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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比小林子你当年,资质还不差啦……”褚长老抖了抖八字胡,林朗则微微不服的轻哼了一下。
程珏只一味的以神识在晶面上搜寻……找到了!隐藏在晶体折射中的一个比头发丝还细的孔!程珏的元力细丝,探入进去,毫不费力的将那墨球一分为二。
“再将其二分为四。”褚长老见程珏睁目望他,淡淡说道。
程珏再次闭目凝神。
“四分为八。”
“八分十六。”
“分三十二。”
“……”
毕乾从天机阁纵跃而出,几个腾挪,闪过半架伏牛平川。他兴致缺缺的隐入一片翠林,落在一棵十几人合抱不过来的大树丫子上。
毕乾双手垫着脑袋,双目茫然的透过叶子,看那天上碎金一样的光。
一只翠羽的小鸟儿,歪着脑袋,落在他弓起的膝盖上。
毕乾半垂着眼睑,失神的望着那小翠鸟,思绪悠悠然飘荡开去。
多少万年前的事了?那时,他还是个刚化形的毕方小儿,跟着他贵为族长的父亲,到青鸟族地拜望青鸟族长。
他那时胖胖的小儿样子,赶了许久的路,累的撒泼。弄得族里人只好留下他在青鸟族落外等候。
他毕乾是个暴性子,待族长老爹走了,便窝里横的赶走了看护他的族人,吭哧吭哧爬上扶桑树,睡得呼哧哈啦。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一个清冷的身影从扶桑树那头掠来,一身寒气,把个睡得小猪样的毕乾,给生生惊醒,“啪擦”一个屁墩摔到地上。
毕乾疼的呲牙揉臀,那胖乎乎的小肉手,霸气侧漏的指点着继续远掠而去的清冷身影,扯开还有那么点奶气的小腔子,“站住!没看到有人在睡觉吗?你把我弄掉下来了,回来给我道歉!”
那远去的身影顿了顿,停下,转头。只一个冰削玉凿的微微侧面,便让毕乾噎住了声。
霎时,毕乾觉得,这世上,有颜色的,就只有那人黑的泛蓝的眼睛了。
那人只立了几息,见是个刚化形的小娃娃,便漠然转头,飞掠开去。
“诶……诶!我,我是毕方族长的儿子,我,我叫毕乾!”
那人仿似双耳不闻,掠去更远。毕乾甩开小短腿,呼哧哧追出去好远,直到跑的快闭过气去了,方才止住。
“那个,那个人,是谁?”毕乾揪住一个路人甲,小手点着远成一个点的身影,凶神恶煞的问。
“那个刚刚飞过去的?穿梅青色衣服的?”
“对对。”
“哦,他是青卿,我们族长第五子。”
思绪抽回,毕乾苦涩的拿手附在胸前,“青卿,为什么是你……你就那么想当族长么?”
毕乾当年对青卿的倾慕,传遍了六界。
他从小就借着自己毕方族长之子的身份,没事儿就往青鸟族地跑。狗皮膏药一样吊在青卿屁股后面,那种死缠烂打,外加各种无中生有的暧昧造谣,不知道把多少颗倾慕青卿的玻璃少女心给掐成了碎渣!
青卿初时还顾忌着毕乾年纪小,待这胖娃长大到与他并肩的时候,被这毕方毛手毛脚的几次,便也怒火上腾。
青鸟一族是天地信使,天然带着破解六界结界阵法的神通,其旋结阵划界的本事,也是六界里数一数二的。
青卿既为青鸟族长五子,更是于族中阵法界法造诣精深。他为了摆脱毕乾,也不知道给毕乾下了多少个困阵。没成想,毕乾也是真厉害,就硬是为了追着青卿,一而再,再而三的斗阵破阵。一来二去,反倒把毕乾这毕方破鸟,给锻炼成了六界少有的解阵高手。
犹记得那天,毕乾从阵法里破解出来,青卿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道,“我对你,真是没有一点办法。”
“青卿,我对你的心……”
青卿转身便走。
毕乾期期艾艾的急急道,“好歹听我给你弹唱一首我刚学的曲子吧。”
他背身长身玉立,道,“你弹。”
毕乾忙里慌张的抽出一把琴,铮铮淙淙弹起。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毕乾弹唱到“使我沦亡,”便哽咽再难成曲。
青卿回转身,复杂的神色看着毕乾良久,道,“毕乾,你可知,你是毕方族长之子,将来,可要统领毕方全族的?”
“我知。”
“我是男子。”
“我知。”
“……你可知,我最喜什么颜色?”
“……青……梅青?”
“我最喜之色,是玄色。是我青鸟族长族服之色。你,可明白?”
“厚照神将前日传信来,我亦欲奉她为主。不日,我便动身去厚照神将处。你回去毕方族地,莫再来了。”
毕乾呆呆看着青卿渐行渐远,抬手举袖狠狠把泪痕擦了,道,“青卿,休想就这么甩开我!”
几年时间,毕乾使了不少法子,终于,如愿以偿的使奇摩大神,收了他做心神相连的侍从。
一日,厚照神将来拜访奇摩大神,毕乾笑容灿烂的向跟着厚照的青卿打招呼,“青卿,好久不见。”
六界谁人不知,厚照属意奇摩?
青卿见到毕乾的瞬间,面目崩裂,扶额叹息,摇头不止。
过了好久,他方抬起头,喟叹一声,伸出手,朝毕乾头上拍了拍,“毕乾,好久,不见。”
第74章 李肃阳失踪()
不提毕乾大爷追忆往昔发呆走神,奇门阁里的程珏,感觉自个儿的脑细胞都要烧化了!
