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开始吧。”谢恒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
只见男人拿出一个针管消毒,然后神情专注的从一个液体药剂中抽出浅粉色的液体,默默走了过来。
“夫人,请把手臂伸出来。”他的语气还算很尊敬。
苗蕊频频蹙眉,目光盯着针尖上圆滚饱满的浅粉色液体,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
“我没有病,不需要打针,请你离开。”
男人没有要走的迹象,显然他只听谢恒的命令。
“谢恒,我再说一遍我没有病,你可以让他离开了。”慌张不安,水眸愈发的冰冷。
气氛诡异,三个人面面相觑都在等着谢恒的决定,良久,他揉了揉她乌黑的短发,“苗小蕊,你乖一点,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
苗蕊的眸子瞪得大大的,脸色苍白,她情不自禁的往后退,却被谢恒眼疾手快攥住了手腕拉了回来,禁锢在怀里。
“……这是什么?”反抗无效,挣扎都没有力气,拧着眉梢冷声问道。
棱骨分明的轮廓深沉,脸颊上透着一种无奈,尤其是满头的银发看上去沧桑无比。
黑眸幽深,凝视着苗蕊小声说道,“就是一种可以让人产生依赖的药物,而且不会对身体产生任何危害。”
研制出的新药中就有这种成分,是抵抗癌细胞最有效的药物。
苗蕊都听傻了,巴掌大的小脸扭到一起,瞪着大大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盯着他,“谢恒,你疯了,你居然要给我注射毒品?”
“不是毒品,这个药物对身体没有害处,反而是长期服用还对你的身体有帮助。”谢恒连连摇头,他再不济也不会用毒品控制她。
倏地,苗蕊笑了出来,昂着下颌,“不是毒品,又和毒品有什么区别?”
“不,不是这样的。”他紧紧搂着她,他感觉到怀中的女人在颤抖,“只要你不离开我,每天按时服用,就不会难受痛苦。”
苗蕊紧握着拳头,咬着下唇恶狠狠的说,“……可是我现在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痛苦。”
“不不不,不是,你是爱我的,苗小蕊,你是爱我的,之所以想要离开就是我们之间的那层的隔阂,不过你放心,今天过后你会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
谢恒眉头皱起,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可能就连他自己在说什么他都不清楚。
“总裁,您按住夫人的手臂,我现在要给夫人注射药剂。”男人站在旁边提醒谢恒。
空气躁动不安,恐惧洗礼着苗蕊,她拼命的反抗捶打着他结实的脊背,效果却是纹丝不动,而后她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鲜血阴湿了风衣,血腥味在齿间蔓延。
她感觉到自己肩膀处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一丝微凉,惊恐蔓延至全身,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的落下来,哭喊着,“谢恒,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
支离破碎的哭喊断断续续,听得他心都疼的抽搐,可转念一想到她三番五次想要逃离自己,昨天还发生了那件让他后怕的事情,柔软的心又硬了起来。
“苗小蕊,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
话音刚落,肩膀处一丝疼痛淹没了苗蕊所有希冀,她瞪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她死死盯着谢恒,此刻她有多恨,就有多绝望。
第二百零三章你就是这样的爱她的?()
窒息的痛蔓延至全身,双眸空洞无神,眼角的泪痕留下一条淡淡的痕迹。
男人给苗蕊做了一个全面检查,并无任何不良反应后默默离开了公寓。
静谧的空气诡异,谢恒怜惜的抱着怀中的女人,眼神温柔满足,柔软的指腹将她额头前零散的发丝轻轻拨开,双唇落下一吻。
而后他又将她的侧脸紧贴在自己胸口,小声说道,“苗小蕊,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像是在对她倾求,又像是在给予自己最后的肯定。
黑压压的房间混乱不堪,隐约只有微弱的热气酝酿在稀薄的空气中,良久才听见苗蕊淡淡的说,“……谢恒,折磨我,是不是很有意思……”
高大的身躯微微一愣,大手收紧,黝黑的眸子发散瞳孔在再次收紧,只见苗蕊继续淡淡的说,“让我活的生不如死就是你所期待的……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神色混沌,没有质问,没有过多的情绪,又说,“如果是这样,那我宁愿不要。”
恍惚间她嘴角又撤出一抹苍白的微笑,牵动着背后的伤口隐隐作动,可她依旧保持弧度,望着不远处昏暗的灯光,“呵呵,我怎么忘了,我的意愿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苗小蕊,我可以失去任何东西,却唯独不能失去你,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呢?”大手僵硬的搂着怀中的柔软,可为什么明明这么近却感觉她离自己越来越远呢?
就像是手中的一捧沙,努力把它攥在手心,想要留住,可是沙子却流失的越快。
谢恒有些慌张,极力想要证明她的存在,深邃的眸子垂下,急促的吻住她干瘪的唇,似乎想要把她融进骨血。
零碎的话语在缠绵的吻中支离破碎,谢恒进攻,苗蕊被动承受,细眉紧蹙,白皙的藕臂垂在身侧,就连挣扎都觉这么无力。
“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只对你好……”
任何事情都无法阻住时间的转动,生活再继续给许多人锦上添花,同时也在给另一些人苦上加苦。
谢恒安静认真的处理公务,现在的他尽可能快的完成当天的所有工作,更别说应酬之类那绝对是全部推掉。
因为他需要早些看见苗蕊,只要多一刻看不见,他的心都会慌张。
“总裁,温小姐来找您。”武励敲了敲门,推门而进,冷静说道。
谢恒抬头,眉宇间有一丝不悦,想了想后点点头,小声说道,“嗯,让她进来吧。”
武励让开身位,只见温文怒气冲冲的就跑了进去。
浅灰色外衣宽松,遮住她单薄消瘦的身子,脚上还穿着一双平底鞋,脸色苍白一双大眼睛怒视着不远处的谢恒,迈着几个大步走过去。
届时,谢恒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眉头更是蹙起,接了起来。
电话那边滔滔不绝说了很长时间,他只是回答一句‘我知道’后就挂断了电话。
温文端起红木办公桌上的一杯热咖啡泼在了谢恒的脸上,大吼着,“谢恒,她是你妻子,你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控制她和畜生有什么不同?”
