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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发生太快,与其说是太快,还不如说根本就是在他们意料之外。
没人能想到一个较小羸弱的女人居然能下的去这样的狠手,没有犹豫,甚至连思考都没有。快准狠,直中要害。
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身下是一片血海。
黄文抿抿嘴,饶有兴趣的微微一笑,“谢恒,你的女人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说完之后他才拿出手机拨通了救护车。
苗蕊冷静的可怕,她盯着方采陈一动不动的身体说道,“谢恒,他该死,他是真的该死呀。”
黝黑的眸子深沉,他抱住苗蕊纤细的身子,“苗小蕊,手上不应该沾上污血的。”
“是吗?可明明四年前我的手就已经不干净了。”她神色恍惚,目光也没有了焦点,变得零散。
此刻,她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险些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她覆上落在小腹上的手,突然,一种黏着的触感惊醒了她,她垂下眸子一看,血粼粼的伤口皮肉都在翻开,鲜血还在不断的往外流。
“谢恒,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她心疼的哭了出来,温热的泪珠噼里啪啦低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一哭,我的心更疼。”谢恒就这么抱着她,光滑的下颌抵在他的肩窝,埋在一片乌黑的秀发中。
这样的场面看上去着实让人感觉惊悚,餐厅里的客人把钱仍在餐桌上纷纷落荒而逃。使得整个餐厅除了零星几个服务员之外就只有他们四人。
良久,救护车和警察几乎一起来到。
方采陈面色惨白,双眸紧闭的被担架抬了出去,黄文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谢恒后也跟着走进了救护车。
谢恒是蓉城的公众人物,不认识他的人真是太少。
几个警察一看嫌疑人身旁站着的人是谢恒,着实一愣,瞬间也知晓了苗蕊的身份。
事情有些棘手,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笑呵呵的说道,“谢总,我们需要带苗小姐去警局调查一些情况,您看,您能不能行个方便?”
“我给你方便。”谢恒眸色幽深,转眸又看向他,“那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个方便?”
“那,那是。”带头的警察结巴的回应道。
这个回答谢恒还是比较满意,紧蹙的长眉有所舒展,“有什么想要了解就问我,不准去骚扰她。”
着怎么行呢?监控录像都有记载,还有这么多的人证,况且,她伤的人还是方家的独子,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抢救过来,他就是想走后门也没这个胆子呀。
“谢总,您这不是在为难我吗?”他的额头惊出一层冷汗,都不敢去对视谢恒那冷若冰霜的眸子。
黑色的大衣笼罩在身上,无形中就给人一种压迫感,他捏了捏手指发出一声声骨骼摩擦的声音,目光如利剑,直视着他。
“……你这也是在为难我。”这语气就像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修罗,阴森恐怖,杀气腾腾。
谢恒可是黑白两道都鼎鼎有名的人物,谁敢惹得起?可方家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两头都不能得罪,这可怎么办?
几个警察面面相觑,表情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骤然,苗蕊从谢恒身后走出来,神色淡漠,“人是我杀的,我愿意跟你们回去调查。”
妈呀,他们真想跪下叫声奶奶呀,真是大救星,差点热泪盈眶喜极而泣。
“苗小姐真是深明大义。”几个人连连说着,戴高帽。
就在苗蕊要被带走的一刹那,谢恒一脚就踢开了她身边的警察,拽着她的手腕就往外走,“老子让你去了吗?”
谢恒半吼着,颀长的身材笼罩身后的阳光形成一个暗影打在苗蕊身上。
这样阳光就不会刺眼,她也能清楚的看清他的模样。
“谢恒,四年前那场牢狱之灾就应该是我的,转至今日,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这就是命中注定的,逃不了。况且,我不能一辈子都依靠你替我去承担一切。”
温柔的指腹抚摸着他的俊俏的脸庞,每一个毛孔都不愿放过,阳光下的他是这么温暖,她拂过他的眉心,抚平紧蹙的长眉。
谢恒,你只知我是你的命,却不知你也是我的劫呀。
万里晴空的天青蓝一片,谢恒踩着松软的雪花发出‘吱吱’的声响,苗蕊就喜欢听这种悦耳的声音。
他踏进帝都,鞋子上沾染的雪花化成了水珠,映出一个个脚印来。
万籁宿寂,空旷孤寂,这是和晚上灯火辉煌,繁华似锦的帝都截然相反的景象。
谢恒找到福子的时候,他还是呼呼睡大觉,成功被谢恒一脚给踹下床惊醒的。
福子慌慌张张拎着被子挡住了关键部位,表情严肃,活生生一只炸了毛的公鸡,“恒子,你他妈的有病吧,大白天跑来掀我被窝,脑袋被驴踢了?”
谢恒面无表情,转身坐在了椅子上,“苗小蕊伤了人,现在被警察带走了。”
他就说嘛,除了苗蕊的事,就算是天塌下来也看不见他着急。
福子笑了笑,一跃跳到了床上,盘腿坐在用被子把全身裹了起来,“该不是和你哪个相好的打起来,把人家脸给挠花了吧。”
“苗小蕊不是温文,我也不是你。”谢恒四周都散发着冷气,双眸一挑,带着股阴冷,“她用钢叉捅在了方采陈的胸口,我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但苗蕊一定不能有事。”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福子需要好好吸收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的呼出声,“方采陈还活着?而且现在很有可能被苗蕊一叉子给秒杀啦?”
