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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不该不能,却去做。
失去,和逼迫。
他只想紧紧抓牢,哪怕禁锢!
将她禁锢在身边,一辈子,哪怕,他死后下地狱,受尽十八地狱苦难。
郗辰突然笑起来:“不过简童果然不是吃素的。简氏,她要当家。你没看到,简夫人当时那张脸啊,精彩着呢。”
“简家一家子只有简老太爷的面子,才能够让小童,给我打这一通电话。他们敢抬出简老太爷,就要知道,那女人也有脾气,”沈修瑾低沉地说着:“她要当简氏的家,理该如此。”
如今,她愿意当简氏的家,那是再好不过,预示着,她必须从那个淳朴的洱海边,重新回到s市,回到s市,她就又不得不重新入世。这样,他才能够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郗辰怎么不明白沈修瑾心中的小九九。轻笑了一声,说:“你别把人逼得太狠。”就断了通话。
陆明初低沉的哼笑一声:“简老太爷并不是真的对她好。”那女人,却因为一个目的并不纯良的对她“好”的简老太爷,打这通电话?
“说她愚笨还是还不透?”这一点上,他不赞成简童。
“刷拉”一声,对面男人陡然站了起来,身后的座椅,发出轻微声响,高大身躯就笼罩了下来,遮住大半个陆明初。
“既不是愚笨,也不是看不透。”沈修瑾冷眼垂眸落在对面陆明初脸上,眼中淡淡:
“你以为小童真的看不懂?
还是十几年她分不清简老太爷的好,是有附加条件的?”
“那为什么”
沈修瑾的眸子越发幽深,渐渐爬上深沉的痛:
“她懂,她什么都懂。
她从来不说。
简老太爷在世的时候不说,简老太爷不在了也不说。
她只是经营好‘唯爱’——那是简老爷子唯一希望她,作为简家的一份子,唯一希望她做好的一件事。”
“唯一”希望的,也是简童“唯一”能够做的,简老太爷的霸道,不允许简童伸手简氏的一切,所以,给了简童一个“唯爱”。
陆明初有些怒:“你也明白简老爷子当初的用意。与其说是对她好,不如说以爱为名的施舍。那也算是对她好?她就因为这样一个简老太爷,向你示弱?”他不能够接受!
一是觉得这样的简童,太蠢了。
二是觉得,她对他这么冷淡,这么不肯屈服,怎么就这么轻易向姓沈的低头!
沈修瑾唇瓣溢出一声轻笑,冷冽不屑,陆明初抬头,恰好对上沈修瑾眼底的不屑。
他来不及恼怒,对方轻扬着眉峰,道:
“她都知道,你能够看透的,她都看得透。
可那是她人生中为数不多的阳光。”至此,沈修瑾只觉得喉咙里堵得慌,心口絮絮染上心疼,为她,为那傻女人。
“明知那好不纯粹,明知那好是有条件的,可她还是一头钻了进去。”就像对他,明知道爱他会很累,那傻女人,当初也一头扎了进去,从此,却是她苦难的开头。
他沈修瑾,是简童那个傻女人一切苦难的开头。
这辈子,宠她入骨,他心甘情愿。
陆明初震撼,心中止不住的颤抖有人明知是假,却还拿出真心?
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吗?
可由不得他不信!
“她只记简老太爷的好,不去记简老太爷的坏。她的眼中,只有简老太爷的好。你真当她什么都懵懂无知吗!
陆明初,我爱上的女人,就是这样的。”男人菲薄唇瓣扬起,眼中暖意融融,无比骄傲。
陆明初的耳畔,沈修瑾那讨人厌的声音一直回荡:“你呢?陆明初,你爱的,到底是什么?”
轰——
耳畔炸雷!
你呢?陆明初,你爱的,到底是什么!
我爱的,到底是什么?陆明初双目失神,不知是怎么走出沈修瑾的办公室的,一路无视路过的人,踏进电梯,知道“叮”的一声,电梯门再次敞开的时候,已然,地下车库。
陆明初失神的双眼里,渐渐复燃起亮芒——迟到了她的生命,不必嫉妒沈的与她惺惺相惜,她的从前,无从参与,她的以后,未必不行。
他只是晚到了而已。
第二百五十二章 可曾看懂了萧珩()
萧珩在云南。
他看到了那个女人。
他想靠近,脚下却千斤重。
是夜
洱海的夜,偶尔风很大。
忆居对面的路道旁,总会停着一辆车。
有时是出租,有时是私家车,不同的车子车牌车号,里面的,定然有同一个人,萧珩。
他不敢靠近那座民宿。
因为,那里有她。
今夜的风,很大。
滴滴司机不太耐烦:“先生,您的目的地已经到了。”这是个奇怪的顾客,他已经第三次,接到这个人的滴滴订单。
每一次的目的地都是同一个地方。
每一次路上都沉默寡言。
每一次到了目的地,就失魂落魄地盯着一个方向。
“先生,你要是想要住宿的话,现在可以去投宿。”
滴滴司机催促。
他就是搞不懂,这些小年轻的想法。
车后座:“如果我想喝酒呢?”
滴滴司机一愣:“你失恋了?”指指窗户外那座民宿:“你女朋友在那间民宿工作?”所以每次才会失魂落魄地紧紧盯着那间民宿看吗?
