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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院门前,所有人都陆续的离开了,燕祁和云染两个人也上前和燕王妃道别,不想燕王妃瞳眸凌厉的沉声:“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她说着把手中的萧玉婷交到一个小丫鬟的手里,示意丫鬟把萧玉婷带回去,等到萧玉婷离开后,燕王妃又命令王府的侍卫把聂武给关押进燕王府的牢房里去,那聂武被带走前,一遍遍的大叫:“王妃,小的真的是冤枉的啊,小的没有沾辱表小姐的清白,是表小姐沾辱了小的清白,小的是第一次,小的本来是想留给自家的娘子的,王妃。”
燕王妃直接的想捂住自己的耳朵,这个渣人,真想下命令让人打死他。
燕王府前院的正厅。
燕王妃坐在正中的位置下,下首一侧坐着燕臻,另一侧端坐着燕祁和云染。
燕王妃狠狠的盯着云染,沉声问云染:“你说是不是你搞出来的把戏,先是玉婷之疯,再是今晚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你做出来的,只因为玉婷想嫁给祁儿,而你不想让他娶别的女人。”
云染早有心理准备,这个婆婆叫她过来肯定就是怀疑这些事是她干的。
云染没有说话,燕祁率先开口了:“母妃,这事不干染儿的事情。”
燕王妃冰冷的瞪了燕祁一眼,沉声冷喝:“闭嘴,没问你,我问她,她是哑巴还是不会说话啊,要你来回答我。”
云染慢条斯理的起身望着端坐着的燕王妃:“你都怀疑我了,我若说没做,你相信吗?”
燕王妃看云染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由得气更大,指着云染冷喝:“不是你又是何人?”
云染耸了耸肩膀,风霁雪月的说道:“瞧,你都肯定是我了,还问我,这不是废话吗?不过你说是我做的就请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就别随便的血口喷人,胡乱的栽脏,别以为你是我婆婆,就可以胡乱的栽脏陷害我,我不吃这一套。”
云染话一落,燕王妃气得脸色血红,她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的放肆,一点也不拿她当婆婆。
“你,这是你该有的态度吗?”
“我该有的态度,我该有什么态度,你是我婆婆,我从小没有母妃,按照道理,你该疼着我爱着我,可是你疼我了吗?爱我了吗?萧玉婷一出事便怀疑我,你怎么不怀疑别人?”
“这王府里只有你恨玉婷,别人谁还恨玉婷。”
燕王妃咬牙,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的嚣张,明明是她害了玉婷,竟然如此的理直气壮,真是气死她了。
一想到自个的侄女现在落到这样的境地,她就各种心疼,若不是撑着,她只怕都要晕过去了。
正厅里,云染望着燕王妃,明媚的轻笑:“婆母大人恐怕忘了一件事,最近儿媳和你家儿子正大婚,没时间收拾别人,说实在的,我倒真容不下萧玉婷,只不过我最近没空收拾她,若是有空我一定会收拾她的,但是这一次不是我做的倒是真的。”
她说完转身望向身后的燕祁,慵懒随意的说道:“燕祁,我累了,我们回去睡吧,这大半夜的有人能折腾,我可受不了这折腾。”
燕祁起身,牵了云染的手,两个人直接的理也不理身后的燕王妃。
燕王妃看着那走出去的和谐画面,不由得心疼得直抽气,眼翻白。
燕臻吓得赶紧的上前帮她顺气:“母妃,你别气了,你若气出病来,就正中了那妖女的诡计了,她就想气死你,好掌了燕王府的家。”
“她妄想,只要我在一天,就没有她狂妄的一天。”
燕王妃冷喝,这一刻对云染心中恨到了极点。
这样的媳妇,她不稀憾。
“母妃,你说这事会不会不是大嫂做的?”燕臻小心翼翼的说道,燕王妃抬眸瞪了燕臻一眼:“不是她做的谁做的,即便不是她做的,也是她拾撺了你大哥做的,娶了这么一个女人进王府,真是燕家不幸啊。”
燕王妃越想越气,想到先前那女人一点不把她这个做婆婆放在眼里,她便恨得要吐血。
燕臻听了燕王妃的话,瞳眸闪烁了一下,再次的帮燕王妃顺气:“母妃,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我燕家容不下她,有我没她,有她没我,她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吗?”
燕王妃大叫,想到萧玉婷又心疼起来:“可怜的婷儿,竟然落了这样的一下结局,真是气死我了。”
“母妃,别气了,婷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是她的命啊,母妃别气着自个儿了,回头我派人盯着那聂武,若是他对婷儿不好,我立刻派人收拾他。”
燕王妃想了想,这是最好的结局了,若是她坚持留下玉婷,只怕王爷真能一怒把她也撵出去。
“我不会放过那女人的,竟然胆敢把主意动到玉婷的身上。”
燕臻扶着自个的母妃一路回燕王妃住的院子。
墨沁院里,燕祁和云染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想到燕王妃先前责问云染的样子,不管是燕祁还是云染,都心里恼火。
尤其是云染,对这个婆婆别提多讨厌了,为什么萧玉婷一出事,她怀疑的第一个对象便是她,还有萧玉婷只是她的侄女,而她是她的儿媳妇,为了侄女儿对付儿媳妇,这女人脑子真有毛病。
长廊玉柱中,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云染想到今晚萧玉婷的事情,问身侧的燕祁:“今晚萧玉婷的事情是你做出来的。”
燕祁却摇了头:“我本来是想设计萧玉婷和燕臻在一起的,他不是说要娶萧玉婷吗,就让他娶好了,这样一劳永逸了。”
“只是没想到有人抢先一步动手了。”
“有人抢先了?”云染挑眉,先前她以为今晚的事情是燕祁动的手脚,毕竟萧玉婷先前疯了的事情就是燕祁做出来的,现在萧玉婷和人发生关系自然也是燕祁动的手脚,他怕她再好起来,又缠上他。
没想到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这人是谁?
