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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开的邱言,在这个关口回京——
他已然从太后的语气中,捕捉到了那种急切的味道,知道一旦这个政令传出去,必然是要催着邱言快马加鞭的回来的,到时候诸多布局都要乱套。
但这些事情,自然是不能说给太后听的,无奈之下,许应一也只好白哦是顺从,表明回去后就会与诸位政事堂的宰执一同签发政令,让邱言迅速归来。
不过,在这最后关头,他却又看到那蔡阙对自己使着眼色,似乎有话要说。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他们这些大臣能够轻易掌握的了,一切都要按照大行皇帝的规矩流程去办,便是太后、皇后有心要将消息缓一缓,也不好直接插手,否则就是对先祖与祖制不敬。
而后,陷入悲伤的太子,也是出面与众臣一一见面,而后尽管太后有心阻止,却还是不能让群臣免去入寝宫的这个步骤。
纷纷扰扰,东方天际已经泛白。
而一夜未眠的众臣却没有安歇的意思,哪怕是年龄不小的马阳、张链,却也顶着布满了血丝的双眼,与孟青宾等人一同离开皇宫,直接奔赴各个衙门。
这城中各处,更早就有一双双眼睛等待着,他们都是心有所感之人,那宫中连夜召集重臣的举动,如何能逃得过这满城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但凡有一点对于官场变化敏感性的认识的官员,都知道此举非同寻常。
再联想到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这朝中的诸多变动,不少人都有猜测,有的是在想,皇帝布局许久,是否下定决心要对几位朝中大佬动手了,而另外一批人则考虑到皇帝最近的身体状况,有所猜测。
无论如何,暂时而言,他们是无法得到具体的消息的,就连那几位亲王,在发现苗头后,再次请命入宫,却也被挡在了宫外——五年前的那次风波,让李坤对亲王等皇族很是警惕,在这几年中完善了相应的法规,对亲王入宫和平日出行,都有严格的限制,再也不复原本那般轻易,是以这次皇帝归天,他们却无法借机生事。
这皇族无法入宫,而诸多大臣一出宫,就直奔各自衙门,消息源头无形中就被卡主了,在有限的时间内,使得皇帝归天的消息,得以封锁。
但距离真正泄露出去,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更何况,这些个大臣本就不是一条心,又岂能真的将这消息保守多长时间,所以这泄露出去,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在彻底暴露之前,对许多人而言,就是可以发挥的机会,若是布置的好,所得利益之大,可想而知。
“蔡兄,这件事情,要安排人,立刻告知五姓世家,让他们在朝中的人手与我等配合。”
在步入政事堂之前,许应一与蔡阙刻意放慢脚步,在众臣之后小声交谈。
蔡阙点头应下。
那许应一又问道:“之前在宫中偏殿,蔡兄你示意我稍安勿躁,不知原有何在?难道任凭那人回来?如此一来,咱们之前的布置岂非白费功夫了?据我所知,那人这一路上并不安于安稳,着实弄出了不少动静。”
蔡阙自然知道这话中涉及之人是谁,闻言就道:“许兄你是关心则乱,但这也不怪你,任谁也不会想到,皇上会在这个时候出事,不过,许兄你可以想想,这个时候让那人回来,固然会给咱们带来压力,但对他自己而言,未必就是好事。”
“嗯?”许应一一愣,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
“那人即便归来,咱们也有许多事情可以做文章,更何况,他这次过去是为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同样,我等也知道,他们决计不可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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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气去墙倒众人推()
“诸位,想来这一次的官场之旅,对你们应该有不小的触动吧。 ︽︾顶︽︾点︽︾小︽︾说,w∽ww。23w∷x。c▼om”
另一边,在那山寨之中,邱言已然将他的注意力,从冥冥之中拉了回来,随同而来的,还有汹涌澎湃的狂暴气运
这些个气运,足以将他的位格,从一名臣子,推升到一方枭雄,也是支撑那位天罡地煞大当家一心争霸天下,甚至想要迂回而行的底气所在。
不过,邱言却未将这些气运,与这人道身的命格结合在一起,更未补入官气,壮大自身位格,而是通过人道珠中的魂中洞联系,将这些气运传递出去,融入黑煞半身,令这半身对本源的感知、接触,更进一步,从而增加他凝练出真身的机会
而在邱言的对面,之前被光辉吞没,僵愣在原地的一众天罡头领,如今一个个却仿佛大梦初醒一般,不少人的眼睛里,还残留着些许迷茫之色。
就在刚才,他们的意识被邱言强行摄入了文,并在其中的一片虚幻世界中,体验了一场难忘的经历,仿佛只是大梦一场,但里面的种种人情世故,却不会随风消逝。
但紧接着,这些人中就有人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是着了道,纷纷色变,却也有那李大官人等人,眉头紧皱,似乎在思索什么难以抉择的事情。
更不要说,如那大当家之流,在将思绪从文中脱离出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去感受阵法中的气运变化,随后面色大变
“我辛辛苦苦,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气运,用来翻本的气运,竟然让你这朝廷走狗,强取豪夺的拿去了”
那山峰顶上的庞大气运,是这大当家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是他如今的立身根基,未来的晋身之本,岂能轻易舍弃,这就好像是一人的精神支柱,突然就崩溃了一样,纵是大当家这般枭雄,也难免要有心态失衡。
更不要说,之前的一番辩论,他处处被邱言拿捏,辩驳无力。心境早就有所动摇,如今再逢大变,又岂能泰然处之?
