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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谢谢萧世子刚才的仗言了。”
燕祁立刻拿话阻云染的话:“他也不过是狗拿耗子的那只狗。”
萧北野脸色微暗,望向燕祁,又望向云染:“燕郡王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恶人的话你猜不到,既然猜不到就不要猜,”云染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萧北野听得云山雾罩的,不过心里却很高兴,因为先前燕祁出言帮助云染,摆明了云染不当回事,这让他高兴。
殿内,众人很快按官阶坐好,三国使臣坐在殿前台阶之上,下首陪坐的一些朝中重臣,锦亲王府,逍遥王府,燕王府,云王府,然后是大长公主府,秦国公府,一阶一阶按顺序而下,从大殿上首一直摆到殿外的花园边,满满的皆是人。
红木案几之上,琉璃盎盛满美酒,雕金缕空朱红木的食盒中摆放着珍稀的菜肴,玉盘中盛放了各种新鲜的水果。
每一张案几后面跪着一名宫女,待到众人坐下来,宫女小心翼翼的倒满了酒。
经过云挽雪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后,大殿内的气氛有些沉重。
皇帝楚逸祺虽然心情不畅,身为东道主,却不能对别国的使臣不理不睬,所以率先的端起了面前的琉璃盎,敬向了三国的使臣。
“感谢各位使臣远道而来祝贺朕的大婚之喜,朕在此敬各位一杯,祝各位使臣今晚喝得痛快一点,玩得开心一点。”
楚逸祺一开口,三国的使臣自然不会不给面子,纷纷的端起酒杯来,与上首的楚逸祺干了一杯。
气氛因此活络了起来,殿内的人开始一边吃酒一边说话儿,萧北野姬擎天秦文瀚等人遥遥的向皇帝敬酒,祝皇帝即将到来的大婚之喜,并祝皇帝早日生下皇室的嫡子,这话说到楚逸祺的心坎里去了,皇帝脸色好看得多了,一边和三国使臣喝酒,一边命歌姬上来跳舞。
真正是歌舞升平,欣欣相荣的好景像,可是这表像之下又隐藏了多少的刀光剑影呢。
酒过三巡,楚逸祺让歌姬退了下去,笑望向萧北野,姬擎天还有秦文瀚三人。
“我大宣别的没有,就是才子佳人多,今儿个三国使臣远道而来,就让大家欣赏一番我大宣的美妙琴声和舞蹈,丞相府的赵小姐和宣平候府的江小姐,可是我们大宣有名的才女,她们的琴和舞蹈,可是妙不可言的。对了,还有一样恐怕是你们没看过的,那就是长平郡主的五色流光画,这个五色流光画连朕都没有见过,今晚与你们一起来欣赏一番。”
楚逸祺话一落,西雪国的萧北野率先站了起来,张扬的笑道:“本世子一路上听到不少人说起长平郡主创下的五色流光画,美妙至极,堪称天下一绝,本世子早就想见一见了,今日倒是有劳长平郡主了。”
萧北野狂野热情的眸光落到了云染的身上,云染轻笑,温和的说道“萧世子客气了,粗浅之作,实难登大雅之堂,既然萧世子有兴趣,待会儿云染就为大家绘图一幅。”
“好,爽快。”萧北野扬眉笑起来,抬首望向上首的皇帝楚逸祺:“既然长平郡主愿意作五色流光画,那就别表演什么歌舞了,那些粗俗之物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我们谁没有见过啊。”