萧珩不说话,滴滴司机却起了同情心,叹息了一声:“你们这些小年轻啊,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后车座的人,俊美容颜上,望着忆居方向如痴如醉的瞳子暗淡下去,嘴角一丝自嘲是啊,拥有的时候不珍惜。
那个女人,她也曾全心信任过他。
也曾对他展颜而笑。
那个时候,如果他没有那么带着恶意的伤害她,是不是也可以让她这辈子,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和他走下去?
哪怕并不爱他,却能够跟他柴米油盐酱醋茶,稀里糊涂一辈子就过去了?
是不是这个时候,也就没有姓沈的半毛钱关系了?
如果那时候,他没有做的那么狠,那么的不留余地!
没有如果
他这辈子活到现在,就为一个女人心动过。
有人告诉他,那个女人做过那样的事,那样的证据摆在他的面前,由不得他不信,卑微下贱,自甘堕落,并且,歹毒无比。
那是他认识的简童吗?
他震惊,震惊后愤怒,气她骗了他,在他的面前做戏,演得如此惟妙惟肖!
他却忍不住因为她不是他认为的那个模样,暴怒,气愤,憎恨,最后把他的一切坏情绪,恶意地全部泼洒在她的身上。
他把所有的恶意,全部淋洒在她身上,从头到脚,兜下一盆一盆愤怒下的恶意。
如今想来,最不堪的是他自己。
后来,却茫然了。
再想起那时候的事情,浮现在脑海里的,不是这女人的不堪,却隐隐产生就算真的做了,做了就做了,那又怎么样?
他又觉得这样的想法太荒谬,那样的事情,还坐过牢,那样的女人,他怎么能够觉得“那又怎么样”呢!
挣扎,摇摆不定。
他欺骗自己,说:不就是一个贱女人吗!
这样说着,却无时无刻不在关注她的事情。
虚伪!
真虚伪!
萧珩自嘲着。
“年轻人嘛,有什么话,好好说。”滴滴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的人,脸色不对劲,连忙劝说道。
萧珩抬起头,也看向后视镜,后视镜里,对滴滴司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走吧。”
说不清了!
“去哪儿?”
“哪儿最热闹?”
“这个点?”滴滴司机沉思下,笑得豪迈:“丽江古城的酒吧。不过要两个小时的车程。去吗?”
“去!怎么不去?”萧珩也笑,笑得讽刺无比。
“车费”
司机刚说两字,一叠钞票,也不知是多少,直接从身后塞到他手里:“要最热闹的酒吧。”
司机眼一亮:“行嘞!您瞧好!保准给您带去的是最热闹的!”
今晚这单够大,一周的生活开销呢。
车往丽江去。
丽江古城里面,也有小酒吧,但基本到了十一点,陆续关门停业,这是丽江古城里的规矩。
古城外,几家大酒吧,依旧热闹非凡。
越夜,似乎风景越绮丽。
有别于大都市里的酒吧,这里的热闹,除了机器轰鸣出的音乐,又多了一分“人在古都”的异样风情。
舞池里,拥挤的人潮,年轻的,年老的,到了这里,统一18。
频频闪烁的灯影,将舞池里热舞的人群,拉出一道道妖魔鬼怪的乱舞,人们脸上的表情,酣畅淋漓,如痴如狂,闭幕沉醉摆头扭胯,女郎们精心打理的长发,或直或卷,此刻全部成了她们疯狂的见证——疯狂扭动的身子,狂乱挥洒的长发!
萧珩一杯一杯的xo,一杯接一杯的喝。
他喝得急促,像他此刻想念那个女人的心一般热切急促。
只有这么急促的一杯接一杯,才没有空隙感受心口传来的难以呼吸的痛。
最怕的不是失去,而是彻底失去。
那种看不到尽头的无望,看不到一点点希望。
砰——
一个身影撞过来。
桌上好几千的洋酒,摔在地上,酒液撒的到处都是。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萧珩没说话,酒吧经理正好在旁边,一下子呵斥:“你是怎么做事的?还不过来给客人鞠躬道歉。”
经理冷脸呵斥完,就转头对萧珩说:
“真是不好意思。这个清洁工,刚来酒吧工作,笨手笨脚。打碎您的酒,我们再陪您一瓶。”说着“赔一瓶”,其实这钱,却是从打碎酒瓶的清洁工工资里扣除。
那清洁工一听经理的话,顿时脸色发白,却迫于经理的淫威下,不敢多言。
连忙过来,就跟萧珩鞠躬认错。
“等一下。”一只手,稳稳按住清洁工的肩膀,那清洁工被吓得哆嗦起来。
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去,心脏却不稳的跳快一拍。
萧珩双眼异常浓烈地盯着面前的清洁工,那目光,看得一旁的经理心里腹诽:不会看上这么个清洁工了吧?
这口味,也太“不一般”了。
“你叫什么名字?”
“佟小彤。”
“童小童?”萧珩微醉的眼里,异样的清亮:“小童?”
经理嘴角微抽,上前:“这位先生,我这就让人为您重新取一瓶酒来”
“算了,就是一瓶酒而已,碎了就碎了,也没剩下多少了。”混迹声色场所,这瓶酒最后多少钱,还是会落实在这个小小清洁工的头上,萧珩懂这规矩,淡淡说道。
酒吧经理腹诽他刚才就在旁边,这人一个人来,一口气点了好几瓶好酒,总价五万,算是今晚散客中的大客了,自然,作为经理,要过来一下,所以刚才被打碎的那瓶酒,到底是不是剩下没多少,他看得一清二楚,根本就没开瓶。
“小童小童你怎么会在酒吧?”萧珩彻底无视了经理的存在,也不知道他是真的醉了,还是怎么样。
只直勾勾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