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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看不见罢了。
苗蕊冷着脸,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破碎的裙摆在左右摇摆,她扬起脖子试图看清他的眸子,“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嘴很见戋。”
“你是第一个。”
“哦,那我很荣幸。”
谢恒提议送苗蕊回家,说白了那不是征求她的意见,只是在通知她罢了。
苗蕊也不是那种做作的女生,没有反对。
两个人并排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眼看就到苗蕊家楼下,她却突然间问道,“你喜欢我。”
谢恒一愣,一路上他们俩个几乎就没有一句话,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第一次,他谢恒也有这么囧的时候。
还没等谢恒反应过来,她就缓缓的说,“谢恒,你不能喜欢我。”
因为她永远不会喜欢一个知道她另一面的人。
原本紧张的谢恒突然不再拘谨,这才是她,不是吗?他差点忘了,这只高傲的天鹅不会喜欢这慈悲镇上的任何一个人。
因为她总有一天要飞出这里,飞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去。
“苗小蕊,你是不是认为这镇上的所有人都喜欢你?请问,我高傲的天鹅公主,谁给你的自信呢?”
“是呀,我都忘了。刚刚你有介绍,你是谢恒。谢恒是谁呀?16岁就让女人怀了你的孩子,当然也不是谁都能入得了谢家大公子的眼。所以,这也正和了你我的心意。只希望一切像原来一样,你我永远不会相见。”
说完,苗蕊就走进了那狭窄昏暗的楼道。留下那纤细的背影,还有那看背影的人。
可苗蕊不知道,这命中注定的事情又有谁能逃的了呢。
第三章这辈子都毁了()
无论生活怎么变着花样的折磨你,你依然要继续下去。
就像苗蕊生活在这样一个家庭,摊上这样一个母亲她依然不会抱怨,反而更加努力,更加珍惜活下去的机会。
因为她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早已经腐败不朽、毫无慈悲的慈悲镇。
苗蕊拿起钥匙把门打开,同时,迎来的还有如期的一巴掌。那响声透过黑夜在空旷的屋子里作响,只是这寂静没有停留几秒,从天而降的咒骂便开始了。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别的没学会,勾引男人的这一套本事倒是学的炉火纯青。”
屋子里的灯没有开,可苗蕊依然能看清楚李玉珍那双如刀刃般的眼睛。
她心底冷笑,谁说她们母女关系不好了?
倘若不好,她怎么不用猜就知道等待的会是什么?倘若不好,李玉珍怎么不用多问,光是接到警察的一个电话就能猜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苗蕊绕过李玉珍,直接走向厨房把灯打开,看了看厨具的样子和她走时的摆放无异。于是又翻了翻家里可用的食材,冷声说,“家里只有芹菜了,你就凑合吃吧。”
李玉珍的嘴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什么见戋人、臊!货的字眼都拜访了遍。
可能是说累了,饿的真没有力气了她才消停,慢慢移到餐桌前怒视着苗蕊不在作声。
母女俩各怀心思的吃着饭,就当苗蕊放下碗筷起身时李玉珍又开口,“今天是谢恒救了你?”
“恩。”苗蕊把碗从新放回了餐桌,“你想说什么?”
她太了解李玉珍,如果不是有事儿她是不会关心谁救了自己的。
果然,李玉珍继续说,“女人早晚都是要找男人的,你跟谢恒他自然是不会亏待你。”
“是,他也不会亏待你这个丈母娘。”苗蕊表情平淡陈述这件事情最终的利弊。
紧接着她又弯起嘴角甜甜的笑道,“可是母亲大人你这注意怕是要落空了,谢恒根本就看不上我。”
“呵,苗蕊,你不用诓骗我。那小子时不时就来楼下晃悠,虽然看上去没什么特别。可他们谢家住在镇西头,就算是办事也不可能来这穷的滴血的镇东边。”李玉珍这话倒是不是瞎说,她闲着无聊趴阳台的时候就总能看见谢恒从楼下不经意的路过,起初她也没想那么多,但看的多了她也就明白了,想必谢家这独子也被苗蕊这狐狸精迷住了。
李玉珍终于把注意打到自己身上了,她苦笑。而谢恒对自己的心思她又怎么能看不出来,可那又能怎么样?
凭什么女人的一生都要依托着男人过活?
难道她也要像胖婶那样一辈子只会洗衣做饭收拾家务?像临街张阿姨那样一辈子都在生孩子,直到生出男孩为止?或像16岁就嫁人生了两个孩子的小红,每天被喝醉酒的丈夫打的皮开肉绽?还是……像李玉珍这样靠着出卖肉体苟且过活?