第一百二十四章我们和好吧()
静谧的空气充斥着诡异的气氛,深褐色的绸缎窗帘遮挡着窗户密不透光,整个房间显得昏暗神秘。
谢恒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黝黑的眸子仿佛和无边的黑融为一体。
福子跳下床,快速的穿戴整齐,“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带她离开。”神色异常坚定,长眉微蹙,刀削般的脸颊冉冉发光。
他口中的万不得已,就是方采陈死了,方家咬死不松口最终苗蕊被判刑,那个时候,他会劫狱,不惜一切代价。
武励已经派人去医院观察方采陈的情况,并且疏通了警局的关系,至少苗蕊在里面不会过得太差。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的,苗蕊一直单独被关押在一个办公室,没有手铐,甚至警员录口供的时候都是客客气气,一口一个您,吃的喝的就更是没有亏待过她。
五星级的高级酒楼,最顶层上的豪华包间内,两个男人围着一个足够三十人用餐的透明玻璃桌,上面是一个磨砂材质的转盘,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谢恒坐在男人对面,目光幽深,有人专门倒酒,他举起了酒杯,“蔡局长,今日请你赴宴是有个不情之请。”
蔡局长不同意他手下的那些警察,无论怎样谢恒都要给他三分面子,更何况现在还是有求于人。
他也举起酒杯,在空中碰杯,“谢总不说我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官架子很大,语气听着对谢恒不是很恭敬。
一脸肥肉堆积在脸颊,把眼睛挤得仅剩下一条缝,体宽肥胖的坐在椅子上都要担心能不能承受得住他的重量。
看他腐败的肚子就知道这厮平日里没少干‘好事’。
“既然知道,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没别的要求,就一个,让她无罪释放。”谢恒眸色深邃,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颀长的身子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浅灰色的针织衫穿在他身上就是量身定做的一般,他翘着腿,一只手握着酒杯,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膝盖。
话音刚落,谢恒身后的武励就把一个皮箱放在了蔡局长的面前,“这只是首款,余下的三分之二会在您顺利释放我们夫人后打入您的账户。”
蔡局长愣了愣,这些钱居然只是全款的三分之一,看来谢恒还真是疼爱那个女人。
他清了清嗓子,装腔作势挺起肥胖的胸膛,“谢总,您这样让我也很难办呀,毕竟方家不是普通人家,上面认识的人又多,这一个个疏通关系剩下的也没什么了。”
这意思谢恒要是在听不明白他就不用再混了,不过他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红酒,血红的液体滑进的胸腔,喉咙处性感滚动又放下酒杯。
与此同时,蔡局长感觉到了杀气,尤其是脑后冰凉又熟悉的触感让他冒了一身冷汗。
“谢恒,您这是什么意思?”蔡局长神色慌张,又不敢太激怒谢恒,蹙着眉头问出来口。
他放下修长的腿,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接过武励递过来的资料放在磨砂圆盘上转到了蔡局长的手边。
他警惕的看了眼谢恒后,低头解开了缠在牛皮纸袋上了白线,拿出里面的文件。
倏地,他面色如灰,额头惊出了一层冷汗。
谢恒迈着优雅沉稳的步子,锃亮的皮鞋在灯光的晃照下显得熠熠生辉,两手随意的插在裤兜里,黝黑的眸子一挑,犀利的目光贯穿着眼前男人全身每一个细胞。
“蔡局长,我也想用文明的方法处理这件事,可我给出的条件显然你不是特别的满意,那就只能用第二种或是第三种了。”
说着谢恒长眉微挑,又道,“这些贿赂你的证据要是一不小心落到了别人手里,估计就算不死也要把牢底坐穿吧。当然,这些你要还不在乎,那我就只能动用第三种方式了。”
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女人带着一个男孩,想都没想就扔在了他面前,“嫂夫人长得还真是水灵,贵公子也不错,你看她们笑的这么甜,就是不晓得明天还能不能笑的这么灿烂。”
蔡局长面如死灰,他怎么就忽略了谢恒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呢?
他垂下双臂,有气无力,“我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你们,只不过方家在省里的人脉很广,能不能压得住我也不清楚。”
这个谢恒当然明白,可这也是一个机会不是?
“那就要看你尽多大权力了。”深邃的眸子如暗藏在沙粒中最耀眼的那颗,他收回目光,慢慢看向了窗外。
警局对别人来说可能不是一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不过谢恒是个例外。
他进进出出所有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然苗蕊在这里,他当然也不可能一个人回家。
警员很体贴,把单人床特意换成了一个双人床,所有的床单被罩都是崭新的,桌子上的水果都应季最甘甜的。
“你今晚就打算住这儿?”苗蕊换上睡衣,看着床上已经准备就绪的男人一脸疑问的问道。
谢恒靠在床头,双手自在的放在脑后侧眸看像苗蕊,“连床都准备好了,我总不能浪费他们一片美意吧。”
苗蕊也不再说什么,掀开被角钻了进去,天太冷,这里得热气又没有家里的温暖,这突然钻进被窝身上的寒气瞬间散去不少。
突然,身后的男人长臂一捞把她揽入怀中,就像是抱着一个珍宝一样,“身上怎么这么凉?”
他小声嘀咕着,漂亮的长眉微蹙。
后背传来阵阵暖意,似乎卷走了她所有的寒气和不安。
她们多久没有这么自然的说过话,多久没有这么自然的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