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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隔音的房间内传出,从而就能想象出她实际的声音有多大。
隔日,苗蕊伴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睁开了睡眼,浓密卷翘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她习惯性揉着睡眸,这才恍然发现她居然不是在客厅的沙发上。
下意识瞪大了眸子,细腰还被一双结实的手臂环抱着,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她翻身坐起,届时谢恒朦胧的嘟囔着,“苗小蕊,别闹,再睡会儿。”
苗蕊心软了,大动作停止静默了几秒又回到原位,骤然,她侧眸一倪看见了谢恒脖颈处那鲜红的口红印记,还轻轻嗅到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险些让她作呕,细眉微蹙,拿起腰间的大手扔了下去。
此刻,谢恒才算真正的惊醒,黑眸深邃,无辜的看向身旁坐起的女人,“……苗小蕊。”
“你滚。”苗蕊一脸嫌弃,脸色冷清的骇人。
谢恒没动,只是呆呆的望着她,苗蕊不想与他多说废话,踩着柔软的拖鞋走了出去,“好,你不走我走。”
浅灰色的长款衬衣垂到膝盖,光滑的小腿美好笔直,苗蕊刚踏出房门,迎面就撞上了从主卧走出的苏苏。
她也穿了一件衬衣,只不过看款式就不是女士的。
白衬衫宽松的遮挡住大腿根部,只要动作稍大一点就能走光,领口纽扣也没系,雪白饱满的柔软呼之欲出。
看样子应该是刚睡醒,酒红色的长发有些蓬松,她故意扭动着腰肢小步朝苗蕊走过来,“哎,谢恒也真是的,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折腾的我骨头都散了。”
性感的声音充满诱惑在配上她那双勾人的猫眸,没有哪个男人能控制住自己,苗蕊冷笑,挑着眉梢,“跟我炫耀,其实根本没有多大意义。”
“哦?是吗。”苏苏咄咄逼人,她又向前走了几步。
苏苏无论从哪里说都算是的完美,唯独身高上是劣势,所以站在苗蕊面前她足足矮上一头。
四面相对,一个炽烈如火,一个冷漠如冰。
倏地,苗蕊眼疾手快的扯住苏苏身上的白衬衫,用力一撕,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出来。
苏苏愣住了,有些难以相信她的所作所为,下意识用手护住胸前的风光。
“不就是为了勾引男人的吗?有必要遮吗?”苗蕊讽刺的说,高挑的身材站在苏苏面前气势如虹。
“苗蕊,你就是变态,就是个疯婆子。”苏苏大吼着,她的脑海中想到了在A的别墅里看见的那些人彘都是苗蕊的杰作就忍不住一哆嗦。
苗蕊把手中的碎布条随手一扔,转身坐在了沙发上,宽松的衬衣穿在身上有些随意,可是眸光阴狠,“他的衬衫不是别的女人能穿的。”而后又冷声说道,“……就算是我不要,宁愿亲手毁了也不会拱手送人。”
苏苏听苗蕊的话嫣然一笑,红唇诱人扭动着性感的身子走到她面前,“哎,那可怎么办好呢,我不但穿了衬衫,就连他的人……都穿过了呢。”
空调吹的暖风很舒服,飘荡在整个公寓,远远的还能嗅到刘阿姨清晨正在煲的汤香,如果眼前没有这个恶心人的女人想必会更好。
苗蕊抱着双肩,抬着下颌,细眉微扬,“哦?你确定他昨晚真的碰你了?那他臀上的红色胎记是在左面还是在右面?”
这回轮到苏苏怔住,“……当然是在右边。”
“哦,在右边呀。”苗蕊喃喃自语,歪着脑袋像是在思考,片刻过后水眸看向苏苏,“可我怎么不记得谢恒有胎记?”
饶是在镇定的女人都没有办法平静,更别说是苏苏。
眼神变得锋利,精致的五官扭曲,狰狞的骇人,指着苗蕊就质问,“苗蕊,你有什么可炫耀的?你倚仗着杀父仇人生活的结局是什么?到头来换来的就是自己的儿子惨死在他弟弟的手上,作为一个女人你失败,作为一个妻子你也失败,作为一个母亲你更失败。”
她的逼问每一句都捅在苗蕊的伤疤上,剜出血淋淋的血肉。
“原来你知道蔺小磊的身份。”倏地,冰冷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响起。
谢恒单手握住苏苏的手腕向上掰,疼得她额头直冒冷汗,小脸都扭到了一起,“谢恒,你,你,你放手。”
深邃的目光犀利,映衬着银发像是撒旦,“……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我不清楚,你,你放开我。”苏苏死咬着不松口,手臂已经因为过大的力气扭曲到一个奇怪的姿势。
谢恒身材挺拔,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棱角分明的侧脸勾勒出精致的轮廓,他声音低沉,黑眸一挑,“网性的Z小姐,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第一百九十七章这次我是真的生气了()
苏苏身子一僵,眉头蹙起。
网性成员的身份极为隐秘,普通人根究查不到任何线索,可为什么……
“我想知道的,就没有查不到的。”霸气侧漏的神态如同俯瞰江山的王者,双手用力,骨头碎裂的声音。
只听他继续说道,“如果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你可以继续保持沉默。”
苏苏疼的咬住下唇,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在丝绒地毯上,她怎么就忘了,谢恒哪里算的上是普通人,这个男人的势力已经遍布整个Z国,国外的分支不计其数。
