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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走廊与外面热闹至极的气氛截然不同,有种极寂寥的意味。
就在秋白露准备把房门打开的时候,她的手腕突然一紧。
“小露,你欠我一个解释。”
秦臻的手温极高,烫热的手心落在秋白露腕子上,让她有种要被烫伤的感觉。秋白露心里一惊,她二话没说就把秦臻的手抓过来,翻起一看,果不其然,他的掌心纵横着几道伤口,伤口虽然不再流血,但边缘有些发白,像是已经发炎的样子。
秋白露眉头皱起来,声音也带了几分焦急。“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受了伤也不包一下?”
“你还在乎我的死活?你和你的新男有不是在一起正疯得起劲?”秦臻说话的口气不善,一股一股的酒味随着他的话冲进秋白露的鼻息之中。
“你喝酒了?秦臻,放手,我要给你去医疗室给你找清毒的工具……放手!!你喝多了!!”
不顾秋白露的反抗,秦臻将她推到门内。
他不是喝多了,如果一定要说他怎么了,那他应该是借酒撒疯吧。他心里有一团火,那火自他在酒吧里看到秋白露和罗炎抱在一起时,就烧得不可抑制,他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快被烧成一团灰烬了。
可他这么痛苦,她却毫无知觉。
他的小白,他从小到大看护着的女孩子,她为什么不能属于他?为什么她可以属于任何一个男人,但就不能属于他?!!
为什么?!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秦臻不是个磨唧的人,他知道秋白露对他没感觉,他就离得远远的,他以为只要他跑得足够远,远到没有她的只言片语,他就不会再想起他,可事实证明,他的自我麻痹这一回根本不起作用。
在见不到的每一天,他都会如痴如狂的想念她,就算**在他身旁爆炸,冲天的气浪将他掀翻在地,半边身子几乎都被烤焦的时候,他心里充满了恐惧,不是因为死亡,而是因为从此再也见不到她。
他珍爱的捧在手心里的女孩儿,从今以后就要属于别人,这个念头只要从他心里一生出来,就让他恨得不能自已。
没人可以代替她,没有人能行!
“你喜欢他?你喜欢罗炎?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你怎么这么大胆,就敢接近他?你不是最讨厌手上沾血的人,以前我做任务回来,你都不愿意靠近我,难道你闻不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小露,我杀人是为了正义,但他呢?他他妈/的手上的血比我不少,你怎么就不嫌弃他了?!就因为他有钱?因为他知道怎么玩怎么讨好女人?”秦臻几乎是在秋白露耳边怒吼,秋白露的耳膜被他的声音震得生疼。
她把头别到一边,秦臻手上的伤触目惊心,她现在只想赶快把他的伤处处理好,并不想与他吵架。
“算我求你了,你再这么下去,这只手就别要了!”秋白露是碰也不敢碰秦臻的手掌一下,只是拉着他的腕子让他坐在沙发上,
“你干什么去?!”见秋白露要走,秦臻又跳了起来。
秋白露头疼的答道,“我去医疗室给你要点药。”
“不用,你房间里有酒么?”
贵宾间有小冰箱,里面放着袖珍版的芝华士,秦臻让秋白露取了一瓶,转开瓶盖,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就拿烈酒往手上浇,秋白露看得心都紧缩成一团。
他看样子倒是一点不疼,可她替他疼。
“你这样行么?卫生么?科学么?”秋白露颤颤地接过倒空的瓶子,不安地问。
秦臻冷嗤了一声,“比这更不科学的处理都做过,也没死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娇柔,你坐好,我有事和你说,你这回别想再混过去。”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秋白露知道自已这回是跑不掉,于是她老老实实地坐在了秦臻对面。
“我知道他是个不简单的人,但你说的那些我并不知道,也没有亲眼见过,其实他在外面怎么样,我并不关心,我只是希望有个人能在意我。我要的不多,一颗不会算计我的心,一个温暖的怀抱就可以。秦臻,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也是仅有的几个会真正关心我的人,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我们起了间隙,你不再理我了。”
她以为过了这段时间秦臻对她的感情会淡掉,他们就可以顺其自然地恢复以前好友的身份,可目前来看,她的愿望要落空了。
“小露,你中了他的魔了。看不清他是什么样的人,可我比你更清楚他的为人。海运这种生意有多脏,你不会不清楚吧?毒品,枪枝,甚至于蛇头的买卖,都会涉及其中,你觉得罗炎能独善其身的可能有多大?我承认我嫉妒他,他能入你的眼,可我不能,但我说的这些话,并不是出于嫉妒,我是真的担心你,我怕你……”
“我知道。秦臻,我都知道。”她不敢让他再说下去,她怕秦臻再继续下去,有些东西就会不一样了。
她不是不清楚罗炎的生意,但他的生意到底和他有多深的联系?是否因为他接手了这项家族企业,就意味着他也成为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坏人?人活到他们这个岁数,谁也没法保证自已会一身纯白,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希望被别人挖出来的往事,就如她一般,她也不是个完美的人,如果说罗炎从事的生意是他的一条软肋,那她自已的软肋可算是遍布全身了。
秦臻何尝不知道秋白露在想什么,他和她一起长大,她是什么样的性子,他最清楚。
“你不选我没关系,找任何人都好,哪怕是……哪怕是霍东恒……”他说得咬牙切齿,“也比罗炎要好,你难道真的就不能再想想?”