萧北野话一落,殿内的气氛有些冷凝,不少人望向宣平候府的江袭月,还有丞相府的赵清妍,这两个女人一琴一舞,都是精妙之作,可是现在到了萧世子的口里,却成了粗浅之物,不知道她们是否能忍受。
江袭月和赵清妍二人果然脸色难看了,两个人眼里拢上了泪光,尤其是赵清妍,瞳眸之中雨雾渐升,那委屈不堪的神情,令人心疼,别人不说话,东炎的姬太子就说话了,眉一蹙阴沉无比的开口。
“萧世子,自古琴棋书画之中流传了多少旷世名作,本宫倒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雅作竟然成了粗浅之物了,倒是那从未听说过的什么流光画,竟然被萧世子奉为上等奇物了,萧世子果然与众不同,要本宫说,那什么流光画只不过取个新颖奇巧罢了,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萧世子若是喜欢什么流光画,大可日后登门请长平郡主作图一幅,还是不要在大殿之中影响别人的心情了。”
东炎姬太子话一落,殿内气氛更凝重了,个个望向了云染,此时云染脸色淡淡,不过心中来了气,望向姬擎天,她救了燕祁这么一个白眼狼吧,没想到又救了姬擎天这么一个白眼狼,她这是有多倒霉啊。
萧北野俊美狂野的五官一下子拢上了黑气,阴骜的瞪视着对面的姬擎天:“姬太子身为一国太子,难道两耳不闻窗外事,还旷世名作,你以为她们弹得出旷世名作吗,如若本世子消息不错的话,这位江小姐好像是前年的花王大赛第一名,不过她并没有拿到花王的金冠,再来说这位赵清妍小姐,好像是去年的花王大赛第一名吧,去年她同样没有拿到花王的金冠,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们的琴和舞技一般,何来的旷世之作?”
萧北野话一落,江袭月和赵清妍两个人气得眼睛都红了。
她们虽然没有拿到花王金冠,可是她们拿到了第一名,他以为花王金冠是那么好拿的吗?
江袭月和赵清妍一起望向云染,眼神狼戾凶恶,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萧北野才会鄙视她们的。
赵清妍望向萧北野,清冷的开口:“萧世子的意思是今年长平郡主会拿到花王的金冠吗?如若她拿不到花王的金冠呢?”
萧北野瞳眸微暗,没想到赵清妍竟然见针插缝的抓住云染。
萧北野飞快的开口:“本世子相信长平郡主绝对不会比赵小姐差的,若不然,今晚大殿之上比试一场如何?”
萧北野话落,望向不远的云染:“长平郡主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殿内不少人脸上神色微变,今晚宫宴之上萧北野全然的维护云染,而且对云染一直很体贴,他这是毫不掩饰自已的追求之意了,皇帝和太后脸色微微的幽暗,定王楚逸霖望向大殿上举手投足优雅水灵如出水芙蓉花的娇丽女子,心里嫉恨不已。
燕郡王燕祁的眸光深邃,飞快的望向云染,唇角是似笑非笑,看云染的眸光分明对萧北野也是有兴趣的,这让他十分的不爽,谁让云染给他招事的,他也不会让她痛快的。
燕祁不等云染开口,率先站了起来:“萧世子的提议真是不错,今日宫宴图的就是个热闹,既如此就让江小姐赵小姐和长平郡主比试一番又如何。”
燕祁回望向上首的楚逸祺:“皇上以为如何?”