但邱言听了他的话,却摇摇头道:“你说我巧取豪夺,这可不对,今日的局是你布下来的,就连邱某出现在这里,也是你与朝中之人勾结的结果,你的行为。本就是赌博,要以小博大,用自己有的赌本为抵押,去博取更多。既然是赌博,必然就是有输有赢,你若是赢了,那也就罢了。现在输了,将原本的赌本一口气吐出来,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说到这里。邱言微微压低声音:“更何况,这阵图的性质如何,想来你也是心知肚明的,既然没有将本官吞没,那便要承受反噬,如果连这样的觉悟都没有,你又何必要走上这么一条道路?”
说话间,这满山的气运不断冲击过来,融入其身,这气运的总量固然庞大,可邱言的胃口更是惊人,人道珠吸摄起来,好似那长鲸吸水,一口气就将大部分气运吸摄过去,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汇聚在山顶的庞大气运,就所剩无几了。
随着气运的消失,整个阵图便不再稳定,这是因为这个庞大阵图本身的运行,也是需要一定的助力去推动的,在过往的时候,这个助力便是山峰顶上的气运,哪怕只是分出千分之一的气运,也足以维持阵势运转,但现在气运皆去,阵图的运转得不到补充,便要失去章法。
不过,眼下气运已去,整个阵图也就没了价值,人去楼空一般毫无意义,那大当家在听了邱言的一番话后,依旧难以释怀,正要指挥着其他人出手,但随即想起来,自己之前的布局,念头一转,透过仅存的阵图联系,还是注意到,这大堂中的景象,还在不断的朝外传递——
之前,那寨中的江湖中人,之前便因为光辉充斥大堂,在那水雾巨幕上看不到其中景象,不知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随着时间推移,几息的时间,诸多天罡头领已经在文的虚幻世界中经历了几次轮回,而这巨幕上的光影才堪堪散去,随后便看到了那诸多头领大梦初醒的一幕。
紧跟着,则是大当家颇有些气急败坏味道的指责,这一幅模样,和他之前表现出来的忧国忧民、大义凛然颇有出入。
这种前后反差,非常的明显,以至于山寨中的不少人瞬间愣住。
要知道,在那大当家、黑牛、赤鬼等人看来,自己中了邱言的术法,意念轮回许多年份,虽然记忆并不久远,但其中的过度并不突兀,可在这寨中江湖之人的角度,他们不过是看到巨幕上突然满是光影,等那光芒散去,重新显露出景象,也不过几息时间。
几息时间,大当家等人的表情、气度,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要多突然,就有多突然。
只是,他们经过了之前邱言一番话语的洗礼,这心思多多少少都有不同,更何况,那被这山上山下的阵图,所牵引离开的情绪、气运,如今也基本上被邱言鲸吞,随后阵图晃动,有崩解之势,也使得这些身在阵中的江湖中人,从狂热的情绪感染中恢复过来,思路越发清晰,这样一来,很多人看着大当家的表现,不由就有种种考虑了。
同一时间,在那山寨一角,还是之前三人,看着那巨幕上的景象,面色各有不同,为首的,还是那头戴方帽、留着长须的地煞将领之首,他并不意外,只是感叹道:“如今看这情况,所谓山寨,终究要随风而逝了,我等现在也该让那些人过去了,也好取得一些功劳。”
“朱哥,你是说,喊上那些真心要归降朝廷的人,现在去聚义堂表态?”边上的两人闻言,各自色变,他们本就与这地煞之首有过商谈,定下了计谋,但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如此迅速
那地煞之首听了,却道:“就在刚刚,天象大变,有星坠落,其大如斗,乃是天变征兆,我也算是略通天象,此征兆对我等来说,虽是一线机会,但却要用无数血腥换来,而到了最后,也不过只是成全他宋天魁一人罢了,但却不知要有多少弟兄的骸骨,要倒在他前行的路上,这些骸骨中,就有可能存着你我。”
那面容好似花猫的男子就道:“哥哥说的不错,咱们本就是被这山寨绝了后路,生生逼上来的,哪里还能为他们去打生打死?只是,既然是要卖朝廷一个脸面,咱们为何不去领头?”
这话一说,另外一名面色惨白的男子一惊,欲言又止。
那地煞之首摇头告诫起来:“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咱们这次的事情,不是去卖情面,更不是帮朝廷做什么,以朝廷的实力,荡平整个山寨在他们看来,也是正常,反倒是被山寨击退官兵,才会觉得反常,这种时候,咱们做的事情,都只是顺应形势,并不是去立功,而是减少过错。”
这话一说,花猫脸的男子略显不服,但他对这地煞之首自来信服,生生忍住并未反驳。
跟着,就听那地煞之首继续道:“而且,这出头的事情,今后都不要做了,这个功劳也不用抢,因为朝廷不是山寨,归降了朝廷,那就是官员,而我等却不是以正途为官,最是受人忌讳,稍不小心,便要被人诟病,而且到时朝廷必然也会忌讳我等抱团,估计会分而化之,那个时候,就更要安于平凡才是。”
一番话说完,其人已然动身,让人去通知寨中另外几个派系。
其实,这寨中从来都不是铁板一块,同样分成诸多派系,但从前那大当家一派独大在,又利用外在压力,将各个派系的人拧成一股,这才表现出一致对外的表象。
不过,这种表象,却掩盖不住深层次的问题,每当碰到一件事情,几个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