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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的弄巧成拙,反而乱了你的思路。”
说着说着,他又笑了起来:“不过,有一点却是清楚的,就是那士林进去不易,出来也难,如杏坛论道这般开辟通道,让诸生往来的行为,可谓稀罕。正常来说,只有那些身有大气运的,即便误入其中,气运因果前车之下,能在无意中归来,可若靠着自身开辟文道而入,那要回来就不容易了吗,想来这些,那春秋书院定然没有给邱兄点明吧?”
“此话怎讲?”听到这里,邱言算是明白了,这位理宗门徒找上门来,其打算很有可能与姬筝相同。
至于对方话里的小心思,他并没有在意,也不去关注,春秋书院的书老找自己过去,是让自己去士林帮他取一件东西,这东西拿到手,肯定要返回现世,对方没有说明回来的方法,是因为邱言没有真个答应,但这些事情,没必要让陈井知道。
陈井听了问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邱言一眼,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邱兄可知白昭元此人?”
“曾有耳闻,”邱言也不追问,点头道,“听说是大瑞才子。”
陈井点头同意:“不错,白昭元此人确是大瑞才子,我与此人有些交情,对他的一些事情知之甚详。”
这话一说,邱言倒是心下微动,对陈井的家世有些猜测,更想到对方先前所说的话——他不是为了理宗而来,而是为了自己的家族。
在邱言思索的时候,就听陈井说道:“白昭元此人的才华,真实不虚,早在几年前,他年不及弱冠,就有了自己的文心,而且文辟一道,震惊兴京,更令许多大儒为之惊叹。”
邱言并不知道陈井何故提起此人,然后大加赞赏,但他知道陈井不会无的放矢,所以耐心倾听,并不提问,没过多久,邱言就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前不久,我接到家中传书,言说白昭元以一篇文章,震撼圣贤泥塑,已经提前进入士林了!”
“提前入林?”
邱言眯起眼睛,随后问道:“你说白昭元不经杏坛论道,就靠着文心,魂入士林?”话说到一半,邱言自己又摇了摇头,“也对,既然文辟一心,若你和春秋书院的说法不错,那这白昭元早就有了魂入士林的能力,只不过直到如今才动手而已。”
“不愧是邱兄,这么快就想通了里面的关键,”陈井赞了一句,“但邱兄可知道,为何白昭元几年前就文辟一道,却偏偏选在如今的这个时候动手?”
邱言毫不犹豫的就道:“看来是因为杏坛论道了。”
“不错,”陈井眼里闪过一道赞赏之色,“魂入士林虽不需要杏坛论道,但想安全而回,却可以借助于此,那白昭元天纵之才,但为人谨慎,他虽有把握靠着自己回来,但还要加上一道保险。”
说到这里,陈井抬头看了邱言一眼,郑重道:“其实,在见到邱兄前,我一直觉得年轻一辈,论学识文章,当以白昭元为首,但现在才知道,还是有能与其争锋的人物的。”
他见邱言张口欲言,便摆了摆手:“邱兄先别忙着谦虚,陈某这次来,不是为了夸你,而是为了交易,我知道邱兄来东都,也有参加杏坛论道的意思,不过,却没有相应的圣贤堂选择,不过,陈某却知道一处地方,有无主的圣贤堂!”
“嗯?”邱言倏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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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更,下一更大概在十点左右。
第三百零九章 泉佑往事,林中起始()
第三百一十章 莫说,且行()
听着这充满了怀疑、质疑味道的话语,邱言却不动声色,甚至没有向说话的人看去一眼,一双眼睛只是盯着面前的陈井。
陈井本来听到那人说话,微微一顿,但注意到邱言的表情,就转头道:“陶兄,稍安勿躁,我正要给你们介绍,这位邱言公子,就是我之前提到过的,文不输昭元。”
他说完这些,便指着身边三人,对邱言道:“邱兄,这是我那日给你提过的,准备前往士林的几位朋友,这位陶英兄,书香门第,至佑二年进士出身,曾任庶吉士,现在则外放为官,是梁县的父母官。”
听着介绍,邱言抬眼看去,入目的正是刚才说话质疑之人。
这人年龄约莫三十多岁,身材颀长,穿着深衣,皮肤白皙,一看就是长久养尊处优的人物,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这气势不同于读小说卷气,以及练武的英气,而是通过指挥他人、操控权柄养出来的。
这是官威。
“原来是陶大人,幸会。”邱言拱手为礼,但话语不冷不热,刚才那些话,邱言即便不在意,也不可能毫不回应。
不过,表面如此,但对此人的身份,邱言还是感到有些奇怪的。
至佑二年,是先帝曾用过的一个年号,时间大概是五六年前,大瑞的皇帝登基后,并非只有一个年号,这至佑只是其中之一。
此人是进士出身,又曾任庶吉士,都是非同一般的政治资历,能通过大瑞会试的人,就是进士,分三等,第一等是进士及第,即状元、榜眼和探花这前三名。可候补官员,一有空缺,就可补上,其实就等于被直接授予了官职。
而进士出身,就是二等,这样的人一般是朝廷的储备官员,其中的一部分可为庶吉士,这个职位相当于皇帝的秘书,虽只是讲经起诏,但位卑权重。构建人脉,日后也容易升迁。
有这样政治背景的人,出现在这里,自然让邱言感到奇怪,更何况这个人还身有官职,是梁县的县令,却跑到东都这里。
梁县位于东都的东南方向,隶属汝州府,而汝州则归东都管辖。从这里就能看出,这个陶英其实是下到地方,养望、做政绩的,这是即将官场走高的预兆。
