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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伸过手,抱起于婵纤瘦的身体,往内室走去,临走前对苏滟淡淡道:“你先回去。”
苏滟皱眉。
言昭笑得柔和:“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回去,如果你要看一场性|虐真人秀的话。”
说完之后言昭便抱着于婵进了内室,关了门。
而在言昭怀中的于婵,早已经脸无血色,颤抖不止,什么?他,他说什么?性|虐真人秀?
很快,她就失去了思考的时间,纤小的身子被言昭丢到床上。
他來解她衣服,手无意间划过她柔软的胸。
于婵晕乎乎的,只觉一阵电流在身体碾过。她当然知道他要干什么。
“不要……”
因饮酒过度,她浑身无力,如坠云端,毫无反抗力气。
此刻的于婵,白皙的小脸上两团粉嫩红晕,漂亮的眸子间漾着盈盈水光,看起來要哭了似的,看起來格外的柔软可爱。言昭手指微滞,很快就将吻印上她的潋滟红唇,素日温柔的他此刻有些粗暴地吻着怀中的女子,像是在狠狠压抑着某些不能让别人,甚至是自己都不能表露的情绪。
吻于婵的时候,言昭有片刻失神,然而很快,他眼中的柔情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到死寂的寒意。
他一手撕开她的上衣,扯落她的文胸,就要埋首在她的柔软间,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向他的脸:
“你给我个痛快吧!”
言昭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似是洠氲阶砭频挠阪炕褂姓饷创蟮牧ζ托σ簧胨祷埃醋步阪克兰啪鋈坏哪抗饫铩
言昭一愣。
那种倔强,他七岁的时候见过,那是他被同学用石子砸身体的时候,小小的还只有五岁的于婵跑过來抱着他,大声喊:“我哥哥不是小偷,不准欺负他,不准!”
她将他当哥哥,她替他挡石子,她倔强而坚定地,望着他。
出神只是一瞬,很快,言昭嘴角就带出一抹洠в形露鹊男Γ
“痛快?你意思是,连前奏都不要,直接**?”
于婵手抱胸前,脸色死白。
她以为这些话已足够让自己心寒,但跟他下一句相比,这明显力道不够。
他的下一句是这样的:
“这一幕必须拍下來,让疼你的舅舅和舅妈,好好参观。”
第298章 雷厉风行()
辛越快步走进船舱室,试图掌舵,可是那边的船只已经很快就赶来了,原来不止一艘官船,五六岁船只顺着风来,团团围住辛越的去路。
并没有试图鸣炮等无礼行为,这几艘官船还算友好,比较大的一艘船上,一束白旗扬起,意味着系能和平谈判。
辛越眉头微皱,谨慎地看着登上她船的几个人。
十来个人噗通一声跪在甲板上,叩首道:“请辛提督班师回朝。”
辛越淡淡扬起眉,一抹诧异自眼底闪过:“你们这是干什么?”
为首的一人辛越认得,是福顺的千总徐源,他大声回答道:“现在中华之地干戈不休,内有北地金兵叩关,意图推翻大铭统治,外患更加严重,荷兰军几度入侵沿海,霸占东藩,以此为据点试图步步蚕食我朝统治,沿海之地民不聊生,日本倭寇趁势侵入,甚至敢公然劫持我朝官船,我朝统治岌岌可危呀,辛提督!”
早该料到的,铭朝这个朝代,国库亏空,贪官污吏当道,就算诸衍再怎么有雄心壮志,也不过是强弩之末难以支撑,而且他在外寇层出的时候,还愚蠢地除掉了楚之凌,完全就是亲手拔掉了中国南大门的精良守卫,要知道,楚之凌虽然势力极强,但是就算在风头最盛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要除掉诸衍而代之。
事态一下子变得严重起来,辛越都隐隐嗅到了远方炮火相攻的硝烟味,她想到了什么似的,皱起眉头问道:
“晏总督呢?”
“晏总督……”徐源犹豫了一下,还是沉痛地说道,“晏总督积劳成疾,卧床不起已有三月余……”
“你说什么?”辛越激动地往前一步,“他病得这么严重?”
“是,晏总督整日殚精竭虑,业已病倒,但他还是坚持着排兵布阵,就在五天前,他还吐了一盆子的血,我们出来的时候他正昏迷不醒。”徐源说着说着,眼眶竟然红了起来。
“怎么不早告诉我?”辛越嘴唇微颤,脸色苍白,有丝激动地问道。
“晏总督说不能让我们打扰您……他说,对您一直很愧疚,他不能再让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了。如果不是实在撑不下去了,我们一定不敢违背晏总督的命令的。”
“他有什么好愧疚的?”辛越扬眉道。
“晏总督说,若不是他要与您成亲,楚之凌便不会赶来,他和他的心腹手下们不至于因辛提督您而失去,而辛提督也不至于一直郁郁不乐了。”
“蠢货!”辛越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一脚踹向船栏,“他脑子被狗吃了吗,这怎么会是他的错啊!”
“现在晏湛在哪里?”辛越努力冷静下来,沉声问道。
十来天后,东南海上。
一场战斗暂时告一段落,分不清谁胜谁负,残存的炮火在海上流连,破烂的船帆浮在水面,天色灰蒙蒙的,像是随时有大雨来临。
朝廷的士兵退居到钴蓝岛的据点上,荷兰军退居东藩的热兰哲城堡。
一艘双桅帆船在几个士兵的带领下,避开水雷安放地点,从偏北的方向快速驶来。
船上的女子一袭深蓝色水师服,肩膀上面还有厚重的铠甲,铠甲上是紫荆花的图案,这是铭朝的提督服装。
“那是谁?”有士兵猜测纷纷。
“那不是……那不是辛提督吗!”