要不是昨天福子喝了点酒,无意间说漏嘴,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谢恒居然会为了留住苗蕊用这样的手段。
“我原以为这个世上最合适她的人就是你,可现在我的明白,你这样的变态就活该孤独终老,苗蕊就算是嫁一个乞丐都比和你强上千倍百倍。”
温文激动,仰着头激昂的怒斥,全身都在颤抖。
颀长的身影站起,那双黝黑的眸子像是蒙上一层厚厚的冰霜,英俊的脸颊上还有咖啡留下的污渍顺着侧脸的轮廓浸湿衣襟,即使这样也丝毫不显狼狈。
“我的家务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谢恒在暴怒的边缘,要不是福子刚刚打来电话,再三提醒他温文还没有出月子,生产时耗费太多元气身子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千万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此刻估计他已经把她扔出窗外了。
“外人?真是笑话,这都是你心中的自我定位,可在苗蕊心中,那个很多年前的青葱少年或许早就已经死了。”
双唇泛白,清澈的眸子泛着泪光,苗蕊是她唯一的知己,是救过她很多次的朋友,如果不是苗蕊,她说不定已经死过多少次了。
可看着朋友受苦,她却没有能力去救,心中的无力让她崩溃。
她扶着办公桌,冷笑一声,“谢恒,你口口声说爱她,可这么多年你究竟为她做过什么?她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因为你差点失声,因为你被遭遇绑架差点死掉,亲生父亲死在你手中,嗓子也无缘无故毁了,还留下脖颈处那条狰狞的伤疤,你非要把困在身边,可结果呢?儿子死在你私生子手里,现在又被你圈禁用药控制,谢恒,你就是这么爱她的吗?”
纤细的身子像是一缕浮萍,用尽全力把心中的指责全部说出来,她揉了揉额头,有些虚脱,再次抬眸,眸中的不屑更深,“谢恒,你知道为什么四年前会有苗蕊险些委身于方采陈的视频吗?”
眸光发亮,双手撑着办公桌,恶狠狠的说,“她是为了给你求解药呀,可你呢?就因为这样一段视频折磨了她多久?她之所以不肯告诉你也是因为她宁愿你心里恨的她,也不想你心里恨的人是自己。”
高大的身影‘哐’一下坐在了椅子上,眉头紧蹙,盯着温文怨恨的眼神他竟然找不到一句辩驳的话来。
快时间了,他口口声说爱她,可究竟又为她做过什么?除了伤害……似乎没有其他。
温文继续滔滔不绝在他耳畔控诉,可他听不清,一个字也听不见。
良久他才微微说道,“……温文,如果是福子想要离开你,你会怎么办?”
温文怔住,她从未想过有一天福子会离开她,自从他们结婚开始,这种想法就连潜意识中都不曾有过。
“福子不会离开我。”对此她坚信。
白色的衬衫领口有一片褐色的污渍,散发着淡淡苦涩,刀削般的轮廓像是绝美的艺术品,幽深的眸子璀璨星辰,谢恒坐直身子,冷淡的说,“可她会离开,如果不抓住,她下一秒就会逃离我的身边,我没有办法想象没有她的日子会怎么样,更没有办法想象离开我之后的她被别的男人拥有的样子。”
“温文,你可以说我自私,我不会否认。可要是让我放了她,我做不到,哪怕我给予的幸福到了她身上都转换为痛苦,我也不会后悔。”
长眉冷峻,眉宇间的坚定更是不容动摇。
是执念太深,还是爱的太深,谁又能说得清楚?
这一刻,温文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忽风忽雨的男人有些可怜,他想要什么都可以唾手可得的,可这些又是他不屑一顾的,最最重视的只有苗蕊,却唯独拿她没有办法。
“如果哪天福子想要离开了,我会放手给他快乐。”温文轻轻的坐在了椅子上,体力透支太多,大眼睛盯着他的俊朗的容颜。
与此同时,谢恒对视,声音是来自地狱的低沉,“……可我不是你。”
更何况,你又怎么知道离开后她是快乐还是更加痛苦。
谢恒太倔强,想必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劝得了他,温文蹙眉,无声的叹息。
“福子应该马上就到了,你自己等吧。”这是谢恒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他就垂着眸子继续手上繁琐的工作。
福子来了之后二话没说抱着自家老婆就跑了。
“你他娘是不是没长脑子,这个节骨眼上你居然敢跑来质问恒子,你找死呀。”福子这个着急,他就上了躺厕所的功夫温文就跑到了恒锐。
温文被她抱在怀里,小鸟依人的靠在他胸口,纤细的手臂环绕着他的脖颈,嘴角一弯问道,“你着急啦?”
“放屁,能不着急吗?苗蕊就是他不可触碰的禁区,惹怒了恒子,他可不管你谁,能直接把你从楼上扔下去。”福子红着脖子,怒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