被人不冷不热的问候。陶英倒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不满,只是拱手回礼。
陈井又指着另外一人道:“这位是路道长,是清平道之人,乃得道高人。”
邱言顺着陈井的手指看去。看到的是名仙风道骨的道人,约莫四十多岁,留着五柳长须。身有文气,若非穿着道袍,怕是要被人误会是饱学之士。
不过,邱言感知微微一扫,就从对方身上捕捉到隐而不发的气血波动,知道对方身有修为。
那路道长似有所感,微微抬眼,口呼道祖,给邱言行了一礼,随后并不多说,站直了身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邱言遂收回目光,朝最后一人看去。
“这位是陈匀,乃是在下族兄,是个修士。”陈井说出来的话,让邱言一愣,他没想到陈井居然这么干脆的就把修士一词说了出来。
“见过邱兄。”那陈匀倒是客气、热情,和先前两人截然不同,被介绍了之后,就主动上前。
“幸会。”邱言自是回礼,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心下则在转着念头
“这陈井,还有他背后的陈家,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官员、道士、修士,再加上陈井这个练武的书生,这么四个人站在一起,可不容易见到,就算有些官员、世家和方外勾结,或者圈养武者,也不会轻易显示出来……”
在这大瑞,儒家是显学,充斥人道,而儒家的祖师至圣先师,对鬼神超凡之力的态度,就是不去说、不去在意,秉承如此精神,儒家提倡人自身的力量,自强不息,对方外之士多有贬斥。
为官之人为了风评,一般都会和方外之人保持距离,至少表面功夫要做到,如陈家这样,自家人就是修士的,或许有,但绝不会轻易声张,让外人得知。
想到这里,邱言又回想起刚才走过来的时候,那种穿越隔膜的感觉。
“这片地方,被某种禁制笼罩了,也不知道是在场几人里,谁的手笔。”
就在邱言沉思之际,陈井又道:“请大家过来,事先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过,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在动身之前,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的。”
他迈步来到几人中央,诚恳说道:“这次事情,不能说多么重大,但毕竟有不小的影响,所以,大家要清楚的明白,这次能否成事,关键还是在邱兄。”
他抬头看向邱言:“但是,邱兄此来,只是随我们去探查一番,并未做出决定,这一点,还请各位能明白。”
“嗯?他还没有做出决定?”陶英皱起眉头,似是刚刚才知道此事,“那陈井你就将我们都叫过来,这是什么意思?我在梁县虽不是日理万机,但也没闲到能来回往返的地步。”
陈井表情不变,甚至还露出笑容,不慌不忙的说道:“陶兄,不要着急,我叫各位过来,就是为了说明此事,同时让各位都见上一面,加深了解,况且,邱兄如果在见了圣贤堂后,同意了合作,那自然是要当场就试上一次。”
“当场就试?”陶英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因为这个将我们叫来的?如果是这样,倒也有理,不过,这邱言的文采到底如何,都是你一人所说,你说他才比白昭元,未免有些过了。”
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回忆之色。
“白昭元那是什么样的人物?我也曾见识过几次,印象深刻,单是站在他的面前,心底都会有种种感悟浮现,就像是站在圣贤塑像前一样,而这个邱言……”
陶英本是在和陈井说话,但说到最后,却转头看向邱言,眼球转动,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摇了摇头:“我没在此人身上感受到那种感觉。”
他做了几年的官,身上气势自然不同,这番话说出来,一句接着一句,给人一种疾风暴雨的感觉,换了一般人,立刻就会被官威所震,从而进退失据,失去谈话的主导权。
“能凝聚文心,已然不易,我陶英心思不纯,醉心利禄,难以成就文心,可邱兄明年也要参加会试,在学问上的心思怕也不多,即便天资不凡,可分心他顾,这文辟一道的说法,未免有些夸张了,这次事情没有说清楚,是陈井的你的不是,须知文心入林,只能携带两魂,稍有偏差,就要功亏一篑!”
这个陶英,似对邱言很是不信任。
正好在这时候,一直默然不语的路道人开口说了一句:“若要争吵,最好换个地方,这位邱施主过来的时候被人盯上了,那盯梢的人,已经进入了林中。”
听了这话,陶英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满,转头看向邱言:“邱公子,为何行事这么不小心?莫非是陈井没有告诉你要隐蔽行事?”说到最后,他看向陈井。
陈井顿时一脸无奈的道:“这事是我考虑不周,不过邱兄这事做的有些大意,但事已至此,却不是彼此责备的时候,我等还是尽快动身吧!”
他的话,无疑是为邱言解围,但言语中也隐含着邱言犯错了的意思。
顿时,几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邱言身上。
“哈哈。”没想到邱言却突然笑了起来,“陈兄,你不用继续演戏了,邱某此来,确实有合作的心思,但没有争夺主导权的意思,你和这位陶兄,一唱一和,完全没有必要。”他摇摇头,视线在几人脸上扫过,注意到陈井和陶英微微变化的眼神。
“从前几天陈兄的言语中,邱某能看出来,今日的事情,你筹谋许久,就算没有邱某出现,肯定也要用其他法子施行,既然如此,又怎么可能因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