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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只好打道回府,不曾想,刚回到家,噩耗又传来了,自小跟他定亲的表妹,被那渔霸张稍给看中了,已经做了他的第十八房小妾……到了这里,书生纵然有十条命也去了九条,一个想不开,就到江边码头跳河来了。
这个倒霉的家伙,真是可怜,其悲惨的程度,跟我倒是有得一拼!我不胜唏嘘,甚至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哥们,你就安心去吧,你的事情,我帮你解决了,就算是对占据你这具身体的补偿了。
我挣扎着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往回走,没走多远,一个还算较大的村落就出现在眼前,大约有两三百户人家的样子,黑夜中模模糊糊的,也看不甚清楚。
顺着记忆,我摸黑来到书生的家,破破烂烂的两间茅草屋,左边有间厨房,门前一口水井,后边一处茅厕,房子后边还有一小片菜地,种着几颗病怏怏的蔬菜。
娘的,就这样的条件,还怎么住人?我皱了皱眉头,实在有些难以接受。但肚子实在饿的可以,我只好先溜进厨房先找吃的看看。
狭小残破的厨房,推开门就是一阵灰尘,灶台边倒还剩下一些柴火,我摸出打火石,将柴火点燃了,借着火光查看厨房里有没有食物。
结果很让人丧气,米缸里空空如也,别说米了,就连老鼠毛都没有一根,倒是房梁上还挂着两条巴掌大的干鱼,也不知道是谁送的。
没办法,我只好去外边的井里打了水,将锅碗瓢盆都洗干净了,又到后边的菜地里,将几颗病怏怏的蔬菜摘了,洗干净了,想炖个鱼汤喝。万幸的是,厨房里还有一点点盐巴,还有一点点干姜,虽然不多,但聊胜于无吧。
不一会儿,一点点的鱼香味就从锅里飘了出来,我的肚子咕咕叫得更厉害了。我迫不及待的打起一勺,尝了尝,一个字,香!
猛火烧靓汤,不一会儿,鱼汤就在锅里咕噜咕噜翻滚起来,一股浓浓的鱼香味飘散了出来,我迫不及待的舀了一碗,也顾不得烫,张口就喝了起来。
我敢发誓,这是我这辈子喝过的最好喝的鱼汤了,以前的我,哪会喝这种玩意。
几碗鱼汤下肚,肚子里渐渐有了些许暖气,我又把那两条鱼和青菜捞起来吃了,勉强吃了个三分饱,但厨房里已经没有任何食物了。我只好熄了火,来到书生的房间里。
书生的房间也不是很大,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小小的书柜,上边放着几本破书,桌子坐角上还放着一盏松油灯,我点燃了,微弱的灯光登时照亮了房间。
桌子的有角边也叠着几本破书,还放着一些笔墨纸砚之类的,桌子中间则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绝命诗三个字。我定睛一看,之间上边写着一首诗:“自幼丧母家太贫,老父养成美男子,一朝行卷长安去,满堂屈辱有谁知?暮去春来花流水,行归蹒跚意又踟,忽闻噩耗惊坐起,自叹艰难唯一死。”
这是什么东西?!就这水平,也敢去投卷?!勉强压个韵而已!我不由对这个叫李浩的书生由衷的敬佩起来,能有这样的胆气也不错了,只可惜,性格脆弱了点,经不起打击,年纪轻轻就这样投河自尽了。
这个李浩确实穷了点,床上的被子与其叫做是被子,不如说是门板,又硬又脏,上面还有跳蚤乱爬,我实在没有勇气使用,只好一把掀开扔了,就这样和衣躺在床上,好在天气也不甚冷,倒也勉强可以入睡。
今日大战了几场,神魂受伤严重,又刚刚附身,刚躺上床,就觉得神识困倦,我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其安稳,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震耳欲聋的叫门声吵醒,有一人在门外捶门大叫:“李秀才,李秀才,睡醒了没有啊?”
谁啊?一大早就敲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心里一阵火大,打开门一看,却见前边站着一个又高又胖的大婶,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卷着衣袖,阔鼻大口,素面朝天,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那种。
“胖婶,这么大早的,什么事啊?”我在脑海里迅速搜索,很快就有了这个女人的资料,原来是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李大嘴的女人李张氏,又叫胖婶。
“嘿,好你个李秀才,收了钱就不想办事是吧?!”那胖婶大声囔囔着,“你可答应给我们二郎写喜字,写喜联来的,你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还有这种事情?我一愣,不过脑海里真没记得这件事情,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如去看看,顺便看看能不能蹭个饭吃,于是,我便道:“好吧,胖婶别急,我这就跟你过去。”
“这还差不多!”胖婶得意的拍拍手,道:“你可以要好好写,你可收了我们五个铜板呢,老贵了!”
第22章 谋生手段()
跟着胖婶一路前行,没多久,我们就来到一座茅草屋前,比李秀才家要好一点,三房一厅,还是上下两层,还有一个小院子,放着不少木架子,上面用簸箕晒着不少小鱼干。
胖婶家有些热闹,李大嘴正带着两个儿子忙着打扫房屋,清理家具之类的,而他大儿媳则带着孩子在洗洗刷刷,一家人看起来都喜气洋洋的样子。胖婶一家也算幸福了,上面没有老人拖累,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三年前讨了儿媳,隔年就生了大胖娃娃,现在小儿子也要娶媳妇了。
这种幸福是我羡慕不来的,我跟着胖婶进了院子,一家人都很热情跟我打了招呼。胖婶知道我没吃早饭,端来一大碗稀粥,还有三个白面馒头,甚至还有两个小菜,虽然只是小鱼干和咸菜,但这对我说,已经很奢侈了。
我眉开眼笑的道了谢,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胖婶见了,满眼的都是同情,道“秀才,慢点吃啊,不急不急。”
“恩,恩,恩!”我尴尬的笑笑,稍微放缓了一下速度。饶是如此,这一大碗稀粥和三个馒头,以及两盘小菜也很快下了我的肚子,勉强吃了个六分饱。
“秀才,够不够?要不要我再去熬点稀粥?”胖婶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还是早点做事吧。”我连忙摇了摇了头,虽然胖婶说是这么说,但我知道,他们家也不宽裕,刚才这些,只怕已经是他们家能拿出来最好的伙食了。
“好吧。”胖婶点了点头,收拾了碗筷,有搬出一张桌子,拿出一大叠红纸,还有毛笔和水墨,恭恭敬敬的摆好,道:“秀才,请!”