皇帝缓缓舒展眉宇,温润的开口:“好,那就让长平郡主和两位小姐比试一番。”
燕祁听了皇帝的话,再次的望向了萧北野:“萧世子愿不愿意为长平郡主添加些彩头?既然比试,总要有赌注才有趣。”
燕祁唇角的笑别有用意,你不是喜欢在佳人面前表现吗,现在可就是你表现的时候了,本郡王就让你出出血。
萧北野并没有任何的迟疑,飞快的开口应承了。
“好,本世子就赌长平郡主胜,赌注一万两白银,外加一百颗南海珍珠。”
“好,果然出手大方,”燕祁嘴角轻咧,笑意氤然,他掉首望向姬擎天:“姬太子敢不敢替赵小姐接了这赌约。”
姬擎天细长的黑眉一挑,冷嗜幽寒的接口:“有何不可,本宫除了出一万两的白银,和一百颗南湖珍珠,外加十颗夜明珠。”
大殿内,众人此次彼落的抽气声,不少女子眼红起来,看来萧世子真喜欢长平郡主,一出手便是一万两白银,和一百颗的南湖珍珠,姬太子就更猛了,除了一万两白银和南湖珍珠外,还追加十颗夜明珠,好大的手笔啊。
赵清妍眼里拢上了柔情蜜意,望着身侧伟岸挺拔的男子,心中渐生情意,倾慕的望着姬擎天。
赵清妍心知肚明姬擎天身为东炎的太子,是不可能娶她做皇后的,没有哪一国的皇帝会要别国的重臣之女做皇后,但这个男人爱她,她愿意做他的皇贵妃,一生荣宠无忧。
萧北野不理会别人,望向云染:“长平,你不会怪本世子吧。”
云染徐徐的站起来,笑着开口:“本郡主怎么会怪萧世子呢,本郡主倒要看看本郡主新颖取巧的流光画会不会影响东炎太子的心情,如果本郡主的流光画影响了东炎太子的心情,本郡主自当奉酒向东炎太子请罪。”
云染掷地有声的话响起,望向对面的姬擎天,瞳眸一闪而过的幽冷,寒光四射。
姬擎天眉色深邃的望过来,看到云染和他对恃的时候,面色如常,坦定自若,不由得微微的诧异,心里暗奇,这个女人竟然与别的女人不一样,别人看到他都害怕,她竟然坦然自得。
姬擎天身侧的赵清妍看云染望姬擎天,不由得出声开口:“既如此,清妍就和袭月二人联手向长平郡主讨教一番了。”
姬擎天收回了视线,鼓励的望着赵清妍,赵清妍脸上笑意温柔。
大殿内,众人全都来了兴趣,一起望着大殿内的情况。
燕祁燕郡王飞快的看到:“既然大家准备了比试,又设下了彩头,本郡王还要说一项规定,如若两下打成平手,那么东炎太子的一万两白银一百颗南湖珍珠以及十颗夜明珠,以及萧世子的一万两白银一百颗南湖珍珠,最后都要上交给我们大宣户部。”
燕祁话一落,萧北野和姬擎天微微的错愕,想不透为何两下打成平手,他们所出的彩头要落到大宣户部手中。
萧北野挑高浓黑的眉,瞳眸之中一抹肆狂:“燕郡王,本世子倒是好奇为何我们两下打成平手,最后这些东西要落到你们大宣户部。”
燕祁笑如雪莲花,皎洁动人。
“萧世子这就不懂了吧,你们两方各支持一人,而我们大宣就是坐庄的,你们两下比试,若是一方输了,另一方赢了,那么输的要把出的彩头交给赢的,赢的可以不出钱,可是两方打成平手的话,难道要各自收回去,这样的赌还有意思吗?或者说萧世子怕输不愿意赌,不愿意的话可以收回。”
燕祁一副好说话的样子,萧北野的瞳眸暗了,唇角阴暗的笑意。
燕祁这是吃了他一局啊,这种时候,他怎么会说不比呢。
“好,比了。”
“爽快,”燕祁眉色如画,笑意越发的温润柔软,心情极好。因为这笑使得整个人皎若月华,他飞快的望向姬擎天:“姬太子可要退出。”
这种时候,谁退出都是丢脸的事情,虽然明知道这是燕祁设的一个套子,但他们只能硬着头发上。
“比。”
姬太子话一落,燕祁望向大殿上的所有人,温煦好似和风飘过,优雅的开口:“大家做个见证,看看待会儿的比试,究竟是赵小姐江小姐胜还是长平郡主胜,还是平局呢?”
最后几个词拖出了长长的尾音,大殿内不少人的眼睛意味深长起来,很多人猜出燕祁话里的意思,笑而不宣。
云染眼眸深邃幽暗,心里把燕贱人骂了个狗血喷头,他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殿内的人又不是傻子,会猜不出他的意思,他的意思很简单,她们这场局不管谁胜谁负,都将会是一场平局。
萧北野,姬擎天二人的脸色也微微暗了下去,不过二人都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即便知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