霍东恒怎么可能和罗炎相比,秋白露哭笑不得,“你对罗炎的意见未免也太大了,秦臻。”
“我不是针对他,而是他这人确实不是个可以托付的!你如果不想下半辈子生活在懊悔里,你就听我的,赶快和他分手!”秦臻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如果态度软和一些,秋白露或许还会听,但他这样强硬,秋白露不禁也烦燥起来。
“如果我不愿意呢?你能怎么样?秦臻,我拿你当朋友,所以你说的我会听。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控制我的生活,没人能再控制我的生活,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知道自已想过什么样的生活,请你不要过多的插手我的人生!”
秦臻听她这样讲,不异于五雷轰顶,这比她当初狠着心说不喜欢他,更让他觉得震惊。
他像是从来也没认识过秋白露一样,惊讶的看着她,目光中除了诧异,也有无法掩饰的哀伤。
秋白露忍着难受继续道,“你还是自已过好自已的日子吧,你不是已经和于小姐订婚了么?以后你目光的焦点应该是在她身上,而不是别的女人,当然,也包括我。你只要对她好就行了,我的事情,我自已会处理好的。”
“小露……我和她……我只是……”秦臻还想解释,可话怎么说都没办法说利索。承认于佳人是他未婚妻的是他自已,要是他现在全盘推翻,只怕秋白露也不能信了。
“别说了,真的,秦臻,别说了。再说下去,咱们俩个以前的那点交情,只怕也要耗光了,我知道你为我好,我真的知道。就这样就够了。我的路,我想自已走,行么?如果哪一天,你真的觉得我错得太离谱了,我还要麻烦你把我一巴掌抽醒,可是现在……就算是错,也请你让我错下去吧,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幸福了……”
她说着说着,把脸埋在手中。
房间里突然静了下来。
但凡是女人,都希望在最好的年华,遇到最爱的人,如果那个人正好也爱她,那就再完美不过了。可是她这些年,到底做了些什么事。她除了一次又一次后悔,一次又一次受伤,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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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真的是够了!()
真的是够了。
这样的日子,她真的是过够了。
罗炎与她,谁是谁的救赎,还说不准,或许彼此对于对方都只不过是人生中的过客,可就算如此,那又怎样?
她只想找个人,好好的爱她,这样也不行么?
“他有什么特殊的?他有的我没有?为什么他行我不行?”这个问题在秦臻脑子里不知盘旋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如果得不到答应,恐怕永远也不会死心。
秋白露抬起头,与他对视许久,她终是敌不过他眼中的执着,叹了口气道,“你爸爸派人来找过我……你们秦家,是要接班人的,而我这样的身体……恐怕是……”
她说不下去,秦臻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那么……罗家就允许你进门?”
他说出这句话时,就已经后悔,这不是明摆着要掀秋白露的旧疤么?可是说出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
秋白露神情一僵,眼中的神采慢慢变得黯然,她把眼皮低垂下去,掩住自已的伤心,“不知道,我没和罗炎谈过这件事,但他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也许早有准备。”
他对任盈做的那些事,他用的手段令人发指,如果不是因为太过愤怒,秋白露以为以罗炎的为人不应该如此残暴。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不知道,其实也不重要。
罗炎不像秦臻,秦老将军没有退下来之前,秦家仍是他说了算,秦臻能舍得一切和她在一起,可他的家族无法答应,罗炎不同,罗家是罗炎说了算的,罗炎担了罗家家主的地位,他的事情他自已可以决定。
而且罗炎的年长,也让他有了优势,有朝一日他们走到一起,若秋白露因为身体的原因真的无法给他一个继承人,他们也会想别的办法。
代孕,或者领养,从罗家的旁枝亲戚那里认一个小孩儿,这都是办法。
只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太早。
“我明白了。”秦臻缓缓起身,“看来我们暂时谁也没办法说服谁。你的心思我清楚了……以后不会再来烦你了……”
秋白露跟着他一起站起来,他看上去欲言又止,可最终仍是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白色的地毯上有一小滩琥珀色的痕迹,那是芝华士留下的酒液,秋白露抽了张纸巾在它上面用力的擦拭着,可不管她怎么使劲,用了什么办法,那块痕迹就是无法被清除掉。
最后她累得筋疲力尽,倒在地毯上,她知道,有些痕迹,就是永远也不会消失的。
永远不会。
*
度假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
邮轮宛如一个在海上漂泊不定的小世界,这个世界有属于自已的规则。
不要工作,只要休闲。
秋白露每天十点起床,先去喝早茶,然后陪罗母在甲板上散步,或者在罗炎的带领下打飞靶,海钓,等用过了各国风情的午餐后,下午就是漫长的麻将局,偶尔罗母他们人头够了,她就去晒日光浴,罗炎有空也会陪她,给她读叶慈的诗,等她睡着,他就抱她回房间,她醒来时,总能看见罗炎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膝上放着电脑,专心工作。
他不算是世下流行的花样美男,但年长而成熟的气质却是让女人无法拒绝的,他思考的时候眉头微蹙,目光专注,好似没有事情可以将他打扰。
秋白露注视着他,连她自已都没有发现,甜美的笑容不知