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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肯定的。一旁的武媚娘,还在簌簌发抖,一副柔弱至极的样子。
不过,我在她的眼神深处,看到极度的镇定,那些发抖,也有点不太自然。我明白,这里边肯定有做戏的成分,按她的水平,恢复肯定要比我快一些。
我也不会傻到去揭穿她。她可以做戏,我却不行,事情还没做完呢。
“参汤!”我颤抖地说道。
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一万温热的参汤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这碗参汤出现在皇帝李世民的手里,他蹲着身子,一手端着参汤,一手用勺子,送到我嘴边,竟然要亲自喂我。
不管这里边有多少做戏的成分,又或者有多少真情的流露,在这一刻,李世民将帝王的风范做到了极致。我要是一点都不感动,那绝对是说谎。
参汤甘甜温热,入口极美,顺着喉咙下滑,立刻就产生了一股热力,如有火线一路下行,然后散发到四肢百脉,我的身体立刻就暖和起来,就好像里边燃起了一个小太阳,受用无比。
我身上渐渐暖和起来,也渐渐恢复了活力。一碗参汤下肚,我已经恢复了过来,而且龙精虎猛,就快流鼻血了。
“多谢陛下。”我笑了笑,拉开被子,站了起来,却见李世民的眼光一凝,盯着我的身体某处,旁边的武媚娘也是捂着小嘴,一副惊骇异常的样子,甚至连身子都不抖了。
我情知有异,低头一看,也羞了个大红脸,急忙将被子拉起来,裹在身上。饶是如此,那里也是鼓囊囊的一团。
“陛下,容我给小公主取针。”我故作镇定的转过身来,双手如飞,慢慢的从小姑娘的身上取下密密麻麻的银针。小姑娘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活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过来,虽然还是病恹恹的,但谁都能看得出来,她的情况正在迅速好转。
“情况如何?”李世民还是满脸喜色地问道。
“幸不辱命使命,小公主两个时辰之后就会醒来,喝下我的汤药,三五日之后,应该可以像个正常的小女孩一样了。但要彻底封印封印先天寒毒,还需要半个月后,我的功力达到筑基期才能办到。另外,就是一年之内,务必要找到那两种灵药的中的任何一种,否则到时候,神仙难救。”我说道。
这里边自然有一些虚假之词,比如彻底封印颤中穴之类的,其实现在已经做到了,只是如果不这样,怎么才能正大混进李世民的皇家药库呢?
“好,好!”李世民大为高兴,啧啧赞叹,“不愧是是龙母菩萨的儿子,这医术当真是天下无双。”
“陛下过奖,这都是小公主吉人天相。”我拱了拱手道。
“你不用在我面前做戏。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李世民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又恢复了威严的帝王之相,开口吩咐道:“来啊,宣朕旨意,泾阳李浩,医术无双,德艺双馨,兼具菩萨心肠,医治晋阳公主有功,特封为神医侯,食五千户,赏金千两,赐神医侯府一座,司职太医丞,一个月内,随意进出尚药局,尚药局诸般药材,尽情使用无算。”
“陛下……这……”我吃了一惊,虽然目的达到了,但是封侯非我愿啊,这赏赐也来得太容易了一点。
“朕说过,该是你得的,就是你的。”李世民淡淡地说道,“另外,朕跟令尊的恩怨,也有许多蹊跷之处,待你修炼成功,彻底封印住小兕子身上的先天寒气,朕就告诉你。”
真是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我心里暗骂了一声,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装出一副万分感激和万分期待的样子。
接下来就是按方抓药和煎汤之类的事情了。虽然真没什么特别的,但李世民还是吩咐我亲自煎药,我也没办法,只好从了。
未时三刻,小公主准时的醒来,柔柔的叫了声父皇,李世民这么一个雄才大略的大男人,竟然感动的眼泪哗哗的,抱着小公主心肝,心肝的乱叫,收获了那些宫女侍卫的许多感动和眼泪。看来这个小公主,真的是他的心肝宝贝。
看着这个场景,我默然无语,心里不免有些触景伤情,当年的我,何尝不是这么的幸福呢?只可惜,现在一切都不在了。世间最残忍的事情,大概是子欲养而亲不在了吧。
人就是那么可笑,在拥有的时候,不曾好好珍惜,而在失去的时候,却又想着拼命挽回,可这世间之事,那这么如人之意呢?世间之事,不如意者,向来十之八九。
又为小公主检查了一遍,确定安全无误之后,李世民大手一挥,终于肯让我回去休息了,自然有管事的內侍凑了上来。
“侯爷,咱家常胜,陛下吩咐了,这几天我都跟着侯爷您,帮忙办理各项事宜。”说话的是一种中年太监,大约三十来岁的样子,白白胖胖,手里拿着浮尘,脸上带着微笑。
我对太监倒没什么恶感,更何况人家还是前来帮忙的。我自家知道自己的事情,绝不熟悉人间官场的弯弯道道,有个领路的人也挺好。这李世民也算有心了。
平心而论,这李世民笼络人心的功夫绝对是出神入化级的,春风化雨,无微不至,难怪有这么多名臣武将愿意跟着他出生入死,哪怕是跟当时的皇帝和太子争斗。
要不是隔着我老爹这一层,又经历了许多事情,没准我还真会被这个大唐皇帝唬住,一感动就那敢效犬马之劳了。只可惜,我已经不是当初的傻白甜,我明白我自己想要什么东西。封侯也不是我稀罕的东西,之前我还是妖王呢。
当然,我现在也不会傻到和李世民作对,那是绝无胜算的事情,相比于报仇,其实我更希望从他嘴里掏出那些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很明白,刺杀一个人间帝王,绝对不是我能办到的事情,哪怕大罗金仙下凡也不行,天子天子,自有天威护佑,气数未尽,岂能为他人所害,更何况还是李世民这样的千古一帝。