士兵哗然,喜出望外,像看到了天大的救星:“辛提督回来了!”
在众人带领之下,女子快步走入一处古式大宅,身后,一个士兵抱住一个看起来两岁大的孩子,可能因为抱自己的是陌生人的缘故,孩子看起来不大高兴,在孩子的肩膀上,有一只蹦蹦跳跳的小巫鼠。
“晏湛!”
辛越走进晏湛所在的房间,却只看到一个形容瘦削,脸色苍白的男子,这么久不见,晏湛变得好憔悴,才一年多的时间,他就已经像老了好几岁。
意识到什么,床上的男子缓缓睁开了一下眼睛,眼睛清朗一如初年,他嘴角扯出一抹苍白微笑:
“你来了,辛越。”
“晏湛……”辛越走过去,握住他瘦得皮包骨的手,眼眶通红,“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怎么来了?”晏湛想到什么,眉头紧皱,原先的见到辛越的喜悦变成一抹担忧,“不用管我,真的,我没事……”
他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就从嘴角逸出,接着越流越多,打湿整个下巴,和胸前的衣襟。
他整个人脸色苍白,辛越心疼地皱紧眉头,直接用袖子在他脸上擦着血,到后来她眼眶越来越红,血也不擦了,直接将晏湛抱进怀里,坚定地说道:“晏湛,我来了,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你好好休息,好好地照顾自己。”
“报告!”一士兵突然闯入,跪在地上,“前线巡船发来消息,正前方三百海里出现舰队,经观察是海寇与荷兰军的联合部队,确定对方舰队规模为20艘伊犁斯炮舰,采用飞翼阵型向我前方巡洋舰队方向前进。”
辛越大步迈出,走上钴蓝岛上高高的瞭望塔,拿起望远镜观察远处海面景况,最后沉声发号施令道:“发10只福船和6只鹰船前去增援,舰队减速,降半帆,以半月阵型迎敌,福船在中间鹰船护翼两侧,各舰统一作战,准备炮击。”
“是,提督!”十来个旗手朗声道。
“为什么降半帆啊?现在风是顺这我们这边的,横帆应当全部竖起才是,这样才能全速将敌方舰队阵型冲散,然后分割包围,这样不是比较好吗?”
说话的是一个身高七尺的壮汉,此人是中铭时期抗倭名将的后代,现在是朝廷水师副提督,因为祖辈立下汗马功劳而自视甚高,对辛越一直很是排挤,常常在私底下以“牝鸡司晨”的名头挤兑辛越,是个非常小人的角色。
“真不知道你祖宗的脑子都传给谁了?”辛越环着胸,清秀淡倦的眉眼中暗含一丝不屑,冷声笑道。
第299章 遥遥相望()
“你……”俞烈怒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得不对吗?”辛越从高高的台阶上往下走去,蓝色战士服在风中烈烈起舞,她清浅一笑,“伊犁斯炮舰最大的炮位是50门,而但凡知道点什么的,都应该很清楚海寇除了旗舰外很少有船的炮位是满装的,他们都是加强水手编制,战斗中很大部分是靠冲进敌舰采用肉搏战的。”
辛越接着说道:“而若是我们去冲击他们的阵型正好合他们的心意,一群凶悍海盗和嗜血兵官对付我方这些老弱残兵绰绰有余,我们的火炮是世界最新式的,射程和火力上占绝大的优势,在他们的射程之外和他们展开炮击战,是最好的选择,”清亮的眸微微一扫,夹着一丝冷冽与不屑,“这点,难道副提督大人不该清楚吗?”
“你……”俞烈哑口无言,周边的士兵们很多都低下头去,肩膀颤动着,很显然是在偷笑,下不来台无异于奇耻大辱,俞烈双手握拳,眸中投射出一束恶毒的光来,狠狠地盯着那个风姿款款的纤瘦背影。
“什么?偷袭未遂?”热兰遮城堡内,军事长吉摩一拍桌子,大发雷霆。
“稍安勿躁。”不远处,一个男子坐在上位的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把小匕首,唇角微勾,缓缓地吐字道。
男子长得极为俊美,五官精致立体,狭长的凤眸闪烁着淡淡的寒光,玉冠束发,一袭绣着金丝纹路的玄色衣服增添一丝冰冷,歪斜着坐在软座上,整个人邪肆不羁,却又有股与生俱来的王霸之气。
“楚船长有何高见?”
吉摩抬头凝望不远处的男人。
楚之凌从座位上起来,缓缓地抬起步子,沿着台阶往下,黑色的靴子在地上摩挲出窸窣声响。
小匕首在指间转动,楚之凌勾唇,轻轻一笑道:“暂且收兵吧,静观其变,虽然甚想得胜,但是绝不能过于急躁。必须稳打稳扎,命中靶心,一个不留。”说这话的时候,楚之凌眸中寒光一闪,手中的小匕首自窗户间飞出,正中外面一只飞鸟的心脏,空气中霎时血腥味弥漫。
“那么,楚船长……”吉摩看了一眼楚之凌,欲言又止。
“何事?”楚之凌淡淡扬眉。三年的时光,沧海白浪,世事桑田。这个曾经睥睨天下的男人变得越发沉稳,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天之子一般的容颜也越发摄人心魄。
“您预备何时回您的船队?如果您公开调集部下们攻占铭朝朝廷,在下相信绝对会事半功倍的。”
楚之凌神色突然变淡,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不想有人讨厌。”
“您说什么?”吉摩很显然没有听清楚楚之凌的话。
楚之凌摇摇头,有些疲倦般身体靠在墙上,长腿交叠,淡淡道:“我自有我的考虑,时机一到,我便会公开身份。”
外面群殴翩翩起舞,夕阳如金,时光渐去,一地的落寞色泽,黑暗,渐渐铺满大地。
“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