“网性主要收集情报,只要是想知道的就没有查不到的,所以只要网性的任何一个成员想查,就都会知道。”她颤颤巍巍的说,眉头拧着。
她这不是危言耸听,网性的成员分布在全球各地,以普通人的身份隐匿在大众,所以才会有顶级的情报网。
“不过你放心,网性有自己的规矩,只要不是有人想要花钱购买这份情报就不会有人主动说出去,只会永远烂在肚子里。”
苏苏瞧着谢恒逐渐阴沉的脸颊,继续补充的说。
谢恒的表情恢复平静,坐在沙发上单手搂住苗蕊圆润的肩膀,冷声说道,“……滚。”
她哪里敢多做逗留,手腕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转身离开了公寓。
此刻,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两人,气氛有些尴尬,苗蕊挣脱开谢恒的束缚缓缓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
方才苗蕊和苏苏的对话谢恒全都听见了,所以他不需要过多的解释。
“我去公司了,按时吃饭喝药。”他的声音轻柔,就像是平常夫妇那般,见苗蕊没有理会他控制不住的走过去。
他从身后环抱住她纤细的腰,下颌低在肩窝,鼻尖轻轻划过耳垂闭着双眸享受清晨与她相拥的美好,淡淡的香飘入鼻息,不经意间所有紧绷的细胞都得以放松。
“苗小蕊,你乖乖听话,我下了班就回家。”谢恒像是哄小孩子一样,依依不舍怀中的温柔。
听见关门的声音,苗蕊才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
“夫人,早饭做好了。”刘阿姨完成最后一道早餐全部摆放整齐后唤着苗蕊。
“嗯,我知道了。”苗蕊浑浑噩噩的起身,突然想到了什么,“刘阿姨,你去把卧室的床上用品全都给我换掉。”
被那个女人睡了一夜,她嫌脏。
刘阿姨明白她的想法,立刻点头照做。
早餐精致,每一样的味道都很好吃,例如水晶虾饺,晶莹剔透的皮薄如蝉翼,里面粉嫩的虾仁看的清晰,入口还伴随着一股糯米的香气。
即使这样,苗蕊也还是没有太多胃口,每次只是吃上几口就兴致怏怏。
恒锐大厦,巍峨耸立,蓉城标注性建筑。
武励正在代表谢恒洽谈一件赞助,所有赞助无非不是花钱买个好口碑,做一个广告而已,实际上,武励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没一会儿,就被他打发走了。
黑眸冷清,神情专注,深褐色的衬衫干净利落的穿在身上,“处理完了?”谢恒冷声问道,目不转睛看着手中的文件。
他今天早早完工作,回家陪苗蕊一起吃饭,就当是对昨晚的弥补吧。
“嗯,已经打发走了。”武励只说了结果,因果过程一向不是谢恒需要的。
恒锐的运营可谓是顺风顺水,就算是经融风暴带来了经济下滑和许多企业的破产亏损,恒锐依旧没有动摇分毫。
“这样的事情以后你做主就行,不用来找我。”
谢恒给武励的权限很大,一般事情他都可以处理,只不过他做事一向谨慎,只要是谢恒在公司还是会询问一下他的意见。
“我知道了总裁。”他恭敬的回应,态度不卑不亢,又说,“总裁,您订的鲜花已经送过来了,要给您拿进来看看吗?”
低头看文件的谢恒这时才抬起眸子,眼中蕴藏笑意,“我还是看看吧。”
送给她的东西,可是不允许有任何失误的。
时间过很快,一眨就到了下午。
昨天下了一天一夜的雪,今早才停,窗外阳光明媚那是苗蕊向往的一片天空。
她和谢恒之间已经系上一个死结,不可能在柳暗花明,每天相互折磨就是在透支她的生命。眉头紧蹙,看向远处。
倏地,她灵光一闪,眸子发亮,转过身来准备工具。
她把所有能用的能想到的布料都捆绑在一起,试了一下长度,也只是杯水车薪。
这是二十层的高空,如果到达地面还需要很长一段距离。
可她想要离开的心太过急切,分分钟都不想困在这个鸟笼,哪怕是摔下去或者是再次被抓回来她也想奋力试一试。
“刘阿姨,我放在阳台上的绳子呢?”苗蕊急匆匆跑去阳台,却发现之前放在这里的一捆绳子不翼而飞。
“您说的那捆麻绳吗?我见放在这里碍事,又不知道有没有用就放到我的卧室里去了。”她有些心虚的说着。
原本她以为是没用的绳子,看着材质什么都是上乘的,打算有机会出去卖掉换些钱来。
别管在哪,只要是还在就好办,她眼神放光,“行,你现在拿到我卧室去,我有急用。”
“行,夫人,我这就去给您拿。”
一捆尼龙绳绝对结实,把它接在已经绑好的布料上,顺着窗户抛了下去,这边面对的窗下是一个湖泊,人不多不会引起怀疑。
苗蕊把绳子的一短紧紧的系在腰上,另一边系在柜子上,手握着绳子,从窗户爬了下去。
钥匙哗啦啦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看见谢恒手捧鲜花的走进来,他熟练的换上拖鞋。
刘阿姨听见声音立刻跑出来,一看是谢恒紧忙问道,“先生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夫人呢?”谢恒没有理会她的问题,黝黑的目光看上沙发,平日这个时候她应该是坐在地毯上发呆的,今天怎么不在?
不觉间他蹙起了长眉。
“夫人在卧室休息,想来应该是睡熟了。”刘阿姨小声说道。
也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这会儿倒是补上觉了,谢恒嘴角勾笑,捧着鲜花大步朝卧室走去。
卧室明亮,温柔的阳光照进来,还未绕过玄关就感受到那份温暖。
谢恒想象着她躺在床上闭着双眸安静的睡颜,那个样子的她真是太过美好。
骤然,手中的鲜花‘砰’的一下落地,他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
大床上的床单被罩都撤了下去,窗帘也不放过,柜子上还被绑着一根绷紧的绳子,谢恒蹙眉,想都没想就跑到窗口。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