我也不客气,拿起毛笔,写了十二个大大的喜字,取月月年年百年好合之意,八个贴房门,一个贴厨房,一个贴大厅,还有两个则是贴新房了。
接着就是对联了,对联上也三幅,取三阳开泰之意,一副贴大厅大堂祖宗牌位旁边,一副贴大厅大门,一副贴新房门口。祖宗牌位旁的写:“敬天敬地敬祖宗,添福添寿添人丁”,横批是“祖德流芳”,中间写“泾阳李氏历代始高曾祖之灵位”,大厅大门则写:“勤业门第春长在,清白人家庆有余”,横批是“积善集福”,至于新房写:“珠联璧合结同心,白头偕老生贵子”,横批是“喜结良缘”。
一通对联写下来,当真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就算是胖婶这样大字不识三箩筐的人,也看得眉飞凤舞,脸上喜得都快滴出油来。就连那些干活的人,都停下来手头的工作,过来围观。
“娃子,你这字写得好哩!就是我看学堂的老先生也没你写的好哩。”李大嘴一脸的赞叹说道。
“那是,我家秀才灵敏的很呢!人家可是去过长安城见过大世面的人啊。”胖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写完了字,我又叫胖嫂拿来剪刀,帮她把喜字剪下来。我见还剩下不少红纸,还有很多废料,便道:“胖婶,不如等下我们再做几个大红灯笼,就做九个,取长长久久之意,到时候往院子里一挂,谁敢说不漂亮,谁敢说不喜庆,谁敢说不热闹?”
“好,好,好!”我刚说完,胖婶的小儿子就大声叫好,兴奋的脸都红了。
“好,好,好!秀才的脑瓜子就是好使!”胖婶也是一脸的激动,大声叫好。
忙忙碌碌,说说笑笑,贴好喜字和对联,又做好灯笼挂好,我甚至还帮他们剪了窗花,转眼间,胖婶还有些老旧的房子便焕然一新,充满着浓浓的喜庆的味道。
“真好!这才有结婚的味道!”胖婶一家兴奋的脸都红了,各个都眉飞色舞的,尤其是要结婚的小二哥,激动的都不成什么样子了。
“早知道,当年我结婚的时候,也让秀才来布置好了。”李大郎还颇有后悔的说道。
很快就到了午饭的时间,为了答谢我的出谋划策,胖嫂还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好吃的,饭桌上除了鲜鱼之外,还多了一小碗猪肉,白面馒头更是装了一大盘,这对胖嫂这样的渔家来说,绝对是过年的配置了。
肉我是不会吃的,没看见胖婶一家子都眼巴巴的看着流口水么?果然,就在我推说我不喜欢吃肉,只喜欢吃鱼喝鲜汤之后,那一小碗肉立刻就被他们一家子扫荡一空。
这一顿,我勉强吃了七分饱,不是我不肯多吃,实在是我不忍心多吃,没看见三个大男人,只喝了一碗粥,各分了半个馒头就找借口出去了么?他们临走时的眼神,分明就是看着白面馒头,是多么的留恋和肉痛……小孩子无非就是多吃了一小碗稀粥,就被他母亲唠唠叨叨说了许久……这样的氛围,让我如何多下得了口啊。
吃了午饭回来,我就告别胖婶一家回家了。我得想想用什么方法糊口。杀狗贼张稍当然重要,但首先得要填饱肚子,不然哪有力气杀人,另外就是张稍是附近一带响当当的渔霸,横行乡里,可养了不少恶棍打手,光是护院就是十几名,按我现在的状况,想要悄无声息杀了他,可不大容易。
小不忍则乱大谋,经过这么多的波折之后,我已经不是那个莽撞冲动的小鼍龙了,我已经慢慢学会了思考。
首要的,是把这身体的基础打好,不然以现在的状况,就是有再好的武艺,也施展不出来,风一吹就倒。现在神识也弱,估计连小鲲鱼都召唤不出来。
我摸了摸怀中的禹疆印,默然无语。
现在最重要的,当然是像个办法赚钱了。有钱才有无限可能。
我能做什么呢?我打开窗户,让阳光照射进来,然后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想着。打鱼?凭着我对泾河的了解,要打鱼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这泾河里的水族也算了我的老乡啊,老乡打老乡,于心何忍?况且打鱼还要受张稍盘剥,不但要受鸟气,还赚不了几个钱,能有什么用?打猎?这附近倒是山林众多,可是我现在的身体素质,别说打猎了,没被猎物倒打一耙就不错了,太危险了。写字,帮人家写信?这倒是个轻松活,可这里能有几个人要写信呢?一天能赚几个钱,也不成……我一连想了十几个职业,最后都一一被我否定了,想找份好工作不容易啊。
正在烦恼间,突然窗外吹来一阵风,将桌子上的纸张吹得到处都是,其中一种竟然飞到了我的脸上,我恼怒的拿起来一看,却见上边写满了文字,原来是秀才抄写的文章。
平心而论,秀才的文字实在算不得好,要风格没风格,要气度没气度,要力道没力道,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