以为他是不同意,刚刚还和颜悦色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冷声道:“难道让谢兄很为难?”
“不,不,一点也不为难,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我看你方才满脸为难的模样,以为此事不好办。”
“正因为此事好办的很,才不用侯爷您亲自开口,王妃亲自来找我询问此事时,我已经觉着是受宠若惊了,哪想到现在侯爷您又亲自来找我,还请我吃了这顿好饭,实在没必要这么客气的。”
这次换赵卓远吃惊了。
“什么?王妃她找过你了?”
谢云行点点头,说:“嗯,你派人来找我时,王妃刚从相国府离开不久。”
赵卓远没有搭话,只是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心情似乎是一下子变的不好了。
谢云行不知道情况,又问:“难道侯爷不知道王妃去过相国府吗?”
被谢云行这么一问,赵卓远当真不知道如何作答了,自己确实不知道宋青已经去找过谢云行了,可是自己的妻子,在遇到困难时首先想到的不是她的夫君,而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此时菜已经上齐了,满满一桌子的菜,都是些珍馐美味,谢云行此时也正好饿了,刚拿起筷子,筷子还没碰到盘子里的菜,只听赵卓远手心里传来咳咳啪啪的几声,他刚想问是什么声音,就看到赵卓远使劲往桌面上拍了一掌,然后气呼呼的起身离开。
谢云行还没来得及问出‘侯爷要去哪里’的话,赵卓远就摔门而去。
回过头再看看桌子上他拍过的地方,一堆碎成渣渣的瓷片,碎瓷片中间还夹杂着些冒着热气的茶叶。
这是什么状况?怎么突然发怒了?
是自己说错什么话了?也没有啊。
谢云行实在是不理解赵卓远今天的喜怒无常,只怕可惜了这一桌子的菜,拿着筷子就想继续吃。
可筷子刚刚夹起一片酱牛肉,肉片都还没放到嘴边,就听见了啪啪几声暗响,谢云行以为是外面的声音,没打算理会。
第239章 疑案(18)()
也就是片刻的功夫,谢云行面前的桌子轰然倒塌,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一桌子的盘子全碎了个精光。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谢云行惊呆了。
这是什么功夫?
不管这是什么功夫,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欺负他不懂武功!
本是场饕餮盛宴,而作为盛宴唯一被邀请的客人,谢云行只吃到了一片酱牛肉,恰恰这黄鹤楼的大厨是以刀工出名,这薄如蝉翼的酱牛肉就是他的拿手菜之一。
薄如蝉翼,何等可怜。
谢云行没有吃到大餐,心有不甘,直接去了黄鹤楼的后厨,特意让大师傅又切了一盘牛肉。
他边吃边想,直到盘中的牛肉见了底,他仍旧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什么了。
算了,不想了,不想了,有这费脑子的功夫,不如办好侯爷交代的事情吧,还是先查清楚香草小铺什么来头吧。
吃饱后,谢云行去柜台结账,拿出一锭银子,本想着把自己方才吃的那一盘牛肉的银子给结了,没想到柜台却告知他方才那被打翻的一桌侯爷并没有结账,连并着打碎的碗碟桌椅,一共是白银一千三百两。
“什么!一千三百两!你们不如去打劫啊!”一向沉稳的谢云行也淡定不起来了。
“谢大人,您莫生气,莫生气,侯爷点菜时说您注重茶道,特意让使用了小店珍藏数年的那套紫砂茶具,这都没给您多要,那套紫砂茶具都是给您按照当年的价钱来算的,这么些年下来,这紫砂茶具的行情可真不止这个价了。”
黄鹤楼的伙计霹雳啪啦拨弄着柜台上的算珠,算珠被他上下拨弄了一番后,他又抬起头对谢云行说:“谢大人,据小人估算,那套茶具最起码也值两千两。”
“行,你那紫砂茶具值钱,可你要钱是找错人了,方才那桌菜可是武阳侯定的,要算账也要算到武阳侯身上才是。”
谢云行丢下一锭银子就要走人。
可那小二不依,连忙拦住了他,说:“谢大人,方才侯爷走时交代小的说您结那桌菜的账。”
“……”谢云行懵了。
这都是什么事,赵卓远这也算是求自己办事,定了一大桌的菜,自己没吃上不说,还要结账。
好,他交友不慎,自认倒霉,可那套紫砂茶具和他有什么干系?
那店小二也是个识时务的,知道眼下大邑国是谁说了算。
若是在平时,谢云行说一他们自然不敢说二,可今天不同,武阳侯赵卓远说了一,他们只能跟着他一起说一,平常谢大人的话就靠边站了。
谢云行看这架势,再纠缠下去,不出半日,整个京城内就会疯传户部谢大人欺压百姓,巧取豪夺等等谗言。
这样的污名他倒是没什么,若是传到他那刚正不阿的相国老爹耳中,那可就是人命关天的事了。
老相国的身子骨硬朗,自然是不会被气到吐血而死,谢云行担心的是老相国会请出家法,赐了自己一丈红。
第240章 疑案(19)()
谢云行身上没带这么多银子,只好亲手写下了欠条,那店小二还仔细谨慎的让他在欠条上按了枚鲜红的手印,又仔细把欠条看了一番,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毕恭毕敬的恭送谢大人离开。
谢云行把心中吃了哑巴亏的账都一并算到了香草小铺身上。
此时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香草小铺的主人是谁,以至于从黄鹤楼出来后谢云行连相国府都没回,直接就去了户部。
户部的小吏们见到尚书大人都还大吃一惊,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