好在李世民现在也愿意配合我,起码给我了相应的承诺,堂堂天可汗,说出的话,自然有它的分量。
一切都是为了资源和真相,我很清楚自己的目标。所以,我对这个常太监拱了拱手,道:“那有劳常內侍了。”
“哎哟,侯爷客气了。那咱家现在先领着侯爷前往尚书省吧,侯爷的相关资料需要登记造册,还要领取封侯勒书,爵位金册,印章,朝服,官印,令牌和相关物件,侯爷只管签字就好,其他的一切自然有有司安排。”常太监说道。
皇帝一句话,下边累死人,封侯对谁来说,都是一件高兴的事情,然而也是繁琐至极的事情,我跟着常太监东奔西跑,好容易才把基本的流程跑完,接下来更繁琐的事情,需要等明日再去办理了。
捧着封侯勒书和封爵金册,还有相关印信,身后还跟着十个女婢和十个奴仆,我都有点不敢相信,我现在就是大堂的侯爷?神医侯了?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县侯。
心情谈不上激动,但多少也有点兴奋,之前也曾做过龙宫太子,也曾做过妖王,也曾做过座上宾,但那些都是不入流的品职。但现在却是堂堂中华上国的册封侯爵,正大光明的身份。拥有这个身份,从某种意义上说,已经要比袁守诚,甚至是他的侄子袁天罡都要高上一等了,毕竟袁天罡也只是一个伯爵而已。
以前看起来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东西,现在竟然来得这么容易。说来也是可笑,这个轻易得来的爵位,居然也会成为我对抗袁守诚的一种资本。
第45章 丑陋药鼎()
李世民赏赐给我的神医侯府位于朱雀大街的街尾中段,位置不算太好,却也不差,是一套三进式的院落,分为前院、中院和后院,左右对称,排列有序,布局合理,初步估计,住个七八十人应该是没啥问题的。
这么大一个院落,送给我这么一个孤家寡人,也算是白瞎了,另外就是朝廷赏赐的二十个女婢和奴仆,可以任我随意支配。他们倒也不是随意分配的,而是有一套完整而全面的运作体系,能够完美维持侯府的运作,丝毫不用主人担心,这都是定制,皇家出品,必属精品,也是皇家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
当然,要是里边没有朝廷的耳目,那也太小看皇家了,我敢保证,只要李世民愿意,我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能落到他的耳朵里。甚至这里所有的人,都可能是皇家的卧底,我完全相信。如果皇家都没这种实力,那谁有?
时隔多年之后,我再一次享受到了被众人包围服侍的感觉,锦衣玉食,颐指气使,是多么的美好。可惜,我已经没有当年的那种安然享受的心情了,奴仆再多,女婢再美,终究都是外人,天地间,还是我孤家寡人一个。
我要复仇的目标,是那么高高在上,权倾天上的人物,我注定不能在凡间停留太久,所谓荣华富贵,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我不会因此而沉迷。
不过,我因医术封侯的事情,毕竟还是流传了出去,当天晚上,就有十数家达官贵人公侯王府的管家奉命前来送礼拜会,我烦不胜烦,干脆让管家放出闭门不见客的招牌,摆了个高冷的姿态。
第二天早上,我又在太监常胜的引领下,去吏部办理的相关流程,拿了官印和告身,领了司职,然后再前往太医署报到。从今以后,我就算是太医署中的一员了,专为宫廷中的那些王孙贵胄瞧病。太医丞已经算是太医署的第三把交椅,所以我也有资格拥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
不过我的志向不在做官,当时便急忙找了常胜,让他带着我前往尚药局。尚药局就在太医署的后院,有专门的的司职管理。按照朝廷制度,去尚药局抓药需要太医令和太医丞的联合签名才行,不过我因为有李世民的旨意在,又有常胜领路,所以一路畅通无阻,没谁敢阻拦。
“侯爷,您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吩咐,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尚药局直长不无狗腿地说道。这家伙大概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能做到的这个位置,也不简单。他算起来也是我的下属。
“先带我去看看吧。”我笑着说道。
不多时,我们就来到一座巨大的库房面前,大门排开,里边有许多巨大的柜子,都贴着各种标签。有无数的药吏都在忙碌。
皇家药库就是皇家药库,里边的药材无数,都被一排排药柜珍藏着,按寒热温凉四气和辛甘酸苦咸五维排列,每一列中又有特好、上好、好、次好、普通五等排序,也算是分类详尽,一目了然了。
我要使用的药材,自然是上好的药材,其中不乏几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的大药,反正我是拿来不心疼,倒是旁边记录的尚药局直长和书记冷汗直流,心疼的不行。但皇帝有令,他们能说什么?
最后,我足足挑了十六大箩筐,八大担子,才意味犹尽地收手,几些药材,足够我使用到金丹期了。到了金丹期以后,这些凡药,就没什么作用了,到时候要找灵药才行。
我几乎御药房的特上等和上等药材一网打尽了,不过也只是凡间的药材而已,没有一株灵药。
凡间就是凡间,灵药肯定也有,但我相信,它们绝不会被放到尚药局,也不会有多少,灵药在凡间难以保存,要用特制的灵器才行。李世民就算拥有了一些,也绝不会放在尚药局。
指挥尚药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