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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下,调酒师轻轻地摇摆着手臂,极其优雅地调配出一杯杯五彩的鸡尾酒。闪烁着急促的霓虹灯光,吸引着一个又一个饥渴而又需要安慰的心灵,他们在舞池中扭动着身躯,放肆大胆又透着腐朽颓废。
这是苗蕊第一次进入酒吧。
帝都——蓉城去年崛起的新星,用不到一年的工夫扩建到如今的规模,成为了当地最大的娱乐会所。
聒噪的音乐震的她耳膜都疼,她蹙着眉头,学着别的服务生操作。
“这些都是很简单的,只要你用心,不要顶撞客人,就没什么大问题。”一个服务生还算有耐心的给她讲解,顺口又指点了几句。
苗蕊点头回应,听得也仔细。
“那行,你去忙吧,今天你就负责大厅的酒水,包房那边先不用管。”
工作一开始,苗蕊就忙个不停。好在她性格稳重,也没出什么大乱子,还算是得心应手。
“先生,你点的Absolut。”苗蕊把拖着瓶底放到了玻璃桌上,不急不慢的启开木塞,倒入醒酒器中。
全过程细致沉稳,没有一丝纰漏。
男人色眯眯、直勾勾盯着苗蕊,一脸肥肉堆在脖子连成一体。他咧嘴一笑,“美女,你是新来的吧,瞧着面生哦。”
周围的人也都见怪不怪,这样的场景在帝都几乎天天上演。有的女孩经不住诱惑,也心甘情愿去陪,有的秉持着最后一丝底线不愿去做,当然也没人敢对帝都的服务生用强。
“我是新来,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在叫我。”
苗蕊端起托盘,想要离开,却被肥头大耳的男人一把拉住。
“美女,你陪我喝几杯,这些钱就都是你的。”胖男人不知道从哪拿出两摞钞票扔在了酒桌,眼神在苗蕊身上扫描了一遍,那垂涎三尺的色相活生生就是个下流的色胚。
苗蕊甩手,嫌弃的在衣服上蹭蹭。
胖男人看见她这举动,气的一股火就冲上脑袋,抬手就要打下去。
谁料,一个女人正巧迎面过来,抱住了胖男人的身子奉上了柔软的樱唇。
女人笑颜如花,玲珑的身子像水蛇一般缠住胖男人,“哟,王哥,你这来了怎么也不找我?我真是难过死了。”
霓虹灯下,女人美得妖娆,软糯的声音听得人浑身发酥。这就是苗蕊对肃凤的第一印象。
“你个小妖精,可把王哥想死了。”胖男人一时间忘了苗蕊的存在,顺手捏了肃凤的美臀。
她说了句讨厌,“咯咯”的笑了起来,悦耳的像清脆的风铃声。
她转过脸,“新来的,这里我伺候就行,你去201包房。”
这么明显的解围苗蕊要是在看不出来,她就是真傻了。她点头答应,抬脚走去201包房。
电梯门打开,这里显然要安静许多。红色的丝绒地毯铺在长廊里,一盏盏微黄的欧式挂灯排列整齐。
苗蕊踩在上面,柔软的像是脚面都陷入了进去,感觉很舒服。
她抬头,门牌上写着“201”。
第二十六章你是不是男人?()
昏暗的长廊里没有客人。
说实话,苗蕊对包房是抵触的。她沉了口气,抬起葱白的手指轻轻了敲房门。
没人回应,又敲了几声,依然没人回应。
她皱着眉头,握住门把手。没想到,里面的居然没落锁。
门开启的刹那间,那种聒噪的噪音直穿苗蕊的耳膜,灯管闪烁的比大厅更甚,她的眉头蹙的更紧,极不情愿的走了进去。
水晶桌子里是五彩灯循环着不同的颜色闪耀,两个身着暴露的女人踩着十公分高的鞋子站在上面扭动着身体。她们迷离的眼神,摄人魂魄的舞姿无一不是男人的致命毒药。
三个男人身旁还分别坐着三个女人,陪酒,赔笑,说不定只要是钱给的够,陪睡也是行得通的。
男人坐在真皮沙发上,弯着腰,仰着脖子。弭乱的神情就是一匹匹发*情的野兽,直勾勾的瞧着水晶桌子上女人的裙底。
苗蕊真是不想打断他们“认真”的欣赏,可她也有她的职责。
“先生,你们刚刚叫了单,请查看一下。”苗蕊把托盘上的红酒和香槟一次摆放,语气不急不慢。
离苗蕊最近的男人听见了她说的话,将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如雷达扫射一般,从头到脚一点都没放过。
似乎惊讶于她的美貌,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还是学生吧。”
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眸子。男人还在笑,这样的笑意让苗蕊心底就生厌。
“先生,我没有义务回答你工作之外的问题。”苗蕊说的不卑不亢,嘴角露着淡淡的微笑。
男人表情有些松懈,打了个手势,身旁的女人就乖乖的去了另一边。这样一来,苗蕊和他之间的距离就更近了。
“像你们这样的大学生我见多了,说到底都是虚荣心作祟,相互攀比,没钱买名牌就只好跑到这里来打工。”
男人像陈述一件故事,突然他又话锋一转,“所以,从现在开始,我来做你的金主包养你,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
苗蕊冷笑,“你愿意也要我同意才行呀,不过很遗憾,我对你真没兴趣。”
她站直了腰杆,极其蔑视的俯视着男人。
或许是这边的动静太大了,另外两个男人也将注意力移向这边。
瞧着苗蕊俊俏的模样,再一看僵持不下的状态,两人自然能猜出个大概。
“美女,我们王总能看上你,那是你的荣幸,可别给脸不要脸呀。”矮个子男人一脸献媚。
他口中所说的王总,又别过脸怒视苗蕊。
苗蕊感觉情况不妙,本想转身就走,却被人按住肩膀拉了回来。
“想走?走哪去?”矮男人身上一股酒臭味,眼神犀利,嘴角露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苗蕊被她扣住手腕压到了王总面前,白皙的脸颊服帖在沙发边,她嘴角都被压变形,“这里是帝都,你们也敢在这里闹事吗?”