云染略一凝眉便想到这人是谁了?
“燕臻吗?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云染认真的想了一下:“他是为了让燕王妃对付我吗?还是对付你,他想你的郡王之位。”
云染略一思想,便分析清楚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脸色不由得冷了:“好啊,竟然是这个渣人算计的我们,虽然我很高兴萧玉婷发生这些事,但被人算计这种事,本宫绝对不能容忍。”
云染冷声,随即抬头望向燕祁:“燕祁,你说为什么燕王妃和燕臻不喜欢你,连带的也不喜欢我,他们真的是你的亲人吗?会不会这燕王妃根本不是你的母妃,燕臻也不是你的弟弟。”
燕祁脸色一暗,声音不自觉的粗嘎:“其实这件事我也有怀疑过,先前也问过父王,父王说没有的事情,说母妃之所以对我冷淡,乃是因为燕宸的事情。”
“那燕宸的死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当时只不过才几岁。”
云染无语的嘟嚷,嘴里打了一个哈欠,燕祁俯身,长臂一伸便抱了她入怀,两个人一路往墨沁园的房间走去,云染整个人窝在燕祁的怀里,凉凉的说道:“燕臻竟然胆敢算计到我们头上,看来我们要和他好好的算算这笔帐,也让我那个高贵的婆婆心疼心疼,省得她闲得发慌总是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
夜幕降临,华灯遍布整个京城,街道上高头骏马,奢华马车,川流而过,随处可见的人群和肆意张扬的莺声燕语。
相较于白日的压抑,夜晚更显得热闹而喧哗,隐于黑暗之下的激情生活,更让人肆意随心所欲。
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这些人在压抑了一天后纷纷的走出家门,走上了街头,在夜幕的掩盖之下,肆意的放纵着。
京城乃是天子脚下的京都,从来不缺的就是繁华放纵。
尤其是长华街,更是整个京都夜晚最热闹的所在,这条街上,除了四样再没有别的。
吃喝嫖赌四毒俱全,最奢华的酒楼,最名满京城的楚馆,最闻名的赌馆,都在这条街道上,所以一到夜晚,这条街上热闹异常。
即便先前刚刚发生了定王叛乱离京,皇帝变成红发妖怪等等离奇的事情,都不能影响嫖客和赌徒们的热情,他们只关心赌和嫖,至于别的不关心,天蹋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天下乱了,有皇上撑着,关他们什么事啊。
所以一到晚上酒楼楚馆赌坊,依然热闹异常,宝马香车川流不息。
长华街最闻名的一家赌坊,吉祥赌坊门前此时来了两辆豪华的马车,马车在赌坊门前一停,热情的伙计便迎了上来,这些客人可是店里的衣食父母,所以每一个上门来的客人就是大爷,不过等到钱全输完了,他们就不是大爷是小子了。
最前面的一辆马车上,率先下来一个矮壮的汉子,身材不高,满脸络腮胡子,一看便是粗野之人,下人之流。
那伙计对这人没什么兴趣,再看第二个下马车的人,不由得眼睛一亮,哎哟喂,这公子生得可真是俊啊,清俊毓秀,如兰似竹,身上着一袭绣青竹的青衫,腰束同色系的腰带,足蹬黑色的绣海棠花的靴子,手中一柄做工精细的上等玉骨扇,随着他跳下马车,啪的一声打开玉骨扇轻摇着,说不出的风华无双,清贵逼人。
这位爷一看就是个有货的角色,伙计的眼睛都笑弯了,恭敬的迎上来:“公子,您请,里面请。”
伙计说着请,再仔细的看一眼身侧的人儿,只觉得这公子生得真正的好相貌,这是谁家的俏公子呢,为什么最近京都都没有听说呢。
伙计正想着,忽地一道刺人的眼线狠狠的射过来,刺得他发颤,飞快的抬头看过去,便看到先前他看不上眼的矮壮汉子正凶神恶煞的瞪着他,那双深邃的瞳眸中满是凌厉和杀气,一看这家伙就是个狠角色,伙计赶紧的咽了咽唾液,低下头不敢再乱看。
随着这两位公子下车,后面又有三人下了马车,紧走几步跟上这清俊如雅竹的公子,陪着小心和他说着话儿。
这三个人年纪都不算太大,但也不太年轻了,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为首的青年国字脸,生得十分的端庄,浓眉大眼,气宇轩昂,一看就是有能力的人,他身侧另跟着的两个人看上去也都很沉稳,不过三个人对最前面的小公子十分的恭敬,不敢有一丝的大意,这长相出色的小公子究竟是什么人,他要不要禀报给东家知道呢。
小伙计一路把这些人引进了吉祥赌馆。
这一行人,为首的毓秀俊雅,如兰似竹般出色的人乃是云染,只不过她此刻的装扮却又不是她,而是戴着她的易容面具,现在她是大名鼎鼎的揽月公子,身侧跟着的三个人,为首的人乃是京城户部的五品郎中令严成,云染曾经救过严成的命,所以严成一看到她来,就像看到救世主降临,就差把她供起来了,在她悄悄的说想找个地方赌一下的时候,这严成便说了梁城最有名的吉祥赌馆,还找来了自己的两个好友一起作陪。
这两个好友分别是兵部的从五品员外郎戴政,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夏宗,这两人听说揽医谷的揽月公子驾临大宣,早激动的要见云染,两个人一照面,便被云染风华无双的样子所折服,若不是揽月公子跟前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手下,他们早想抱抱揽月公子了,偶像啊,他们的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