“再分。”褚长老接过林朗递来的一盏茶,吹了吹沫子,惬意的呷了一口。
程珏紧紧的咬着后槽牙,眼睛瞪得要脱眶而出一样,十指伸开的双手,轻轻打着颤,嘶哑着喉咙,虚弱的问,“还要分啊?”
林朗欲言又止,褚长老含着口茶水,含糊不清的说,“要你分你就分,啰嗦个甚……”
程珏眉心一阵阵钻痛。
说的轻松!
这么对半分到现在,别说成块的墨球了,连个墨渣子都找不见。
程珏的神识里,这络晶空间中,飘荡着雾一样的墨球微尘。她的神识牵引着元力细丝,包裹着每个微粒。
程珏只专注的劈分,硬生生将她的元力丝,凝练再凝练。她的元力丝,随着每一次的劈分,愈见愈细,愈细愈韧。
目下虽已细到微不可查,却比她初时劈分墨球的元力丝,不知锋韧多少倍。
已劈了十多下,就程珏这么神识强悍的人,也绝对到了极限,就这,这褚长老还要再分?
程珏心里狠狠啐一口——乃们是穿越过来搞纳米材料的么?!!
虽然百般不愿,程珏还是倾尽最后一点力气,将元力丝聚细,将那些微尘,个个瞬劈为二。
“呼!”程珏舒了口气,抬手擦掉满头的大汗,带着一副“看我多厉害,快来表扬我。”的求点赞表情,巴巴的望向褚长老。
“丫头不错,”褚长老放下茶盏,“将你方才所分,复归为整。”
“!”程珏大脑中,有根什么东西,断掉了。
我哪里记得,哪块是从哪里分出来的撒嗷???!
“砰!”
“小林子,你去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林朗走上前去,查看了一番。
“师傅,她晕过去了。”
“哦,”褚长老点点头,“她统共分了多少次?”
林朗低头瞧着自己的脚尖,闷闷道,“一十九次。”
“……”褚长老吧嗒吧嗒嘴,眨了眨眼睛,郑重思考了几息,“腾”的站起来,半仙样的八字胡子,随着唾沫星子,呼扇呼扇的抖。
“资质难得。这丫头,我收了!”
说毕,褚长老两手连掐,两个眼白直翻,掐算了许久,又愣了许久。“这丫头,这命数也忒凶险。不成不成,我要收她为徒,不晓得要招惹多少麻烦。我这心肠又软,到时候不插手帮忙也说不过去……可是这资质……唉唉……头疼死老头子我了……”
褚长老原地转了好半天的磨,狠狠拍了下巴掌,“呔!管他甚多,老子怕过甚!小林子,你拿凉水来,把她给为师我泼剌醒喽。咱们可得赶紧,这丫头在咱们伏牛待不了多久,赶紧授业方能保得了她一条小命,赶紧赶紧!”
林朗面无表情从储物袋里,抱出一缸漂着冰碴子的水。
“啪滋!”
满满一缸夹着冰块的水,把个程珏浇了个醒透。
“唉我去,这么冷。哪个混蛋泼的我?!”程珏咬着牙爬起来跳脚。奈何她刚爬起来,还未嚣张,就双手抱头惨嚎,“头疼疼疼……”。
程珏不住的拿手成拳,捶太阳穴,“疼死了疼死了……”
她脑袋里,像被无数条钢筋对穿——这魔幻的感觉,再也不想再来一次了!程珏抱头满地打滚,形状好不凄惨。
“小林子,去去,把她按住,让她打坐!”
林朗上前,冲程珏出手。奈何他林朗,招架不住程珏的抓狂扑腾。不几下,这林朗就灰头土脸的被程珏一阵乱蹬,踹回褚长老身边。
“师傅,这丫头,徒儿逮不住她!”
“没用的臭小子,连个丫头都搞不定!看为师的。”褚长老张牙舞爪,走到程珏身边。
他枯枝一样的一指,拨开程珏狂魔乱舞的十指,稳准狠的点在程珏眉心。
一股沁凉顺着程珏的眉心,汩汩涌入程珏识海,滋润着她彻底干涸的神识。程珏顿时像从炼狱升入仙境。她傻掉一样,只希望这股沁凉不要停才好。
谁知道,才不过一触,这褚长老就断然收指。程珏双手,忙去扒拉那根枯枝一样的手指头。
这褚长老,却豁然伸出手,将个程珏,狠狠按跪在地上,恶狠狠的吼,“丫头,老夫要收你为徒!快给老夫磕头!磕完了头,给老夫一刻不歇的打坐回神!”
“砰!”
“丫头,起来。心意到了就行,可别跪太久。”褚长老拈着八字胡,心满意足的看着程珏趴伏在地上。“小林子,这以后就是你师妹了,你多照拂着她点……丫头,起来吧,别跪了。小林子,去把你师妹扶起来。”
林朗走上前去,欲搀扶程珏。
“师傅,”林朗回头看褚长老,“这丫头,又晕过去了。”
“快点再泼冰水!”
宿封他们一行人,除了程珏就此被关在奇门阁里,被逼着学精炼术,苦逼的死去活来外,其余众人,皆是舒心。
众人一路行来,历经各种艰难险境。即便是在祁连,也因祁连掌门管屏寒的缘故,心惊不已。如今在这伏牛连嶂,才是真正安心下来。
宿封新晋元婴道君,如今得了空,自是要巩固修为,扎稳根基。
刘师姐将凌俞安置妥当,亦是日日磨剑不辍。她本是那昆吾玉晓峰的惊才之辈,又经生死劫难,于修道一途顿悟非常。如此安心几日,修炼下来,境界堪堪松动。也只差一道机缘,便可突破至元婴境界。
狼尹秋亦是苦修不辍,眼看也即将突破至金丹期。
众人中,只有李肃阳这事儿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