此刻的苗蕊真想露出锋利的獠牙一口撕破这看上去安静祥和一片假象的慈悲镇,拽出早已腐烂腥臭的内脏让所有人都看清楚。
不过最终她还是放弃了,只是稍微像是一个叛逆少女对母亲的口吻说,“我不会跟谢恒,你要是喜欢就自己跟他得了,只要他不介意。”
苗蕊站起来转身要走,根本不给李玉珍再讽刺的机会。只是心中的躁动还是无法压制,随口又补了一句,“哦,对了。要是谢恒看不上你,你也可以把目标放在他老子身上,毕竟年龄摆在这呢。”
这时的夜已经更深了,门外李玉珍“哐哐”的敲门声和咒骂声她也都听而不闻,只想赶紧睡觉结束这疲惫的一天。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一晃半个月就这么从指尖溜走。
镇子同原来的一样,男人们白天几乎都在谢家的厂子做工,晚上就是喝酒耍酒疯,女人也依然坐在巷子里的树荫下打麻将,偶尔起了争端相互撕扯几下。
苗蕊的生活也还是学校,菜市场,家的三点一线。
关于半个月前的强jian监案,也有了最终结果。警察们像是也知道他们时间的拖延,差点害了一个清白的姑娘,所以结案过程还是非常迅速,同时也向苗蕊保证这件事情不会向外透露。
“哎,蕊蕊,放学一起吧。我妈做了醉酒鸭,命令我晚上一定要把你叫来。”苏暖背上书包挎着苗蕊的手臂说着。
苗蕊灿烂的笑着,明媚的如同那三月里盛开的桃花,粉嫩娇柔,骨子里就带着一股生机勃勃。“不了,回家还要给我妈做饭呢,帮我谢谢李婶。”
苏暖一脸坏笑,像是早就猜到她会这样说一样,“还是我妈智慧,有一手准备,要不然还真难请你这尊大佛呢。”
接着又说,“哎呀,放心啦,李阿姨的那份都准备出来,你回家的时候一并拿去就行。”
“苏暖,不行,哎,哎,你别拽我呀,行行,我去还不成吗?”不等苗蕊多做思考,苏暖就拽着她狂奔了起来。
苗蕊生来样样优秀,唯独这运动不行,跑起来最是有气无力。被苏暖这么拽着狂奔,还哪有拒绝的机会。
“对了,你们听说了吗?就在半个月前苗蕊被一个外镇的男人强jian监了,就是李玉珍在街上跟他拉扯,不愿意给钱的那个男人。”几个女人围在一起打麻将。
另一个女人回应道,“你可别乱说,苗蕊可是咱慈悲镇最有出息的姑娘,那是要到外面去的,这话可不能乱讲哒。”
“七婶子,还真不是王家媳妇乱说。我有个远亲就在局子里上班,那他说的话还能有假?”一个女人一边马牌一边说。
“那这要是真事,可真是可惜了苗蕊这姑娘了。哎,真是造孽呀,要不是李玉珍行为不检做着那档子买卖,也不能引火身上还殃及了姑娘。”
“就是就是……啊,那个蕊蕊这么早就放学了呀。”被唤作七婶子的女人惋惜了一半,苗蕊那纤细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七婶子也不知道苗蕊究竟听见了多少,这话茬也不知道该怎么搭,顿时几个人都跟着尴尬起来。
苗蕊依然淡定着神色,只是嘴角的笑意略带冰霜,“我不知道这些话是怎么传出来的,也不想去追究,只不过事实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我并没有被强报。”
第四章不是我传的()
那几个女人顿了几秒,这才缓过神来,一门说着,“是呀,是呀,那就好,那就好。”
苏暖定是被这几个女人的话给吓着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苗蕊。
苗蕊只是笑了笑,其实她知道,这件事情只要被传出来再加上镇上女人最擅长的渲染,以讹传讹一定就会是这样,可她那个时候冲动过了头,根本就没考虑到后果会有多严重。
落日的余晖洒在石板路上,拉长了身影。
此刻苗蕊心中是一片空白的,没有过度的愤怒,也没有深刻后悔。
苗蕊同苏暖说今天身体有些不适,就不去她家做客了。
这次苏暖也没有硬拉着她,却在临走前再三确认了好几遍她究竟有没有被强报。苗蕊只是让她放宽心,告诉她没有。
看着苏暖离去的背影,苗蕊定了定神,揉了揉额头。
很累,这样的感觉比听李玉珍骂她还要累。
她转身一撇,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她确定了身影的主人。
三个少年,三个跨在自行车上叼着烟的少年。
苗蕊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为首的少年瞧见苗蕊瞄向自己,便把手中的烟扔在了地上,动作熟练的抬起右脚碾压,而后迈着大步朝苗蕊走过来。
半个月不见,怎么这股嚣张的气焰不减反增呢,还真是更让人讨厌,苗蕊心想。
谢恒古铜色的皮肤少见成熟,灼人的目光透着些许着急,“不是我传出去的。”
苗蕊想不到他的开场白会是这个。
“谢先生,你这有点不打自招的意思。”她歪着头,微风吹起的发丝遮住了她带着少许弧度的嘴角。
“苗小蕊,我谢恒再不济也是个男人,再烂也不会做那种下作的事。”
这个女人就是油盐不进,只要是她认可的事情,无论别人怎么说她也不会动摇自己的观点。真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见戋骨头,听到别人议论这事第一时间就是这来澄清自己。
“哦,你也知道你不济?你也知道你烂了?”说实话,自从谢恒说完第一句话,她的心情反倒没有那么差了。
谢恒被她呛的说不出话,气的干瞪眼,只得气的转身离开。这个世上估计真的只有苗蕊能制得住他谢恒了。
这还没等走几步,谢恒又目光灼灼的走了回来,“苗小蕊,我日&你老母。”
苗蕊并不生气,向他迈一步,踮起脚尖趴在他耳边说,“你口味还挺重,用我告诉你地址吗?”
很明显,这次的相见以不欢而散告终。
“哎呦,我说恒子,你丫的怎么垂着脑壳回来了?”福子挺着他那圆滚滚的富态肚一脸坏笑的问,刚才远远瞧着女神离他这么近,还以为有下文呢,看现在这样子估计是被泼冷水了。
谢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理。
崔丰墨扶了扶黑框眼镜,“谢恒,她不信你说的话?”
谢恒还是不理,见这情况,两人也能猜出个事情的大概经过。虽然见谢恒这样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不过能看见他吃瘪的一面还是觉得挺有意思。
福子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崔丰墨嘴角都跟着上扬。
“还是我女神大人牛掰呀,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