男人高高在上的坐着,突然笑了出来。
“哈哈哈,你们帝都的小姐都金贵的很,不能对你们用强是吧。”他放下翘着的腿,笑的更加邪恶,“那我就不用强。”
他伸出手,示意另一个男人把东西给他。却迟迟没等到,他大吼,“给我。”
男人战战兢兢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犹犹豫豫始终没递过去,“王总,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不是还有这么些漂亮的姑娘吗?干嘛非要惹一肚子气。再说,帝都有这样的规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位爷,咱们惹不起。”
被别人在一个女人面前说不如另一个男人,换做是谁都忍不下去,他一把夺过了药,狠狠踹在了男人胸口上,“滚。”
看他的表情,苗蕊就知道这是什么药。她瞪大了眸子,死咬着嘴唇不放。
奈何三个男人力大,她又能抵抗多久。
渐渐地,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一张张放大的脸,笑的张狂……
深夜,如同一双璀璨的黑眸,它无时无刻不在洞察一切。
帝都的大厅还是同样的繁花似锦,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他们举杯痛饮着,在舞池挥洒着生命、寂寞。
饮食男女,填补空虚,既而获得短暂快乐。
“福哥,出事了。”一个服务员慌慌张张跑过来,一脸紧张的说道。
福子皱眉,举起的杯还没到嘴边就放下了,“什么事?”
服务生谨慎的环顾了四周,这才敷在福子耳边小声说起来。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直到最后把手里的酒杯摔碎在吧台。
“妈的,这帮玩意儿还真会选日子,哪天不好非要今天。”福子气的面红耳赤,咒骂了一句,又说,“走,去瞧瞧。”
“不等老板了?”服务生好意提醒,小心翼翼瞧着福子的脸色。
果然,更加难看。
“我要是不过去,等会老板来了,他小命还能保的住?”他看着门口,意味深长叹了口气。
这事说巧也巧,福子没走多久,帝都的老板就来了。
他颀长的身材一出现就引来了无数姑娘的目光,深邃的眸子发亮,寻找福子的痕迹。
“老板,你怎么来这么早?”水蛇般性感的肃凤半倚着男人,将自己柔软的身子紧紧贴在他的胸口。
“肃凤,你要是再不给我起来,别怪我给你扔出去。”男人略带沙哑的嗓音透着危险,眼神都没有在她身上有片刻的停留。
肃凤识时务的直起了身子,恢复了正常状态,“每次都这样,你是不是男人。”
男人没理她,冷声问道,“福子人呢?”
“人家男人进了这儿都是找女人,你到好,一来就找个大男人。”肃凤瘪瘪嘴说,瞟了一眼他冷峻的脸又道,“好像是包房有个客人看上了帝都的女服务生,结果人家姑娘不同意,给他脑袋开了瓢。”
男人咒骂了一句,迈着大步离开了喧哗的大厅。
201包房已经闹得人仰马翻,苗蕊的发丝被硬灌下去红酒打湿,沾黏在脸颊,遮挡住了五官。当男人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整个包房的温度急速下降,喝得烂醉的三个男人方才还同福子敷衍了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此刻已全然消失。
男人大步走进去,一个转身坐在了水晶桌上,而后不慌不忙的点燃了一根雪茄。他冷着脸,瞟过女人,紧接着猛吸了一口烟,“敢在我谢恒的场子闹事,就要有胆量承担后果。”
第二十七章惩罚太轻了()
骤然变化的气场透着冷意,三个男人瑟瑟发抖的站在那里,都不敢直视谢恒的眸子。
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锋利的目光更像是刀刃,一刀刀割破肌肤露出白骨般的阴森。
“王总,看见我们老板是不是这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吧。”福子双手抱肩,表情有些悠闲。
其实他也在为他们感到惋惜,刚刚多好的机会,把该处理的解决了不就完了嘛,非要跟他打太极耍贫嘴。这下好了,恒子来了这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被称作王总的男人一副惊恐的表情,说话都结巴起来,“谢老板,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在您的场子还坏您的规矩。”
说着,‘扑通’跪在了地上,另外两个见状也跟着跪下。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噼里啪啦的滴在丝绒的红地毯上,渗了进去。他真是悔不当初,怎么喝了点酒就干这么糊涂的事。
帝都的谢恒是他能惹的吗?那可是仅仅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掌握了蓉城一半黑道势力的人物呀。谁要是惹了他,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说别的没用,就怪他倒霉,谢恒一个月都不一定来帝都一次。这好不容易来了,正巧还被他撞上了。
“知道错了就好办,说吧,打算怎么解决。”谢恒冷着脸,袅袅白烟萦绕在他眼帘渐渐飘向上空。
男人寻得的一线生机,心里阵阵窃喜,他跪着爬到谢恒面前,如同狗一般讨好的说,“谢总,你看,我把这些都给她,对了还有这些卡也全都给她。”
他把钱包里厚厚的现金,还有各种金卡都拿了出来,就连手腕上全球限量的金表都摘下来递了过去。
谢恒一眼没瞧,而是抬起脚尖踩在了男人落在腿边的手,脚尖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